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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柳溪桥道:“第二批人得到风声,便转向去袭击你了。”
  “不错。”楚听弦道,“加上青楼遇见那一批,三批人属于不同三个邪魔外道的门派,我虽然不爱行侠仗义,但是因为讨厌他们打扰我,便迫不得已替□□道一次了。”
  柳溪桥垂下眸子,温柔顺从的样子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来画舫主人所谓的请柬就是楚兄手中这一份,他和你有什么约定?画舫主人是想借你手中请柬达成他自己的目的,自以为掌握大局,却不知是为了楚兄做嫁衣。”
  “他想借此敛财,想登入画舫的必须交一笔银子,等钱收够,把请柬从我手中抢走,把我推出去面对那些被他骗的人。”楚听弦轻声道,“只可惜这请柬我还想留着带柳少侠去看看残花酒。”
  柳溪桥神色微动,正要说话,去听见有人上楼,疾步跑到厅堂的门前。楚柳二人齐齐望向那雕花木门。
  来人粗鲁地推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道:“什么请柬,残花酒又是什么玩意?我在家和新纳的小妾喝酒呢,你非得说让我见见世面,什么破酒,还见见世面?”
  话音未落,他看到坐在一起的二人,脚步一停,眼睛都直了。
  楚听弦冷冷看了一眼来者,似乎失去了兴趣,笑容一收,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模样,捏着柳溪桥下巴的手也收了回来。
  柳溪桥打量了下来人,来者一身锦衣,肚圆腰粗,生的一双三角眼,笑容猥琐。正是一副标准的好色之徒纨绔子弟模样。
  那李少爷喃喃道:“他娘的。”他一边盯着二人看,一边对后赶上来的画舫主人道:“这哪来的两位公子的,长得不错啊,大美人啊,这可比我那几个小妾漂亮多了。”
  便是柳溪桥这种好脾气的也觉得实在恶心,更别提楚听弦,他将酒杯往案上一放,不言不语,那李少爷却生生打了个寒颤,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着一脸阴郁一言不发的画舫主人问道:“怎么你不认识啊?”
  画舫主人没理他,看着柳溪桥怒说:“你又是何人!”
  柳溪桥见他问自己,只能耐心地回答:“我是这位公子的朋友。”
  说罢他想了想,又做出一副老父亲的神情沧桑叹道:“我怕我朋友做事太过火被你们杀了,千里迢迢来保护他的。”
  楚听弦闻言回头看他,眼神明显写着你脑子有病几个字?
  柳溪桥在心中一笑,这楚听弦明显自负,他故意这么调侃他他必然不开心。柳溪桥正好就不想他一直开开心心的。
  也算是报他设计之仇。
  画舫主人没有柳溪桥气定神闲,他气急败坏大喊一声:“给我抓住他们,请柬夺来!”
  这一声令下,随画舫主人一同前来的十余个男人一起冲上前,柳溪桥和楚听弦同时起身,未等那画舫主人看清他们身形,便听见自己耳边传来柳溪桥那一贯语调柔和,声音清朗的嗓音:“还请诸位不要动手了。”
  与此同时只听见一声闷响,随后一声惨叫,只见楚听弦一脚将李少爷直接踹到一个柱子上,那柱子勉强自身坚持住了来自李少爷的一击,虽摇摇欲坠,倒也还没倒下。李少爷却不如柱子坚强,同样是响了一声后就伏地不起,怕是伤了。
  画舫主人僵在原地,他感觉到柳溪桥就站在自己身后,气定神闲地说着话:“刀剑无眼,若是伤到诸位便不好了。”
  楚听弦却冷笑一声,柳溪桥听出他的杀意,笑道:“楚兄,你本就是要我来见你,如今目的达到,何必多生事端?”
  楚听弦冷冷道:“你倒是爱做善人,你可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做了不少不能入耳的事情。”
  “非也。”柳溪桥道,“我原本是想把他们交给那些被他骗了的人,江湖人士若是知道自己被骗,报复起来想来比死更让他难受。”
  楚听弦闻言,在诸多打手的瞩目下走到画舫主人身前,画舫主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整个人像个王八一样,动都不敢动:“大侠,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
  不等他说完,楚听弦轻声道:“你原本打算杀了我?”
  “我……”
  “可惜你技不如人。”楚听弦继续道,“你要多谢谢柳少侠,不然你早就身首分离了。”
  说罢他倏然出手,一掌击在画舫主人的身上,画舫主人连声都没出,一口血喷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和那李少爷谁伤得更重。
  原本那些打手便投鼠忌器不敢上前,见楚听弦之狠辣,更是纷纷后退,楚听弦拎着画舫主人来到露台上,柳溪桥跟着走过去,朗声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且将他二人在其中的身影隐去。说罢楚听弦将画舫主人向下一扔,转身要走。
  不料此时却又生事端,有那脑子稍活络的,喊道:“你二人如何知道!之前我听这混蛋说过是一个黑衣人拿着请柬,想来就是你们!拦着他们!”
