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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伊人(GL百合)——鱼不忆

时间:2021-04-11 08:40:43  作者:鱼不忆
  抓住她伸来的手站起,看到她脸上挂彩,鼻头又酸了。甩开她,快步往回去的方向走。
  安镜和柏杨紧随其后。柏杨茫然,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怎的一夜未见,红缨姑娘就敢跟镜爷甩脸色看了?
  镜爷她,不但不生气,还很无奈?
  柏杨跟了徐伟强两年,自然也认识了安镜两年,他何时见过天不怕地不怕,且说一不二的镜爷被一个小姑娘弄得惴惴不安的?
  这红缨姑娘,也是神人了!
  ……
  回去后,喻音瑕打了热水给安镜清洗脸上新增的伤口,枪口子也流血了。
  “镜爷,你的命金贵,别动不动就拿去拼。”
  喻音瑕说话时染上了鼻音,安镜将退了一半的衣服穿好,拿过喻音瑕手里的干净帕子为她擦手擦胳膊。
  “音音,你的手白皙细长好看,会弹琴,会做饭,不该被那些下三滥亵渎。”
  擦完了胳膊,安镜把喻音瑕的双手捧在掌心说道:“每个人的命都很金贵。唯有恶人死不足惜。”
  喻音瑕贪恋安镜给她带来的温暖,内心却又充满了罪恶感。
  “镜爷才认识我多久?怎知我不是恶人?”
  “我用心看了。”
  “镜爷……”
  “好妹妹,以后有我,不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你跟我开口,我都帮你。镜爷我,说话算话。”
  妹妹这个称呼令喻音瑕没来由的不开心,端着盆扭头走掉。
  镜爷啊镜爷。
  你这一句“好妹妹”,可差点没把媳妇给整没了。
  ……
  两天后的夜里,柏杨开车来接安镜和喻音瑕回各自在繁华街区的家。
  喻音瑕看着空无一人的老房子巷口,安镜安慰道:“红姨不会有事,樵帮那边,强爷派人打点好了,会有戮帮弟兄暗中保护红姨,他们不敢来找麻烦。”
  “被喻正清断了生路后,为了在老城区讨一份安宁日子,她白天便把自己扮做丑样,隔三差五上街卖豆浆卖葱饼,挣点儿糊口钱。”
  也是,红姨姿色上佳,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被坏人欺负。
  母女两人得了老天爷赐予的美貌,却都要藏着掖着,靠扮丑讨生活。
  真是讽刺。
  “仙乐舞厅就别去了。以后每个月,我会差人给樵帮把钱送去。”安镜指的是保护费。
  喻音瑕自然听懂了她的话,问道:“镜爷的大恩大德,想要我怎么还?”
  不知为何,喻音瑕的这个问句,让安镜想起了枪战那夜“逃命”时,徐伟强气急败坏对自己说过的关于她报恩还命那番话。
  照搬?
  还是算了。
  “做个交易吧,喻音瑕也好,红缨也罢,往后只为我一个人唱歌弹曲。”
  音音,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喻音瑕微笑:“谢谢镜爷。”
  明明她在笑,安镜却在这个笑容里看不到半点的开心。
  音音,你长这么大开心过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真的感到开心呢?
  ……
  先送喻音瑕回了家,看她进了院子,汽车才发动。
  安镜一回到家,就看到安熙坐在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架钢琴前:“花前月下一结束,就又捣鼓上钢琴了?”
  她隐约记得安熙说过,戚如月被父母逼着学钢琴?
  “姐!”安熙迎上去,被安镜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肿引起注意,“谈生意还带打架的?跟我说,谁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安镜不想节外生枝:“跟朋友练拳失手了。这几天我不在,可有什么人来找我?”
  安熙知道安镜偶有练拳的习惯,便也将信将疑,没再往下追问。
  “来安家的没有,打电话找你的倒是有。二厂何厂长说有事向你汇报,戚老板问你广告考虑得怎么样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烟厂。安熙,你是安氏企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公司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姐,你也是我们安家的人。”每次一谈论这个话题,安熙就打退堂鼓,“公司是爸交给你的,你要不想干了,就找他说去。”
  “好啊,等我哪天死在乱枪之下,到了黄泉我一定找他说理。我要告诉他,他儿子有多不孝。成天不务正业……”
  “姐,姐,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安熙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我姐她有口无心,无心之言,老天爷别往心里去!”
