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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孤狼这回缓了很长时间,才回复:“他对我挺好的,我不明白他。”
  “暴风雨前的平静?”
  孤狼又发了哭泣颜文字:不是的qaq
  “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帮你搞他。都在南京,不用客气。”
  孤狼:“不是客气,是……”
  韩峤看着屏幕上的“我怕我告诉他真相以后,他会把我扔掉”,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大型PUA骗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月光捡孤狼,不会是有什么坏心眼吧?
  如果有坏心眼,那就是一肚子的坏水,吃干榨净还要把人的钱也骗走,说的就是这样的渣男。
  韩峤依照过去资助特定对象的经验来看,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身上能骗到的,除了血汗钱,就是骗身骗心,有些坏心眼儿的还喜欢用身体向对方传播什么要命的疾病。
  韩峤心下有了考量
  同在南京,如果让他发现孤狼的无心渣男白月光是谁,先嘴炮对方一顿,帮孤狼出出气,最好能想办法揪出那个渣的七寸,让孙仰秋查查对方在网上有什么不良记录,把他扔进派出所里。
  “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的行为有任何异常,你随时联系我。你太不让人省心了,和从前不一样,这不是友谊的援手,是我强迫你的命令。”
  “另外,我希望你以后能定时上线发条动态之类的,别几个月消失不见,我很担心,你帖子里的大家也非常担心,你应该看看他们刷的那几百层,都在问你怎么样了。”
  面对如此强势主动不容拒绝的中岛敦,孤狼的声音第一次有点结巴:“好,好的。”
  “我们说好了,以你的安全为第一位。”
  孤狼:“嗯,我记住了,你别担心,我现在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月亮也对我很好。”
  韩峤:……
  他说的话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好,怎么个好法?
  好个桃儿,难道能有他和谢锐言互相对对方的好吗。
  韩总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傲慢以及优越感。
  这种感觉维持不久,大概只有几秒钟,又迅速转为了对孤狼的操心。
  韩峤继续发语音条,上瘾了似的念叨:“最近天气转暖,不要贪凉,多穿一点,别感冒了,多喝热水,三餐不要忘记吃饭,注意摄入时令蔬果,你要是不清楚,我给你发一份养生小食谱,我也给我的同居人发了,他说很有用。”
  随后,韩峤听到了孤狼略略无奈以及掺杂了莫名心虚的语气:“知道了,我的好妈咪。”
  韩总沉默,韩总无言以对。
  “你是《Tom&Jerry》里那只愿意被Tom吃掉的小鸭子吗?”
  孤狼秒回:“是的,妈咪。”
  韩峤噎了一下,莫名想到了谢锐言。
  同款口嗨,难分伯仲,在他霸总人设崩塌的边缘大鹏展翅。
  如果是谢锐言喊他“妈咪”,他恐怕……
  也只能咬牙认下。
  韩峤却没有想到,这个假设很快就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孝心变质=3
  【恭喜韩总喜当妈】
  韩峤:面对许久未见的孤狼,我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第42章 吉他弦
  三月,春天伊始,万物复苏,谢锐言身强体壮先换衣服,穿上了七分袖。
  谢锐言扫和弦时,韩峤在他的手腕上部看到一个分号纹身,料想这就是谢锐言之前不让他抓手腕的原因。
  这个小小的纹身,谢锐言并不想让他看到。
  韩峤问:“纹身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谢锐言愣了愣,随即浅笑着摇头:“随便纹的。”
  韩峤却不这么认为,自己去搜了一下,是防止轻生的干预符号。
  之后的日子,韩峤旁敲侧击,得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回答。
  谢锐言说:“因为我母亲,她跳了海。”
  韩峤心头微震,忍不住摸了摸谢锐言的头发,还搓热了他手腕的皮肤。
  他们又多了一点相似之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颇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
  有的时候,行动比言语更能安抚人。
  有的时候,行动也更伤人。
  被抛弃的人、被留下来的人,带着伤痛和回忆往前走,总是不好过的。
  被韩峤问起纹身的当晚,谢锐言想到了很多人。
  奶奶许枝婵,母亲林稔年,姐姐谢帷舟……
  还想到了来自谢帷舟的吉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也是吉他,谢帷舟送的那把中规中矩的、有几分廉价感的吉他,但那是谢帷舟精挑细选后的生日礼物,只送给弟弟的吉他。
  谢锐言原本没学吉他,谢乘章不让碰,他也就乖乖不碰。但似乎被姐姐看穿了他藏起来的跃跃欲试。
  谢锐言梦到初中搞摇滚乐队那会儿,谢帷舟偷偷攒零花钱送他一把插电箱的电音吉他,当做生日礼物。
  谢锐言初中的时候成立了小小的摇滚乐队,做过四人乐队的主唱。吉他手另有其人,谢锐言并不需要吉他,但收到之后,非常很宝贝它。
  谢乘章出差去了,谢锐言早早放学回家,不得要领地按弦,又把它和小提琴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旁边,假装成床上并排放了三件乐器。
  谢锐言入睡也抱着它,白天上学前把它连罩子一起塞进床底下,电箱放进衣柜里。
  然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不到三天,谢乘章发现了这把吉他。
  与记忆里完全一致,梦里的谢乘章在谢锐言面前露出凶狠的暴怒,重演了那时的画面。
  “玩物丧志,我怎么教你的?你只要有小提琴就够了,吉他上不了台面,你让别人怎么想谢氏,怎么想你?和普通人一起玩乐器,做个不入流的废物,就是你想要的吗?”
