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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侍女道:“教主说天寒了,让公子先喝点羹汤暖暖,他马上就来。”
  柳溪桥垂眸道:“那就等他来再吃吧。”
  楚听弦推门而入,将伞交给侍女:“不必等了。”柳溪桥回头,看见他左肩有些湿:“打着伞怎么还湿了衣服?”
  楚听弦坐在他对面:“风吹的。”
  柳溪桥笑了笑,抬手舀了一碗牛肉羹:“还是你先暖暖吧。”楚听弦接过来:“你肩膀有没有痛?”
  柳溪桥扫了一眼自己受过伤的肩:“先生帮我调理的很好,并没有很痛。”
  楚听弦挥手命侍女们下去:“吃完饭去温泉泡一下。”
  柳溪桥闻言点点头:“好啊。”他犹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归雁楼最近如何了?”
  楚听弦筷子略一顿,不动声色地继续给柳溪桥夹菜:“还是那般,你两位师兄都在,便不用多关心了吧?”
  柳溪桥看着他幽暗的眼睛,勉强扯了扯嘴角:“也对。”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他二人略坐了坐消了些食,便换了衣服去温泉。
  苍舒教和孤鸿一样依山傍水,山下有一处暖泉,水温事宜,四周种着名花异草,在温泉里可以看山赏花。就在柳溪桥住的院子的后院——准确说在教主寝宫的后院。
  温泉上头有一处亭榭一样的屋顶,特意打来遮风挡雨盖落叶的,如此一来无论阴雨晴天,都可以躺在池子里看风景。
  雨仍在下,都说烟雨江南,这江南景越逢雨雾越朦胧,最是美不胜收。柳溪桥靠在温泉池壁上,对着庭外的天发呆。
  新月如钩,温泉池旁点着灯,反倒衬着月光没那么亮了。楚听弦伸过来一只手,将他拉倒自己怀里,他二人身形身高都相似,这么一搂着,倒是楚听弦不舒服,但是他却没放手。
  水很暖,身后人的怀抱也很温暖。柳溪桥一恍惚还真的觉得自己过上了世外桃源的生活。
  侍女之前送上了点心,是长安的吃食淋了蜂蜜的桂花糕,些许水果,还有一壶酒。柳溪桥看着那桂花糕忽然笑了:“哪有吃桂花糕喝酒的。”
  楚听弦无所谓道:“那让他们换下去。”
  柳溪桥却伸手拿过那壶酒,抬头喝了一口:“酒倒是不错。”
  他垂下眸子,一翻身,双膝触到池底,跪在楚听弦身侧。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温泉水暗涌,一波一波地拂上他们的胸膛。
  “你要喝么?”柳溪桥轻笑道,“这酒是从江西带回来的?”
  说着他抬起手,楚听弦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淡淡道:“你不是说豫章那家酒坊酒好吗?我特意叫人买回来的。”
  柳溪桥微微俯身,两人唇齿相依,酒被搁置在一边。楚听弦轻轻抱着柳溪桥的腰,他摸出来柳溪桥的腰比之前瘦了几寸。
  这个吻充满着酒气,柳溪桥直起腰,看着楚听弦,忽然笑叹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关着我了吗?听弦?”
  楚听弦看着他,这是今天他第三次听见这句话。
  柳溪桥这一个月,虽然也在笑,但是很明显,他一点都不开心。
  楚听弦伸手按在他的颈后,微微用力,柳溪桥一个不防,倒在楚听弦肩上,他撑着池壁,听见楚听弦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明日这雨不能停。”
  柳溪桥没说话。
  楚听弦继续道:“后天若是晴天,我们出去走走,桂花开了。”
  最后他发出似有还无地一声叹息:“我没有关着你的打算,这段时间,留在苍舒修养,过了这段时日,你的伤彻底好了,你想去哪我都不拦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原本写的是小黑屋,但是现在不让写,临时修改成了养伤_(:з」∠)_要是哪里漏修了麻烦小天使们提醒我一下
 
 
第29章 桂花糕
  第二日,萧郎禀道:“沈岩钊被云实和他另一位薛姓友人救走了,我们的人帮着云实挡了挡追兵。总之他走的时候一切安好。”
  楚听弦有些倦怠地挥挥手:“下去吧。”
  萧郎抬头窥了一眼,刚想开口,楚听弦便不耐烦道:“一个个魔教中人怎么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少废话,滚。”
  左护法灰溜溜滚了,楚听弦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回到自己住的院落。银杏已经泛黄,柳溪桥安静地捏着一片银杏落叶,打量了一番,转身进到书房中,将银杏叶子夹在了书页中。
  他凝视着那页纸,仿佛在看书,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楚听弦在院中看着他,银杏叶飘悠悠在空中打转。柳溪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神,看到了楚听弦。
  已是黄昏时刻,今天白天又下了一天的雨,到了晚上,倒是霞光千里,云层厚重如谪仙临世般。
  楚听弦走进书房,柳溪桥随意合上书:“忙完了?”
