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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Ⅰ响玉聆风(玄幻灵异)——清水浅舱

时间:2021-04-09 08:50:15  作者:清水浅舱
  凇云爱财也爱才,便容这个小卧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蹦跶,甚至在玄子枫遇刺的那天晚上,跑过去救他。
  当凇云抱起那个一身血污与泥泞的少年时,凇云似乎能看到他曾经担忧的事情一件件成真。
  通实楼的人终于救回这小子一条命,也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透明蛊虫,得窥聆风堂在天下聆风听雨而不被发现的秘密。
  这孩子才十三岁,身体还没有长全,却浑身爬满了要人命的蛊虫。
  凇云感到惋惜、无奈,还有几分心疼。
  但他也不能做什么,响玉阁没有那个必要治疗心怀不轨的暗探。
  ……
  本以为,那小子身上应该没什么比“完美一笑”更加迷惑人心的东西了,但凇云还是算漏了。
  是好的那种“失算”,就像无心插柳,待回首却是绿荫葱郁成了清凉殿。
  也是,少年人身上有着极为不稳定的无限可能,要是事事都按照大人无聊的想法成长,那才糟糕。
  舒彩是个惹人喜爱的姑娘,良善、热情、自由奔放。她的笑容有点像是一种名为“快乐”的瘟疫,总是很快地传染开来。
  终于有一天,也“传染”了看似百毒不侵的玄子枫。
  具体是何时、何事、何因,凇云已经忘了。
  凇云只记得,那是他看过最好的笑容之一。
  明朗的眼眯成细细的线,卧蚕随着笑变成勾得人心痒的形状,张开的嘴肆无忌惮地掉下来笑声、露出一点点洁白整齐的贝齿,嘴角甚至被这恣肆的笑容撑起一点褶皱。
  不完美、有瑕疵,甚至可以说是表情管理有些失控的状态。
  但很“真”。
  是看了之后心底会染上他的颜色,想要再看一遍的那种“真”。
  那个精美得挑不出半分毛病的笑容跟这个“不完美”的笑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凇云不由得觉得,此刻,他才隐隐窥得了这个少年遮掩起来的真心。
  那笑容来得很快,消失得也本该很慢,却被少年纤长的手指提前藏了起来,有几分可惜。
  他应该多笑笑的。凇云这样想道。
  ……
  不过,凇云算漏的事情不止这一桩。
  而这次,就没有那么愉快了。
  直到灵幻迷心当中,看到自己的意象被那小卧底压在身下的情景,凇云才反应过来聆风堂的用意。
  难怪、难怪。
  就像是在冬日喝下掺着冰渣的隔夜茶一样,凇云的心里添了几分苦、涩和冷。
  凇云颇有些自嘲地笑了,自己床上的那点破事还真是招风。
  作为教师,凇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学生有越线之举,他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但凇云也借此察觉到了,自己留下这小子、给他入阁的机会、一视同仁地指点一个暗探……这些行为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聆风堂的陷阱。
  若不是这一出,他怕是真的入套了而不自知吧?
  不过灵幻迷心中,玄子枫并没有什么杀人放火、大发横财的欲望,反而不顾自己的安全、涉险去火场救人,除了对凇云心怀不轨之外,都算勉勉强强够了合格线。
  15分。
  不知为何,凇云一直记得他给玄子枫打的分数。灵幻迷心考核的分数比较低,把小卧底本来名列前茅的成绩拉到了不起眼的中不溜,但他还是稳稳当当的呆在入阁分数线内。
  算完玄子枫的总分后,凇云有些无奈。
  他想,到底要不要让这个小卧底入阁呢?
  既然成绩够了,还是让他进来吧。只能日后防着点这个小子了。凇云这样想道。
  如此看来,凇云坚持在抱玉城和神木塾的上半学期以“老芋头”形象示人,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小子长得这么好看,肯定看不上他这个“弥勒佛”。
  凇云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
  他十分期待这帮孩子们入阁的那天。
  当小崽子们突然间知道“老芋头”就是“凇云”时,那种下巴脱臼、眼珠瞪掉的表情实在是有趣,令人感到愉悦。
  ……
  意料之中的“有趣”和“愉悦”中,多了意料之外的担忧和凝重。
  小卧底一口血吐在肘间,他藏得很好,除了凇云没人发觉。
  玄子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凇云也只能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
  只是,从那以后,他记得要多照顾这小子的身体。
  问:小卧底总是依靠护体灵力,没护体灵力就容易拉胯怎么办?
  答:把护体灵力用阵法封了。
  问:小卧底不好好睡觉,为了勾引老师而大半夜跑去练剑怎么办?
