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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米酒圆子

时间:2021-04-10 09:15:08  作者:米酒圆子
  人家不怪她就不错了,除了不肯跟她说这个,别的事待她跟从前半点没差,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霍岚一连几日都不太有精神,她跟云妙晴说好了要读书的,每日还是按时去云妙晴房中报到。每次去的时候蔫头蔫脑,听云妙晴讲一会儿课又被授课内容吸引,逐渐提起兴致,专心致志完成云妙晴布置的任务,待到天黑回到房中,往床上一躺,想起前几日的事,开始唉声叹气。
  她有点想去找潘家讨回云妙晴送他们的东西,可是银杏说了让她听云妙晴的话,云妙晴又让她只管等着……啊好烦!霍岚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
  就这样在烦恼中过了半个多月,某日她正在云妙晴房中写字,闻泰苍敲门进来把云妙晴叫出去说了一会儿话。霍岚直觉是跟潘家有关,可男子声音本就低沉,闻泰苍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霍岚贴在门边听了半天,除了云妙晴最后回应的一句“那就按之前说的来吧”,其余全是一片意味不明的“嗡嗡”声。
  云妙晴与闻泰苍说完便进了屋,霍岚赶在她进门前三两步蹿回书桌边坐好,本以为这下云妙晴该告诉她了,可谁想云妙晴瞧也没瞧她,施施然走回软榻前,拾起之前放下的书,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她又没法向云妙晴打听,云妙晴此前不肯告诉她,现在问肯定也是白问。霍岚简直太好奇了,抓心挠肝的难受,一下午脑海里上演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作业抄错好几个字。晚上云妙晴检查的时候给她一一指了出来,却没有批评她,只叫她下次注意一些,这让霍岚更加放不下了。
  失眠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霍岚决定去找王翠翠探探情况,她不去到包瑛眼前,总不至于坏了云妙晴的计划。
  吃过早饭,霍岚跟银杏打了声招呼,去了瞿孟他们常玩的几个地方,果然在白鹿山上的一处水潭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瞿孟跟他那三个小跟班在水潭里游泳,王翠翠在岸上给他们看着衣服。
  霍岚正好不想跟瞿孟那个傻愣子碰面,捡起一颗小石子躲在大树后面远远地朝王翠翠身旁扔过去。
  王翠翠看到身边有石子儿飞过,回过头见是霍岚,便跟瞿孟谎称去小解,猫着腰溜来霍岚藏身的位置。
  “霍小哥,你怎么来了?”眼下天气日渐炎热,许是因为晒了半天太阳,王翠翠的脸蛋红扑扑的。
  “之前我住山上的时候你跟王二叔帮了我许多,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们呢。这是我这段时间攒下的一些钱,你拿去买点爱吃的零食,要是还有多的就给王二叔拿去买酒吧。”霍岚说着解下自己的钱袋,将里面的钱通通倒到王翠翠手上。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王翠翠吓了一跳。
  “都是前段时间卖山货得的,你放心拿着吧。”霍岚怕再给云妙晴惹麻烦,说得含混。
  “那也不能要这么多!”王翠翠从中捡了一小把出来,“我就拿一点去给我爹买酒,帮你转达谢意,剩下的你自己收着。”
  “我现在不缺钱……”霍岚住在云宅,吃穿都省了,再说过去这么长时间她胳膊也好得差不多,虽然春姑果已经过季,但还可以上山砍柴挖草药挣钱。
  王翠翠坚持不收,霍岚只得算了,把倒出来的钱收了回去,问出自己今日出来的目的:“最近村里有没有出什么事,我是说潘武他们家?”
  “你也听说了吗?”王翠翠小声道,“昨儿下午来了一群官兵把他们家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拿了好些东西走,包大娘跟潘武不在家,我听说他俩在隔壁镇上被抓了。”
  看来昨天闻泰苍找云妙晴说的事应该就是这个了。
  “你知道是为什么抓的他们吗?”霍岚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些官兵昨晚从村里带走了不少人,吴婶儿、张婆婆、冯大娘……住在你家附近那些都被带走了,那阵仗吓死人了!”
