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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吃瓜群众2:“大兄弟,你最近这血量降得有些频繁啊,怕不是得了三低,低血糖低血脂低血压。”
  吃瓜群众3:“你家H总又搞什么骚操作了,说来听听?”
  今天被H总骚到了吗:“前几天我委婉地和他告白,今天早上我们吵架,他捧住我的脸,头也垂下来,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内心挣扎,要不要把眼睛闭上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把手松开了。”
  吃瓜群众1:“好嘛,敢A上去跟总裁霸霸告白了!然后呢然后呢?你主动凑上去亲了没有?”
  今天被H总骚到了吗:“然后什么也没发生。他这种呆呆的感觉好可爱,也好可恶,我原本以为他是到处放电的魅力型男,却没想到是个木头美人,怎么会这样。”
  吃瓜群众2:“虽然我是个直起来连我女朋友都嫌弃的直男,但我清楚,从你这番话来看,你现在委屈得不行。”
  吃瓜群众3:“是躁动得不行吧。”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吃瓜群众4:“楼上的姐妹真相了。”
  吃瓜群众1:“恭喜新粉加入,这个微博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追不到霸总的可怜人。”
  今天被h总骚到了吗:“?我不可怜!”
  “那你承认你在追求他咯?是不是?”
  “是……”博主流泪汪汪头,“可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好给的,怎么会这样……”
  “冲鸭!把你自己献给他!”
  “?!”
  如谢锐言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经过韩峤的仔细沟通,事情很快有了进展。
  要求加薪本是两边沟通上的失误,原先的研发部主管分到配额加薪,回来的同事则按照自身意愿调去另一部门,做为期三个月的试用期行政工作。
  意思理顺之后,这件事圆满落幕。
  韩峤得以早两个小时下班,错开晚高峰,去超市里跟着大妈和大爷们抢购了一波特价鸡蛋和蔬菜,低调的大众车又顺路拐进了附近的商场。
  韩峤停好车,在商场寻找他要送给谢锐言的求和礼物。
  太贵重的显得可疑,便宜的又不符合富二代的审美。
  韩峤莫名想到早上谢锐言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画面,让人不觉担心他又会从沙发上掉下来,后脑壳着地。
  好想抱住他,让他别摔了,然后借机凑上去……
  凑上去干什么来着?
  打住,来商场是要送和好如初的礼物,就像当时谢锐言给他的那个蛋糕,虽然是刘岭送的,但至少心意含在其中。
  韩峤逛进了一个庄毕和他姐常去的潮玩店,看着满墙的公仔,发出了感叹。
  什么时候他们公司的电子乐器也能在全国各地的线下店铺堆这么满满一墙,他一定拉着谢锐言一起去打卡,一一合影留念。
  韩峤开始想两个人自拍要用什么姿势,是普通的比剪刀手,还是贴着脸露八颗牙,还是各出一条手臂,比一半的大爱心?
  等等,怎么又是谢锐言。
  另一方面,翘屁男店员也在暗中观察他:韩……韩峤?!莫非这就是宿命的邂逅?还好今天化了全妆,我变成金丝雀的日子要来啦!
  店员噌噌地走过去,用上最甜美可人的声音,热情介绍离韩峤最近的公仔:“先生,您是看上这只兔兔了吗?很可爱的哦,现在的超人气,是我国设计师xx和jpxx会社的联名款,限量的~”
  边说话,边往韩峤身边挨,“先生,您除了动物公仔,要不要看看真人的,就在我……左手边噢?诶,先生您在听吗?”
  韩峤全神贯注地看吊牌,标价199,对于谢锐言来说太便宜了,并不是份很好的礼物。
  韩峤垂着眼问:“限量多少体?”
  “呃……”店员卡了壳,挨着人的动作一顿。本就不是限量版,他瞎说的。
  “先生,这个面料很搓,用的是纯棉,柔软亲肤可机洗。”
  “这样。”韩峤看吊牌上写的百分百全棉,抬起眼,好看的桃花眼弯了起来,口罩之下的声音清晰可辨,“有打折吗?我有卡,帮我积分,麻烦你了。”
  “啊?噢……不麻烦不麻烦的!”
