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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1-04-16 10:07:25  作者:地山谦
  “听上去你还是那种会祝福他们的二傻子。”刁书真眼睛含笑,戏谑道,“我简直要被你无私的光辉给闪瞎了眼。”
  她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右膝盖,缓解了隐约的麻木之感。从六楼向下望去,隐约看见香樟树伫立在昏暗的路灯之下,翠绿的新叶折射出光芒,生机勃勃。夜已经深了,只有零星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哎我说宋玉诚。”刁书真轻轻说,“你这样的人,或许比我更适合当一个犯罪心理侧写师。你看,你比我要客观冷静得多,而我总是身在局中,纠缠不休。”
  她和宋玉诚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这里:对于宋玉诚来说,无论死者的死状多么惨烈,可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物体,和市场上贩卖的那些包饺子的猪肉没得什么区别,自然无需付出格外的情绪劳动。
  但她不同。
  她或许永远无法将那些人简单地看成卷宗上无名无姓的某某、某某以及某某。她详查过他们的生平,细究过他们的心理,洞悉过他们最强烈的欲望与最彻骨的恐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仿佛是另一个刁书真,是社会、心理和生理境遇不同的刁书真。
  “不,我不可能成为一个犯罪心理侧写师的。”宋玉诚打断了刁书真的沉思,后者转身,讶异地看着她。
  “我不能理解他们的逻辑。”宋玉诚的声音清冷,“如果杀死另外一个人,代价是自己也会被枪毙,那还能有什么意义啊。”
  刁书真笑了笑,没有说话,宋玉诚有她自己的逻辑,和自己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顽强的思维方式。
  “至于替爱人报仇,那就更——”
  刁书真紧盯着宋玉诚淡色的唇,生怕风带走了那轻声细语。
  “傻了啊。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会想着她的人都去世了,那么这世界上就再没有人思念她了。”宋玉诚认真地说。
  刁书真愣了几秒,似乎全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清淡而绵长的感情,较之炽烈不惜死生的感情,孰轻孰重,孰浓孰淡,并没有答案。
  “如果有人害死了我喜欢的人,就算是要被当场击毙,我也要痛痛快快朝着仇人的心口捅上两刀。”刁书真望着宋玉诚,笑了笑,露出一双虎牙尖尖,“但你像是那种将凶手缉拿归案,然后每年清明的时候带上一束小白菊,冒着细雨去给爱人上坟的家伙的哎。你会说今天又有哪个人和我表白了,但是被我拒绝了,我又破了什么案子,家里养的金钱橘树竟然有鸟儿在上面筑巢,我和你养的小家伙长大了——”
  她模仿着宋玉诚的口吻和语气说着,惟妙惟肖。笑着笑着,眼睛有些酸涩,淡淡的湿气弥漫了上来。
  她向宋玉诚道了声‘晚安’,退出门外,轻轻掩上了门。
  宋玉诚独坐在灯下,看了那只受伤的手很久。药膏润泽,修长的手指显得晶莹剔透。丝丝的凉意覆在其上,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银耳莲子羹洒在手上时灼热的刺痛感。
  她回想起刁书真凝视这只手时的感觉,深黑的眸色愈沉。
  她猛地想起了一个一百万和五毛钱的笑话:大意是,两个小学生在一起。小明问小刚,如果你有了一百万,你会分给我吗?小刚拍着胸脯说,那当然了,我们是兄弟。小明又问,那你有五毛钱,可以借我买包干脆面吗?小刚捂住自己的口袋说,那不行,我正好有五毛钱呢。
  刁书真口中假设的什么子虚乌有的爱人、背叛,她当然可以毫无感情地客观回答。
  但看见刁书真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挨在一起,神色亲密。
  她的心里翻腾着某种很少体验到的情绪:一股热气从心尖升起,面部温度上升,想要做点什么,不然那股邪火会将她烧灼殆尽。
  她生气了。
  她捂着胸口,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在其内跳动起来,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刁书真内心:现在只是烫伤膏,后面就是嘿嘿嘿哈哈哈哦嚯嚯嚯
  宋玉诚内心:涂个烫伤膏而已,她究竟在兴奋什么,活人果然是高深莫测的!