  尽管霍岚如今已不住在潘家,但王翠翠还是习惯把潘家说成霍岚家。除了这些,多余的王翠翠也说不出,霍岚再次谢过她之后便下了山。
  自这日之后又过去三日,这天中午吃过午饭,霍岚照例去找云妙晴读书,云妙晴却从房中出来:“今日放你半天假,准备了这么久的好戏也该登场了。”
  云宅外,银杏跟闻泰苍早已备好马车。霍岚坐在车里,路上几次掀开窗帘,认出这是去往县城的方向。这次他们没有停在县城外,马车一路驶进城,直到县衙门口才停下来。
  县衙外已经围了一圈人。王翠翠那日说了有官兵来村里,因此霍岚对此行的目的地不算太意外,让她惊讶的是这些人里竟然有不少熟面孔,其中一些是柳河村的村民,还有一些是附近镇上的,她仅见过一两次面,不太能叫出名字。
  她默默跟着云妙晴迈进衙门,一名衙役引着云妙晴走到堂中,霍岚头一回上公堂,不懂这是要干什么,看银杏一言不发地等在堂下,便学着银杏在堂门外站好。
  不多时,一名身着县令官袍的中年男人从堂后走出来,在案桌后坐下。
  惊堂木一响,伴随一声“升堂”,左右两排衙役一起跺着杀威棒,齐声喝道:“威——武——”
 
 
第十七章 
  “堂下所站何人?所为何事?”县令张元白高声问道。
  “民女云妙晴,告柳河村潘包氏盗窃金玉首饰六件,诱骗财物总计三万六千八百五十钱。”
  此语一出,堂下哗声一片,三万多钱得装好几口箱子,就算兑换成金子也有八两多呢,这里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人早就抓了,张元白询问也就走个流程。
  当然,按流程像云妙晴这样的白身得跪呈情状,但云妙晴的父亲有皇帝封赐的诰书,依本朝令,持有诰书的大臣及其子孙三代若非过错方,入公堂可以不跪。张元白当堂问明身份,不仅没让云妙晴跪,还专门让人设好了位置请她落座。
  此前关于白鹿山脚那处宅子主人的身份大家都只有传闻,张元白这一赐座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她父亲真是宰相啊……”
  堂下议论纷纷,有人说被告的要倒霉了,也有说这是要摆明了拿身份欺压人,还有疑惑好好的一个相府小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堂上张元白一挥手:“带犯人潘包氏、潘武。”
  不多时,衙役押着包瑛跟潘武上了堂,这二人在牢中呆了几日,早没了从前耀武扬威的样子,面容憔悴不少,但身上不见血污,看来没有受过刑,这倒出乎堂下一众人的意料。
  “你就是柳河村村妇潘包氏?”张元白问道。
  包瑛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只顾着瑟瑟发抖,一旁衙役推了她一把:“县太爷问你话呢!”
  “是是,民妇潘包氏,见过县太爷……”
  张元白又如此与潘武核对了一遍身份,而后说道:“这位云姑娘指认你二人盗窃她金玉首饰六件,可有其事?”
  “冤枉!我是冤枉的,请县太爷明察啊!”包瑛连连磕头,潘武亦跟着喊冤。
  张元白没理这二人的叫喊,让人呈了一个托盘上来,盘中盛着两对玉镯、一支金簪、一枚玉坠、两支步摇,正好六件首饰。
  “云姑娘,你丢的可是这六件?”
  云妙晴微微颔首:“正是。”
  张元白问完云妙晴,又看向包瑛母子:“这六件首饰,四件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还有两件那日你二人拿去阳许镇齐洪当铺典当,被周捕头当场拿下,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我是被冤枉的!这东西是她送给我的,不是我偷的!”包瑛指向云妙晴,颤声骂道:“是你给我下的套,你冤枉我!你是故意的!你记恨我揭破了你跟霍岚那小贱种的奸情,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我!”
  她似乎从一开始的惊慌中醒了过来,发疯一般叫喊着往云妙晴跟前扑,试图跟云妙晴撕打。押她上堂的那名衙役见状拽紧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锁链,另外两名衙役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押回去重新跪好。
  比起包瑛的声嘶力竭,云妙晴要淡定的多,说话慢条斯理,声音十分沉稳。
  “我赔给她的只有一对金镯和一对金耳环,有南玉阁的掌柜可以作证,而这六件是我买给自己的。”
  云妙晴话音一落,张元白便扬声道:“带南玉阁掌柜。”
  南玉阁便是那日包瑛带云妙晴去的那家首饰铺,掌柜是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被衙役带上堂的时候左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不过他是上堂作证的,并非犯人,虽然有些发憷但还算冷静。
  “当日这位姑娘确实在店中说过,将两批首饰分开装,金镯跟耳环是给这位大姐的,其余的是她自己要的。”
  “你胡说!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栽赃我!”包瑛激动道,“县太爷,我真没偷东西,我回去以后,这六件首饰它自己就在我的马车里!”
  “这倒奇了,难不成这首饰还会自己长脚跑你马车上去?那它怎么不跑到我这儿来啊?”张元白语气夸张,堂下一片哄笑。
  “我不知道……我、我……”包瑛忽然转回头瞪向堂外的霍岚:“是你对不对?是你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把东西塞到我马车上陷害我的是不是?”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霍岚身上,霍岚早习惯了因包瑛的污蔑被人围观,一点不慌,冷冷道:“我那日一直都在自己马车上,不信可以问你那辆马车的车夫。”
  “来人,把车夫也给我带上来。”张元白一声令下,没过一会儿又有一名衙役押着一个精瘦的年轻汉子上来。
  那汉子一开始还支支吾吾,被张元白吓唬一句以后立刻老实了。他证实霍岚没有说谎,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店、他们那个伙计拿来的就是两盒。”
  那日虽然采买了很多东西,但这两盒首饰是最先拿来的,所以车夫记得很清楚,只是这样一来又要带店伙计上来对峙。
  那伙计听了车夫的话,见这责任竟要落到自己头上了,急得脸都红了,指着车夫质问:“我那日可有问过你是不是从宋柳镇来的,你们一起的是不是五个人,两个姑娘白白净净,一个大婶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还有一个疤脸汉子,你自己明明说的‘是’!”
