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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古代架空)——云辞酒

时间:2021-04-16 09:15:53  作者:云辞酒
  楚听弦道:“因为我什么都会,便什么都不带。”
  柳溪桥笑道:“果然潇洒。”
  楚听弦道:“不过嫌麻烦。说起你到洛阳要买些什么?”
  柳溪桥道:“到时候你便知了。”
  说话间已见洛阳城门,二人入城后先寻了间较为幽静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休整沐浴一番后已是中午。楚听弦敲柳溪桥房门时,见他长发还微湿,并未再带那碧玉冠和翡翠簪。正拿了条发带如楚听弦一般高高束起。
  这么一来平添了几分锐气,柳溪桥回头道:“稍后便好,楚兄稍等。”
  楚听弦自是不急,溜达着坐下来,见柳溪桥束好长发,又拿了些银子,柳溪桥收拾着包裹,嘴里道:“我知道洛阳有家酒楼不错,我们去那里吃了饭,再买些东西,夜里再出去打探一下残花酒如何?”
  柳溪桥出门急,只随身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少许小物件,原本穿着的衣服还在姑苏别庄染上了血。他素来爱洁,白衣染血不好清理,也不打算要了。而楚听弦的行李更简单,一套换洗衣服和若干金银,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古怪人。
  如此还需要置办些药物之类的,反正两人都不缺钱,该有的东西都还是要备着。柳溪桥自己也有些小毛病,大概是从小念书念的,对金银珠宝不甚在意,但是离不开些小玩意。他与楚听弦吃完饭,便拉着那面无表情的凶神逛起了街。
  楚听弦虽然平时冷漠,说话爱怼人,难得笑一笑都还挺疯的,但陪着柳溪桥挨家溜达居然也没有一点厌烦。
  柳溪桥一边想着人不可貌相一边觉得未来楚夫人定然很幸福,当年归雁楼少数愿意陪姑娘们买东西的也就是他和文十九。其余男弟子都觉得逛街还不如喝会酒。
  于是他就开开心心拉着楚听弦进了一家衣铺,那掌柜的一见柳溪桥便笑了:“柳公子,许久不见,上次见您还是您陪令堂一同前来呢。这位是您朋友?果然是和柳公子一般风流人物呐。”
  柳溪桥笑道:“曲掌柜别来无恙,这次前来还烦请你还用之前的料子帮我两身衣裳。一切照旧。”
  曲掌柜道:“柳公子请放心。可是着急用?我叫他们快些赶制,您后天来取即可。”
  柳溪桥回头对楚听弦道:“楚兄,你可否过来一下。”
  楚听弦本坐在一旁,正看着门外,他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着雕花扶手,听这话头也未回道:“你还要给我也做一身?”
  柳溪桥笑道:“我只是觉得出门在外,多备一套,以免弄脏弄坏了不好办。当然也得是楚兄愿意才行。”
  楚听弦看见门口走过一只白猫,跑到门槛上偷偷磨了磨爪子,不等曲掌柜看清就迅速逃离。
  他收回目光,先是看向柳溪桥:“那你选。”
  柳溪桥却走过来拉起他,手指扣在他的护腕上,把他拖到布料前:“我怎么知道楚兄喜欢设么样的。”
  楚听弦扫了一眼那些布料道:“就左边第二匹那个轻便些的,颜色要黑色。”
  曲掌柜便拿了那匹料子给楚听弦看过,又量了尺寸,一切登记好:“柳公子哪日回长安,记得帮我问柳夫人和柳大人好。”
  柳溪桥道:“谢曲掌柜关心,我娘常去那家香料铺可还开着?”
  “自然,生意可红火了。柳大人去过那家买文房四宝的也在呢。都还在老地方。”
  柳溪桥道了声谢便和楚听弦出了门,只听楚听弦道:“柳大人?”
  “说的是家父。”柳溪桥道,“我父亲是个京城小官。其实也称不上大人,不过曲掌柜客气罢了。”
  楚听弦道:“都说你像是个官宦子弟,没想到还真如传言所说。”
  “那长安的官宦子弟可太多啦。”柳溪桥展扇,“柳家确实是读书人家,但是也不是什么显赫世家。”
  楚听弦闻言忽然轻轻一笑,惹得路边结伴而行的姑娘们都红了脸。
  “我记得四十年前有一位福书村出身的探花。”楚听弦轻声道,“惊才绝艳,当年长安城轰动一时,后官居太常寺卿,为先帝重臣,一日在大慈恩寺与太子太傅之独女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后先帝赐婚为夫妻,琴瑟和鸣,为世人艳羡。”
  “……”柳溪桥道,“你才二十多,怎么这么清楚四十年前的事情?”
