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常:???
“从今以后你要见谁我要和你一起去。”
唉?这怎么回事,我就见个人,不至于这样吧。
算了,管得严就管得严吧。
“师哥,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
柏常:???
柏常听见这心委屈巴巴抽泣的声音,心一下就软了下去,抵着季温的额头,温柔拍着他的背说道:“喜欢你,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自己在心里默叹道:“以后再也不逗他了......”
怀里的人听见这答案,悬在嗓子眼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支支吾吾说着:“吓死我了,师哥太坏了......”
柏常拍着他的背,在心里苦笑道;“对对对,我坏,我最坏......”
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了下来,柏常听见季温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知道他是睡着了,小心翼翼将手拿开,将他的鬓间几丝头发捋了捋,深情看着眼前人酣睡的模样,情不自禁在他的额头,眼睛,鼻子,耳朵......
还有嘴唇亲了一下。
他有点不舍的离开,走之前又俯身在季温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柏常出去在每一个大街小巷都走了一圈,他得熟悉好这地方的地形,倘若来的是那魔头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不过也难保他会不会派其他人来。
熟悉完地形后差不多已至傍晚,柏常来到早上那家医馆,远远瞧见薛尤正给人专心看病,时不时还提醒了几句,若换做是旁人定是此刻早就担惊受怕了吧,但薛尤瞧着真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柏常虽有疑惑但是也无可解,捏了捏眉心,便沿路回去了,回到客栈的路上瞧见有人在卖桃花酥,便买上了几小盒。
“季温?”
柏常轻推门而入,发觉季温正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应了声:“师哥?”
柏常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到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怎么这么能睡?”
季温爬起来用手环住柏常的腰,脑袋枕在柏常的腿上柔声说道:“许是师哥身上的凝露昀味道太重些了吧。”
柏常带着笑意说道:“是吗?那我怎么没像你如此嗜睡。”
“那可能是我真的太开心了吧,一开心没什么烦恼事就睡得如此安稳。”
季温直起身将脑袋枕在柏常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柏常柔软的嘴唇,季温舔了舔唇讨好说道:“师哥?”
“嗯?”
“换我亲你一下行不行?”
季温专门对着柏常的耳朵柔声细语缓缓说道,惹得柏常的耳朵发痒。
“有什么区别吗?”
什么区别?当然没什么区别啊!不过就是想着法子亲你罢了。
柏常半天不语,季温实在憋得有点难受,不等柏常同不同意了直接亲了上去,双手不自觉就勾住了柏常的脖子。
亲了好一会儿季温这主动献吻的反而累的直喘气,眼神迷离盯着柏常一副十分淡定从容的模样。
柏常见状勾唇一笑,季温脸一下就烧红了起来嘟囔道:“师哥你笑什么。”
“就一会儿怎么就累了?”
季温被问的不好意思立马钻进被窝里,蒙住脑袋不说话,柏常见状笑出了声,伸手将人头顶的被子掀开,柔声说道:“我的错,我不笑了。”
说完便俯身亲吻了季温的嘴唇,不同于季温方才的那吻,柏常这一吻如此温柔,像是春日里落于肩上的花瓣,夏日里大自然送来的一阵清风,秋日里香甜的果实味,冬日里融化积雪的暖阳。
“起来走走吧。”
季温还沉醉在师哥的那一吻中,伸手摸了摸嘴唇上残留的余温,心头一暖,仿佛自己坠入了柔软的云层里。
“要我抱你起来吗?”
季温清醒过来忙笑着说道:“不用了师哥,我自己起来。”
其实抱我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怕我自己到时候就想挂在你身上不下来了。
“一觉睡醒就看到落日,倒也是别致。”
别致?给自己一觉睡到现在倒是找了个十分新奇的说法。
柏常低笑了一声,拉着他迎着落日方向走,这场景与之前重叠在了一起,不过心境倒是不同了。
喜悦,甜蜜,还有......
