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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汤姆和医生杰瑞(近代现代)——持酒劝斜阳

时间:2021-04-09 08:45:11  作者:持酒劝斜阳
  “我错了,不要生气。”
  江南突然的拥抱让王珩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嗓子如塞了棉花,痒痒的,硬生生地只挤出三个字,“没生气。”
  他抵着江南的肩膀,仰了仰头,拼命压抑住眼眶里想要跑出来的泪水。“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
  王珩随即松开对方,“你不睡觉吗?”
  “我能过来蹭床吗?”
  “可以,但不能乱动。”
  二人爬回床上,王珩躺下闭着眼睛说道,“如果乱动,就把你踹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觉。我关夜灯了啊。”
  “嗯,关吧!”
  翌日,唐文慧早早做好了早餐。三人吃完,买了花,坐车直奔墓地。时间较早,路上没什么车。只有天边亮丽的朝阳,街道两边的风景飞快向后奔跑,像不断朝前的人生,有了目标就能行走的飞快。
  王珩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碰见江南,最艰难的日子,是江南陪着他一起度过的。
  不多久到了墓园。墓园里,草木阴阴,碧草青青,偶尔有几只蝴蝶蹁跹起舞。
  三人沿着小径走到墓地,墓碑上照片里的人都带着笑,仿佛这世界从未亏欠过他们。
  大家在墓碑前站定,弯腰缓缓地放下花束。
  “爸、妈,我回来看你们了。阿姨和江南带我一起来的。我在BJ市挺好的,不用担心我。想我了,要托梦给我。”
  “王哥,嫂子,我们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小珩我定会好好照顾的。”
  “叔叔、阿姨,我是江南,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王珩的。”
  唐文慧站了一会儿,“我去你爸爸那边看看,一会儿,你俩过来找我!”
  江南望了望王珩,对唐文慧说:“好的!妈!我跟他先在这儿呆会儿。”
  王珩坐在墓碑前,眼睛紧盯着墓碑前方,望着远方的天光。太阳早已升了起来,晨光照亮了周围的云彩,云彩边缘都带着黄晕。而这些和墓园里的严肃、寂静无声都格格不入。这里只有遥远的回忆、不堪回首的伤痛、还有扯不断的思念。
  江南在王珩身边坐了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转头望了望对方,“想哭吗?把肩膀借给你。”说完,便觉得肩膀一沉,王珩的头已经靠了过来。
  “谢谢!”
  “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两个字了。”
  王珩还沉浸父母的伤痛里,江南眼睛则直勾勾的凝视着墓园的远方。
  墓园的宁静淹没了他们。
  坐了一会儿,王珩和江南,在墓园的另一侧找到了唐文慧,唐文慧正坐在墓碑旁发呆。
  “你爸爸,这辈子都没什么福气。干了一辈子工作,积劳成疾,就那么走了,一天清闲日子没过上。”唐文慧抹了抹眼泪,哽咽地说。
  江南红了眼角,“妈,不要说了!”
  王珩站在墓碑前,默不作声,放了一束花,又鞠了一躬。江南父亲是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去世的,突发脑溢血。他和江南仓皇奔回H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还记得当时正是冬季,H市下着漫天的大雪,飞机晚点,车堵在路上寸步难行,不得已他们下车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家。
  三人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晌午。他们并没有回家吃午饭,找了家招牌比较老的饭店吃了一顿。吃完,二人先把唐文慧送回了家。
  “休息一会儿再去花市,还是现在去?”
  “现在去吧!”
  “你还好吗?”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你呢?”
  “我也没事!日子总要过是不是?”
  “嗯!”
  江南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对方心情不那么好,还是想问一问,确认一下,也明知他这种确认是徒劳的,还是要忍不住。感觉这样说过之后,反而觉得内心更加心安一些。
  王珩坐在副驾上,说起了最近的工作日常。每天都有新的患者,也偶尔有搞笑的新事件。很多都是江南不知道的,听他的口气,像是在描述着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里,人都带着疾病和残缺,带着凄凉的调子,也带着希冀的种子。江南心想,这恐怕同自己看电视上了解的大夫,幻想医院里工作的王珩,情形是差不多的。
  花市很快就到了,这是市里最大的一个花卉市场。从玻璃门进去,空间变得宽阔起来,氧气更加浓郁。大的树木观赏类和小型花卉盆栽类是分开的。王珩带着江南直奔花卉盆栽区域。
  一家店一家店逛了起来,每家店老板都带着渴望你来我家购买的眼神,都带着热情洋溢的热络。王珩仔细走了几家,在一颗绿色盆栽面前停了下来,有些好奇地问老板,“这是什么花?”
