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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1-04-16 10:07:25  作者:地山谦
  生或者死,都是悲剧。
  赵国华很会挑人:要么是选择那些家境良好,自尊心强,而亲子关系疏离的孩子;要么干脆选择那些父母不在身边,亲人不在身边的女孩子。
  他很小心,会挑超过14岁的女孩子下手。而且,他不会采用SZ器接触的方式,不会破坏那些女孩子的CN膜,这样万一日后有人想要申诉的话,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求告无门。
  他熟悉律法。的确,这种行为甚至算不得QJ,最多以猥亵罪论处。他甚至还给那些女孩子一些经济上的资助,施舍一些廉价的宠爱给她们。这样,这些本身带有“污点”的受害人,就无法博得旁人的同情,舆论会站在自己这边。
  是啊,赵国华什么都算计得很好,他像是安享腐尸的秃鹫,啜饮着年轻生命的血肉,洋洋得意。他知道没有人会在意这些鲜妍脆弱的花朵——只因为她们并不是自己的孩子,无需多管闲事。
  他算计得那么好,日子过得那般逍遥。
  可他算不到,那些浸透了血泪的种子可没有长成娇弱的鲜花,那坚硬锋利的荆棘,洞穿了他肮脏的身体,不是为了维护姗姗来迟的正义——
  是为了以眼还眼,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第19章 
  鉴于刁书真和宋玉诚两人发现了重大的突破性的线索,C局重新召开了专案会。
  新发现已经在工作群里推送给了大家。
  “妈的,赵国华这孙子太可恶了,QJ幼女,禽兽不如啊!”郝仁拍着桌子,怒气冲冲。
  “我回去得教我们家小孩怎么保护自己。”女警青姐气愤之余,不忘做出预防,“身体哪些地方能碰哪些地方不能碰,我得和我们家娃详细说说。”
  C局不少警察处在三四十这个年龄阶段,孩子在上小学或者初中。虽然以前在新闻里看到过不少教师猥亵学生的案例,但发生在身边的活生生的案例,让人在愤怒之余不免暗生隐忧之心。
  “这么说的话,凶手岂不是在替天行道,帮我们干掉了这个祸害?”
  “哎,话不能这么说——赵国华相当狡猾,要是他还活着,就算冬窗事发,我们照样拿他没什么办法。凶手这么干是不对,但是你还真别说,挺解气的,赵国华这孙子就该死。”
  话语中流露出赞同欣赏之意,就差没鼓掌叫好了。
  刁书真刚刚迈进会议室,就听见了这种声音。可以理解,虽然警察的职责是维护法律的尊严,但人非草木,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有着怜恤幼子的本能感情。
  凶手的所作所为,比起暂时无法惩治恶人的律法,是显得那么大快人心。
  刁书真心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固然相信C局的警察会恪尽职守,秉公执法,尽职尽责地追查真相。
  然而对于凶手的罪行义愤填膺、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的热血想法,与凶手是个正义的人、我们不得已要将他抓住的客观态度,效果到底是不同的。
  “结合现在的线索,我们重新进行了现场重建。”
  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校园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唯一一盏亮着的窗口里,赵国华坐在书桌前。他面前摊开一本教案,却很久都不曾翻动一页。
  他起身倒了杯水,神色兴奋,又有些坐立难安。他不停地瞄着墙上的挂钟,时钟逼近了十点。
  那孩子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爽约了吧?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煎熬,又是如此的甜美。他陷入遐想之中,那孩子宽大的校服之下,是如何窈窕的身段。干净得像是春雨过后的新叶,纯洁如同屋檐上初落的新雪。
  他想起来那个转校生的眼神,不由地瞳孔放大,面色微红,喉咙干渴,烧灼的肮脏念头在心里蒸腾。
  赵国华这些年来,滥用手中的特权,侵犯了很多无辜的孩子。出于某种自然的规律亦或是心理上的平衡,赵国华用了很多方式来排遣自己的罪恶感。
  他不信神,却又希望有神灵来庇佑他,宽恕他的罪孽。
  他无意中发现,身体上的疼痛可以转移内心的伤痛。他不相信庙堂里供奉的神灵,但是他可以为自己塑造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为自己服务的神灵。
  那个转校生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不同于林依依瓷娃娃般的脆弱与乖巧,那孩子就像是一朵带刺的野玫瑰,红色灼人眼。眼神骄傲不羁,高高地昂着头,像是天生的王者。
  她不屑于低头俯视自己,而是垂下眼皮子,施舍一点眼睛的余光。
  她就是自己创造的最好原料——
  赵国华扣着桌子,盘算明天和管人事的老张说一声,调去教那个转校生的班级好了。
  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站在门外,身材窈窕挺拔,脖子修长笔直,骄傲灿烂如同一棵方才盛开的花树。
  “根据凶手对于赵国华的虐待说明,凶手可能饱受心理疾病的困扰,罹患有应激性情感障碍。凶手年龄在20-25岁之间,身材矮小,长相偏于幼态和女性化。”