  “安熙,我不结婚,很大因素是不想让外人插足安氏企业。你想一想,一旦我结婚,更甚至有了孩子……安氏家族的人会怎么看?”
  “对不起,姐,是我不争气。”安熙自知愧对安镜,妥协道,“我明天跟你去烟厂。”
  安镜的养女身份是众所周知的。
  她通过自己的本事在安氏站稳脚跟,不因非安家正统血脉怨天尤人,也不因大权在握而咄咄逼人。
  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安熙,所以安氏的叔伯们都对她以礼相待。
  再怎么说,她也是姓安。
  可若她结了婚,女人嫁夫从夫,夫大于天的传统观念还未完全消除,名字前头就总会多了夫家姓。
  不只是安氏不能认可,安镜自己也很抗拒。
  对于“安”姓,她心怀感念。
  嫁人这一项议题,自她来到安家备受宠爱又从安爸手里接过“家业”后,就从不在她人生的计划里。
  她不需要男人。
  ……
  安氏工厂,三个厂加起来有接近一百台老式制造机,为消除老旧机器的安全隐患,安镜决定给各厂更换二十台新机器。
  最新的制造机得从美国引进,需要相当大数额的资金。旧机器可以低价买给小厂子换取一部分资金,时间上最好能和新机器入厂无缝衔接。
  安镜是个行动派。
  制造机更新迭代的事有了定论后,她着手在办。戚老板的话也不无道理,便把广告交由安熙负责。
  反正他也喜欢跟人家戚小姐往来,在有好感的姑娘面前,认真干活才能挣表现。
  ……
  借着和戚老板谈生意,安熙和戚如月确也越走越近了。
  “姐,明天我和如月约了去看话剧《雷雨》,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啊。”
  又看上话剧了?
  安镜放下报纸,喝了一杯牛奶:“好看吗?”
  “名作,不会差。”
  弟弟是个文化人儿,再看看自己,书读得不多,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儿。
  安镜头一遭嫌弃自己。
  音音和他们年纪相仿,应该也会喜欢他们喜欢的东西吧?
  正愁没合适的理由约人家闺女出来,让安熙去约,成功率保准百分之百。
  “戚家和喻家也有生意往来,这戚如月和喻音瑕认识吗?”
  “认识。”傻弟弟对自己即将变作工具人还不自知,“如月跟她在同一个学校念过书,但我听如月说,喻小姐只念了一年不到就没再去了。”
  是了,音音说她去过女子学院,但学院里教的那些,不如……舞厅……
  安镜对喻音瑕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郁音霞和戚如月拥有同样的年龄,住在同样的富商家庭,念过同样的学院,命,却天壤之别。
  “名作,雷雨,明天我不忙,我也跟你们年轻人一起图个新鲜。”
  吃夜宵的安熙,嘴里咬着肉饼,惊讶地看着安镜:“我的天,你还是我姐吗?我姐可从来不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确定不是去剧院睡觉的?”
  安镜抓起报纸扔过去:“兔崽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再买两张票,把喻小姐也约上,麻溜的。”
  “约,我约,以你的名义,还是我的名义?”
  “你说呢!”
  安熙无力反驳:“姐姐说得有理,姐姐说什么都对,我吃完就打电话去!安少有约!”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近期书名和文案时常有调整。如果有追文的朋友,感谢~
 
 
第10章 悲剧
  喻家。喻音瑕接听安熙打来的电话时,喻正清和夫人都在客厅。
  挂完电话,喻正清问道:“安熙约你看戏?”
