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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闻故曲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了。
  说道这里,闻故曲手里闲着就发痒,将阿雪抱回来,笑嘻嘻接着说:“后来呢,我机缘巧合下得知他受了伤中了毒,我就千里迢迢去给他送解药,他不肯吃,我就说他救我一命,如今我换回来,我俩直接就再无瓜葛了。他才吃了。我离开后觉得飘飘忽忽的,很没意思,所以当有仇家要杀我的时候,我没反抗,结果呢我遇上了教主。”
  当初楚听弦还是少主,十九岁年纪,脱去了少年的影子,已经有了如今的青年模样,他救下闻故曲,直截了当告诉他,听烟雨让他培养几个心腹,他看中了他的剑术,想招揽他,如果他不跟着走,他就会一剑杀了闻故曲,因为闻故曲现在一脸半死不活的表情,一看就是活腻了,他可以帮下忙。
  闻故曲觉得这个青年有点意思,反正救命之恩也得多少报一报,就跟着走了。
  随后他发现,他果然适合当个魔教妖人,在苍舒呆的挺开心的。失恋了就搞一搞事业,心情多少也变好了。
  闻故曲道:“直到前不久,我在姑苏别庄出现,当初我仇人的亲朋就在当场的武林人士之中,你和教主离开后他就找上门,被我制住才知道当年他求莫辞频帮他报仇杀我,按照莫辞频一贯性格,肯定会帮,但是那次他拒绝了。”
  柳溪桥微微挑眉:“莫辞频居然还会徇私?”
  闻故曲道:“不仅如此,他还给了那人许多金银,反过来求他不要再寻仇,若要寻仇,杀他抵命也好。”
  柳溪桥叹道:“这怕是莫大侠唯一一次不分善恶护着人了。”
  闻故曲垂下眸子,看怀里的白猫:“那人也跟着我几次,想伺机寻仇,但是都被莫辞频拦下,还是那套说法,要杀杀他,他愿意抵命。然后赠金银秘籍,灵丹妙药。那人发现就算没有莫辞频,他也根本杀不了我,便收了手。”
  闻故曲道:“若是你们正道人士,怕是要骂他罔顾人命,虚伪至极,但我一个魔教中人,只觉得他为我破例护着我,我十分开心。只是我不懂,他既然对我也有情谊,为何当初要放狠话逼我走?为什么不愿意和我长相厮守?”
  柳溪桥道:“这个答案,昨天莫辞频和我说了。”
  闻故曲凝视着他,柳溪桥道:“因为他知道,你们二人对生死善恶的理解相差甚远,甚至是相反,而且你们不会为了对方而改变,那长此以往必然会起冲突,就算这次化解了,还有下次,你们这一生都不得安稳,甚至以后还可能刀剑相向。所以他确实对你有情,但也清醒明白,你们是不可能同路。若单纯这么说出来,你定然不会同意,也不会走,所以他必须狠下心说些难听的话逼你走,如此才能相忘江湖,各有一番天地。”
  “可我还是认为,有情人应当厮守。”闻故曲起身道,“何况这种理由,我实着心绪难平,我们本就两情相悦,就因为彼此立场一黑一白,就必须相离相悖?”
  柳溪桥避而不答:“闻兄,我方才读前人诗词,字字句句,最动人处皆是写意难平。”
  楚听弦的声音忽然传来:“这些话,你直接对莫辞频说,不必找外援。”
  两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楚听弦靠在门上:“不过莫辞频对你有情和他要与你相忘江湖天各一方并不冲突。”
  闻故曲道:“那我现在就去问他。”说罢就要往外走,楚听弦伸手一栏:“问完了呢,就能死心了?”
  柳溪桥忽然开口:“问完会不会死心不清楚,但是不问清楚他肯定不会死心。”
  楚听弦收回手,对柳溪桥道:“那就一起去吧,把残花酒直接取出来放在你我手里,你大师兄正在往这边赶,大约两天到,正好你们还能见一面。”
 
 
第20章 回礼
  楚听弦三人进了莫辞频的房间时,莫辞频正皱着眉想什么事情,看见闻故曲那瞬间,柳溪桥明显看见他动作一僵,随即状作无意低下头:“柳少侠来了。”
  柳溪桥坐下:“上次忘了介绍,这位是楚听弦。”
  莫辞频抱拳道:“楚少侠。”
  楚听弦随意一抬手,算是见过礼:“莫大侠无需叫我什么少侠,楚某实在担待不起。”
  闻故曲和柳溪桥同时咳了一声,柳溪桥道:“叫他名字就好。”
  莫辞频想起他和闻故曲交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少侠听上去确实有点像打脸,忙改口道:“楚公子。”
  楚听弦看了莫辞频一眼,只觉得这性格比柳溪桥还好。柳溪桥有事没事还怼人几句,眼前这人则是至始至终都好像散发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光辉。
  那光辉晃得人眼睛疼,楚听弦只想快点把事情说完带着柳溪桥赶紧离开,陪他回长安按照原计划继续风花雪月的,偏偏出这档子事情,想想都觉得郁结于心。
  楚听弦道:“请莫大侠将残花酒交给闻故曲。”
  柳溪桥解释道:“我已告知大师兄,只是他人现在不在附近,须有人护送残花酒去归雁楼,本是想我和听弦一同,但闻兄自告奋勇,他剑术卓越,武艺超群,又是苍舒教第一剑客名声在外,所以由他去送倒也合适。”
  莫辞频迟疑片刻,看了一眼闻故曲,低声对柳溪桥问道:“就他一人是否不太安全稳妥?”