  “性格孤僻,可能喜欢看色情刊物。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或者虽然父母未曾离异,但父亲的角色缺失。其母可能因为婚姻不幸,而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只是只想上、床而不复责任的家伙,对男性持有负面态度。”
  “通过凶手选用的谋杀方式来看,其可能存在与性有关的问题。”
  “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强烈,凶手可能常常会幻想自己是超级英雄或者大侠,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其很大程度上可能为被赵国华侵犯过的学生,或者学生的恋人或者至亲,最近生活发生了重大的、悲剧性的事件,出于绝望杀人报复泄愤。”
  “还有一种比较小的可能性,就是凶手完全不存在交叉的社会关系,只是无意中洞悉了赵国华侵犯学生的事实,出于某种想要主持正义的动机而杀死了他。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想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如果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仇杀,我们反倒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凶手一般是赵国华的熟人,杀死了被害人就会罢手。最糟糕的是陌生人杀死了赵国华,这种事件往往不会是孤立存在的,赵国华可能并非第一个,同样——”刁书真加重了语气,“不会是最后一个。”
  “连环杀手。”宋玉诚接话道。
  众人原本轻松的神色都凝重起来。是的,不管凶手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是善是恶,决不能让其继续逍遥法外!
  “我有种猜测,仅供参考。本案与沿江风光带的那起案子,无论从被害人的身份、谋杀手段、凶手的接近方式来说,没有任何共同点。但我从凶手的行为模式的逻辑来看,这两起案子可能存在联系,甚至就是同一人所为。”
  “诸位,我知道从感情上来说,大家都觉得赵国华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刁书真朝众人拱了拱手,“但凶手是更加危险的人物,如不能及时将其缉拿归案——”
  “一定还会有命案发生。”
  “我有个问题。”阿峰举起手来,问道,“有个关键点,如果按你所说,凶手是20-25岁,那么他是如何扮作一名初中生,不被赵国华所识破?并且,连环杀人一般都是男性,一个20-25岁的男性,是怎么办成一个12-15岁的初中女生的?”
  “我知道,女装大佬!”一个年轻的刑警插了一、句。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会议室里一时间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这正是本案的难点所在。”刁书真神色凝重,认真回答道,“根据凶手的接近被害人的方式,我推测她身材矮小、瘦弱。她本身长相偏于幼态以及女性化,加上可能在短时间内服用了某种大剂量激素类药物,改变了自己的肤质、嗓音等第二性征。”
  “至于性别,男女都有可能。虽然因为凶手作案手段残忍、性质恶劣,反侦察意识极强,大家似乎默认这种恶□□件是男性所为。但我是比较倾向于凶手为女性的。”刁书真说。
  “有没有可能是自杀学生的家长所为?”刑警青姐问。
  “据我和玉诚的走访的结果来说,不太可能。林依依的父母忙着迎接儿子的到来,没有帮女儿复仇的动机。”想到林依依,刁书真的眼睛略有点湿润。
  根据刁书真所提供的凶手画像和线索,C局警方对赵国华曾经的学生以及学生的社会关系进行了逐一排查。在赵国华14年的教师生涯里,教过的学生有1534人,其中近三年内发生重大情感生活变故的有109人。(刁书真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默默地诅咒了一声:淦!这居高不下的离婚率!)23人下落不明,15人已经死亡。处于20-25岁这个年龄阶段的,有536人。因人数众多,排查难度大。
  在调查有赵国华侵犯过哪些女生这件事情上,进展同样不顺利。
  QJ案的受害者困于文化以及他人的眼光,被QJ这件事有着很深的耻辱感。以及,基于“受害者有罪论”,QJ案的被害人往往倾向于掩盖这件事,将身心受到的痛苦掩埋在心底。QJ案的报案率,对比真正案发的次数,也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因赵国华的死亡,人们唯恐警方将自己列为犯罪嫌疑人,惹上一些麻烦,更倾向于回避这件事。
  毕竟,比起忍受深挖幼年伤口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大多数人还是更习惯于掩盖伤痛,装作万事平安的样子。不会管下面是不是早就腐烂溃败,积压脓液脓血。
  同时,C市众人虽然在尽职尽责地办案,可难保心底里不暗暗嘀咕,到底为什么要赵国华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禽兽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要是老百姓知道我们花着纳税人的钱,为了这么个衣冠禽兽找出真相,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第20章 
