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辉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火腾地烧起来,仅存的理智被烧得一干二净,一手摸到沈翼天的后脑抓着他刺硬的头发,一手搂住他的背。
两个人都沉默着,除了彼此粗重混乱的呼吸声,只有遥远得仿佛在几光年之外的酒吧声音。
钟辉下面灼热地挺立着,感觉到抱着他的沈翼天滚烫的身体,全身的血都涌到下半身。他抓着沈翼天头发把人脑袋抬起来,凑过去饥渴地、迫不及待地吻住了沈翼天的唇。
对方甚至比他还要急切,疯狂地回应,彼此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嘴角撞破了,一点血腥味被淹没在涌动的情欲中,舌尖狂乱地互相吸吮勾缠,搅动对方的口腔,带着仿佛要吞下对方的力道。
两个人都有点失去理智,钟辉根本没想到他直了多少年而此时吻的是个男人,满脑子只想着占有面前这个人,想要把他吞掉,狠狠揉进身体里,让这个混蛋永远永远属于自己!
沈翼天则是连着上辈子和这辈子的都吻回来了,不吻到够本绝对不撒手。
男人之间的吻粗暴激烈,说不清是吻还是啃咬,彼此啃噬舔吮,痛楚混杂着快感冲击彼此的神经中枢,嘴唇感觉都快要麻木,双手不停地索求对方的身体。
沈翼天把手伸进钟辉的衣角在他的腰间揉捏,钟辉腰很细,腹肌不是很明显,皮肤光滑细致。钟辉一只手搂着沈翼天的背,仰着脸承受他的手掌划过时带来的超凡刺激,另一只手不停歇地颤抖着摸去沈翼天下丨身。
沈翼天从吻变成了啃,啃钟辉的嘴角,锁骨,耳垂,主动伸手覆上钟辉已经硬得不行的下面,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它的形状。钟辉身体猛地一震,脑袋向后扬起,差点直接就交代了。
沈翼天一把拉下钟辉的裤链,连着内裤扯下来!
猛然暴露在空气中的钟小辉活泼泼地跳动着钻出来,钟辉“嗯”的一声,身体发软,把沈翼天的身体拉得更近。情丨欲燃烧得空气里都带着黏腻的味道,粗重的喘息声回荡,沈翼天把手盖上钟小辉,带着老茧的手掌握着茎丨身,还没动作,钟辉就忍不住往前挺了挺。
沈翼天安抚地抚摸钟辉的后脑,吻着他的锁骨,手掌动作,感受着身下人一波波的动荡和震颤。钟辉手指紧紧抓着沈翼天背上的衣服,闭着眼睛大口呼吸,脸上泛着潮红,模样无比诱人。沈翼天忍不住又吻上人的嘴角,顺着嘴角一路往下,衬衫只剩一个最下面的扣子还扣着,他一口叼住钟辉左侧的红点,舌尖在上面打转吸吮。
钟辉的身体和他记忆中一样,沈翼天深知如何取悦他。
钟辉被这一口咬得,上下同时受到剧烈刺激,忍不住呻丨吟一声,都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沈翼天把他的后半句呻丨吟堵回嘴里,手上动作加快,不一会儿钟辉就泄在了他手里。
白光闪过,脑中一片空白,钟辉虚脱地挂在沈翼天怀里,胸前挺立的红点摩擦着沈翼天胸口,让后者舒服得颤栗。
钟辉抬起湿润的眼睛,吻上沈翼天嘴角,一边含混道:“我帮你……”
他拉开沈翼天的裤链,扒下对方的内裤,将那个尺寸巨大的、刚才一直杵在他两腿之间磨蹭的家伙掏出来。
钟辉从来没有这样正面看见过别的男人的下面,此时不禁带了几分好奇地伸手摸上去,嘴里喃喃:“靠,比小爷的大……”
沈翼天沉沉地笑出声来,双手松松搂着钟辉的腰,感受钟辉的手指带来的极度刺激。
钟辉的手精致细腻,跟沈翼天自己的粗糙皮肤完全不同,手指细长,动作固然生涩僵硬,还有点放不开,却让沈翼天心理上得到极大满足,此时什么顾虑都被抛到了脑后。过了一会儿,钟辉用手指研磨按揉着顶端,沈翼天眼前白光一闪,身体猛地紧绷又渐渐放松,泄在钟辉手里。
两个人躲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彼此拥抱,像没有明天一样互相亲吻,空气里弥漫着情丨欲的味道。
沈翼天扯过一旁的纸,帮钟辉和自己擦拭干净,帮人拉上裤子。
钟辉靠在沈翼天身上不肯起来,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手脚并用,树袋熊似的死死抱着他。沈翼天拍拍他的背安抚,声音沙哑地劝他:“出去了。”
钟辉:“不要么……我害羞……”
沈翼天失笑:“这时候才害羞……”
钟辉缠着人,脸还埋在他肩膀里:“小天天……”
沈翼天苦笑:“……什么啊……”这什么奇怪的称谓。
钟辉脱口而出,十分清晰:“我喜欢你……”
沈翼天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唔已经被锁过了……所以那个啥,文案上有个凉皮店的肉锅,戳进去就可以看了……
第31章 关于彷徨
那天晚上,钟辉好不容易从卫生间出来,拉着人立刻打出租回自己家。