 
 
第24章 
  他斜靠在某个小旅馆的床榻之上,盯着手中的手机,缓缓地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疲惫又满足。他摸着床榻上被褥的污渍,望着破旧墙面上斑驳的痕迹发愣。
  窗外是阴沉的天色,灰色的天空缀着浓墨般的乌云,压得很低。风呜呜地吹着,窗棂应和着发出尖锐的蜂鸣音。空气里弥漫着潮气,他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才略略缓解了心中莫名的烦躁之意。
  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可以金盆洗手,过上娇妻美眷在怀的安逸生活了。他满意地摊开手指,看着上面价值不菲的婚戒,眼神痴迷。随后,他褪下环指上的戒指,将其放进上衣的口袋之中。
  今天,就再尝尝最后一个妹子的滋味吧。
  这些年,他枕过无数人的玉臂,品尝过无数人的红唇,玩弄过无数人的感情,驱使无数人为自己去死。他得到过别人狂热的崇拜与追捧,却又清楚地知道,那些人喜欢的根本不是自己,只是自己费尽心思塑造出来的人设。
  虽然经常去那些一晚上千的高级酒店,但还是这里更让他有种熟稔之感,让他觉得安心。日复一日的习惯铭刻在骨子里,不是一朝一夕的富贵就能更改的。他懒懒地翻了个身,将烟灰撵灭在床头之上。
  明天,就是他和C市财团董事长独女结婚的日子了,这种随心所欲猎艳的日子,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如果恋爱是场游戏的话,他已经是王者——凭借这些手段,他俘获了白富美的芳心,下辈子足可以过上有权有势、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
  人心是如此的孱弱——如果将每个人的自我防御机制都比喻成一把锁的话,那么他无疑拥有万能钥匙,可以毫不费力地撬开一个人的心房,令之丢盔弃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猎艳这种事情估计得难上不少,毕竟他可不想失去白富美这棵大树。
  他望着手机屏幕,凭着他的经验,对面是个没有什么社会经验附近大学的学生,长相清纯,身材火辣。性格内敛,周围的人以为她不好接近,实则——
  这种妹子是最容易搞到手的。
  他向上划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翻回去看自己辉煌的战绩。不过短短七天时间,对方一个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校花,就疯狂爱上了自己,不顾一切要从外地坐飞机来看自己。
  人都是很贱的生物。这个世界有它独有的猫绳理论,对于能轻易到手的东西,谁都不会珍惜。
  尤其是这种被捧在手心里,众星捧月长大的女孩儿。越是显现你的价值,越是贬低她,对她不屑一顾,她越会对你不可自拔。
  他看着手机屏幕,回顾着自己的战绩。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腼腆内向的宅男,前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接触到女孩子,到现在与几百个女孩儿共度良宵,战果累累。其间的坎坷与坚持,那是言之不尽的。
  这是最后一个,她是自己这么三年来把妹生涯的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一次,他依旧是采用了经典的浪子模式。即,先用独特的开场吸引女生的注意力。再编造一些极为香艳刺激的故事,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浪子的人设,逐步提升女生的好感。最后,再袒露自己的“心声”,说自己曾经是一个深情的人,为了某个女人付出了自己全部的感情,却惨遭背叛,于是成了浪迹花丛、玩世不恭的浪子,但实际上是因为用情太深。
  这一步操作之后,妹子会对受到这种心上有着创伤,却又风流不羁的男人产生强烈的同情心理,想要接近他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换言之,她是爱上他了。
  越是熟悉的经典套路,则越是屡试不爽。
  “你知道荆棘鸟吗?传说中有一种鸟儿啊,终生在寻找荆棘树。一旦找到荆棘树,它就将自己的心房刺穿,在蛮荒的枝头上放开了歌喉,曲终而命竭。”
  “我爱着女人们,可我不会为她们停留,我在寻找我的荆棘树,用生命祭献我淋漓的爱情。”
  【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好特别,和我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
  “是吗?我尊重女人,我也爱女人。但我从来不会为她们停留。我曾经抱着我的女人,从满地的碎玻璃上赤脚踏过。那些碎玻璃是我一个人敲破了他们一群人的头留下的。他们虫子一般在地上爬着。我抱着我的女人,从烈酒燃起的火焰上踏过。”
  “她是我的荆棘树。可是你知道吗?我发现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躺在一张床上。”
  “我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呵呵,在她们眼里,我舍得为她们最贵的衣服,买最贵的化妆品,点最贵的酒,却从来不和她们上床。我一定是真的爱她们。”
  “没人知道我的心房,早就在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刺破。”
  “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哭,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讲出这件事。”
  【好想抱抱你啊。原来你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是啊,我只在你面前露出过这样的一面。别来看望我,也别爱上我。我的心已经破碎了,那里已经沦为了一片废墟。”
  【你难道不相信我爱你吗?】
  “抱歉,我很高兴遇见你。但是我已经没有爱情可以献给你了。”
  【我一定要来找你,求求你,给我这么个机会吧。】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好吧。但别指望我会爱上你。
  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穿着短裙、戴着棒球帽的清纯女孩走了进来,肩上斜挎着一个大包,胸前别着一副大框的墨镜。一阵凉风带着她身上的香气袭来,驱散了小旅馆房间里腐朽的烟草气味,散发着年轻女人独有的魅力。
  外面的风更大了,狂风卷积着乌云,堆积成深黑的墨点,大雨将倾未倾。她拉上了窗帘,深蓝色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室内显得愈发幽暗了。
  她低着头,额发垂下,看不清楚神色。她拘谨地在床沿坐下,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离他足足有半米远,也不抬头看他的脸,像是羞怯又像是害怕一般。
  他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喉结上下滚动,呼吸略微急促起来。这个妹子有种介乎于年轻女孩与成熟女人之间的独特魅力,像是枝头一颗青涩的果子,清甜爽口。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多年的把妹经验告诉他,此时绝对不可以操之过急。越是对她不屑一顾,她反而越是渴求你的肯定和赞同。
  “戴着手套和鞋套干什么?”他收回过于贪婪的目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哦,不好意思,见笑了。”妹子的声音娇娇怯怯的,带着点初见到生人的紧张,“我有点儿洁癖。”
  “可以可以。”他做了个不懈的手势,轻蔑道,“你紧张什么,难道我这样的人还会害你不成?”
