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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汤姆和医生杰瑞(近代现代)——持酒劝斜阳

时间:2021-04-09 08:45:11  作者:持酒劝斜阳
  “嗯,快到了。送我很不情愿?”
  “不是,是我方向感不太好,总是迷路,怕耽搁您的时间。”
  “是吗?”
  “我曾经在商场里迷过路,被朋友一顿嘲笑。”
  韩辰侧过脸望了望开车的王珩,只见对方一脸真诚,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值夜带来的困倦。
  王珩轻轻踩了刹车,在小区门口把车停稳。
  “到了,下车一起吃个早餐?”
  “谢谢!我还是先回家补个眠。”
  韩辰解开安全带扣,望着他,不期而然的,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王珩莞尔,“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看着韩辰七拐八弯的带他进了一家私房菜馆。“您对BJ市很熟?”
  “对吃的比较熟。”
  瞬间,他的脑海里蹦出“吃货”两个大字。韩辰看着王珩神游天外,嘴角还带着笑。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吃货”两个字绝对是不能说出口的。
  王珩微微一笑:“饿的时候,能吃到不错的美味很开心。”
  他喝了一口八宝粥,又夹了一个蟹黄灌汤包,吃得津津有味。
  韩辰没怎么吃,更多时间观察着王珩,迫不及待地想窥探出什么来。
  王珩吃得慢条斯理,极其认真,像是在仔细品尝食物的味道,又像通过味道在寻找什么。
  韩辰有些茫然,眼前的人像是被包了无数层包装纸的礼物,打开一层,还有一层……
  二人吃完,出了店门。
  王珩先开了口,“谢谢您的早餐!”
  韩辰视线落在王珩的脸上,笑了笑,“要上来喝一杯咖啡吗?”
  “不了,谢谢!我要回去补眠!”
  “也好!恭敬不如从命!拜!”说完转身走了。
  王珩招了招手,最后重新坐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他吐了一口长气,抖了抖精神,一脚油门踩下,一个加速车便窜了出去。
  太阳早已升了将近半空,他的灵魂早已禁受不住床的召唤,车开得左冲右突,像个路霸,惹来旁边的女司机不停地对他按着喇叭,只见他按下车窗,对对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对面那车便没了声音。这时,他眼尖的看见绿灯亮了,一个油门,车一溜烟开出老远,后面开车的大哥气得嘴角都抽搐了,抬眼要追的时候,对方已经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笑剧场
  江南:我帅还是哈佛狼帅?
  王珩:这个我需要用尺子测一下。
  江南:为什么?
  王珩:测一下才知道谁更符合人体最佳比例!
  江南:……
 
 
第6章 妙人
  西餐厅里灯光昏黄,播放着缓缓地轻音乐。江南和一女子正在靠窗的餐桌前就餐。
  唐文慧担心儿子再犯以前审问犯人的毛病,来之前已嘱咐了八百遍。索性这次江南没吭声,全程女子在提问,江南心里憋着气,像要爆炸的火炉。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问过,平时都是他审别人,哪有别人审问他的份儿。
  江南越想越火大,拿着刀狠狠地切了一块牛排,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大口咀嚼着,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女子问题,这要是平时,他早拍了桌子,想想母亲大人的叮嘱,又无可奈何地把火压了下去。
  女子毫无营养的话题,让他这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白瞎了他花大价钱订的西餐。他一边吃着,一边心思早不知飞哪里去了。其实味道还不错,下次带王珩来吃,他心里琢磨着。
  至于相亲对象,他挑不出对方哪里不好,门当户对,年龄也差不多,性格也算沉稳,工作都比较稳定,其实这也是两家媒人给他们介绍的主要原因。
  两人饭后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各自归了家。江南还没到家,唐文慧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兴奋,“刚才介绍人给我打电话了,对方很满意。怎么样?你觉得呢?”
  “没什么感觉!不过要说就为了结婚,那是挺合适的!”
  “你怎么说话呢?谁也没说就为了结婚!”
  “相亲不是为了结婚吗?反正我不着急结婚。”
  “结婚不也得找个喜欢的吗?所以这不是先问你意见吗?”
  “我意见不喜欢,那你同意吗?”