  闻故曲在一旁懒洋洋笑道:“你直接问我不就得了么?”
  莫辞频终于正视他:“那你说。”
  闻故曲大刀金马坐在椅子上,腿上横着他的剑:“我带着苍舒内阁护送残花酒,安全得很。”
  莫辞频看回柳溪桥:“若是苍舒教众去送酒,归雁楼愿意收?”
  柳溪桥摇开扇子,笑眯眯道:“魔教向善,归雁楼岂能阻止呢?但请莫大侠放心,你先便将酒交给闻兄,归雁楼在长安附近的门人已在赶来的路上,想来明晚,两方就能汇合。”
  莫辞频还有些疑虑,但终究还是拿出残花酒,递给闻故曲。
  闻故曲接酒的时候,趁机往莫辞频手腕上看了一眼,没看见当初自己送到金链子,心里有点失落,面上倒不显,笑嘻嘻走了,竟也未多纠缠。
  柳溪桥又与莫辞频说了几句闲话,便同楚听弦辞别了。两个人商量了下,打算去长安东市的茶楼喝茶。
  夏风虽炽热,但这茶楼内倒是清爽,原因有二,第一是当时是请堪舆大师和最好的匠人设计过,冬暖夏凉,十分舒适。第二是因为这里贵,人不算很多。
  他们二人上了二楼坐下,说书人正说道:“那公子直觉其意难平,故而长叹道:‘我待一人归,归人却非君’。”
  正好琴声起,和着说书人的话,缠缠绵绵,真好不缱绻。
  楚听弦嫌弃道:“怎么和闻故曲一个样子。”
  柳溪桥笑着给两人倒上茶:“世人若总是求不得,便难免生出些意难平来,谁又不曾因所求不得,或所得不全而心生感叹?”
  楚听弦品了口茶:“黄山毛峰?”
  “我看你听那说书人讲故事,便自己先点了。”柳溪桥道,“这夏天喝绿茶最是解暑,但不知你喜欢不喜毛峰。”
  “我只不爱喝红茶。”楚听弦道。“其余的都可以。”
  柳溪桥笑道:“说回闻兄,这次我想若是能彻底了结,或许他以后便不会多想了。”
  “未必。”楚听弦漠然道,“当初他以为莫辞频厌恶他,他还念念不忘许多年,每次和候如海喝多了就勾肩搭背对着哭嚎。候如海被萧郎拽去醒酒,他就对着我哭哭啼啼,非常恶心。”
  柳溪桥琢磨了下那个场景,一个冷漠的教主面无表情看着两个活宝抱头大哭,一个稳重的左护法在旁边焦头烂额地挨个劝。可能旁边还会有其他苍舒教众煽风点火。
  真是群魔乱舞。
  他忍不住笑出声:“真是辛苦了,我的楚教主。”
  薄暮晚霞夕照,一行人纵马行在长安郊外一处山下。
  闻故曲哼着曲,怀里抱着残花酒,他的部下百无聊赖道:“阁主哼什么呢?”
  闻故曲掌管苍舒内阁,是楚听弦的私兵,他平时总是乐呵呵的,故而部下也不怕他:“听着调子像是情歌,想情人了?”
