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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酒煮茶(古代架空)——一个米饼

时间:2021-04-13 14:07:18  作者:一个米饼
  付景轩忍笑,又问:“那大当家为何不敢看我?”
  方泽生抬头,对着房梁上的竹灯说:“星辰璀璨,焉敢近观?”
  “哦~”付景轩挪着凳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原来你昨晚对着我笑,是因我距离你比较远?”
  方泽生面上一红,心里默数着挂在六角竹灯上的流苏穗子,“二爷哪里的话,方某想笑便笑,何来远近之说。”
  这话倒是与他们幼年相遇时如出一辙,付景轩见他仰着头,起身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方泽生躲闪不开,被付二爷捧住了脸,“既然如此,大当家再对我笑笑如何?”
  方泽生本就不敢与他对视,起因是昨晚那番言论,让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若非担心付景轩听了哑叔提及过往为他难过,他必然不会说出那样简约直白的话哄他欢心。
  若要说,也要说得再婉转一些才好。
  如今虽见成效,但独自面对付二爷的时候大当家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躲来躲去没能躲开,此时更是直直地跌入了他的眼中,无处可躲。
  方泽生筹划良久,干脆板着脸闭上了眼睛,等着付景轩自动把手挪开。
  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等来唇上一软,付二爷微微附身,撬开了他的嘴唇。
  三宝抱着一捆木柴进了厨房,摸出一块哑叔留给他的白糖糕,一边嚼一边欢蹦乱跳地跑出来,瞧见哑叔站在书房门口,刚要张嘴,就见哑叔急忙摆了摆手,而后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说话。
  三宝不明所以,悄悄地走过去,学着哑叔比划着问:怎么了?
  哑叔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三宝一起趴在雕有“喜鹊登梅”的门板上,悄悄地往里看。
  三宝嘴里还嚼着糖糕,看清屋里的画面顿时岔开了十指,捂住了眼睛——
  屋里安安静静地没人出声,他家少爷正站在轮椅前吻着方大当家的嘴。
  方大当家也不像往常一样抗拒,松开了紧紧蜷着的双手,扣住了少爷的腰。
 
 
第34章 
  方宅外。
  王秀禾穿着一身富贵裙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刚刚送走了宋大人以及各大茶行的各位当家,带着翠儿从云鹤楼回来。
  陈二靠在门口打盹,周齐捅了捅他,让他赶紧起来,陈二稍有些不耐烦,瞧见王秀禾站在台阶上,忙抖了抖精神,喊声:“夫人。”
  王秀禾应了一声,脚步没动,仰头看着方家门楣上挂着的那块匾额。
  翠儿拿着一本账册跟在后面。
  王秀禾笑了笑,对着匾额说:“先去内宅,瞧瞧方大当家。”
  内宅的看守还在,王秀禾走进来,对着那几人招了招手。
  领头的急忙过来,张嘴问礼,顺带要说说这几日内宅的情况,王秀禾没听,说了句:“回吧,日后不必守着了。”
  看守本就听她的安排,让来便来,让走便走,没有多问。
  倒是翠儿不解,“夫人不派人盯着大当家了?”
  王秀禾瞥她一眼,扶了扶头上的翡翠玉簪,“该盯的时候没盯住,如今不该盯了,还盯着做什么?”
  翠儿一怔,似是觉得她话里有话,赶忙垂下眼睛,不再出声。
  三宝早就瞧见王秀禾进了院,转身跑进书房通知他家少爷。
  书房里的气氛从清晨起就异常诡异。
  方泽生用过早饭便挪到了桌案前执笔写字,付二爷坐他对面,椅在檀木椅的靠背上,翻着大当家摆在桌上的闲书。这堆闲书曾是为了掩人耳目随意买来的,尽是些不入流的声色话本,不是“赶考的秀才被狐妖吸了精元”就是“忠厚的良家汉子被狐妖抢了清白。”
  付二爷先前跟着大当家看过两页,如今终有机会拿到自己手里,更是一页页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奇妙的惊叹,“竟然可以这样做?”“哦?竟然还可以这样做?”“啧啧,这腰肢扭得如此灵活,真的不会断了吗?”
  方泽生笔尖一顿,面上看不出有何波澜,本想继续写字,却见纸上行云流水,如鬼画符......
  那时怎么就轻易让他吻了嘴?
  怎么就没能立刻推开他?
  怎就越吻越深,竟还吻得不愿放手,竟还吻得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身?