  “条件相当,为什么不喜欢?不跟你说了,真是气死我了你!”二人又说了几句,最后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江南开车进了小区,车停进车库。他像老大爷似的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区里白色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小飞虫围着灯光飞个不停。空气中弥漫夏季的青草和花香的味道,偶尔听见花坛里野猫的叫声,还有草丛里的蛐蛐也跟着凑着热闹,这一切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都那么突兀。
  对江南来说,眼前的生活就像这惨白的灯火,晦暗不明,没有方向。
  他索性在花坛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从衬衫兜里,摸出一颗烟来,食指中指微弯夹着烟,另外一只手拿出打火机按了几下,低头点燃。
  江南眯着眼睛,看着青雾袅袅的从燃烧的部位飘了出来,烟尾闪着点点红色火星,像晦暗前途里的微芒。他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中慢慢变大,扩散,最后消失不见。
  他使劲吸了几口,带着烦躁,最终烟抽尽,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随后上了电梯。
  进门的时候,客厅里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十点钟,室内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他闻见花香,才想起花已经开了。他使劲吸了吸鼻子,想把这香气都吸进胸腔里,沉醉这迷人的香气里,像恋人温暖的怀抱,舒服得让人有些恹恹欲睡。
  他低头换了拖鞋,接着又走向卧室,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衣服,开门进了浴室,仿佛通过一次冲洗,能扫掉一天的阴霾和烦闷。
  王珩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练了会儿书法,又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个小时,在群里和同学扯了会儿闲磕,最后自己弄了晚饭,一天便这么过了。
  现已入夜,手机屏幕陡然亮了起来。解锁点开微信,是对方发来的图片:栀子花。
  王珩盯着图片静默良久后,又嘴角微微翘起,用手机回了一个长草颜团子棒棒地表情。片刻,江南打来视频电话。
  “花开了,看见没?”
  “看见了!养的不错么!为你点赞!”
  “少来,知道多不容易么?又是浇水又是施肥的,真是朵娇花啊!”
  “今天忙什么了?”
  “白天上班,晚上相亲。”
  “相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感觉,不过我妈相中了。”
  视频里王珩半天未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像图形一样卡住了一般。江南以为网速太慢,屏幕卡住了,“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
  “怎么不说话?以为卡住了!”
  “呃,不知道说什么。感情的事我也不懂。”
  “我们活的是不是有点悲哀?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对了,你们新来的主管院长怎么样?”
  “还行吧!周五科室聚餐。明天还有一场手术,他也参加。你不高兴?”
  “你说是不是该找个喜欢的人结婚?”
  “你问一个不结婚的人回答这个问题有点难!”
  “说起这个,你为什么不打算结婚?不要随便拿个答案搪塞我。我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只见视频里王珩站起身子,出了屏幕倒了杯茶,又坐回书房的椅子上,视线又挪回屏幕上,“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回答不了。”
  “那就按实回答。”
  “没有喜欢的人,算吗?”
  “你?”
  江南有些气结,对方明显睁眼说瞎话。但又舍不得对他说重话,心里又担心又挂念,“你……,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早点睡觉,记得春节回来。”
  “没有喜欢的人”这句话让他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是王珩身边还没有人,难过的是这里面可能也包括自己。
  王珩意识到江南生气了,无论如何,事实是说不出口的,而且他一辈子也没打算说出口。
  他在微信里给江南发了个长草颜团子我错了的表情,又发了个团子送花的表情。只见对方回了个长草颜团子装死的表情。王珩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最终无奈地笑了笑。
  结婚两个字听着多么无奈,没有幸福的渴望,只有世俗的评判,各种各样的附加条件成了衡量幸福标准的砝码。
  他望着茶杯里的水,茶水已经变凉,没有一丝温度,就像那冷漠的世俗。
  总有人告诉你这样做是对的,那样做是错的。但是谁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这样是对的,那样是错的。
  然而很多时候,路在我们身上,不在诸神那里,不在说教中,更不在世俗里。我们身上有路、有真理、有生命。然而走这条路,需要更多的勇气,很多人没有,此时王珩自己也没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他只喜欢那么一个人。要说自己为什么喜欢对方,他也说不出来理由,也可能是对方照顾他太久了,对他像亲人一样,让他找到家人的感觉,导致最后他过分依赖对方,以至于分不开。
