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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近代现代)——燕倾

时间:2021-04-16 10:11:25  作者:燕倾
  细看之下,却和贝多芬去世、没有捡到小谢总的时候相同,那笑容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叫人琢磨不透韩总内心的想法。
  供应商走后,韩峤问了刘厂长今年的产量情况。
  受疫情影响,今年的同期利润虽然追不上去年,但是未来可期,产线又扩充一条,人工与机器结合,他们可以说在这片产业集群中名气最大,称号响亮,经受住了意外事件的考验。
  疫情已经开始回落,谈起明年的情况,积极乐观的刘厂长精神更加振奋,为众人设想了大片蓝图。
  “道路不那么曲折,前途却无限光明。”
  他是位好厂长,很多细节处的问题,比老板们先一步想到,韩峤边认真听取,边在笔记本上一一记下。
  庄毕在一旁用录音笔录音。
  翻页之间,刘厂长和庄助理隐约看到本子的第一页和最后一页都夹着黄色的纸,字迹却与韩总本人的不同,两张都像是同一个人写的。
  庄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刘厂长更多的是疑惑。
  韩总没有对象,家人也早早离世,到底是谁给夹的纸片,刘厂长一时很好奇。但敬业的他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地汇报工作。
  这两张黄纸片的玄机,要等很久之后的年会饭桌上,他才和庄助打听到;等那时,韩总和纸片的主人早已迎来了“七年之痒”,是各种play最猛烈的一年。
  刘厂长汇报完,小心翼翼地问:“韩总,您还满意吗?”
  “保持这个势头,如果再有人找麻烦,告诉刘岭和我。”
  刘厂长看着他面色说:“我一定及时汇报,之前来抽查的人……”
  “你不用紧张,伏羲不会有问题,一切照旧。”
  大老板和二老板都这么说,刘厂长总算松了一口气。
  泰兴之行时间不长,韩峤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回了南京。
  像是昨日重现,刘岭又给韩峤放了假,责令他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到公司和研究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下半年还有重要任务。
  韩峤没有去旅行,坐在家里,打开电视,一个人把和谢锐言一起看过的电影又都二刷了一遍。
  电影大半由他和谢锐言共同挑选,符合二人的口味,都是好片子,即使不是头一次看,也能全情投入。
  只是在看电影时有多沉醉,看完后就有多空虚,胃部那阵不适感蔓延上升,太阳穴一阵阵地跳,催促韩峤做些什么。
  韩峤打开和孙仰秋的聊天记录,把谢锐言那串账号id全部复制下来,又用平板打开了各种app。
  当时搜索过的记录多半还在,结合着聊天记录,韩峤查看了谢锐言每一个账号上的每一条动态,就连那个“今天被H总骚到了吗”的微博,韩峤没有错过。
  比起那些正正经经的主账号、花式吹彩虹屁的小号,韩峤被这个微博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如今账号已经改名,叫“今天刷H总的微博了吗”。
  首先是个人主页最上方,分明是他之前在长微博底下画的简笔画。
  谢锐言不光看到了,还把它单独截图做了头像。
  哦,谢锐言还往那个小人的脸上加了两团浅粉色的腮红,看着不像美颜app的滤镜贴纸,像是他自己涂的。
  可爱。
  韩峤攥紧了平板电脑,差点把屏幕捏坏。
  账号之前的动态都是些暗恋心路历程,以及二人在一起时的生活细节记录,偶尔有韩峤分享给谢锐言的菜谱。
  如今的“骚了吗”已经有小几千的粉丝,似乎转型成了文艺博主,各种名人名言,还有手抄诗歌,其中有一首让韩峤印象深刻。
  帕斯捷尔纳克的《梦魇》。
  谢锐言仿的是印刷体的笔迹,粉丝带显微镜看图,发现是手写字迹,纷纷感叹博主控笔能力超强。
  那首诗歌情感炽热又绝望,于韩峤却有着十分动人的寓意。
  “我必如雪崩再来”。
  诗人这样想,诗中的主角这样想。
  韩峤隐约觉得,谢锐言也这样想。
  韩峤记不起自己上回失眠是什么时候,但他又开始失眠了。