  楚听弦上前看见那是本老庄,便道:“怎么看起这个了?”
  柳溪桥道:“闲着无聊罢了。”
  楚听弦拾起那本老庄,随手放到了书架上:“明天去看桂花如何?”
  柳溪桥点点头:“好啊。”
  自从柳溪桥留在苍舒养伤后,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许多,眼前虽然也是眉目含笑的模样,但终究能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书房内安静下来,他二人竟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楚听弦稳了稳心神:“我教你弹琴如何?”
  柳溪桥一怔,这次笑的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怎么忽然想起教我弹琴?”
  楚听弦拉他从书桌后走出来,秋天夜风多少有些凉,楚听弦命人收拾好水榭,垫上了软垫,水榭下方的湖面落了些叶子,随着涟漪轻轻飘着。
  楚听弦在柳溪桥耳侧轻轻说着抚弦的要点,两人的手两两交叠,楚听弦的手微凉,柳溪桥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你看到了,我的伤全好了。”
  楚听弦点点头,没有说话。
  柳溪桥看着小湖对面的银杏树,靠在楚听弦怀里,神情晦涩难辨:“那为什么你不把一丛花令解药给我?你为什么怕我动武?”
  楚听弦抽回自己的手:“回去休息吧。”
  柳溪桥悠悠叹了口气:“我没有怨你的意思,只不过……”
  楚听弦冷硬道:“不必说了,外面凉,回屋吧。”
  桂花的香气其实很霸道,也很浓郁,归来后能沾染一身桂花香。那片桂花林都是苍舒教的,柳溪桥因为心情不好,很少离开自己的小院子,今日有了兴致出来,见到这外面的景色,一时兴起,打了不少桂花回来,又选了一处铺开晒了,准备泡茶喝,还送了些去后厨,说是桂花糕好吃,要他们再做一些。
  楚听弦看他心情好,自己也放松了些,柳溪桥偶尔上苍舒教的演武场走走,那日他刚上回廊,站在苍舒教院内的亭子里,看见几个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走过来,见了他齐齐停下脚步:“柳公子中午好啊。”
  柳溪桥对于这种“教主夫人”的身份有些不适应,但是面上还得保持云淡风轻,便对他们笑了笑。
  这时只听后来传来一阵争论声:“我说你们啊,武都没练好,先开始附庸风雅了。”
  一姑娘不服气道:“想文武双全不行啊?”
  一男子笑道:“我是不行,我就会杀人,吟诗作赋这事你们找别人。”
  又一姑娘道:“你们吵什么啊,不会作先背嘛,我给你们背一个。我那天听教主给柳公子念的,听着啊: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说罢那位姑娘拍拍手:“如何如何?”
  又一男子抚掌笑道:“欧阳修的词自然好,不过我倒有一句,你们听好不好。久别秋月,酌酒与君君自宽如何?”
  有人吵嚷道:“你这前半句自己的,后半句古人的,算什么诗啊?”
  吟诗男子一抬头看见柳溪桥便道:“我这是对联,你们看柳公子在,不如你们去问问柳公子这联怎么样?”
  便有人道:“柳公子,这小子这联是不是不通,您学问高,您说说。”
  柳溪桥看了一眼那男子,笑道:“酌酒与君君自宽是王维的句子,自然是好的,加上久别秋月四字,意思虽与原诗不同,倒也有趣。”
  那男子笑道:“听到了吗?服不服?谁来对下联?”
  柳溪桥温柔一笑:“不如就我来?”
  男子道:“那可是在下的荣幸了。”
  柳溪桥略一沉吟:“曾误东君,不如高卧且加餐。”
  男子道:“好好好,来来来都给柳公子鼓鼓掌。”
  柳溪桥被这一片掌声弄的哭笑不得,还好闻故曲正好晃悠到附近,解救了可怜的柳公子。
  柳溪桥落荒而逃,走到了苍舒的花园里,苍舒自听烟雨开始就喜欢种花,这花园中春夏之际繁花茂盛,到了秋天,倒是有些萧索。藤蔓枯黄,落叶纷飞。他坐在其中,四下无人,倒是清净。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人悄悄进了来。柳溪桥看过去,正是先前做对联的男子,男子见了柳溪桥瞬间半跪下:“三公子。”
  柳溪桥扶起他:“我没想到苍舒里还有归雁楼的人。”
  男子道:“是掌门吩咐我潜进来的,三公子,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前几日武林盟强迫掌门开启密室查验明烛天南,要公审掌门,公审之日,醉花阴云实及一位薛姓男子将掌门救出。苍舒也派了人暗中相助,掌门无碍。但是因此事武林盟震怒,纠集了几个门派,说归雁楼结党营私,笼络诸门派,意欲取武林盟而代之,要逼上归雁楼,抢夺明烛天南,并要归雁楼当众俯首称臣。此战避无可避,还请三公子想办法逃离苍舒!”