幸福吧。
“季温,比金银珠宝还宝贝的是什么?”柏常明知故问道。
季温也听出来柏常的意思,忍住笑意故作疑问道:“啊?这个嘛,师哥要不也猜一下吧。”
有点调皮。
“我猜不到。”
季温笑出了声,情不自禁勾住柏常的手,彼此的温度触及皮肤一点点钻入心尖尖上,麻酥酥的。
“宝贝就是师哥。”季温拉起抓住柏常的那只手举到柏常的面前满脸幸福说道。
“嗯,知道了。”
柏常说完将人一把扯到怀里,快速在某人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见面
季温两眼睁的老大还停留在方才的惊恐中,随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什么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师哥,这可是大街上呢!”
“大街上怎么了?你不是想让我亲你吗?”
我是想让你亲我,但也得看看时间场合吧?
季温有点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挽着师哥的手继续往前走。
落日的余晖沐浴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光是看着背影,让人生出一种共白首的感觉。
在外面闲逛了许久才回去,原因当然是某人一下午睡得太久,到了晚上就莫名太兴奋。
回了客栈柏常又将某人抱着哄着才安心入睡,如此一来,已是折腾至半夜了,柏常给人盖好被子,走之前只在人的额头亲了一下。
没办法,再多亲几下就真舍不得走了啊。
柏常脚步放轻走出去,将门关上,留恋的望了熟睡的人一眼,便离开了。
已至半夜,大街上已没有什么人了,柏常四处留意去往薛尤所在的那家医馆,他知晓那魔头可能会在这几天派人来,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那么快,就在当晚。
柏常贴着墙走,躲在暗处不易被人发现,却不想看见薛尤跟着一陌生男子走在后面,柏常细瞧着那男子的背影,这不就是裴念吗?
他怎么在这?大晚上的要带薛尤去哪?上次他来跟薛尤又说了些什么?
柏常立马跟了上去,薛尤和裴念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裴念没有转身,只是用余光瞥见薛尤行动缓慢,因此便放慢自己的脚步等他。
......
“你爹呢?”薛尤望着这枯死的杂草,周围的一切毫无生气,一片死寂。
“快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柏常躲在暗处默默注视这一切。
“其实你可以跑的。”
“能躲上一阵是一阵吧。”
裴念挠了挠头声音略带沙哑,薛尤听后含笑说道:“你和你父亲倒是不怎么一样。”
裴念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薛尤说下去。
“你见过你娘亲吗?”
娘亲?闻言裴念迅速抬头怔愣看着薛尤,娘亲这两个字太陌生了,他从小都是他爹一手带大的,他爹从来没有提过他自己娘亲半个字,儿时问他娘亲去哪儿了,他爹永远都只会对他说:“不知道。”
一开始会很生气,那有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去哪儿了啊?可是后来再怎么生气他爹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后来裴念也就心冷再也不提了。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裴念摇了摇头说道。
“你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是柏常吗?”
此话一出薛尤和柏常皆是一愣。
“柏常是谁?我不认识。”薛尤不明所以问道。
裴念紧接着说道:“就是上回同我一起来找你的那个人。”
薛尤闻言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阵,是,是有那么一个人,只不过当时裴念带着面具,不知道裴念长什么样,但是当他见到裴念口中提到的那个柏常愣了一下,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谁了,只不过今日见到裴念摘下面具起先还以为是那个柏常,后来才知道他不是。
“裴念,你就从来没对你自己身世怀疑过什么吗?”
裴念一双眼睛流露出的惊恐被薛尤捕捉到,薛尤望着裴念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你见过柏常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想法?什么想法?柏常听后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觉接下来的话会更让他惊恐。
“什......什么想法。”
薛尤望着他不说话,裴念被他这么一盯浑身不自在轻吐几个字道:“我知道他长的和我很相像,而且,他,他也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长命锁......”
