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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被通知父亲救人溺亡的那天,我依旧穿着母亲买来‘加工’过的这件衣服。我抱住父亲,河底带来的淤泥把它染脏了。”
  韩峤从前不相信命运,在那个时刻却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总会有天意。”
  后来他再也没穿过白色的衣物,哪怕被老师说,你要符合校规,穿好校服,向来听话懂事的他却也没能做到。
  再后来年纪大些,倒也还是个孩子,看到白色的东西,就会头痛,最严重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肤色就会心悸,考试进行不下去,还交过白卷。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韩峤没有再去过学校。
  那段灰暗的日子似乎看不到希望,他分不清究竟是什么让他坚持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上,或许只是本能的求生欲,是想死却不敢的懦弱。
  成年那时,韩峤基本攒不下钱,除了养贝多芬,也到处看病,也好好地重考了大学。
  看过心理医生,好好配合,吃了药,有所缓解。
  “据说她的偏头痛是某种遗传病,我了解发作的时候有多痛,所以坚定地不想要孩子。”韩峤看着谢锐言的眼睛,慢慢地说,“但是医生说,能发作得这么频繁和严重,是生理和心理上的病症混在一起,难分彼此。心病还需心药医,仅仅靠药物治疗,是不够的。”
  谢锐言望了一眼身上穿的白T恤,连忙起身,想要去换掉。
  “没关系,现在好了很多,再也没人能发现得了。”韩峤扣住了谢锐言的手腕,认认真真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也给我讲过睡前故事。她喜欢讲聊斋,即使我害怕听。她告诉我,人这辈子都会得到一个机缘,可能遇到自己的‘半身’。”
  “半身?自己的另一半身体或者灵魂?”
  韩峤点了点头,笑容很温和,却也很寂寞。
  有些是亲人,有些是朋友,还有些是爱人,但人生在世,却不一定能遇到,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我们的经历有相似点,却也不同。越往下挖掘,我就越想让你觉得好受些,因为通过你,我看到了我自己。我不能无动于衷,再让‘自己’受一遍伤害。”
  谢锐言一怔,猛地抬起头,瞪圆的深焦糖色的眼睛涌起错愕的水光。
  “你在哭吗?”韩峤问他。
  谢锐言矢口否认:“我没有!”
  他背过身,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又侧头,不动声色地蹭过去,贴住了韩峤。他闻到韩峤头发上快要散尽的香波味,好像是樱桃。
  韩峤拍拍谢锐言的肩膀:“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不开心。我会陪着你,不会离开你。”
  “你发誓。”
  “我发誓。”
  “我也一样。我会监督你再去好点的医院治偏头痛,还有生活作息要规律,不根治也能好很多。”谢锐言深呼吸两下,再抬起眼,语气强硬了起来,“你说过的,要多活几十年,你可别走那么快,我会难受死的。”
  韩峤看着谢锐言,微笑起来,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肃穆。
  他明明有过刹那的念头,不想让家里的“小朋友”因为难过而哭泣,却犯了规。
  破坏了这条法则之后,反倒觉得,看到谢锐言眼圈红红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害他看到谢锐言抬起头的那个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谢锐言又说:“我争取灵感永不枯竭,更放松也更灵活,给自己、给伏羲写更多的歌。”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也绝不轻易放弃自己的未来。
  韩峤松开怀里的抱枕,转而rua了一下小谢总:“还有给我唱歌,给我弹吉他拉小提琴拉二胡,给我当抱枕。你要是想做饭给我吃,我也不挑食,来者不拒。”
  谢锐言:“???”
  “魔鬼。”谢锐言没严肃过三秒,笑得人都倒在韩峤怀里,眼眶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脸贴着韩峤的腿,闷闷地发问,“经过在你家厨房的锻炼,我现在知道了,油里裹面衣,炸什么都是香的。油炸猫粑粑吃吗?”
  韩总光速拒绝:“太黑暗了,我们霸总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
  “你的意思是普通人就可以吃,是吗。”谢锐言从韩峤怀里爬起来,顺势抬杠,斜睨了他一眼,“连猫的粑粑都不吃,还好意思说你爱它们。”
  “谢锐言,我觉得你很不对劲,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优雅霸总看了。”
  “你自己捡来的,不对劲也得受着。在身为霸道总裁之前,你首先是韩峤,是我的同居人,还像你说的,是我的‘半身’。”
  “这么快就承认了?”