两人在出租车上坐着,脸分别冲着两边的窗户,仇人一样不看对方,手指却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互相勾缠。钟辉挑逗地用指尖搔沈翼天的掌心,沈翼天回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压在椅子上,钟辉看着映在这边窗户上自己的影子,抿着唇傻傻地笑着。
到了家门口,钟辉几乎是用冲的,拉着沈翼天往屋里跑,手指颤抖,插钥匙的动作都有点不顺畅,好不容易打开门,把沈翼天推进去,自己随后跟着,砰地甩上门,就扑到沈翼天身上压住人。
钟辉把沈翼天压在鞋柜前,胡乱地亲吻他的唇,啃咬他令人着迷的锁骨,像一头急切着要吞噬猎物的小豹子,眼睛被欣喜和疯狂熏染得亮到极致。
沈翼天慢慢地回应他,伸手抱着他的背,在他背上安抚性的轻轻摩挲。钟辉灼热的肌肤在他手指下过电一样刺激,这是他的陛下,他上辈子和这辈子唯一全身心地追逐的人,此时终于切切实实地抱在怀里,那种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超过生理上的,沈翼天觉得眼角湿润,却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钟辉从沈翼天胸前红点上抬起头,一眼看到沈翼天脸上疯了一样不断落下来的泪水,自己先慌了:“你你你,你干嘛,哭了?”
钟辉伸出手抚摸沈翼天眼角,又凑上唇去亲吻,把咸咸湿湿的泪水用温暖的舌尖卷走,安慰他。
沈翼天茫然地喃喃:“哭了吗……我……”
钟辉从他眼角吻到嘴角,忽然抬起头,扑哧笑了,戏谑道:“不会是激动得吧?小爷终于是你的了,骄傲吧?满意吧?”
沈翼天眼角又涌出无意识的泪水,盯着人,半晌,慢慢地点头。
钟辉看着人,又扑上去啃,嘴唇,耳垂,甚至拉起沈翼天的手,吮吸他的手指,吮吸一切令他迷恋的部分,跟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沈翼天看着这人孩子一样扑在自己身上,嘴唇由于亲吻而变得红肿,自己粗大的指节含在他红唇之间,那副场景,是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的刺激。
沈翼天俯下身,拦腰将钟辉抱起来,钟辉被这种抱女人的姿势搞得有点不习惯,拍打他:“喂,你放爷下来,你都抱过我几回了该我抱你了!”笑话,他也是男人!怎么能忍受被另一个男人三番五次公主抱!就算是心爱的人也不行!
但是抗议归抗议,沈翼天调整了一下姿势,钟辉差点掉下去,忙伸手搂住沈翼天脖子。他气得在沈翼天胸前狠狠咬了一口,种下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沈翼天抱着他,穿过屋子,直接走进浴室,将人轻轻放在洁白的浴缸里,低声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洗澡了。”
钟辉怒拍浴缸边缘:“你丫嫌我脏啊!”
沈翼天失笑,干脆自己上,把钟辉在车上重新扣好的衬衫一颗颗扣子慢慢解开。
钟辉被沈翼天手指偶然碰到皮肤,身体颤栗着,迷恋地用眼神描摹沈翼天的脸。漂亮的眉骨,俊朗的轮廓,英挺的鼻梁,泛着红润水光的双唇……越看越爱,越看越满意,钟辉忍不住嘿嘿笑,心道这就是他钟辉大爷看上的男人!就算爷看上男人,那也得是男人中的男人!
沈翼天解开钟辉的裤链,帮他拉下裤子,钟辉顺从地站起来搂着沈翼天脖子把裤子脱下来,一边又心痒痒地追着他的唇去吻。
沈翼天却一偏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吻,探身去放水。
调节好的温水从浴缸龙头里漫出来,钟辉全身□地站在浴缸里,精致的皮肉在灯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红润的小钟辉又有抬头的趋势。沈翼天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声道:“我去拿衣服。”转身逃一样出了浴室。
钟辉看着他,冲他背影张口咬了一下,躺到浴缸里。嘁,还害羞了……当初是谁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做”“我会等”啊?
事情发展确实有点快,钟辉在酒吧到现在一直是精虫上脑状态,此时酒醒了一半,仔细想想,忽然大惊:“小爷没经验!而且谁上谁下还没定呢!”
钟辉抬高声音叫沈翼天,想把人叫进来商量一下待会儿的姿势问题,叫了半天却没人回应。
钟辉疑惑地从浴缸踏着地面直接走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屋里。
空空荡荡的。
他心里一跳,回去穿了浴袍往外走,一间间房子地看过去。
没人?