  “听我师父说的。”楚听弦仍是低声道,“他有幸见过这位太常寺卿一面,据说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柳溪桥叹道:“桃花眼的人很多,你看那边铺子出来的公子也是桃花眼。更何况你说的太常寺卿我知道,那位前辈姓暮,不姓柳。”
  楚听弦冷笑一声:“太子太傅姓柳。”
  “按照年级来说,那位长辈当是我祖父一辈人。”柳溪桥无奈道,“你的意思是我随我祖母姓氏?那我在江湖闯荡,万一惹了祸,波及我祖母怎么办。况且我若身世如此显赫,何必出来在武林厮杀,在家当个纨绔子弟不好么?”
  说着他停在一家香铺面前,进去兴致勃勃买了几款名香,眼睛都不眨地往外扔钱。店内其他的姑娘见他生的好看,又出手阔绰,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楚听弦倚在门口的杨树下,见他出来,实在没忍住:“你出门在外还买香裁衣,不用在家就是个纨绔子弟了,当着不必妄自菲薄。”
  柳溪桥也丝毫不生气:“我不过讲究些,反正我师父说了,我们归雁楼家大业大,养得起我。”
  楚听弦想我要是你师父就把你金库收了再赶出家门。
  说着柳溪桥又买了一只笔和一块徽墨,紧接着还买了些许常用的药物并火折子火石等物。待一切随身物品都买好了,柳溪桥转身就进了一家胭脂铺子。
  楚听弦彻底面无表情了。
  “我给归雁楼的师妹师姐们买的。”叮嘱掌柜的包好,柳溪桥道,“掌柜的会替我送去。我出来一趟,总得给姑娘们带些东西。”
  “那你师兄师弟们呢?”
  “一会去酒庄就是去给他们买酒。”柳溪桥笑眯眯地说,“走吧楚兄。”
  楚兄跟他从酒庄出来已是黄昏,他正要往客栈走,却被柳溪桥拉住,柳公子用扇柄点了点不远处:“最后一家。”
  那家铺子居然是个兵器铺。
  老板是个年轻人,正躺在一堆刀剑中睡大觉,察觉有人来,懒洋洋道:“我家兵器很贵的。”
  “我知道。”柳溪桥笑道,“不知贵店那柄名为燕凉的剑卖出去没有。”
  老板睁开一只眼,拖长调道:“柳少侠啊——”
  他看见楚听弦,把另一只眼睛也睁了开:“你是改用剑了还是打算买剑送美人啊。”
  美人看了老板一眼,老板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闭上嘴。
  “是送朋友。”柳溪桥面不改色道,“我见楚兄用敌人兵器是似乎偏爱夺剑。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都凶险万分,最好还是有一顺手兵器,不然柳某当真放心不下。这几日蒙楚兄照顾,日后还要叨扰,这不过我小小心意,还请楚兄不要嫌弃。”
  楚听弦深深看他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那老板也不敢再嘴贱,去取了剑,楚听弦接过,拔剑出鞘,只见剑身上刻着燕凉二字,锋利非常,果真是一把好剑。
  当然价格也很好。
  只不过自古神兵难得,若是花钱就买到,倒是他们赚了。
  二人回了客栈,就在客栈的大堂随便吃了些后便各自回房。柳溪桥点上一炉瑞脑香。窗外金乌西沉,银钩初上,天色尚早。两人约好是深夜再探,现下他只坐在房内桌前,想着当今局势。
  这一想便入了神,待敲门声惊醒他,柳溪桥向外一看,已是傍晚,天色略暗,已是酉时。
  柳溪桥起身打开门,却见是楚听弦。后者走入房间将燕凉剑放到桌上道:“为何不点灯?”
  柳溪桥笑道:“发呆忘了。”说罢点了蜡烛,坐在他身侧问道,“楚兄有什么事?”
  楚听弦右手一动,只见他手中躺着一支翡翠簪,雕成了碧竹样子,古朴温润。成色上等,虽不花哨,但一看就是名匠所雕。
  楚听弦道:“回礼。”
  柳溪桥这次当真是怔住,楚听弦见他没接,便抬手替他簪上。柳溪桥已换回长带的碧玉冠,那冠有两处孔洞,可搭配些别的玉饰。恰好这翡翠横簪其中,竟似一体。
  见柳溪桥神色不明看着自己,楚听弦皱眉道:“回神。”
  “……”柳溪桥道,“多谢楚兄。”
  “你发什么呆?”楚听弦狐疑道,“不过一个簪子。”
  柳溪桥迟疑片刻:“挺贵吧?”
  楚听弦看了眼他们下午拎回来的大包小包,冷冷道:“你还知道贵这个字?”
  未等柳溪桥说话,楚听弦又道:“不值什么,买得起。”
  柳溪桥笑:“那就多谢楚兄了。”
  楚听弦道:“你方才怎么了?”