  “不是你要求的吗?还是你说完之后就马上不认了,早知道我就该拿手机全部录下来,每次吵架都播放。”
  “那我再说一遍。”
  “这种羞耻的自白怎么可能说第二遍?”
  “我不觉得羞耻,我不是你。”
  “韩峤!你!”
  两个人又小学鸡地吵嘴一阵,都把腰笑软了,喘着气坐在榻榻米上。
  谢锐言啪地仰天躺倒,戳着韩峤的腰:“韩峤,韩峤。”
  韩峤也跟着躺了下来,和谢锐言并并排躺在榻榻米上:“我在,你说。”
  “你cos什么天猫精灵。”
  “嗯?”
  “谢谢。还有,对不起。”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要给出道谢和道歉,韩峤也必然会全盘接受。
  “我收下了,还有呢?”
  谢锐言张开手臂,尽力地拉开,右手臂横过了韩峤的身体:“给你个超大的抱抱,祝你今晚也能做个好梦。”
  “抱抱不够,今晚来我被窝。”
  “不要得寸进尺。”
  “春寒料峭,我冷,你热。”
  谢锐言转头看他:“继肤色差理论之后,这又是什么理论?”
  韩峤笑着回答:“体温差理论。”
  “呵,霸总。”
  谢锐言翻滚半圈,压在上方,罩住了韩峤的身体,嗅到韩峤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悄悄用小指勾起这人的一缕头发。
  虽然韩峤把头发全都“送”给他了,但偷偷摸摸还是有偷偷摸摸的滋味。
  韩峤身上是和谢帷舟一样的香水,久了却愈发能证明,其实在不同人的身上,会散发出完全不一样的别致气味,而且,谢锐言现在回想到姐姐的香味,也不再焦躁和害怕,还有些想念她冷淡之下的柔软。
  韩峤抬眼,同样看着近在咫尺的谢锐言。
  和双眼一样深焦糖色的碎发,正散落在谢锐言的眉宇之间。
  小美人的眉眼生得锐利,笑起来却极甜,嘴唇殷红饱满,唇角带了上翘的弧度。
  小麦色的肌肤被普通的白色睡衣凸显出一丝难言的甜蜜,隐约间仿佛能闻到慕斯蛋糕的香气。
  这样一块小蛋糕正和他零距离贴贴。
  韩峤从不靠近白色,被谢锐言挨着,也好像穿上了素白的衣物,却难得不感到不自在。
  韩峤心想,也许谢锐言不知道,谢锐言正在用他本人的方式与他相处,一点一点地治愈他的偏头痛、失眠症,乃至埋藏其下的心病。
  “今晚言总有什么安排?”
  谢锐言嘴唇轻启,荡漾在韩峤耳畔,声音像一碗温吞吞的蜂蜜水,顺着耳道,流进人心里。
  “去韩总房间里,保证让韩总睡个好觉。还有……”
  “你说,我尽量满足。”
  “我要把兔子带过来,让你看我抱它睡觉。”
  “当面r,不愧是你。”
  谢锐言眼珠一转,“叭”地在兔抱枕的三瓣嘴上亲了一口:“我还能这样,你的兔子的初吻被我夺走了,怎么样,是不是心服口服?”
  韩峤先是惊了惊,皮肤泛起点红,随即笑得越来越厉害,笑到瘫软,扶着谢锐言的肩膀,整个人端着的总裁架子一点也没了,优雅和知性全然消失。
  “你又笑什么?”
  “我们霸总……都经过,专业培训……”韩峤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你亲的是,它的眼睛。”
  谢锐言薅住自己的头发,尴尬到脚趾抓地:“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挑一只这么黑的兔子!”
  韩峤深呼吸,放平情绪,连人带兔子一同抱住:“接近我本人的发色,让你抱着更有感觉。”
  “???”
  谢锐言:现在气死还来得及吗?把我的眼泪和感动都还回来!
  今日的回合,霸总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47章 狗干的
  距离谢锐言离开谢氏和光年星娱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月。
  他与谢氏唯一的联系,是将曲谱提供给贺桐,供贺桐进行二次加工,拿给光年旗下的琴鹤音乐制作的歌手演唱。
  琴鹤由谢帷舟控股,贺桐正如她自己所说,是只夹在墙缝之间的猫。
  谢锐言并不知道,贺桐这只“猫”最近和她的同类,另一只“猫”——韩峤取得了联系。
  一个永不过时的道理——互相“舔毛”,有助于身心健康。
  愚人节这天无事发生,除去韩峤对谢锐言叫了一声:“E神。”
  万千粉丝同款叫法。
  谢锐言正喝水,猝不及防岔了气:“咳咳咳——”
  韩峤赶紧上去拍背顺气。
  “干什么这么叫我,吓到我了,你完了。”
  “我完了。”
  “你是臭直男。”
  “对,臭直男。”
  谢锐言觉得韩峤这样像极了许久未见的助理孟寻,莫名想念。
  “你是复读机吗?”