  但此时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流泪,喜欢却不能宣之于口,不断的在内心压抑着,饱胀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胸腔,他不知道他能撑多久,他像个小孩儿似的孤独无助地蹲在暗室的一角,默默的等待--等待有人开启那暗室的门。
  思念更是无时无刻不像蛛丝一样如影随形地捆绑着他,此刻他的心更痛,以后连陪伴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王珩沮丧地站起身,米白的睡衣把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长腿走向书房的窗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把窗帘拉开一个缝隙。皓月娟娟,如白练的月光透过玻璃从窗帘缝隙里挤出一道银色光幕,把书房切割成两个空间。
  在窗前伫立良久,他又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桌前,从一沓宣纸里抽出一张,摊在桌上,压上黄铜镇尺,砚台里倒上墨汁,拿毛笔蘸了蘸,在宣纸上游走起来。
  象管如游龙,一气呵成。片刻,一首《忆江南》作成。最后,在印章盒子里挑出最外侧的闲章,在朱砂色印泥上按了几下,接着才对着宣纸印了下去。
  他盯着闲章印出来的图案,眸光闪了闪,那图案红的像血,按一次,仿佛按在他的心上,像在心上刻上了烙印。过了一会儿,他又盖上了私章,盖完等着墨迹晾干,最后才收起来。
  转眼到了星期五,王珩一台手术从早上做到了下午两点才结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觉得自己没比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好多少。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捶着麻木的腿。他缓了一会儿,又带助理小张去病房看了看病人情况,查看毫无问题才回到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的他接着歪在椅子上闭目眼神。
  “王哥,晚上还聚餐呢!不要忘了!”
  “走的时候,叫我就行。我缓缓,站了一小天儿累麻木了。”
  “嗯,你休息会儿吧。走了我叫你!”
  恍惚中,王珩回到了H市,还是高中校园里,冬季期末考试过后,同学们下课没多久,学生差不多走光了,零星有几个值日生在楼道里路过,教学楼里空荡荡的。这是父母去世后的第一个假期,以前还有母亲陪伴他,但是随着母亲的去世,他现在已一无所有。母亲的离开给了他致命一击,两个月来,他整个人还没从这种沉重和悲恸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教室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的脸上,带着哭过的痕迹,眼睛红肿,漆黑的眼珠里没一点光亮。
  他木然地望着窗外,操场上的学生们都争先恐后地向着大门涌去,像归巢的小鸟。
  “我已经没有了巢。”王珩心里怔怔地想着。
  灰色的天空开始慢慢地飘起雪花,大片大片的,像纷飞的柳絮。开始是几片几片地纷飞,随后越来越多,整个天地弥漫在纷纷扬扬的白色柳絮里,仿佛要把这城市里的一切全部遮盖起来,包括那些世间的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
  外面漫天的雪,教室里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盯着窗外时间长了,眼睛有些酸涩,他伸手揉了揉,再转过头时,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王珩望着眼前的人,有些讶异,“你怎么还不走?”
  “跟我回去吧!而且我爸妈在家等着你呢!”
  王珩又转头看向窗外,沉默半晌,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两人锁了门,出了教学楼,白茫茫天地中间,是两位少年清瘦的身影。
  “王哥!醒醒!下班了!”
  王珩被突然而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须臾之间,从梦境拉回了现实。这一刻,他对出现在办公室里还有些茫然,眸光半天没找到焦距。
  小张望着一动不动,神游太虚的王珩,拿手在王珩眼前晃了晃。
  “醒醒!你怎么了王哥?”
  过了片刻,他才恢复清明。“没事。”他捏了捏鼻梁,带上眼镜,想让自己更清醒些。试着抬了抬胳膊,手臂有些麻了,缓了一会儿,他才慢慢起身,脱掉白大褂,换上了外套,和小张一起下了楼。
  在一楼时候又碰见了科内的几位其他同事,大家一起往外走。
  老王主任最为积极,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王珩你是不是开车了?你这酒量去了也喝不了,还是开车吧哈!”
  几位同事一阵哄笑,有几人已经跟着王珩上了车,小张坐在副驾上,其他两位护士坐在后面。没坐下的坐其他同事的车。
  王珩老方法,用导航,直奔目的地而去。
  到了饭店,报了包房的房间号,服务生便领着小张他们直接上了楼。王珩看见一楼大厅里侧装饰的有水和假山,没跟着大家上楼,自作主张地走过去望。他磨磨蹭蹭地在大厅看了会儿池边的红鲤鱼,还跟着喂了点鱼食,水里的鱼看见有鱼食落下,便蜂拥而至,他盯着水面的鱼群目不转睛地望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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