  比起药物和针灸、以及规律的作息,谢锐言的怀抱是必不可少的条件。没有了谢锐言这颗酒石酸唑吡坦,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睡不好的夜晚,韩峤回忆着心理医生建议的疗法,去回想让人愉悦的时刻。
  记忆转了一大圈,却总是落回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谢锐言被气到发红的耳垂和脸,亲在他嘴唇上的触感。
  那是谢锐言第一次明确地表示出对身边人的喜爱。后来,谢锐言就越来越主动,让人难以抵挡,无法招架。
  韩峤认为自己这人看似积极主动,实则在感情上平平无奇,是颇为被动的类型。可谢锐言不一样,看着别扭,其实是标标准准的肉食系,又时常有反差萌。
  就像谢锐言的名字,碰他一下会觉得扎手,可熟悉之后,他会把软软的肚皮露出来给韩峤一个人碰,被摸的时候还会发出满足的“呜噫”声。
  想着想着,韩峤赶紧身体有些不对劲。轻叹一口气,把身体蜷进被窝里,闭上了双眼。
  韩峤是个格外清心寡欲的人,没能想过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谢锐言在他床上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人走了,反倒为韩峤打开一个神奇的开关。
  人类的本质竟然是失去了才知道能冲。
  前所未有的冲动混合着懊悔,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各种未知的东西飞了出来,触感如同脉搏,滚·烫而强烈。
  薄被发出了切切搓搓的顾涌声,夹杂着些许暧·昧气息,合着悠长的低叹。
  “锐言。谢锐言,小谢……”
  群星璀璨,高挂在夜空中,月亮暗淡无光,怯弱地躲在乌云后面。
  “多久?二到三小时?不愧是你。”
  “真的久,我没有想取笑的意思,只是好想试试看。”
  “你的嘴唇可以让我用用吗?我的也给你用。”
  “我就是爱你,我喜欢你,想时刻和你贴着,不许嫌我粘人。”
  “韩峤,这种吻法你喜不喜欢,嗯……”
  “我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谢锐言的话音还回荡在耳畔。
  他的脸,他的笑容,他的酒窝。
  时针指向了零点,韩峤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张开手指,凝望那些手指指节上、覆盖住他伤疤和茧子的新鲜残迹,蛛网遍布一般。
  经久之后,他垂眸,敛下目光,下床冲了个冷水澡,把谢锐言夸过的香水味和自己的味道通通冲掉,又走到猫房里,把那个许久没有人宠·爱的黑兔抱枕拿到了自己的床上。
  曾经说过买这只抱枕是想给自己用,想不到一语成谶。谢锐言没用兔子代替他,他反倒通过兔子想念对方的体温。
  韩峤把脸埋进兔头里,打开曾经跟着他走南闯北、如今封印在床头柜里的随声听,往耳朵里塞了一只老旧的耳机。
  随声听和配件都已经停产,据说韩峤手里的是原先的厂家见过的最后一只,由此可见韩总的恋旧。
  他不习惯改变、不习惯拥有、更不习惯失去。
  小提琴声合着萨克斯,安静地流淌出来,三分钟时,还有二人笑着的对唱,直到三分半的尾声。
  韩峤单曲循环,半阖着眼,身体的触感依然清晰。
  不光是刚才,更是从很久之前开始,被抱住的感觉。
  韩峤的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个子很高,末梢循环不太好,抱枕捂不热,还是冷冰冰的。
  他焦躁地蹙起眉,一脚把兔子踹出了被窝。
  身体蜷缩了起来,假装是谢锐言睡在他怀里。
  他抱住自己的肩膀,如同被拥抱着。
  还不够,谢锐言,还不够。
  兔子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耳朵朝下,尾巴冲着上面,看起来十分可怜,像被狠狠欺负了。
  韩峤叹息着掀开被子,下床把无辜的兔子公主抱捡回来,放在自己身边,给它也盖了一张小被子,谢锐言临走前在猫房里盖过的那一床。
  韩峤捏住小杯子的一个角,放在鼻子底下嗅嗅味道。
  谢锐言的味道已经不可分辨,只有一点点。
  韩峤又开始按下随声听的按键,这一次却是谢锐言录给他的音频,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韩峤,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自己做的,还给刘岭带了饭,那家伙赞不绝口,甚至口头占便宜。
  “你怎么又熬夜?”