  “铁线蕨,最好养的花。”
  “江南,你看看,枝条真的像铁丝一样!”
  江南抱着手臂,在后面扯了扯嘴角,“看见了,才发现你现在不仅爱生气,还幼稚了!”
  “有意见?”
  “没有。有意见我也得忍着,你说是吧!”
  “嗯,你还是很有觉悟的!”
  两人又逛到另外一家花店,王珩指着一盆开白花的植物,望着老板,“这是栀子花吧?”
  “对,好养,香气还浓郁。”
  “帮我挑一盆!要换好盆的,顺便拿点花肥。”
  “好咧!”老板热情地挑了一盆花骨朵最多的,帮换好了盆,加了花土外加赠送一袋花肥,最后又仔细的包好,甚是周到。
  江南跟在后面慢步挪移,他并没有买花的想法,看着王珩买花,带着匪夷所思,又迷惑不解。
  眼前的人,不仅性格换了,貌似灵魂也换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只要人还在,他的心就是愉悦的。周围的植物和花朵都变得可爱起来,它们都带着生命的翠色,都带着和煦的萤光。
  “走吧!”王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望着王珩,“买完了?”
  “嗯,买完了!走吧!”两人出了花市,走向停车场。
  “你就为买了这盆花?”
  “是啊!怎么?”
  “没,只要你乐意,我得舍命陪君子!”
  二人上了车,已经拐到了马路上,涌入车的洪流中。王珩望着车的前方,沉默半晌,又扭头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暗中审视着王珩的表情,“你有话对我说?”
  “我把花送给你,而且你不能养坏了。”
  “什么?送给我?开玩笑呢吧?我自己都养不活!”
  “不管,反正养死了你要负责!”
  江南踩了脚刹车,扭头望了望王珩,又收回视线,盯着前面的红色交通灯,“好吧!”
  “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要等到过年了?”
  “如果不轮到我值班,我就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你多呆几天?”
  王珩听罢,深深望了江南一眼,“不了,医院很忙。而且我呆着就不想走了。”
  江南听了,没有言语。寂静的车内只能听见马路上的汽笛声。车内弥漫的空气里带着不舍和眷念,但是谁都忍着没有说出口,他们就像天平的两端,仿佛只有静默才能保持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平衡,这种平衡带着对现实的无可奈可,更带着生活的压抑。
  生活的盲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很多时候并没有解。
  不做和少做并不能征服生活的旧教条,但是多做却可以。但是王珩并不想尝试,他怕他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也收拾不了最终的残局。
  回来时候,天已不早。唐文慧早已准备好了晚饭。
  吃完,三人便在客厅里唠着家常。中间江南还接了几个单位的电话,说是市局刑警支队那边来了通知,案情有了眉目,这边需要配合跟着排查。
  王珩则站在阳台前望着窗外,仿佛窗外有不得了的景致,痴痴地看得入了神。
  窗外已入了夜,没有月亮,楼体闪烁的LED广告把高楼建筑边缘衬托的模糊不清,显得更加黑魆魆的,沉重地垂在苍穹的边际。
  这是一片静谧又喧嚣的夜,伴随着明日的离别。
  王珩在阳台静立了很久,江南跟着过去,拍了拍肩膀,“不开心?”
  “没有!”
  江南垂下眼眸,盯着对方的脸,嗓子带着沙哑,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过年就回来,回不来,我就去看你。”
  王珩抬眸凝视着他,“嗯。”
  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我的花你要好好养。”
  一提到养花,江南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记着。开花了给你拍照片,收拾完早点休息吧。”
  王珩抬眸瞥了对方一眼,又不屑地撇了撇嘴,“不会还敲门吧?”
  “你什么表情?敲你房门不正常吗?”
  “就是这表情。”
  “晚上等着啊,还得秉烛夜谈呢!”
  “不用秉烛了,现在就谈!”
  江南没个正形,咂着嘴道:“现在没意境!怎么也得夜阑人静!”