  “嗯。”
  “他留过学,眼界开阔,思想开放,你明天打扮像样点,穿洋装去赴约。过两天我再让夫人带你去街上各个款式买几身新的。”
  “是。”喻音瑕在这个家里的处境,用卑躬屈膝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又能如何呢?她和亲人的命被喻正清拿捏得死死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她只能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去做他让她做的事。哪怕,违背自己真实的意愿。
  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得有失,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别做白日梦。
  因为梦醒过后,迎接你的将是万丈深渊。
  ……
  剧院大门外,安镜站的挺直,老远就在人群中认出了喻音瑕。
  喻音瑕当然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镜,内心雀跃,但未表露,对身旁的絮儿说道:“就到这里吧,你和司机先回去。”
  絮儿不解:“小姐,我应该在剧院外等你。”
  “不必。”
  “可是小姐……”
  “我说了不必。”喻音瑕有些着急,着急去见那个她想念的人。
  “哦。那,那您别太晚回来哦,不然又要挨夫人骂了。”絮儿的担忧不无道理。她伺候的这位小姐跟她一样,都经常被夫人骂得体无完肤。
  ……
  安镜穿了一身卡其色骑马装,黑色长靴。喻音瑕穿了白色荷叶边衬衣,红白格子长裙的小洋装。
  两人站一块儿,绝配。
  “镜爷,安少,抱歉,久等了。”喻音瑕表达歉意。
  “没等多久,你也没迟到。如月那丫头比你还晚。”安熙贼兮兮地往边上走几步,举起他新买的相机找好角度后喊道,“姐,喻小姐,看这边。”
  她们的身后,是上海最大最宏丽最有名的明珠剧院。而她们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媚。
  安镜吞咽着口水,很想夸一夸喻音瑕人美装美,但又怕显得自己像个浪荡子。
  也不知紧张个啥。
  “镜爷?”
  喻音瑕面露羞色轻轻唤一声,就是喜欢看安镜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又故作镇定的模样。
  安镜听到喻音瑕的声音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浅浅的笑意在彼此的脸上晕染开来,谁都没有再讲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羞色和紧张也都一一化开在对方给予的笑容里。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瞬间即永恒。
  ……
  扎着高马尾的戚如月最后一个到,笑着和安熙击掌打了招呼。
  然后拉着喻音瑕的手:“音瑕,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吧?你父亲的寿宴上,我都没机会和你说说话。”
  喻音瑕礼貌地保持微笑:“一切都好。”
  如月又转向安镜,认认真真地鞠了个躬:“久仰镜爷大名!喻伯伯寿宴上,我爸妈管我管得紧,郁闷得我都没敢跟您讲话。姐,我能和安熙一样,叫你姐姐吗?”
  安镜笑道:“你都叫上了,还问我?安熙经常夸你性格好,人品好,活泼开朗,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一句坏话都没说?”
  “没有。”
  “算他是个非礼勿言的正人君子。”
  安熙用手指弹了戚如月的头:“你迟到了,让我们三个等你,你还不道歉!”
  “又打我头!”戚如月白了一眼安熙,连着说了三句“对不起”。
  ……
  由于买票的日期不同,四个人的座位也就没在一处。安熙和戚如月的位置挨着,安镜和喻音瑕挨着,在中间靠后。
  几日不见,安镜和喻音瑕变得稍显生疏,两人安静地坐着,没人开口打破奇怪的氛围。
  明明是想念的想见的,可见到了,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
  话剧开演前,安镜挤出了今晚对喻音瑕说的第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喻…音音,你也可以像如月那样,叫我姐姐,亲切一些。”
  喻音瑕叫不出这个“姐”字。这场“约会”,从她接到安熙的电话就知道,是安镜有意为之。
  她问:“你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
  两人,再无话。
  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近乡情怯?
  也就这意思吧。
  ……
  雷雨是个悲剧。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喻音瑕心情很沉重,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舞台落下的帷幕,手指掐出了印记。
  安镜转头看她,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抚平她的不安:“文人墨客胡乱编写的故事,不必当真。”
  喻音瑕反握安镜的手,牢牢握着。掌心的温度,也传到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抿了抿唇回望安镜:“如果我当初没有踏入喻家大门,会不会过得比现在轻松?可如果我不是喻正清的女儿,我这辈子都无缘和你相识。”
  剧终散场。
  安镜起身将坐着的喻音瑕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软发丝。
  “早知道这剧凄凄惨惨又大吼大叫的,就不带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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