  答:赠送扣分的红叶子一枚、催眠咒术一个。
  问:小卧底在长身体的时候,为了勾引老师而不好好吃饭怎么办?
  答:投喂烧烤夜宵、皮蛋瘦肉粥,边吃边上课。
  问:小卧底在“性|教育”灵幻迷心小课里,跟老师在游船上共赴云销雨霁怎么办?
  答:……
  上次入阁考试的灵幻迷心只是个模糊的意象,这回在落花浮池小舟上衣冠不整的竟是凇云的真身。
  凇云真是无奈极了。这小卧底还真是无孔不入,不知何时窥到了他的真身。
  怎么办呢?
  幻境中固定的只是他们幻中之人要传达的东西,比如身体的构造、有关性的观点。至于情节、场景、对象、细节,都是他们自己的意识。
  反正只是这小子的幻境和想象,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玄子枫,这事儿要的是真欢愉,莫要在游船之上也做个戏子。”
  ……
  本来已经很累了,但当晚凇云没有去休息,反而翻开了从丹朔北那里赢来的嬉春集。
  恍然间,凇云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神木塾和五味楼的事务缠身,就连闲暇也忙于书稿论著,几乎是没有个人休息的日子已经持续很久了。
  沉寂已久的身体,在呼唤着、索求着。
  尽管凇云曾有一段时间对此厌恶至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兴致勃勃的身体带来高涨的浪潮,似乎在告诉凇云,他并不是一具早已是腐朽衰老的空壳,他还“年轻”着。
  还有人在觊觎他。
  神志渐渐恢复清明,凇云看着自己指间沾上的白色,苦笑一声。
  ……
  除夕,是一个值得庆祝的节日。
  凇云很喜欢节日,他喜欢为一件大事做准备的感觉,喜欢那种某一天因此而不同的感觉。
  更喜欢被骗了一年半的小崽子们看见他真身时,那副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
  热热闹闹的,真好。
  可是凇云没想到,玄子枫回来了,还是半死不活着回来的。
  看着玄子枫惨白的脸,凇云心里涌上一股子五味杂陈。
  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才三五天的工夫,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给这么点儿的孩子下这么重的蛊,真是造孽啊。
  这卧底鸡仔他喂了一年半了,虽然是个藏心眼儿、不老实的,但也是他鸡妈妈护着、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从只有他鼻尖高,长到与他差不多的身形;从瘦得跟筷子成精,好不容易养壮的。
  多不容易,凭什么要被人这样糟蹋呢?
  他没想到,自己原是为了这孩子的身体,在功法指导时悄悄压制、杀灭了一部分蛊虫,竟让这小卧底回去复命时惹上祸端,身上的蛊虫反而变本加厉地多了起来。
  看着小卧底眼角无声滑落的那滴泪。凇云必须承认,他心疼了。
  再怎么告诫自己要防着,却还是在心里把这小子真的当亲学生教了。
  半点儿都没防住。凇云暗骂自己一声。
  只是,都到了这个关头,玄子枫嘴里还是没有半句真话,编出来个假故事博他同情。
  能怎么办呢?终究是暗探,终归是殊途。
  这小子总能让凇云在心冷和心软之间游移不定。
  但最后,总是心软占了上风。
  玄子枫受伤,凇云第一反应——这孩子是不是自|残、是不是被欺负、是不是受委屈、是不是被逼迫?
  玄子枫被抓,凇云没有直接给他定罪,而是费心思先核实情况,又选择相信他、为他求情。
  训完这小卧底,还担心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伤人,还是说得太轻那小子不长记性。
  凇云深知,人和人的关系要尽可能的简单,不然很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尤为复杂。更何况,师生关系本就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至少在凇云这儿,教这群小崽子是能熬干他心血的事儿。
  谁知道这个没有归属、无法信任他人的小暗探要何去何从呢?
  倚在窗边向操场望去,可以透过神木苍翠的枝桠看见玄子枫的身影。明明那小鸡仔长高了不少,可在十层远远地看过去,却是小小的一粒,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凇云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为了玄子枫的事情叹了多少口气。
  好在这个学期这小子乖巧了许多,还挺有长进的,知道要光明正大地办事、知道不能再偷偷摸摸了,人也愈发开朗起来。
  然而,小孩儿就是不禁夸,狗改不了那啥啥。
  凇云刚想着这下能放心点儿了,后脚这小子中了药找他来要抱抱了。
  还一口一个“师尊”叫得沙哑、亲昵,惹得他耳边发麻。
  凇云不备,竟然被玄子枫抱了个正着,还被拉到了床上。
  以小卧底的手段、灵能,谁能给他下药?他怎么可能中招?这卧底鸡仔就是故意为之,好让他们干干净净的师生关系变质。
  用清心诀挣脱玄子枫之后,凇云顺手把嬉春集丢给他,让小卧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谁成想这小子还真是有出息,连嬉春集都给顺走了!