  大当家意欲反思,却没想唇齿纠缠的感觉依稀还在,想着想着便又陷入其中。
  三宝进门喊了一嗓子,便瞧见了这幅画面。
  他家少爷笑吟吟地卷着话本趴在桌上,眼睁睁看着方大当家一手握着笔,一手轻轻地放在的嘴唇上。
  “少爷?”三宝跟着看了一会儿,察觉大当家这是出神了,于是悄声说:“王秀禾来了。”
  “嗯。”
  “不去见见吗?”
  “见。”付景轩笑了笑,起身在方泽生眼前晃了晃手指。
  方泽生当下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急忙把抚着嘴唇的手甩到一边,故作镇定道:“如何?”
  付景轩说:“王秀禾来了,估计正在花厅等你。”
  提到这个名字,大当家怔了片刻,随即收敛起复杂的心绪和付景轩一起去了花厅。
  花厅的茶续了半杯。
  王秀禾坐于上首,笑着对方泽生说:“前几日事忙,没能亲自回来瞧瞧你身体如何,昨日一见,看你还能为宋大人点茶,终是放下心了。”
  方泽生说:“有劳姑母费心了。”
  王秀禾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又掀着眼皮瞅了瞅付景轩,笑道:“生儿哪里的话。你父母不在,身边又无其他亲友,虽说景轩嫁了过来,但人家到底是个富贵公子,不能常常贴身照顾你,姑母前些年事忙,也常常疏忽你,你可万万不要责怪姑母呀。”
  方泽生淡淡说:“姑母哪里的话。这么多年,方家上上下下都由姑母打理,已经是对侄儿最大的关照了。”
  王秀禾放下茶碗掩着嘴轻声笑笑,“这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客套,就像先前的品茗大会根本没有发生,点茶局上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王秀禾拿出账本翻了几页,递给方泽生:“我昨日连夜派人清点了库存,“雕莲”预留的不多,茶碎也远远不足十万担,宋大人那日说了交期为八月十五,距离今日还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库房的新芽倒是足够压饼,只是茶碎要日夜赶工,采摘煎烤。”
  方泽生依旧对账目漠不关心,此番更是连账本都没接,“姑母做事侄儿向来放心,你若觉得妥当,我便没有任何意义。”
  王秀禾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些许,随后挽回账本,递给翠儿,“既然生儿如此说,那之后的事情,就由我全权安排了?”
  方泽生点头,“全凭姑母安排。”
  他如此泰然自若,倒是让王秀禾显得些许浮躁,原本一张慈善的脸沉了几分,又与方泽生说了几句茶事,随意道:“后宅的库房地方不多了,想必放不下那些茶品,过几日我再派人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存茶,最好离渡口近一些,也好过在船运的时候,再耗费人力搬过去了。”
  方泽生淡淡点头。
  王秀禾本想在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
  莫非是她猜错了路数?刚要皱眉,就见方泽生抬眼看了看付景轩,付二少爷那厢也在看他,一改往日笑眼,神情肃穆。
  王秀禾当即松了一口气,端起茶碗,对付景轩说:“二少爷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付景轩立刻笑道:“夫人说笑了,我整日吃吃喝喝不务正业,能有什么难事?”
  王秀禾道:“二少爷何须贬低自己?” 她瞧了瞧时辰不早,起身来到付景轩身边,笑道:“你那一身识茶的本领不该埋没至此,不如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帮着二少爷在茶行谋个事做如何?”
  付景轩说:“承蒙夫人看得起,若是付某能做,自然用心去做。”
  王秀禾笑了笑:“自然能做,只是你去忙了,这内宅里就没人陪着泽生了。不如,等到那时再为他说一门妾室,你觉如何?”
  付二爷笑容依旧,听到这话反倒更乐了几分,“如此甚好,我一介男子本就不能与他夜夜同眠,若是夫人再帮他则选一个美娇娘,想必他会觉得开心。”
  王秀禾没想他如此痛快,跟着笑道:“那这事先记下了,待忙过了这茬再操办起来。”
  送走王夫人,付二爷笑吟吟地来到方泽生的身边,对着他抬起一只手掌。
  方泽生随即也抬起手掌与他轻轻一击。
  掌声清脆,两人在花厅当中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付二爷忙过正事,本想回书房继续研读话本,却被大当家紧紧抓住,十指紧扣。
  “你......做什么?”
  大当家顶着一张冰川俊脸,沉默良久,直到耳根子红了,才说:“我不觉得开心。”
  “我也可以与你,夜夜同眠.......”
 
 
第35章 
  付景轩没想到随意搪塞王秀禾的一句话,竟然逼得方泽生如此直白,挑了挑眉,“大当家不会当真以为我会让王秀禾帮你娶妾吧?”