他去哪了?
不会是去买润滑剂了吧?不对啊他知道那东西么……
靠!逃了吧!
渣攻!呸,渣受!
竖中指一千万次!
疯狂的七夕过去,城市又回到平淡的日常节奏里,行人步履匆匆地赶着上班下班,在早点摊上买个包子牛奶,边啃边赶地铁公交。
一大早的就塞车。钟辉手指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敲打,心里烦乱到了极致。
那家伙就是个混蛋!大混蛋!宇宙无敌超级大混蛋!躲什么啊躲!你明明那么爱我!你躲你妹啊!
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难道这家伙X能力有问题?看着也不像啊那么大个的玩意儿……尼玛总之脑袋有问题!
钟辉头一次对男人表白,结果却是被男人抛弃,心里那滋味真是……啧啧,不知道怎么说。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靠!
他也思考来着,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太主动热情了,吓跑人了?但是男人么,都是下半身动物,当时的情景如果不发生点什么,简直都是辜负那良辰美景。所以这家伙到底在别扭什么啊?
钟辉的自尊和面子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决定晾着沈翼天,他不来找我,我就绝对不去找他,不然我面子往哪搁?
他知道沈翼天绝对离不开他,有恃无恐地想着,过不几天他肯定就回来找自己了。
回到公司,娱乐报纸上,某个板块里刊登着艺人们的七夕行动追踪。
沈翼天和明涟的侧身照片赫然映在纸上,沈翼天侧脸沉静,明涟一脸幸福,正是两人刚刚从剧组出来时候的样子。
配图解说:《毒龙》剧组成就的一对金童玉女是不是很配呢,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发展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钟辉气得,一把把报纸撕了,咬着牙眯着眼狠狠揉成团,隔着老远投进垃圾桶。
虽然他知道这不是沈翼天的错,这种小花边也不一定就能成气候,但是就是生气。
生气怎么办呢?打电话给崔明亮:“扣你工资!”
崔明亮:“……算了扣吧我明年的也给你扣……”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钟辉旁敲侧击:“你那边没什么事儿?”
崔明亮:“能有啥事啊?《毒龙》这两天就杀青了,这边挺忙的,大家也都挺和谐,放心吧。”
钟辉龇着牙,趴到办公桌上举着电话:“那个谁没啥事儿?今天早上也很正常?”
崔明亮:“哪个谁啊?大家都很正常啊……你说张制片?还是李导演?”
钟辉挫败地把下巴砸在桌上:“那个沈……沈翼天。”说出个名字居然要咽口口水,那么困难,钟辉尴尬地闭上眼睛。
崔明亮:“哦,没事啊,早上照常来拍戏,状态很好啊,休息的时候还看书呢。”
钟辉:“靠!他怎么这样啊!”
崔明亮:“他不这样他哪样啊?”
钟辉:“我告诉你,给我把他喝的水里边加点醋!”
崔明亮:“啊?为啥?”
钟辉:“美容!”
崔明亮望着被狠狠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还是叫助理买了一瓶山西老陈醋来,帮沈翼天调了一杯“陈醋美容饮”。
沈翼天拍完戏,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即坐在椅子上翻书去了。
崔明亮觉得奇怪,凑过去:“你……刚喝那个水没尝到什么味道?”
沈翼天头都不抬:“没有。”
崔明亮:“……”味觉失灵?要不要送医院啊?算了反正这病对演戏也没影响。
沈翼天不是味觉失灵,只是根本没注意自己喝的什么。他昨晚落荒而逃直到现在,完全是木头人的状态,别人让干嘛就干嘛,不干嘛就拿本书当掩护坐那发呆。
钟辉昨晚的种种,神态,动作,声音,触感,林林总总,塞得他脑袋里面满满当当的,太多太多的感受汇总到一起,反而最终成了麻木。
沈翼天想起上辈子的钟离辉耀。他不喜欢当太子,虽然他做太子的事情做得很好,但是他对深宫生活有种天然的抵触,也因此对自己这样的民间人士很感兴趣。
他喜欢自然和流浪,骨子里相当叛逆,当初是他执意要跟沈翼天私奔,离开那个憋屈的宫殿,再也不回去,放弃对皇兄的报仇,也放弃对王位的争夺。但最终,天不遂人愿。
沈翼天从来没怀疑过,钟辉就是陛下。并不只是因为他们太过相似,而是一种救命稻草一样的信仰。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有钟辉的存在支持着他,他也许早就不想活下去了。但幸而有他,沈翼天自我沉醉地想着,那就是他的陛下,他还可以重新得到他。
可是他从没想过,得到之后呢?到底要怎样?
他看得出来,钟辉对尚易很是用心,也在这个社会里拥有较高的地位,受到许多人的尊敬和喜爱。他不能以自己的私心和感情将钟辉捆绑,影响他甚至摧毁他精心经营的一切,事业,乃至生活。能吗?坚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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