  柳溪桥一惊之下,只觉头晕,只他很快稳住,冷静吩咐道:“你可有一丛花令的解药?”
  男子道:“虽手上暂无,但是想办法可以弄到。”
  柳溪桥道:“若是拿到了解药,便尽快交给我,其余的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回了书房,命人找来了颜料纸张,开始静心凝神画画。楚听弦走进来时,他正好画完最后一笔。
  清冷月下雪上,一枝红梅盖着疏雪而眠,黑衣青年站在花下,看着不远处的青山。
  “这是我?”楚听弦轻轻按住画纸,“怎么忽然画起我?”
  柳溪桥洗了洗笔,笑道:“大美人的肖像画不能给二师兄,但是我可以自己留着啊。”
  楚听弦笑了笑,柳溪桥道:“我还想去摘些桂花。”
  教主欣然陪心上人前往。
  一日后,柳溪桥被塞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丛花令的解药。他将药品收在袖中,不动声色地去了厨房。
  楚听弦找到他时,他正在揉面。
  楚听弦这次真的大吃一惊:“溪桥你在做什么?”
  柳溪桥道:“做桂花糕,方才和厨娘学的。”他眨了眨眼睛,“为你洗手作羹汤,感动吗?”
  楚听弦很感动,然后婉拒了那看起来就不太行的桂花糕。
  柳溪桥却做上了瘾,还嫌桂花放久了不新鲜,每天都拉着楚听弦去摘桂花。便这么十天下来,桂花糕终于有些样子了。
  楚听弦道:“我明日要出去一趟。”
  柳溪桥随口问:“去做什么?”
  楚听弦道:“菊花到了花期,孤鸿的盆栽花都要定期换,我怕下人选的不好,师父和先生不喜欢。”
  柳溪桥挑着桂花道:“那等你回来,就有桂花糕吃了。”
  翌日,柳溪桥趴在床上,看楚听弦更衣,懒懒道:“我今天摘桂花,谁能陪我?”
  楚听弦整理护腕的手一顿,想了一下:“闻故曲吧。”
  柳溪桥脸有一半埋在枕中,桃花眼带着笑:“好啊,我保证今天肯定能成功。”
  楚听弦回身弯腰吻了他的脸:“那我等着。”
  下午时分。
  闻故曲晃晃悠悠跟在柳溪桥身后,一摆手:“看,柳公子,这就是教主为你栽下的江山。”
  柳溪桥伸手摘着花道:“这里就是太过清净了。”
  闻故曲靠在树上,悠哉道:“苍舒的地盘嘛,外人谁敢来,况且这片桂花听说是老教主当年叫人栽的,一般教众也不敢来啊。”
  柳溪桥叹道:“闻兄,你来一下,那处有点高,我现在没有轻功,摘不到。”
  “啊?”闻故曲往他身前走去,边走边唠叨,“哪枝?我来,我——”
  话音戛然而止,闻故曲软软倒下,被柳溪桥接住,安放在一处隐秘的的林深处,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指上的红色戒指,望了一眼苍舒教,狠下心转身上马,向归雁楼方向纵马而去。
  黄昏时分。
  楚听弦捧着一盆菊花走进书房,那是他精心挑选的,觉得摆在书房里会非常不错。柳溪桥喜欢待在书房,放上几盆花,他定然喜欢。
  他选了个台子放好,却不见柳溪桥踪迹,他皱眉环视一圈,却看见书桌上放着一碟桂花糕和一封书信。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未等他去拆那封书信,便听见闻故曲的喊声传来。
  “教主——柳少侠的一丛花令,不知为何解开了!”
  今夜是八月十四,明日就是中秋。楚听弦准备了各色菊花可赏,叫人去姑苏买回许多螃蟹,还准备尝尝柳溪桥的桂花糕。
  他面色如霜,一路追着柳溪桥,入夜时分方追上。
  月色泠泠,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恰如他们初见时场景。只不过彼时他们站在同一侧,此时一条小河而已,却好似银河一般,隔断了一人的去处,也阻挡了一个人的归途。
  楚听弦勒住马,看着回身的柳溪桥,柳溪桥手上还带着他的戒指,红色宝石在月光下黯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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