  疲惫之感如同潮水一般将刁书真吞噬,关于这个案子,刁书真作为犯罪心理侧写师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看C市市局的排查结果了。
  复杂诡谲的案情终于理出了头绪,也许真相很快就能大白于天下,她却半点没有快慰的感觉。
  本该是庇佑孩子的父母如此失职,本该培育孩子的教师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而本应该检举揭发的旁人为了私情助纣为虐。十二三岁的孩子就这样或者失去了生命,或者在年幼的心灵上落下了难以愈合的疤痕。
  这样的环境里会诞生心性暴虐、手段残忍的凶手,实在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这样肮脏的土壤,才会孕育这样绚烂的恶之花吧。
  林依依清秀柔弱的面孔又浮现在刁书真眼前:她有一双与她年龄不符的忧郁眼睛,微微蜷缩着身子,像是不敢暴露在镜头之下一样。
  刁书真又想起了赵华国的女儿,从案发到现在,陈玥母女同样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流言蜚语,像是原野上疯长的野草,爬满了这个本就不大的小地方。或许那个年幼的孩子现在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还要一辈子顶着QJ犯女儿的名声,这又是何等的残忍——
  罪恶的人死去了,后果却要由活着的人来承担。
  刁书真仰望着天空,苍穹深邃无比,没有星月的晚上,天空漆黑一片,冷漠无比。她呆望着天空,眼神涣散,像是要透过那块深黑色的幕墙去往某个光明幸福的彼岸。
  眼睛酸涩难忍,她抹了把脸,有温热的液体,是苦涩的。
  如果父母不爱他们的孩子,又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个冷漠无情的世上,像是蝼蚁一般苦苦挣扎呢?
  她游魂一般,朝案发现场走去。在一片寂静之中,如同惊雷一般的脚步声,惊起一群麻雀,扑棱棱投向漆黑的天空。
  她打燃了火机,很想狠狠地抽上几根烟,让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麻醉自己的大脑。
  四周的黑暗如同有生命力一般,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手中的火光。
  是了,他们并非不喜欢孩子,不欢迎新生命的到来——只是不欢迎女婴的到来。
  女儿的存在,如同真爱来临之前的试错,精品出产之前的本成品。
  有儿子是最好的。女儿也不错。
  也、不、错。
  女儿乖巧懂事,好养活,家里的负担没有那么重,女儿孝顺,不像我家的儿子可调皮了……
  这些安慰性质般的理由,带着胜利者居高而下的恶意怜悯,刻意施舍给那些垂头丧气的失败者,使得落败者的心情别那么沮丧。最主要的是,还是无声炫耀着:
  我有了继承自己姓氏的儿子,我的家族会绵延下去,而你这个可怜虫一无所有!
  真是恶臭啊。
  真是肮脏啊,这个厌女的世界。
  她在案发现场乱走,跌跌撞撞的,有好几次差点被横躺的钢丝、斜刺而出的锈铁、破碎的瓦砾所绊倒。
  刁书真无意间碰到了打火机前被烧得通红的铁皮。她一哆嗦,本能地将打火机扔了出去,黑暗争先恐后地朝她涌来。
  可是人心的黑暗之处,难道不比这夜色更可怖么?
  刁书真慢慢站定在赵国华尸体所在的位置,呼吸微微停滞。那种不属于自己的兴奋之感又出现了——精妙,死亡是凶手表达的舞台,她撰写台词,饰演角色,将这幕剧推向了高潮,给了个呼应开头的绝妙结尾。
  曾经,赵国华用他令人作呕的凶器,玷污了那些花季少女,令她们落泪,令她们窒息。她们是他发泄YW的道具,是一次性消耗的玩偶。
  如今,赵国华的凶器泡在福尔马林里,留在C局的物证室里。它估计不会想到,自己最后一次杀人,是阻塞了自己主人的气道。
  刁书真低低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这样的笑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似乎能触碰到凶手,触碰到那张快意扭曲的脸颊,握着刀子的冰冷手腕,那双燃烧仇恨烈火之后,灰烬般的眼睛。
  让我和你,再近一点吧。
  让我们对这个世界一致的绝望,将我们紧紧相连。
  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将刁书真从幻梦中惊醒,远远似乎有个浓墨一般的影子在向这边移动。
  刁书真屏住呼吸,胸腔里的心跳声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在无边的寂静里格外喧嚣。
  是谁,难道真的是凶手?
  不少凶手会在案发之后欣赏自己的作品,甚至混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着警方调查。
  不会,赵国华的尸体已经搬走了,不过——
  刁书真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掌心湿成一片。她手边根本没有趁手的武器,唯一可能有点作用的打火机,不幸刚刚遗落在废墟里。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刀。她隐身于黑暗之中,静候着机会,希冀能一击制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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