  韩峤刷卡结账,语气举止温柔又疏离,店员目送美貌霸总走出店门,想要勾搭的心思突然收住。
  他实在无法忘却那句“如果可以的话,连打的折一起积分,信用卡积分也一起积上”。
  以及“柜台边是满二百元赠送的便签本马克笔套装?我扫二维码补一块钱,给我来一套,谢谢你”。
  这还是英俊多金的总裁吗?简直就是年度最佳抠门精,忍不住想要和圈内所有的姐妹们分享。
  想到那张脸,最终偃旗息鼓。
  近看美得人神共愤,在韩峤面前,他没脸当0,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也萎了。
  葛朗台型号的大美人,简直有毒……
  韩峤出了店门,边笑边摇头。对方挨过来的时候,他略感不适,但没想到他精确到信用卡积分的风采能把人瞬间击杀。
  肢体语言有时比说话要来得好猜,韩峤捉摸不透的却是谢锐言。
  “Appleofmyeye”像个谜语一般,总是在韩峤的耳边回荡,还被他自己同声传译成了“我只喜欢你”。
  韩峤捏了捏抱枕,像在捏谢锐言的脸。
  抱枕黑得像煤球,抱起来软软的,让人十分不忍心粗暴地对待它,店员之前走神,给了个小号礼品袋,韩峤不愿意把它对折放尺寸不合的手提袋里。
  韩峤心想,如果谢锐言不喜欢这只黑兔子,他可以自己拿来抱着睡觉。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之中,西装革履的长发青年怀中抱着兔抱枕,从商场五楼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然后把等身长的抱枕放在座位上,还给它系上了安全带,一路哼着不在调上的《猫爪》的小调,往家里开去。
  谢锐言还没有坐过他的副驾驶座,兔子先坐了,韩峤心中莫名这么想。
  到家的时候觉得手感太好,都不想撒手。
  当然,没有谢锐言本人的手感来得更好。
  谢锐言面对一条黑乎乎的“兔子”,面露难色,问这到底是兔子还是狗,商家设计的时候是怎么想的,这种东西怎么会可爱,为何会值二百块钱。
  认为兔子好可爱的韩总膝盖中箭。他想把兔子要回来,谢锐言却抱住不撒手,还按吊牌价给韩峤转了199。
  “兔子是我的了,你不要把它带走。”
  “是你的,给你买的,担心你不喜欢。”
  “不会。”
  “你刚刚还嫌弃了它,现在怎么……公主抱它?”
  谢锐言双手抱着抱枕,把它往上颠了颠,又拉起短短的兔手,献上一个吻手礼:“提前练习。”
  “练习什么?”
  谢锐言抱紧抱枕,食指竖在唇边,对着韩峤眨眼睛:“秘密,我在做特训。”
  “?”
  这天韩峤下了班,少见谢锐言直接就在客厅里工作。
  再仔细一听,谢锐言正在用女声配音,丝毫不避讳他。
  声音干净,声线到位,完全听不出是男人的声音,语气、词尾、语音语调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知是用了多久才练出来的。
  韩峤心里一时违和感大起,谢锐言最近对他越来越不设防备了。
  谢锐言抬眼,对韩峤露出满分的笑容,完美践行了一天要给韩峤看三次酒窝的承诺,虽然当事人因为酒后的断片,至今没有记起这回事。
  掉了Egon的马甲后,谢锐言显得更轻松了,少了个精神包袱似的。
  晚饭之后,他还主动邀请韩峤进入了猫房。
  “怎么突然邀请我进来?”
  “因为有了一点不一样,想给你看看。”
  这一进门,韩峤微微一愣。
  在韩峤明确说清谢锐言对猫房拥有绝对使用权之后,谢锐言对房间内的格局做了改动。
  谢锐言仔细地打扫了房间的角角落落,修补好颜色污损的墙布,让房间的整体色调更加统一。
  东南面的墙角有块破损厉害的地方,贝多芬常用来磨爪,如今爪印被保留下来,当做纪念。
  原本在墙壁一角的爬架被移动到正中间,平时谢锐言自己买的常用的乐器,以及问韩峤借的电音乐器,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在爬架的各部分上,像圣诞树彩灯的装饰,又像爬架上站满了拥有着各种乐器名的猫咪。
  爬架的一侧是书桌椅,另一侧是榻榻米,榻榻米上还放着那条长耳朵纯黑色兔子抱枕。
  如今兔抱枕产生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谢锐言用大肠发圈在兔耳朵上扎了个蝴蝶结,耳朵耷拉下来,立耳变成了垂耳,还有些像一对双马尾。
  韩峤:“?”