  方泽生一怔,弯曲的五根手指就要往回缩。
  付二爷反客为主,抓着他,笑吟吟道:“她想得美。”
  “你也不能想。”
  “今日我亲了你,你便要对我负责,便要对我长长久久,不弃不离。”
  且不说这话是否讲道理,却是让大当家沉下去的一颗心,又悄悄地浮了上来。
  夜里,两人同眠。
  付景轩单手撑着头,侧身看着方泽生,方泽生睡在床外侧,自躺下之后便紧紧闭着眼,好似睡着了。
  二爷一会戳戳他的鼻梁,一会又扫一扫他的眉毛,瞧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睑下面来回滚动,抽出一根手指,挪到的他中衣的领口处,顺着交领的缝隙一点一点地往里面钻。
  方泽生皱了皱眉,依旧闭着双眼,却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别闹。”
  付景轩见他终于出声,笑着躺下,手便放在他的胸口处,没有收回来,“还能跟大当家这样和睦的躺在一起,着实不容易。”
  方泽生不再吭声,他便自顾自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得知你出事,我一个人渡船爬山急匆匆地跑到楚州,站在你家大门口敲了三个时辰的门。”
  “第一个时辰,我想,你若来开门,我便原谅你,毕竟听说你伤了腿,可能在来见我路上走得慢了点。”
  “第二个时辰,我想,你若来开门,我便生一会儿气,毕竟我亲自来瞧你,你走得再慢,心里也总是着急的。”
  “第三个时辰。天黑了,还下了雨,我站在你家门前又冷又饿,心想,你若是来开门,我便什么都不说了,只要你开门,让我瞧瞧你伤的重不重就行了。”
  “结果,你偏偏没来。非但没来,还为此躲了我许多年。”
  说着,二爷也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我这人大度,倒不会跟你计较这些小事。”
  “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因你腿残心中怜你,才来帮你。”
  “我本就是在年幼时喜欢你,心里放不下你,才来找你。你身体是否患有残疾,对我来讲都不算什么,我心中本就装着你这人,并非你那两条腿。”
  方泽生依旧握着他的手腕,紧紧握着,往心口处放了放。
  睁开眼睛,付景轩似是睡着了,方泽生缓缓坐起身,帮他掩了掩被角。
  付景轩前来找他的事情,他知道。
  他那时在门外站了三个时辰,他便隔着一层门板陪了三个时辰,每每忍不住想要开门时,看到腿上的烧伤,便又把手缩了回去。那时少年,心气也高,除了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不让他趟方家这趟浑水,还怕他亲眼看到自己那副落魄的鬼样子。怕他心里嫌他。
  这么多年,他鲜少想起付景轩。
  一是不敢想,二是觉得不该想。
  他本以为他早就将付景轩忘了,就连藏在书房锦盒里的玉佩都很少拿出来看,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什么都没忘。
  “你若真的愿意,那我便......真的不让你走了。”方泽生没去看他,垂着眼眸淡淡地说。
  次日天晴。
  付景轩吃过早饭带着三宝出门。
  方泽生没有多问,留在书房看书。
  盛夏草木繁茂,过了晌午,正阳大街便安静了下来。
  道路两旁的小摊贩为了遮阳全都支起了棚子,没有客人经过,便歪在棚子底下打个盹,等临近傍晚不这么热了,再起来叫卖。
  付景轩展开折扇挡在额前,带着三宝去临江渡口转了一圈。
  渡口有十几个船工正在休息,赤膊着上身,头上盖着斗笠,仰躺在麻绳编织的货袋子上,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
  付景轩找了一个呼噜没那么响亮的,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帽檐,“劳驾,问您点事。”
  船工拿开斗笠,顶着一张黝黑的脸坐起来,“公子有货要走船?”
  付景轩说:“没货。”
  船工道:“没货你问什么?”
  付景轩说:“不知道临江渡附近可还有空闲的仓库?”
  船工说:“有到是有,不过空闲不多,要看公子需要多大的地方放置什么东西。”
  付景轩说:“要放十万担碎茶,九万块茶饼。”
  船工迷着眼挠了挠后颈,“公子是方家的人?”
  付景轩道:“正是。”
  船工道:“先前已经有人来租过了,就在沿江西北角那处最宽敞的地方。”
  付景轩听闻一顿,从三宝那要来一锭银子递给船工,“多谢大哥告知,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不曾来过。”
  船工不过睡了一个午觉,凭白赚了一锭银子,还当是在做梦,举着银子在太阳底下照了照,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见是真的,赶忙塞进货物旁边的衣服里,盖上斗笠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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