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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楚听弦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外面鸟雀啼叫,他才缓缓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轻轻笑了。
  拆散?谁都别想。
  暮夏,东向晋阳。
  刚到了晋阳城,已有归雁楼的人提前几天到了,正等着他们,柳溪桥还没喘口气,武林盟就来接了。那群人走的时候还特意打量了楚听弦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也没邀请楚听弦同去。
  楚听弦之前与柳溪桥商量过此事,柳溪桥道沈岩钊会派人来,叫他不必强行跟着,武林盟也不敢对他如何。
  楚听弦便随意在街上走着,晋人喜酸,每路过一家酒楼都能闻到浓郁的醋香,与他处不同,这里的醋虽香但不刺鼻,倒也不难忍受。
  楚听弦正在想要不要回客栈吃点东西,便听见一人大喊抓贼,他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一回身,一个人就撞到他身上,楚听弦纹丝不动,那人向后一倒,紧接着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跑来的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贼人抓起来,说要送交官府,被偷东西的中年男子四处作揖道谢,楚听弦嫌烦,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结果他回到客栈正喝着茶等着柳溪桥,就听见有人吵吵嚷嚷上楼,听起来还是直奔自己房间的。
  楚听弦放下茶盏,波澜不惊地抬头,只听房门一声巨响,一泼皮无赖扛着棍子站在门口喊:“就是你小子今天撞了我兄弟,让他被人送衙门的?”
  楚听弦波澜不惊抬起眼,冷冷看过去,手指微微一动。
  那波皮无赖飞出去的时候,正好砸在柳溪桥身前,差一点就擦到了他的衣服。柳溪桥抬头一看,看见楚听弦一脸不耐烦转成了外人看不到的温柔。
  柳溪桥扇着扇子弯下腰:“你怎么得罪楼上的公子了?”
  听罢原由,他忍不住笑出声,上楼去楚听弦道:“楚教主也有做好人行好事的时候呀,只可惜刚阴差阳错成了善人,转身就被找上门,看来你没有行侠仗义的命。”
  楚听弦道:“与其调侃我,不如说说你这次武林盟之行如何。”
  柳溪桥神色一变,长叹一声:“不好办。”
  楚听弦听他说:“他们学聪明了,没直接说求残花酒,而是弄来个人,看年纪和你我差不多,此人的父亲多年前内海受创,武功大损,多年郁郁寡欢。这人是个孝子,想寻得残花酒送给父亲,让他爹有生之年还能舞刀弄剑。”
  柳溪桥话里也有些冷意:“那青年也不过是他们棋子罢了,只可怜一片孝心。”
  “真孝心假孝心也未可知。”楚听弦道,“不必多想。”
  柳溪桥道:“无论是不是真的孝子,我都没有残花酒可以给他。”
  他叹道:“连口气都没喘上就要和他们去斗智斗勇,累死我了。”
  楚听弦眼中带着笑意,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语调却出奇的温柔:“吃点东西,歇一会。”
  柳溪桥道:“阿雪呢?”
  楚听弦指了指,柳溪桥起身绕过屏风,看见白猫正睡在椅子的软垫上。
  他俩本来没打算带猫,奈何阿雪极其聪敏,一路跟着,它又跑不过马,没几下被甩在后面,柳溪桥怕它乱跑丢了,只好一起带上。
  方才楚听弦出手时阿雪耳朵动了动,被吵醒了,抬头看了眼,便波澜不惊继续睡了。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柳溪桥挠了挠它的耳朵,“是只侠猫啊。”
  说罢他也伸了个懒腰:“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如何酿出残花酒的。”
  “真正的残花酒是云实做的。”楚听弦道,“很小一瓶。”
  柳溪桥沉吟道:“所以说你们的残花酒另有玄机?我猜一猜,是不是将明烛天南稀释了?”
  楚听弦意外地看他一眼:“这就猜到了?”
  柳溪桥也是一惊:“真的?”
  楚听弦抬手敲了敲桌子:“明烛天南本就起源苍舒,百年前不知怎么流传江湖,所以江湖上的明烛天南只剩一副,但苍舒还有些,虽不多,但也足以。”
  “你在效仿百年前那个将明烛天南带出苍舒的人?”
  “是也不是。借了他当年公布明烛天南的光。我请先生和云实将明烛天南稀释到无毒,当然药性也没了。所以他们就算喝了残花酒,也增长不了什么内力,都不如自己苦练一个月。但是拿去验毒,确实能验出明烛天南。”
  柳溪桥叹为观止:“全江湖都被你们耍着玩呢?”