  为抱枕的纯天然直立兔耳朵感到可惜的同时,还觉得谢锐言的脑洞无处不在。
  二人身着睡衣,坐在榻榻米上,谢锐言把抱枕递给韩峤,韩峤顺势将它抱在怀里。
  闲聊了一会儿,韩峤的手指触碰到谢锐言的手腕,那块皮肤带着细微不同的纹理,还是那一小块分号的纹身。
  又提起纹身,谢锐言笑得很好看,这会儿不再抗拒告诉韩峤全部真相。
  所谓真相,也只是比普普通通的日常残酷一些的事实,是发生过后被人记住、难以忘记的日常碎片。
  谢锐言告诉韩峤,纹身是他成年的时候去纹的。
  “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奶奶送我一个礼物,是一份秘密的‘更正声明’。她告诉我,我母亲不是因为意外去世,是得了抑郁症,和父亲在一起游轮旅行时跳了海。”
  “你的纹身是在生日那天纹的?”
  “嗯,我鼓起勇气去纹纹身,是想提醒自己,改掉狗脾气,多关心身边的人。但事实上,我还没有见过谁比我更脆弱的家伙。我是不是很自不量力?”
  “你帮了我很多,还说自己不自量力。”
  “我没有帮你很多,最多只是改善了你的睡眠,这还是靠韩总自己的有意识的调整。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尽的是微乎其微的努力。”
  韩峤探过手,拍了拍谢锐言的手背,语气平和地说:“你很厉害,你超棒的,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觉得你很了不起。”
  谢锐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你真的很棒,其实你可以跳过批评你的人,看看那些喜欢你的人,他们的评论有多热情洋溢。”韩峤问,“你要听听关于我妈的故事吗?”
  谢锐言点点头,安静地看向韩峤的嘴唇,浅淡的唇色在讲述时又失一点血色,看起来更接近普通的皮肤。
  他突然有些害怕韩峤讲述的这个故事,他感到他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但他没有理由阻止韩峤说下去。但凡是人,就会有倾诉的欲望,说给适合的人听。
  韩峤说:“我母亲叫陈仙,是个热情外向的人,别人说她嘴巴坏,有些刻薄,但我知道她其实比谁都善良。她喜欢惊喜,也喜欢给爱人惊喜。她有偏头痛,韩老师和我都以为是颈椎问题引起的,从事木雕多年的职业病。”
  “她在工作时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带着仙气儿,雕刻出的作品没有人不说好。她平时话多,唯独那个时候安静,不和人犟嘴,她喜欢别人喜欢她的作品。”
  “那年和韩老师的结婚纪念日,她还在琢磨雕一对戒指,偏头痛发作,打开落地窗,想透透气,一脚踩空……从15楼摔了下去。”
  “我们被警察叫去看了监控,韩老师那时自虐似的,翻来覆去的回放最后的细节,看她掉下去时空白了的表情。我不得不拉住他,劝他不要看。他问我怎么不难过,但是一家有一个人崩溃都已经饱和了。他那句‘你怎么这么冷血,那可是你妈’的话,我记到现在也没法遗忘。”
  “但其实是我的错。我从来也没告诉过他,我也很难过,我的无动于衷让他更加痛苦。所以后来遇到什么事,我都尽量说出来,明确表达我的感受。”韩峤顿了顿,凝望着谢锐言说,“和你一样,我们小时候就没有了妈妈。”
  但韩峤做不到像谢锐言那样,用一个纹身去提醒自己,他只是一味地想要忘记。
  之后的多年里,韩峤总会想到,为什么在看似寻常的一天,他突然就失去了母亲。
  在这一刻,谢锐言仿佛透过现在的韩总,看到了年少时的韩峤,以及他自己。
  那个幼小的谢锐言,在人群里找妈妈,找到相似的背影,都不是她,晚上也再没有人进他的房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告诉他,妈妈来了,快点睡吧。
  谢锐言呐呐地开口确认:“你现在的家也是15楼。”
  “这个巧合,其实我一开始就发现了。当时还有一幢16层的楼,我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选。但真的搬进来的时候,因为这个楼层,我情绪低落了很长时间。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
  “不妨将它当成纪念。”谢锐言说完安慰的话,感觉自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又补充,“现在我也在这里,在你身边,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就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听,真的。”
  “谢谢你,锐言。”韩峤温温柔柔地回应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穿白色的衣服。”
  “我知道。”
  谢锐言从最开始,就慢慢地观察韩峤。
  谢锐言生性喜好探索自己的内心,也会去观察所爱的人。通过细致的观察,他发现了很多关于韩峤的事。
  他知道韩峤不爱穿白色,哪怕只是一条围巾,家里也少有纯白的床单和被套。但他一直认为这是韩峤的洁癖,白色脏了不好洗,却没想过更深层的原因。
  韩峤说:“其实不讨厌,我小时候喜欢穿白衬衫。母亲坠楼那天也是。”
  那天,韩峤穿了母亲给他新买的白衬衫。领子带着新月形状的刺绣,母亲亲手绣下,那是少有的被老师和同学夸衣服帅气,显得人很精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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