  谢锐言低声回答:“是我想要的,我想试试看,父亲你不知道,我们乐队的人气有多高涨。”
  他希望父亲能明白,谢乘章却说:“我是你父亲,有权决定你究竟想要什么!”
  谢乘章当着姐弟二人的面,亲自动手,要把电吉他砸个粉碎。谢锐言紧紧地握着谢帷舟的手,暗暗地祈祷,谢帷舟不要伤心,不要哭。
  但谢帷舟还是哭了,哭花了妆面,滚烫的眼泪掉在谢锐言的手臂上,烫得他心头生疼。
  谢锐言在她的哭声中,脑子里名为冷静的弦和吉他弦一起,“啪”的一下就被谢乘章点的火烧断了
  他冲到谢乘章面前,和身强体壮的父亲抢夺这把普通的电吉他。
  谢锐言为了抢救吉他,被破损甩出的吉他弦割伤了鼻梁和半边的眼下。
  吉他已经摔得四分五裂,谢乘章达成目的,这才停了手。
  “谢大,谢三,你们两个都给我反省,像谢二那样懂事听话,知道吗?王管家,麻烦你去把垃圾收拾一下扔掉。”
  “老爷,唉……帷舟小姐,锐言少爷,我这就把药箱急救包拿过来。”
  谢乘章和王管家走后,谢帷舟抱着谢锐言,疯狂流眼泪。谢锐言在她的怀里,安安静静的。
  半晌,谢锐言开了口:“没关系的姐姐,我有小金库,可以再买很多把一样的吉他。”
  谢锐言心说,虽然它们不会再是你送我的那把,可我照样会好好珍惜它。
  “我是,是觉得你的脸……你疼吗?”
  “我不疼,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
  谢帷舟破功笑出了声,笑了两下,又和他抵着额头,抽泣着说:“傻弟弟,这哪里是勋章,你破相了啊……”
  谢锐言从小被夸赞容貌,闻言突然焦虑:“我会变丑?我唯一的优点要消失了吗?”
  “才不是唯一的优点,我弟弟可棒了。”谢帷舟噗地被逗笑了,抱抱他,“是勋章,就不会丑的。”
  画面一转,温情脉脉的拥抱没有了,哭泣的女孩不见踪影,女青年深深地看着谢锐言,再无笑容。
  谢帷舟拒绝和三弟说话,冷着一张与谢锐言有几分相似的美丽脸庞,与谢乾坤一起走向了谢乘章。
  谢乘章的声音带着逼迫:“你的哥哥姐姐这个年纪就做出了选择,而你呢?!”
  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谢锐言梦里的形象已经变得不清晰:“乘章,总是这么压孩子,是当不好父亲的。”
  “我是男人,难道要我和你一样心软,把谢三养成废物才好?”
  “呵,我可没把你养成废物,反而一天天的骂别人废物。”许枝婵对谢锐言招招手,“言言,你过来,奶奶教你二胡,这是国粹,甭管他胡说。”
  “溺子如杀子,你要溺爱孙子到什么时候?”