  王珩忍不住动起手来,二话不说奔着对方胳膊掐去,两人便在阳台上闹了起来。
  “哎!我说你袭警,知道不?”
  “警匪一家,我就当打匪了,为民除害!”
  唐文慧看着阳台打闹的二人,摇头笑了笑。“真是两个孩子。”
  次日,唐文慧一早做好了早餐,对王珩嘱咐又嘱咐的,最后很不放心的让江南送他去了机场。
  两人穿过T2航站楼的玻璃门,在前台换了机票。江南看了看表,离飞机起飞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陪你待会儿,还有什么要说的?哥在这洗耳恭听。”
  “你我同岁,充什么老大哥?”
  “大几个月也是大!要不你叫声哥听听!”
  “发现你当了警察,脸皮变厚了!”
  “就喊一下,我听听!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凑近点!”
  王珩扫了对方一眼,对方的脸皮厚如城墙,腿前后交叉地站着,还在笑吟吟地望着他,顿时起了坏心思。
  他走上前,带着沙哑和低沉,黏腻腻地,凑近耳边,“南哥哥……”
  “恶心不死你!”王珩叫完,赶紧后退了几步,眼里闪着狡黠,脸上挂着坏笑。
  江南被这一声南哥哥,叫得愣了神,大脑像被格式化的硬盘,刹那间一片空白。
  王珩低沉的嗓音,加上耳边的热气,让他觉得好像通了低压电流,从耳朵到大脑一路酥麻过去,最后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你故意的吧?”
  “谁让你起的头!快到点儿了,我要安检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过年记得回来!”
  “好!你工作忙,多注意休息,记住身体是自己的,还有记得我的花!”
  王珩进了安检通道,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机票,融入到了安检的队伍里。他回头朝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又接着往前走,直至最后进了安检的闸门。
  江南站在后面张望着,直至看不见对方的背影,才从航站楼里出来。上了车,直接开车奔向刑警大队。车外的风景,他已无心观看,心情在对方即将离开时,就已不那么美丽,不舍还有时刻想把对方抱在的怀里冲动,他都快抑制不住。
  车直接开进了单位大院,江南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的门。
  他的汗还没有消,站在李晓梅的电脑后面看了几眼。又转头对着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位同事说:“咱们就地开个会,也不上会议室了,汇总下案子情况。”
  周冲就着转椅在地上滑倒了李小梅办公桌旁边,拿着记录本,“第二名死者李敏娜,女性,年龄32岁,身高160cm,没有正当职业。死者住址位于南山区的花园小区。死亡现场在家里,死亡之间大约8点晚上到11点。发现死者时间较晚,是邻居发现味道才报的警。现场勘查,室内财物没有翻找和丢失痕迹。死者同样检测到了麻醉剂成分,致命伤也是喉管断裂,钝器所伤。现场没发现指纹和其他物证。这些资料我们已经提供给了市局。”
  马海波翻着手里的材料,“第二名死者,我们了解到死者未婚。有个相好的,对方有家室。我们联系过此人,此人声称好几天没见到死者,同时他有不在现场证明。”
  江南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晓梅,排查监控有什么发现?”
  晓梅翻着电脑的监控截图,“第二名死者花园小区属于高档小区,我们调了该小区的监控。发现死者是晚上7点钟出门的,8点半返回小区。死者手机最后接打的电话也是临时号,查到的机主姓名是假的。”
  秦岭这时也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暑气,进了屋,直接拿起办公桌上一瓶未打开的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皱着眉说道:”队长,排查了医院里所有外科大夫,筛出了会使用左手刀的人,但是根据我们调查,这些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们调查了麻醉剂使用情况,未发现有丢失麻醉剂的情况。”
  江南听着大家的汇报,眉头紧锁,“大家说下,两个死者重合的地方都有什么?死者的个人情况除了家庭、人际关系,还调查了什么?学校调查了吗?”
  秦岭拿出自己的本子,接着说道:“第一名死者有业务往来的,已经排查了一遍。死者家里我们也去了,只有一个老妈,对儿子在外面的事了解不多,说死者不常回家。第二名死者人际关系比较简单,经常和几个人一起打麻将,较少出门。”
  晓梅在公安系统里调出个人档案,正仔细盯着电脑屏幕,“队长,你看看这个,他们都是第八中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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