  韩峤一路顺毛到底:“嗯,也是复读机。你好点儿没?”
  谢锐言:“嗯,咳咳,我没事,别拍了。”
  这人没有犯头痛的时候可以说是无死角的温柔,完全招架不住。
  韩峤伸出手,手掌去蹭谢锐言的头发,蹭完了才问:“再拍拍?”
  谢锐言放下水杯,走到沙发上,心里一阵无名火。
  “亲一下就原谅你。”
  谢锐言摸着沙发扶手,一屁股冲撞到了韩峤的大腿上,力道冲击远大过20斤巨猫,是常人难以承受的爱。
  韩峤:“?”
  这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爱让他记起点什么,谢锐言是不是把他当过马?
  谢锐言摸着韩峤的额头,语气不佳地说:“前天睡一个被窝的时候,你肯定亲过我脑门。”
  “你怎么发现的?”
  “这两天你老是盯着我,看得我发际线都上移了一毫米。”
  “一起睡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抱歉。”
  “但你看我脑门是故意的,你真是个糟糕的霸总。”谢锐言往脑门一指,“给你一个能够光明正大‘不小心’的机会,速来。”
  “真要我亲你?”
  “假的。”谢锐言撇了撇嘴,“又不是我妈哄睡我。”
  韩峤虚心求教:“你妈怎么亲你?”
  “小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哭着闹着睡不着。”
  “我没有哭着闹着。”
  谢锐言横了韩峤一眼,由于力度太轻,和抛媚眼没有任何区别。
  “我说我不要大卧室,不要小木马,我只要妈妈。她就会走进来,到我的床边,弯下身亲我的额头,有时候还会轻轻地拥抱一下我。”
  “我本来也只是无理取闹,不是真的睡不好,只要沾上她的体温,不用什么童话故事,我马上就睡着了。”
  “后来妈妈不在了,奶奶出现了,住进了家里。”
  她的亲吻也很温柔,像早春的花瓣落在脸上,谢锐言就会做个好梦。
  “姐姐偶尔也会亲我一下,但从不让我回吻,她说男人不能做这么可爱的举动,不像话。”
  留学的时候,谢锐言还时常会想念这些吻,总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
  回想到那一年半,疲倦多于快乐,可谢锐言不后悔。
  他身在维也纳,开支不算高昂,但不靠家里却活得吃力。
  出去之前,他与谢乘章约法三章,他向父亲证明,他能和从前不一样,不用花家里一分钱。
  韩峤能做到的,他咬咬牙,也能做到其中的一二分。
  他生性聪颖,依靠打工、写歌和奖学金,还掉学费和寄宿家庭的房租,还攒下了一笔。
  一切都顺风顺水,他计划好了读博事宜,却被奶奶生病的消息骗了回来。
  曾经那么亲密要好的姐姐,在和他彻底决裂之后,又扮演了一年半奶奶的角色。
  她还告诉他,父亲是为了你好,你要珍惜,懂得感恩。
  世界崩塌,轻而易举。
  即使知道谢帷舟是受了谢乘章的教唆,他也不愿轻易地原谅。
  他们姐弟二人,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诞下,却都是难啃的硬骨头,谁也不会先低下头。
  特别是关于父亲的问题,成年后争吵过上百次。
  在谢乘章这里,谢帷舟是不可以拒绝,不可以说不的,甚至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父亲不但不爱她,还视她如棋子,随时都可以为了谢氏而抛弃。
  她对谢锐言说:“父亲的爱只是太严厉,你不要怪他。”
  谢帷舟想让谢锐言和她一起低头认错,谢锐言却是觉醒了,变成了更难啃的硬骨头,就算被扔雪地里也不低头,宁可丢掉宝贵的名誉权,也不回家。
  谢锐言不知道,就在他上了韩峤的车后不久,谢帷舟得知谢锐言真的被父亲丢进了零下四十多摄氏度的雪地里,彻底慌了神,派人来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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