裴念和薛尤都是背对着柏常,但听了这话柏常的心头逐渐浮现起了一个答案。
“这天下之大,长的一样的人,有一样的东西多了去了,巧......巧合吧。”
裴念说这话时,自己越来越心虚,他不敢往心中那个答案想,若如此,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爹。
“对了,你方才说我长的像你从前认识的一个故人,但听你方才的意思好像不是指柏常,他是谁?”
薛尤闻言长叹了一声,眼角似有泪痕,声音沙哑说道:“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他是......生病死了吗?”
“不是,是被杀的。”
“被杀的?谁杀的?”
裴念闻言一惊,薛尤望着裴念想说的话忽然止住了,哽咽一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话音刚落忽然四周卷起一阵狂风,周围的杂草被卷入其中,刮的人脸生疼,三人皆用手挡了一下,风停后柏常拿下手发觉裴念和薛尤面前出现了一男子。
那男子眼神冰冷凶狠,整个人身上发散出一阵黑气令人生出恐惧不敢靠近。
“他就是祭生。”
柏常是第一次见到祭生,但他却十分肯定眼前那位正是二十年前那位魔头,他真的,没有死。
“你来了。”
薛尤见到祭生忽地跪了下来痛哭涕流说道:“师父!”
柏常:???
裴念:!!!
师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一个薛尤怎么凭空生出来一个师父?还是那个大魔头?
“你怎么比我还显老了?”祭生讥讽笑道。
“师父,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会想起从前,我......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不该那样做。”
祭生没有说话,嘴角依然是那抹带着寒意的笑。
“你知道吗?每一个我杀的人……后来临死之前都说自己后悔了......”
“但这个世界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
薛尤猛地抬起头望着祭生那仿佛可以将人千刀万剐的眼神道:“师父,我......”
“别叫我师父,你再也不是了。”
此话说出口薛尤比方才还更激动,立马跪着上前抱住祭生的腿痛苦道:“不不不!师父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求你,求你不要不认我。”
祭生嫌弃的将他的手拿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玉镯子既然已经还给你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薛尤整个人顿时被抽空了,一下瘫软在地上,哭笑道:“我的错,我的错......”
言罢,祭生变出一把匕首扔到薛尤面前冷冷说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不劳师父了,我自己来。”
薛尤说完双手颤抖抓起那把匕首,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正欲刺向心头时,电光火石间,薛尤感到手里的刀被人夺走了,再睁开眼一看——
柏常?
三人皆是诧异望着柏常,夺刀之人眉头微蹙将手里的匕首用力扔的远远的,回过头刚好对上裴念的目光。
四目相对,对方的模样尽收入眼底,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柏常真正见到了这张面具背后的脸,那个和自己拥有一模一样长命锁的人,那个自己都认为这世上居然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
两人的间隔不过几米远,但却不知为何,两人都生出一种隔在两人中间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过去那些错过的时间和不从知晓的回忆。
有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此起彼伏,像是海浪波涛汹涌的声音,裴念不知为何凭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说道:“柏常。”
柏常听到眼前人唤自己才回过神来回道:“裴念,你......”
柏常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又该从哪里问。
“你是谁?”
闻言柏常回过头望着祭生冷冷回道:“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你没听清楚?”
祭生方才残忍凶狠的神情顿时被冲散,他盯着柏常怒吼道:“他呢?他们是不是都来了?”
柏常被他突然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随后冷静下来回道:“我师父没来,怎么,你很害怕我师父?”
“害怕?”祭生听后脸扭曲阴笑道:“我只是不想多事,就比如你。”
说完他指了指柏常冷冰冰说道:“我杀的人是他不是你,给我滚远点。”
柏常不语,两个人四目相对,祭生透过柏常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阴笑道:“你师父是傅光吧?”
“你想说什么。”
祭生哼笑一声道:“这话该问你师父去,我现在……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废话!”
言罢,祭生忽地伸手施法将柏常打倒在地,柏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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