  “过奖。”楚听弦道,“魔教祖传作风。”他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把柳溪桥拉起来:“走,我陪你去吃饭。”
  柳溪桥将归雁楼的人安顿好,已经黄昏,他坐在窗前思绪半响,忽然道:“我想要查查那位孝子。”
  阿雪喵了一声,窜上他身前的桌子上,伸出爪子扑飞虫,柳溪桥摸了摸它白色的毛,有些心不在焉:“我总觉得那个青年有什么不对。”
  楚听弦正在一旁研究客栈里摆的的兰花,闻言道:“那今晚便去。”
  那个人名字叫做林雾,名字倒是好记,归雁楼的人打听好他住在哪,柳溪桥决定今晚就去。
  入夜,阴云遮月,最适合夜行。柳溪桥特意换了身黑衣,和楚听弦站一处,可以直接藏于夜色。
  他二人直接就到了林家,这一路也没什么危险,就在他俩想上房顶看看的时候,忽然有人喝道:“什么人?”
  楚听弦一皱眉,抬手燕凉就要出鞘,柳溪桥却是一怔,伸手按住了剑柄:“你等下。”
  他低声道:“小尘?”
  对面人也一呆:“表哥?”
  楚听弦这次也难得有点懵:“嗯?”
  林家屋内有人喊:“谁啊?”说着就有人开门,柳溪桥和楚听弦对视一眼,翻身出院,另有一人也跟着跑出来,三人躲到外面,半天没声响,林家人便回去,隐约听到说什么:“可能是路过的。”
  楚听弦偏头看向那个喊柳溪桥表哥的青年,却见那青年与柳溪桥却有几分相像,年纪也差不多。柳溪桥道:“你怎么在这?”
  青年耸了耸肩:“外祖父说让我学学你多行侠仗义,闯荡闯荡,帮我扔下山了。”
  说完又惊喜地抱了抱柳溪桥:“表哥好久不见啊!我之前给你写信,结果你还离开归雁楼了,小姨和姨夫们可还好?还有大表哥和表妹如何?”
  柳溪桥笑道:“都不错,我刚从长安家中出来。”说罢转身对楚听弦说,“这位是我两姨表弟,现在在我外祖父的同尘剑派,名字叫做易轻尘。小尘,这位是楚听弦楚公子。是……”
  柳溪桥忽然卡壳,脑海中过了一堆称呼,诸如姐夫什么烂七八糟的都冒出来也没选到个合适的称谓,他摇了摇头,返璞归真,“是我心上人。”
  易轻尘抱拳道:“原来是表哥心——嗯?”
  易轻尘僵硬转过头:“啊?”
  表哥毫无负罪感地说:“你也喊他大哥就好。”
  表哥的心上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听完他这句话,居然还有了点笑意:“听你哥的便是。”
  易轻尘哆哆嗦嗦地捂住自己眼睛:“外祖父让我历练,我没想到直接给我来了个大的。”
  他感叹道:“怎么表哥你也断袖了,我身边怎么这么多断袖啊?”
  柳溪桥好奇道:“还有谁断袖了?”
  他心下想:我遇见的断袖比你认识的更多,从我出归雁楼那天起,我就没遇见喜欢女子的男人。
  “就林雾啊。”易轻尘向后一指,“他喜欢那人死了,他养着他情人的爹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设置存稿箱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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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3章 武林盟
  便是柳溪桥也一时失语:这真是一路净遇见断袖了。这次出门之前,虽有男人对他说过些模棱两可的话,但身边人总体都还是喜欢女子的多。
  结果他遇见楚听弦后,这一路上凡是有点感情故事,一定是俩男的出演。
  他艰难开口:“你怎么知道的?你朋友?”
  易轻尘道:“不……他死了那情人吧,是同尘剑派的。和咱们一辈的,我就琢磨过来看看。”
  柳溪桥疑道:“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躲?”
  易轻尘道:“我不是和你们一起躲,我本来就躲着,听说他们家总受欺负,我要躲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些王八蛋欺负人家,这寡妇门前……我呸。”他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我的意思是他们家都是些老人,我得帮衬点。”
  柳溪桥笑道:“先不说他家的父母,林雾好歹是个青年,倒也不至于被欺负吧?”