  “你拿家长的威望压你儿子,那我也压我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吗。”许枝婵不再理会他,把二胡和针线绣架交到谢锐言手里,“奶奶还教你刺绣,如果你愿意学的话。”
  谢锐言接过针,手指被扎得一痛,血珠涌了出来。
  红色映红了他深棕色的眼睛,他重新感受到了希望。
  谢锐言感受着指尖跳动的疼,抬眼看许枝婵:“奶奶,我想学。”
  谢乘章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谢锐言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心里却没有难过,去书房里捧了那把炫酷的吉他。
  现在没有人教谢锐言学什么,但他已经获得了这份学习的能力。
  每当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就觉得奶奶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吉他也一样。
  从前他抵触它,惧怕再看到它,让他想到父亲,更想到姐姐。
  如今却觉得,乐器又有什么过错。
  它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痕迹,提醒着他,冥冥之中,他总会找到方向,取得应得的东西。
  为自己,也为他人。
  摸着焰纹胡桃木的单板,指腹扫过吉他弦,谢锐言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十年来,他喜欢摸乐器的心情并没有改变,手握吉他,仿佛就在昨日,父亲还没来时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反射琴弦的光晃了眼睛,手指一拨,发出第一声弹奏,是乐器和人的共鸣。
  谢锐言一开始弹,狂放不羁,停不下来,充满摇滚精神,但连他都觉得不忍直听,正应了网上那句“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叫”,幸好房间充分隔音,不会惊扰到书房里正在办公的人。
  谢锐言打开一个个页面,摸了半小时学习视频,手速减慢,注重基本功,边扫和弦,一遍遍地练习。
  世间的感情都是共通的,它们有个一样的名字,叫做音乐。
  就如黑格尔所说,音乐是心情的艺术,它直接针对着心情。
  这个三月还没过完,谢锐言怀着比以往更为放松的心情,在磕磕绊绊之中,摸会了吉他。
  韩峤手握这个季度设计师们的设计稿反馈,全神贯注,精神没有丝毫松懈。
  谢锐言敲门,走进书房,抱着吉他扫了扫弦,韩峤也没有反应。
  谢锐言趴到韩峤耳畔,轻声叫他:“韩峤,你工作了两个小时,该休息了。”
  韩峤耳朵一麻,抬手捏住了谢锐言的嘴巴。
  “嗯?才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一点都没有动,我隔着玻璃全看到了。”谢锐言单手搭在韩峤的肩膀上,“你看起来很累,脖子也僵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要保护好你的颈椎,还有你的头发。”
  仗着发量丰富,一薅一把,早晚有秃的时候。
  韩峤微微地打了哈欠,猫似的张开十指活动:“还好,不累。”
  说完这句,要起身冲咖啡,整个人就猛地一晃,手指扫到吉他弦,一声脆响。
  谢锐言扶住他肩膀:“小心。”
  韩峤笑了一下,淡色的嘴唇勾起来:“我不累,只是腿麻了。”
  “你不累,你腿麻。别喝咖啡,喝点茶。”谢锐言把韩峤拉到了旁边的躺椅上,给韩峤泡了一壶铁观音。
  韩峤闻着茶叶香味,又听谢锐言说:“我无聊了,你休息的时候可以听我弹吉他。”
  韩峤心念一动:“行。”
  那双十分可冲的手会拉小提琴,会泡茶,学会了烘焙、面点和基本的菜式,如今竟然又拿起了吉他,让人不禁感叹,谢锐言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吉他加上慢摇,三首歌选了一半旋律串烧,最后以一首安静而欢畅的《起风了》进行完美收尾。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与韩峤想象中不同,谢锐言应该是刚学习不久,并非经验老道的多面手。
  韩峤能听出谢锐言是吉他新手,但他歌声动人,手也非常灵活,弹得有模有样,如果唱起情歌,可以将人瞬间俘获。
  另外,和小谢总一张被子盖了那么多天的韩总,才发现对方的睫毛也很粗长,符合某个不太唯美的比喻
  眨眼的时候确实是像两把小刷子,闭上眼又让人十分想摸摸。
  谢锐言弹吉他的样子很美,与拉小提琴时相似却又不同,倒不是说技巧上的欠缺和青涩,是指更加慵懒、随性,跟着感觉走。
  韩峤忽然想到一句话,父母给了孩子生命,但并没有限制对方凡事按自己做的资格。
  像《起风了》这首歌,谢锐言也应当自由来去,不受束缚。
  谢锐言抱着吉他,睁开眼,露出笑容:“吉他也很好听,如果我一开始学的是吉他,也许能抱着它杀出家门闯荡天涯。”
  纯粹的笑,不掺杂任何的杂质。
  后知后觉的叛逆精神,也是很干净的。
  手臂,眉眼,酒窝。
  目光和注意力都落在这个人身上,呼吸里也带了谢锐言的吐息,韩峤脑子里冒出刘岭发他的表情包,不太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但意外的合适。
  韩峤缓缓地说:“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谢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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