  “你可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他又放缓了语气,稍加安抚。
  “那——自然是不会了。”妹子低声说。
  “包里有什么?”他眯起了眼睛。妹子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包,包里鼓出了一块,像是塞着什么东西,还有玻璃瓶相碰的声音。
  她应了一声,面上似乎泛起了薄红。她解下了书包,从里面掏出一瓶红酒,神色怯怯地:“能不能先喝点酒。”
  他望了酒瓶子上的标识一眼,似乎和未婚妻在酒会上见过,是某种高档的进口红酒,大概要两千块钱一瓶。
  他眯了眯眼睛,对方的服从让他很是满意。可惜,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不然这么好的极品,一定要长期收入后宫才好。
  妹子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一直低着头,像是不敢看自己一眼。她摸着书包,竟然又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包裹着塑料软垫的高酒杯。
  对方竟然从几千里之外给他带了这么多东西,这说明自己驯化是格外成功的。
  殷红的液体灌满了酒杯,香醇的滋味在房间里弥散开来,带着妹子身上幽幽的香气,刺激着躁动的荷尔蒙。
  他端起酒杯,像是在某个高档酒会上,先摇了摇,醒醒酒,再慢慢地抿了一口。“再喝点吗?”妹子的声音软软糯糯,望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泛着水泽。
  他忍不住伸手揽住妹子的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酒精的热度升腾而上,烧灼着他的面部,刺激着本就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不想再忍耐,扯开上衣的扣子,试图将身边的温香软玉揽入怀中。突然之间,他的手臂像是灌了铅一般,刚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落下去。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在高速转旋,耳边蜂鸣,眼前迅速黑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想用最后的力气呼叫,却挡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困意。
  他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橡皮人,砰的一声砸在床上,瘫软在那里。
  女人默默地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她洁白的掌心多了两片薄薄的美瞳眼镜。看似良善甜美的眼光之下,是如同燃烧过后灰烬的刺骨绝望。
  门外,一个半米高的行李箱子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楼道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一道银亮的闪电连接天地,劈开了浓墨般漆黑的天色。从天心砸下来几点雨,这点雨很快扩步到整个天幕。豆大的雨砸在玻璃窗之上,多多水花飞溅开来,流水从其上蜿蜒而下。
  这雨如此之大,像是有人在失声痛哭。若是苍天有情,见到人世间的种种丑恶,大概本就该痛哭吧。
  女人拿出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清除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她带着倒在床上的那人,连同大号的行李箱一同消失在了楼道里。
 
 
第25章 
  C市海天酒店。这里是C市最高档的酒店,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门口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一条红地毯直直地铺向地面,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今天是C市财团董事长独生女周潋滟大婚的日子,婚礼还没开场,就足见气派。周潋滟一直在国外留学,婚姻大事迟迟没有着落。如今找了个乘龙快婿,让周董事长乐开了花。
  周董事长望向门外,女婿欧阳乘风迟迟没有出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周潋滟见状,上去搂住父亲的胳膊,娇嗔道:“爹,您就别生气了。乘风他正在参加一个军工的保密项目,过一会儿就会来的。”
  周董事长不悦地哼了一声,道:“能有什么事情还能比和我的宝贝女儿结婚更重要?哼,他要是再不到,今天的婚礼可就别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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