  柳溪桥皱了皱眉,随即拉住楚听弦的袖子,低喝道:“别动手,我们走。”
  楚听弦明显已经打算大开杀戒,听得柳溪桥这句话,正要嘲回去。柳溪桥却一边拉着他向后退一边说,“一旦你出手,他们不死即伤,此处繁华,会引起多余风波。楚兄,我们明日还要去看残花酒,今日不可太过张扬。”
  说罢他又笑道:“莫负月华明,且怜花影重。这等月色,和他们纠缠什么?”
  青年唇边一直带着笑,温文尔雅,活像个书生。
  若真有这种书生,最是招狐狸精,那妖媚美人翩翩然月下来寻他密会,而后缠缠绵绵,却生死陌路。
  楚听弦收回目光,冷淡地说:“明日我去找你。”
  说不定这才是个狐狸精,装作一个人,游走人间呢?
  他运气轻功转身离开,柳溪桥看着下面乱糟糟一团,笑了笑,也悄悄离开,回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濯濯如春月柳——世说新语
  莫负月华明,且怜花影重——西厢记
 
 
第3章 云起处
  暮春,三月二十。
  天朗气清,江南桃李正艳。苍舒教的别庄颇为气派,四周种着一树树的垂丝海棠,门口有诸多教众看守。楚听弦随手甩出一张请柬,那负责检查的教众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下柳溪桥:“请进。”
  柳溪桥随楚听弦入内,苍舒教设宴于花园中,楚听弦回头道:“坐哪里?”
  柳溪桥四下扫了一圈,没看见心中所猜疑之人,闻言抬扇指道:“不如坐那处。”
  他扇子所点之处是一树垂丝海棠下,花影绰绰,数朵落花眠在椅上。离着不远是一处小池,池中飘着几片还未长成的小荷叶。
  楚听弦不置可否,人倒是直接溜达过去。他二人坐定,春风一吹,倒好似仙境。楚听弦支起手臂托着下颌:“找到你想找的人了?”
  柳溪桥随便摇着扇子:“我何时说要找人了?”
  “自从你发现只要有请柬,哪怕并不是同门,也可以携友共同入内后,你的眼神就一直黏在人群中。”楚听弦淡淡地说道,“他人或许没注意,但是我却看得很清楚。”
  柳溪桥眼睛弯弯地笑起来:“这么说楚兄偷看我了?”
  楚听弦道:“我和你一般光明正大。”
  柳溪桥笑叹道:“我之前有一位朋友说,我这张脸太有名了,他不太方便将我混入他们门派理。”
  “倒也不必多心。”楚听弦漠然道,“他或许是真的不知道。”
  柳溪桥笑而不语。
  越长离确实是一名门正派的弟子,只可惜他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太巧了。他二人相识算来差不多两年,并不经常见面。
  可前几日他刚出归雁楼,越长离就直接找上他,然后他们前脚分开,后脚就在姑苏再遇,越长离表示无法带柳溪桥入别庄,当时柳溪桥也可以理解,一来可能当真只能同门共同入内,二来自己身份特殊,也怕连累他人。
  然而紧接着越长离便将画舫一事告知了他。
  太巧了,连着三处巧合。柳溪桥不得不留个心眼。
  他与楚听弦算是比较晚才来的,现下别庄大门已关,而他并未看见越长离和他的师兄弟们。
  是有事不来了,还是无需来了?
  柳溪桥正心事重重想着事情,忽听见有人朗声道:“我原以为归雁楼来的会是沈掌门,没想到是柳公子。”
  柳溪桥抬眸望去,只见一位二十余岁的清秀男子站在花园的观景楼二楼,凭栏道:“其实谁来都一样,但是不得不说我更喜欢柳公子来这里,因为沈掌门想必没有心情和我聊聊天的,柳公子这种性格就不同了,都知道你是个老好人,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让我自言自语冷场。不过想来我送往归雁楼的请柬,应当是被沈掌门带走了,不然柳公子何至于和一个无名小卒同行。”
  无名小卒顶着张好看的脸面瘫:“原来候如海话这么多,想必是靠嘴皮子当上苍舒教右护法的。”
  那人正是苍舒教右护法候如海,他笑道:“这也没办法,我要处理这教中事务,若是省了口水,便要累了身体。多多聊聊天有助于大家心情愉悦嘛。不过要说这说话的功底,阁下倒也不输我。”
  “还是有不同。”楚听弦道,“你说的话都是废话,这点我自愧不如。”
  柳溪桥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随即他咳了一声,端庄坐好,风度翩翩摇了摇扇子:“柳某与楚兄同行主要是因为投缘。”
  不知谁低声嘀咕:“都是靠脸招摇撞骗的小白脸,可不是投缘。”
  柳溪桥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对候如海笑道:“还有便是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为苍舒教会不欢迎柳某。”
  “哪里,若是没有归雁楼百年来细心看管,苍舒教哪来的明烛天南可以酿酒呢?”候如海笑里藏刀地回道,“归雁楼虽未主动奉药,但毕竟看管有功,今天我带来了一坛残花酒,就赠与柳公子了。”
  听闻这番话,魔教人士哄堂大笑,正道弟子也不少窃窃私语面露不屑。柳溪桥却气定神闲道:“这残花酒柳某可无福消受,毕竟明烛天南还在归雁楼放着,这酒摧残的到底是花还是命,柳某可一点都不想知道。”
  “哦?明烛天南只留这一副,其余的都于百年前销毁。前阵子我教给武林盟送了一坛残花酒,可是你们武林盟主亲口说的验出了明烛天南的药性。那么到底是谁撒谎呢?你我还是武林盟主?”