  其他人一起哄笑,闻故曲悠哉悠哉道:“是我那天听青楼姑娘唱的小曲,词还不错,你们听我唱啊。”
  他清清嗓子唱到:“君如妾身——呸,我不能这么唱,我改改啊。”
  他重新开口:“君如我月下影,偶藏青石间,时时长随行。”
  一群内阁杀手纷纷鼓掌:“好,阁主这调子,哪天金盆洗手,卖唱也饿不死。”
  闻故曲正要骂他们,却忽然静下来。
  那群苍舒精英虽慢他一步,却也觉出不对。他们瞬间收起笑容,面色齐齐变得凝重,连马也通人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闻故曲皱起眉,低声道:“你们两个,跟我去那边,剩下的原地待命,若有敌人,就地格杀。”
  那被留下的众人等了许久,无论是敌人还是闻故曲都没等回来。众人发觉不对,一路追去,在翠微山下,失去了闻故曲等人的踪迹。
  他们只能回禀楚听弦。柳溪桥和楚听弦听说这个消息对视一眼,柳溪桥道:“先把莫辞频找来,听弦,你留一些人在长安等大师兄,对方不知深浅,总得留后手。到时候万一真的都栽到陷阱里,还有人能救我们。”
  楚听弦将现下在附近的苍舒教众全都召集,一部分留在长安城,一部分去翠微山打探。柳溪桥匆匆忙忙将莫辞频带来,莫辞频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但总体还算冷静,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一起去翠微山看一看。
  此时已是深夜,三人快马加鞭赶到翠微山下,先来打探的人上前禀道:“上面有一山洞,内有机关,除此之外并未其他可藏身之处。”
  楚听弦点点头,带了几个内阁精英,其他人埋伏在山下,等待接应,若是有陌生人出现,先擒住拷问。
  吩咐完毕三人便带着部下一起进了山洞。
  那洞中机关遍布,所用甚杂,幸好他三人到底不是常人,虽然惊险万分,到也勉强应付,只是折损了两名苍舒教众,行至山洞一半,莫辞频忽然上前一步,捡起一样东西:“这是故曲身上带的。”
  柳溪桥道:“看来方向没错,只是机关越发诡异,还要小心行事。”
  话音未落,忽听见一声巨响,不知何处的机关倏然启动,地面四裂,柳溪桥一皱眉,抬手就去拉楚听弦,刚伸出手,就被楚听弦先一步握住。楚听弦一用力,将柳溪桥拉倒自己身边,这时莫辞频低喝一声,运起轻功,落在他们对面,而苍舒众人则被格在另一方,三方身后各有一条隧道,众人刚站定,便有无数利箭射出,莫辞频大喊道:“分头行动,先躲开这波箭雨!”
  三方人马纷纷向身后隧道撤去,行至深处,柳溪桥点燃火折子,只见前方幽暗,他向前试探走几步,却听见身后楚听弦忽然闷哼一声。
  柳溪桥大惊,回身一照,却看见楚听弦按着自己的左臂,衣袖似被什么刮破,楚听弦手指捂住那处破损,有血滴下。
  楚听弦道:“无妨,只是刚才被羽箭擦伤,只是这箭簇有毒。”
  柳溪桥拉下他的手,只见那处血是暗红色,柳溪桥暗自咬牙,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你忍着点疼。”
  说罢他扶着楚听弦坐下,按在伤口处的手指用力,将黑血尽数挤出,他不敢随意用嘴去吸毒,毕竟这毒不知深浅,万一俩人一起中毒,那营救就直接改殉情了。
  楚听弦倒镇定,柳溪桥手指却有些抖,他一声不吭拿过燕凉剑,选了衣裳一处干净的布料割下帮楚听弦包扎好。
  楚听弦道:“这种毒不算很烈,我身上有先生炼制的解毒丸,有一种可以解此毒。”
  柳溪桥忙从楚听弦身上找到那些解毒丸给他服下。见他咽下开口道:“你要不要躺一会,我刚才看了一眼,这里还算安全。”
  说罢便扶着楚听弦躺在自己腿上,楚听弦微微皱眉,柳溪桥见了便垂眸轻声问:“怎么了?”
  楚听弦道:“有些头疼,不过是好事,当初先生说解此毒必会头痛,如此看来解药没错。”
  柳溪桥勉强笑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楚听弦的头上:“我帮你按一按,能好受一点。”
  楚听弦却难得笑了:“别怕,没事。还不如你在钱塘那阵危险。”
  “这种事情怎么比?”柳溪桥一边给他按摩一边轻声道,“我当时有你来救,可现在我却没保护好你。”
  “乱箭之中我都没注意到。”楚听弦道,“不过是擦伤,若非有点毒性,都不必多看一眼。”
  柳溪桥扯了扯嘴角,只轻柔地打圈按着楚听弦头上的穴道,楚听弦躺在心上人膝上,虽四面八方只有黑暗,唯有一个小小火折子有光,但一时间却仿佛回到钱塘孤鸿庄外的杏花林里。
  他忽然扯下柳溪桥的手,摘下指间的红宝石戒指,将那戒指戴在了柳溪桥的手上,柳溪桥一怔,往后抽手却被楚听弦握住。
  “留着。”楚听弦道,“送给你的。”
  柳溪桥垂眸,看着楚听弦的眼睛:“这是苍舒的信物吧?我不能收。”
  “只是我师门的东西罢了。”楚听弦道,“我师门一脉的祖师爷当初得了一个上好的宝石,找金匠打了这枚戒指,剩下的边角,金匠有做了副耳钉。但是师祖所藏甚多,并未放在心上,打好后就放到了苍舒的藏宝库中,并不是什么信物,只不过是诸多传世之宝中的一样,倒还不如武功秘籍来得珍贵,当年我师父继任教主后从藏宝库里无意间翻到,见我有些喜欢,就给我了,现在我给你,也是我自己愿意,别人管不着。”
  柳溪桥默然,他收拢手指,反握上楚听弦的手:“那我也送你——”
  楚听弦道:“慕家的令牌和归雁楼的东西我用不到,给我也是浪费。我送你戒指,其实不多说相送你罢了,不必回礼。”
  柳溪桥自楚听弦受伤后第一次温柔笑了,他弯下腰:“那不可以,必须要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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