  然而,也正是这次的事情让凇云突然发现,玄子枫已经不像“小孩儿”了。
  他长高了、声音低沉了、有了成年男子的身形,甚至还比隐隐约约比凇云高出些许。
  玄子枫是十月份生日,现在已经十六周岁了。换做早婚的平民,这个年纪说不定都已经当爹了。
  想到这儿,护犊子的鸡妈妈之心渐渐冷下来。
  小卧底不“小”了,玄子枫已经失去了让凇云忍不住护着他的“孩子”属性。
  以后,凇云大概不会对玄子枫心软了吧……
  才怪。
  ……
  当晚,又是两个月没有休息的凇云,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累到不会噩梦缠身地睡上一觉,却还是做了梦。
  还梦见了玄子枫。
  过往的不堪、今日发生之事的印象、内心的渴望,在混沌的识海中以诡异的方式融合成梦境,向凇云揭示他自己识海深处的隐秘。
  在凇云鼻尖萦绕的是很独特的气味。
  是椰子香乳的香,融着汗水体味的臭,混着精的腥膻气,还有或是廉价、或是奢靡的熏香味。
  锦华楼的每张床单、无论洗过多少遍都是这个味道。
  这让凇云感到无比的恶心,哪怕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他依然不能习惯、不能全然麻木。
  不过他也距离麻木不远了,比起最初的崩溃,现在的他顶多是在客人离开后无力地咒骂一句,随后整理好衣服,接待下一位客人。
  只是方才走的这位客人吃了药,凇云被折腾得太累了实在是起不来。
  恍然间,凇云失去意识,又从床铺上醒来,却依然还是梦境。
  凇云是有意识的,但是四肢百骸都不听他的使唤,他仿佛是被囚禁在死尸上的灵魂,拼命地试图驱动自己的身体,却只是徒劳。
  就在这时,一条沾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擦拭在凇云发痛的额角。
  烫慰、舒适,把他从异常的濒死状态中拉了出来,留在皮肤的水渍恰到好处地变为清凉,让凇云缓缓转醒。
  温柔的触碰总算是把凇云从“鬼压床”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凇云正欲回身,却被腰间传来的酸痛惹得闷哼一声。
  “蜻蜓儿?”
  这道声音让思绪有些朦胧的凇云心神大震,几乎是瞬间清醒。
  玄子枫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打扮,一反常态地穿了浅而亮的颜色。
  凇云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这身其实是祁文煜常穿的行头。
  这里是锦华楼,玄子枫是买下玉蜻蜓的客人。
  那夜很是旖旎。
  红纱软帐与烛光不知是真的在摇曳,还是因为凇云放纵的身体才让眼中的一切也跟着凌乱起来。
  “我爱你。”玄子枫一边轻吻着凇云的耳畔肩颈,“我倾慕你很久了。”
  “我爱你独特的灵魂、爱你美而艳丽的身体、爱你所有的样子。”
  “你喜欢这样吗?你觉得舒服吗?”
  “是不是这里?”
  “我爱你,我永远都说不厌这句话。”
  多么肉麻、多么幼稚、令人羞耻。
  又让人向往。
  ……
  凇云醒来之后沉默许久,随后很冷静地收拾好梦中弄出来的狼藉。
  看来他不仅年轻、还空虚寂寞、还欲|求|不满。
  这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过往如云烟,他心没死、身未老,生活也归于平静和稳定,自然有了余力去给别人分一些爱、有了闲情去渴求一份爱。
  正巧,身边就有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卧底仙鸡摆明了对他有那方面企图、还天天跟他示好、主动给自己下药往他床上爬。
  梦境就是白日发生的事情在识海当中的缩影。玄子的种种行为给了很多暗示,加上凇云确实是想要了,也难免一场春|梦了无痕。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凇云本人对玄子枫并没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打算。
  更何况,玄子枫是他学生、玄子枫是个暗探。
  这两个理由还不够吗?
  ……
  游学的日子到了,神木塾的小崽子们乐疯了。
  能带着可爱的学生们游历天下,让他们看世间最美的花、陪他们看世间最丑的恶,给他们幻想、也给他们真实,这对于凇云来说意义重大。比起来,响玉阁的生意、天下门派间的关系,倒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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