  “或许谁都没撒谎,未可知明烛天南是不是真的就只剩下我归雁楼那一副。”柳溪桥道,“不过在场诸位除了候护法外,大多数在意的都是酒在哪,而不是明烛天南到底丢没丢吧?”
  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许多自诩君子的正道弟子也跟邪魔外道一起叫嚣。一时间这花园好似城外赶集的,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有人骂道:“说不定就是归雁楼监守自盗,和魔教同流合污演的一出好戏呢,还往我们身上赖。少废话,今日喊来我们究竟为何!”
  候如海玉树临风花枝招展地道:“这位兄弟问得好,今日我教请各大门派来,便是为了一件喜事。我苍舒教受各位抬举,被称作第一大魔教,今日为了回馈诸位,残花酒我教共酿了十坛,一坛送与武林盟,一坛我本想赠给柳兄,奈何柳兄看不上,那边便宜了诸位,这九坛残花酒稍后奉上,各位各凭本事,随便拿去。”
  柳溪桥闻言面色一冷,楚听弦一直像是看猴戏一般悠闲,看见柳溪桥难得沉了脸色,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候如海叫人抬出了九坛酒坛放在花园中央。
  那些搬酒的下人一露面,便有人忍不住飞身上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让天下人趋之若鹜的药酒,只可惜手还没摸到那坛壁,就听见候如海笑了一声,接着那人手臂一凉,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小臂连着袖子跌落在尘土中,满眼的血色比酒坛上的红布还显眼。
  他呆呆地看向彷如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的年轻剑客,嘴唇微动,但未等他发出声音,剑客用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抬手又是一剑。
  男人向后倒去。
  许多已经涌来的人顿时停下脚步。他们紧张地盯着剑客。那剑客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生得倒是秀美,只是出手毫不留情。
  剑客站在那九坛酒前,方才还沉稳安静,一抬头就露出极其欢快热烈的笑容,吊儿郎当地说道:“护法还没说开始,诸位还请稍安勿躁。”
  柳溪桥微微眯起眼睛,现下只有他和楚听弦还安安稳稳坐在原地,他用扇子挡住唇,低声道:“苍舒第一剑客,闻故曲。”
  楚听弦道:“不错。”
  闻故曲的凶名远扬,甚至远胜苍舒教主,毕竟苍舒教主虽然被自己人说是武功卓越无人能敌,但是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过脸。然而是他的心腹闻故曲帮他在外面收拾过不少人。
  不知道能不能止小儿夜啼,但是一定能使大大小小魔教中人不敢吭声。
  于是花园内有一半人迟疑着向后退了退。
  候如海见闻故曲成功镇住了场子便开怀笑道:“这就对了嘛,其实我也不想我们小闻出来吓唬人的,但是诸位实在不太乖。如果诸位再不等我说完话就做小动作,下一个出来杀人的就是我们伟大的教主大人了。”
  楚听弦漠然对柳溪桥说:“怎么没人下哑药把这个话唠毒了呢?”
  柳溪桥倒是担心另一件事:“苍舒教主在别庄?”
  楚听弦嗯了一声:“不然候如海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唠叨?”
  柳溪桥深感头疼。楚听弦瞥了眼候如海,后者一直看着这边,看见楚听弦的白眼居然还抛了媚眼笑了笑。
  楚听弦干脆利落转过头:不如看看柳溪桥,至少养眼。
  候如海恶心了呛过他的楚听弦,便得意洋洋道:“我教人士即刻撤出别庄,各位各安天命罢!”
  说完今天说的最短的一段话,候如海与闻故曲同时运起轻功,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之前环绕花园的苍舒精英也纷纷离开,前后不过瞬息,别庄中便只剩下了黑白各派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那残花酒就安静地放在花园中央,一朵海棠花被风吹落,摇摇晃晃飘向了被闻故曲一剑毙命的尸体。有人向前一步,踏在那血泊上,血液溅上他的衣摆,肮脏而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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