  易轻尘道:“表哥你来这想必是已经见过林雾了,你看得出吧,他没有武功。”
  柳溪桥用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这确实。”
  易轻尘神秘兮兮道:“来欺负他们家的,是武林人士。我就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到我们同尘剑派头上了。”
  柳溪桥道:“我倒是知道。”
  易轻尘嗯了一声,柳溪桥冷笑道:“武林盟。”
  柳溪桥和楚听弦拉着易轻尘直接从后门进了林雾家,老人家那屋子已经熄了灯,林雾独自坐在灯下,正对着一张纸发呆。
  他看着那张泛黄的纸,竟落下泪来。他房间窗子留了半扇,柳溪桥看在眼里,沉思一瞬,便叫易轻尘上去敲门。
  易轻尘轻轻扣了三声门,柳溪桥看见林雾瞬间抹去脸上的泪水,直起腰打开了门。
  他见易轻尘先是笑着喊了声:“易少侠。”随即看见柳溪桥的时候,他向后退了一步,明显警惕起来:“你是白天见过的……柳少侠?”
  易轻尘伸脖子看了眼隔壁屋:“进屋说,进屋说,别打扰老人家休息。”
  四个人围坐在一盏烛灯前,红烛替人流泪,天月不照人间。所有人都不说话,光影明灭间,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易轻尘实在憋不住,小心翼翼问:“我们这种氛围,是要密谋推翻武林盟吗?”
  柳溪桥轻咳一声:“林公子,我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残花酒对你爹毫无益处。”
  林雾冷冷道:“你不想给,自然这么说。”
  柳溪桥扇开扇子,轻轻摇着:“残花酒是能使人内功提升,若此人已经没了任何内力,何来提升?残花酒做不到无中生有。”
  他看林雾没什么表情,倒也不在乎继续道:“我本感你深情孝义,来提醒你一句,武林盟也没打算真的给你残花酒,不过是拿你威胁我罢了。”
  林雾勾了下嘴角,却全无笑意,仿佛只是随便做个表情:“我知道,但是这是他爹的执念,他没了三年了,他爹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我总得帮他做点什么。”
  楚听弦忽然道:“你做什么他也感觉不到。”
  林雾道:“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能拿到残花酒?”楚听弦道,“武林盟自己都抢不过来,你替他们平白出头,最后空手而回,被当成傻子耍,你还觉得自己很感天动地么?”
  柳溪桥摆摆手,对暴怒而起的林雾道:“武林盟就算真的有残花酒,也不会给你,打发你太容易了,你不会武功,若是缠的紧了,他要了你的性命,你又能找谁?”
  林雾硬邦邦地说:“江湖人士不杀平民。”
  柳溪桥淡淡道:“那是守规矩的,武林盟里有些人做事连魔教都不如。不然我何必和他们翻脸?再说他们暗地里偷偷来杀你,你防得了么?”
  林雾站着,他们坐着,易轻尘已经不敢说话,柳溪桥神色淡然,楚听弦冷若冰霜,一时间林雾的手有些抖。他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抹去留下的一滴汗:“就算如此,我也没退路了,我若是现在说不要了,那我死的更快。”
  柳溪桥道:“我可以送你们去归雁楼。”
  林雾苦笑:“我听说过,是武林第一大派吧?但是若是找一个人你送去归雁楼一个,那归雁楼不是会人满为患么?”
  柳溪桥道:“你若不想去归雁楼,老人家之子是同尘剑派的弟子,同尘剑派也会愿意保护你们。”
  林雾道:“我知道,但是护得了一时,又怎能护得了一世。按你所说,武林盟那些人不讲道义,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即便是同尘剑派也有疏忽的时候,我必须照顾好二位老人,三位请回吧,我可以届时尽量不说话,其余的,恕我实在难以办到。无论结局如何,残花酒我都不要了,如何?”
  柳溪桥回身看了眼楚听弦,楚听弦挑了挑眉,两人起身,柳溪桥道:“如此也好,那在下别过,明日再见。”
  易轻尘也恹恹地站起来:“林兄,若是有难处,同尘剑派找我。”
  说罢三人一同离开。
  夜风一吹,酷暑消去些许,柳溪桥拍了拍易轻尘的肩:“想什么呢?”
  易轻尘长叹一声:“我就是觉得林雾有点……偏执了。”
  “那又能如何?”柳溪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
  易轻尘紧了紧自己因为□□而松动的发带:“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我这一路真倒霉,我之前去江西玩,同行的兄弟中了一种毒,莫名其妙武功尽失浑身无力。现在被送回自己门派了。我先是好友半路跑路,又看见同门师兄弟家里这样——你们俩看我干什么?”
  楚听弦直直看他:“你朋友是被谁下的毒?苍舒教么?”
  “啊?”易轻尘想了想,“不是苍舒教,是一个老头,阴恻恻的,不过那老头身体也不怎么好的样子,是惹了我朋友没打过才下的毒。当地人说那老头是多年前来这的,拜入了一个道观,一直在道观里呆着,毒听说叫花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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