  柳溪桥笑叹一声,抬手抽下那翡翠簪,借着烛光看了几眼:“我之前这冠配的簪子碎了,因玉冠是我加冠时家父的礼物,故而不敢丢弃。正想着哪天买一根配上,最好是雕成竹子样子的,看起来雅致又不浮夸。”
  他眼中带笑,对楚听弦道:“想不到楚兄如此知我。”
  楚听弦道:“你喜欢便好。”
  他二人所坐的圆桌正对着窗子,这客栈环境清幽,虽在熙熙攘攘的洛阳城中,但是地处边缘,院子内在一条小路上方搭了个花架,缠着许多紫藤,现在正在花期,诸多藤萝迎着月光随风而动,宛如一把垂着紫纱的花伞,遮着那一处紫陌红尘。
  一朵细小的花自藤上落下,又被初夏的暖风送进了窗,擦过起身泡茶的柳溪桥的鼻尖,不偏不倚就落在楚听弦的左肩上。
  柳溪桥笑道:“楚兄就是这么坐着也沾花惹草啊。”
  说罢就顺手帮他拂了去。楚听弦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正前方有破风声,柳溪桥恰巧站在他身前,正背对着打开的窗子,那东西不偏不倚正射向柳溪桥。楚听弦左手一带,半抱着柳溪桥的腰,将其拉倒身侧,同时右手一扬,燕凉出鞘,直接将那物打飞。只见那物是一只哨箭,箭簇竟是黑色的,落地时箭翎犹颤。
  他动作的同时,柳溪桥头也未回,右手稳稳将茶壶放好,左手反手一把暗器便往来者掷去。暗器脱手同时要害被楚听弦护住。只听窗外也传来刀刃之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外飞掠而去。
 
 
第5章 孟家
  柳溪桥此人,虽然活的讲究,但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出门在外又怎能像是在归雁楼一样,燃香抚琴,泼茶赌书?
  何况洛阳随为亚都,但姑苏亦是繁华。若是要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何必等到洛阳再说?
  楚听弦当时在裁缝铺就瞥见有人自门外偷偷窥视柳溪桥,等那只白猫跑过来,那人就不见了。
  楚听弦最厌恶有人偷偷摸摸像只耗子一样跟着自己,本来正琢磨要不要直接把人杀了,却被柳溪桥借着选布料的名义按住了手。
  随后柳溪桥更是开始挥金如土,就差把浮夸和败家子写脸上了。
  也亏得归雁楼家大业大,否则也演不起这一出戏。
  想来今天下午不少人都知道了有位有钱的公子,跑洛阳来挥霍了。
  疏影在与他们分道而行的第二日给柳溪桥传了信,柳溪桥阅后即焚,并未对他说些什么。想来当时刚相识还是有些防备的,楚听弦也懒怠问,那信中写了些什么两人都未提起。
  如今柳溪桥的败家计划有了成效,果然有人送上门来。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客栈的紫藤花架下,正好把射箭的堵在□□上。
  柳溪桥与那人一打眼,失笑道:“这次终于轮到我连累楚兄了。”
  楚听弦看着来者的衣装:“七杀门?”
  七杀门是一个不大的帮派,以欺软怕硬著称,只敢祸害祸害平民百姓和那些快灭门的小门派,江湖里但凡有点名气的他们遇上了都不敢放一个屁。
  莫说武林盟和名门正派,就连其他邪魔外道的门派都看不上他们。都说侠以武犯禁,但其实武林人士无论正邪都约定俗成地不去打扰百姓。江湖事江湖了,人家小老百姓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所以这七杀门实在上不了台面,当年听烟雨一统武林□□时,把这个门派收拾一顿,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今日不知道怎么有胆子挑战柳溪桥了。
  那人形容猥琐,有一只手垂着,似是有旧伤,无法动弹。看着柳溪桥居然还有点哆嗦,但很快想到了什么一般,挺起了腰,把唯一还剩的好手中的哨子一扔:“柳,柳溪桥,当年欺辱断手之仇,大爷我今天就要报回来!”
  柳溪桥左手轻拂,那青玉笛就到了他手中,他转了转那笛子:“看来当初柳某教训你还是下手轻了。”
  楚听弦冷声道:“七杀门的人又做什么好事了?”
  “想强抢民女。”柳溪桥轻笑道,“七杀门这位恬不知耻仗着自己会点武功就要抢人家姑娘,只可惜贼手还没伸出来就废了。”
  楚听弦听柳溪桥虽然还笑着,但是语气明显冷下来,便道:“那直接杀了省事。”
  “呸。”男子得意洋洋道,“杀我?也不看看大爷我现在是谁的贵客,大爷我今日抓住你后,定要废你武功,断你四肢,再把你这小白脸划花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喝道:“把我给他拿下!”
  他这一声令下,院外跃进近二十人,手里拿的兵器五花八门。楚听弦一个个看过来,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了,好似兵器开大会。
  “哪来的一群乌合之众?”楚听弦颇有些嫌弃。
  柳溪桥也皱了眉:“怎么还有嵩山派的叛徒?”
  七杀门男子一个箭步窜到那群手下身前,清了清嗓子,又捏着自己领子拽了拽,撇嘴一笑:“呵,我们如今可是洛阳孟家的门客。你若轻举妄动,看孟家饶不饶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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