  旁人或许还没搞懂,霍岚听到这里却恍然大悟。
  那日他们两辆马车停得一前一后,包瑛那辆马车停在大路口,而他们这辆停在靠后面一些的树林边缘。想来是云妙晴跟人说得含糊,那伙计不知道他们是两拨人,问了前头的车夫,只道他们都是认识的,便把东西给了车夫让他们自己拿回去分,没问到她这儿来。
  “这么说来,原来是一场误会……”张元白捋着自己的胡须。
  “对对对。”包瑛赶紧借坡下驴,讨好地笑道:“都是误会!误会!”
  “胡说八道!”张元白骤然一声大喝,惊堂木“啪”地一拍,在场不少人都被吓了个哆嗦。
  “伙计送错东西是误会,你把东西拿去典当也是误会?你明知道这东西不是你的,怎不去还给人家,反而拿去当铺里卖?”
  包瑛答不上来,反赖云妙晴:“这盒首饰在我那儿放了这么些时候她也没来找我,我还以为她不要了呢!”
  “包大娘,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云妙晴眼中流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我把你当做好人,回去发现东西不见了,没想到会是你拿的,只当是路上遭了贼,所以报了官,怎么这也有错吗?我猜想那贼人偷了东西,总会想办法销赃,所以请县太爷派人帮忙在附近几处金铺、当铺守着些,哪想到这一等竟是等来了你?”
  这话挑不出任何毛病,堂下观众频频点头,这是包瑛自己贪财惹出的祸事,怪不得别人。
  包瑛还待狡辩,张元白怒道:“本官原体恤你一个妇人,又是初犯,不欲用刑,然而证据确凿之下你竟屡次三番抵赖,试图蒙骗本官,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来人,先打她二十大板!”
  包瑛自被捕以来还没挨过打,这一下终于慌了神,不停叫喊求饶,然而张元白行刑的签子已经扔下,一名衙役上前将包瑛绑到行刑凳上,另外两名负责行刑的衙役一左一右站定,开始一板一板报数。
  包瑛尖声惨叫,潘武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会轮到他自己。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衙役将包瑛从行刑凳上解下,包瑛已不太跪得住了,双手撑在身前匍匐在地上。
  “还敢说谎欺瞒本官吗?”张元白喝问。
  包瑛摇了摇头,动作十分迟缓,她的嗓子在刚才受刑过程中叫哑了,说话有些困难。
  “首饰被盗一案现已审清,接下来咱们说说那三万多钱的事……”
  包瑛扯着尚在疼痛中的喉咙下意识喊道:“我冤枉……”
  “这你也是冤枉的?确定没有再欺骗本官?”张元白说着又要去摸桌上的签,包瑛身子一抖,不敢再说。
  “所以这三万多钱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元白看向云妙晴。
  云妙晴将那日如何遇见包瑛,如何答应包瑛替霍岚赔钱,而包瑛又是如何狮子大开口,把她带去城中好些店里买东西的事娓娓道来。
  “……当日回去后我越想越奇怪,潘家男人不过是一个县城的普通木工,这位包大娘娘家究竟是做什么的,竟舍得给女儿陪嫁纯金嫁妆、蚕丝被套、银镶玉的筷子、余福窑的杯盏?好奇之下我便找人打听,原来这位包大娘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当日的陪嫁是一床棉被、两双绣鞋、一只银簪和一对普通瓷碗,而弟弟娶亲聘礼酒席总计花费也不过三五千钱,怎么到了包大娘这儿一下子涨了近十倍,难道做父母的竟偏心至此?”
  今日前来围观听审的一干人大部分都认得包瑛,也知道包瑛家的情况,但架不住云妙晴口才好,一段并不复杂的事让她讲得悬念丛生,众人皆被她吊起胃口,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长这么大,见过不少偏心儿子的父母,像这样偏心女儿的倒是少见。作为女子,我对包大娘父母的做法非常钦佩,很想与他们见上一见,亲口向他们表达我的敬意。另外我又很为姐姐不平,同是女儿,怎的跟妹妹的待遇天差地别?只可惜这对传奇夫妻都已入土,我无法代姐姐向他们讨回公道,但我听说这对老夫妻的房子、田地一应财物都由弟弟一家继承了,所以这笔钱是不是该由弟弟家代他们爹娘补偿给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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