  没有熬夜,每天十点上床,然后失眠到后半夜,今天还做了大胆的事。
  “睡吧,妈咪,做个好梦。”
  这句没有按台词来,谢锐言自顾自地加了爱称,也不嫌肉麻。
  韩峤再度设置了间隔半分钟的单曲循环,在一遍遍的“妈咪”中,终于沉沉地入眠。
  一觉睡到了天亮。
  又过了一天,失眠加重的夜里,韩峤忍无可忍地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列表。和之前一样,他怎么找也找不到谢锐言,不知道是卡了bug,还是谢锐言用什么方法把他的账号移除了。
  问过孙仰秋,孙仰秋也说不知道。
  关于谢锐言的直接消息,只有半小时前,刘岭发的一句,“小谢总现在过得很好,他那老父亲完全没搞他,你别担心”。
  不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韩峤打开了Be-Alone论坛,万幸的是,他们两个人在论坛里还保持着好友关系,并且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互相关注”。
  韩峤按捺下奇异的微微的兴奋感,给孤狼发送了一段语音。
  “今天刷H总的微博了吗”抄写了很多诗歌,不光是《梦魇》,还有一首韩峤耳熟能详的《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韩峤读起了这首博尔赫斯的英文诗。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念完后,韩峤松手发送,又搓了第二条语音条,却是搓了半天,反复地重录,调整声线。
  “谢锐言,你想吃月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儿:会有人不想吃月亮吗?(疑惑)
 
 
第66章 山月记
  并非韩峤一人想到了论坛。
  被韩峤删除好友之后,谢锐言也试图用论坛账号沟通。
  谢锐言忙完一阵,上线后发现,论坛由于缺少停运资金,已经商定于半年后关闭,现在正在维护服务器,有消息提示却点不开。
  消息来源却是有的,来自中岛敦的有且仅有两条语音消息,第一条两分多钟,第二条却只有五秒,这个时间长度和跨度让人抓耳挠腮,猜不出来是什么。
  但愿不要是分手,哪怕将他骂到狗血淋头。
  韩峤联系他,让他兴奋又不安。
  可恶!韩峤到底说了什么!
  谢锐言在新工作室里来回踱步,被贺桐一盒戒烟糖扔在后背上。
  “干什么,晃得人眼晕!”
  “那你去你自己的办公室。”
  “帮帮忙,我监督你写歌,你还想我走,没请你吸我的二手烟很不错了。”
  贺桐从地上捡起糖盒,吃了一颗雪茄味的糖果,从嘴里呼出一口圆形的气:“安心,你男朋有肯定没给你发分手消息,那条打不开的语音最多是想你了空虚寂寞冷。”
  “好几分钟的也是?”
  “万一是读情诗唱情歌呢。你说你们两个人,真的是,麻烦,要不是旁人不要轻易掺和,我都想让韩峤把你加回来了。我这就帮你问,他在论坛上给你说了什么骚东西。”
  “不,不用了。”谢锐言摆摆手,“那个什么……我是在想,我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签下楚源吗?”
  “欲盖弥彰。”贺桐嚼碎糖果,咽了下去,“问你,是你决定要签,我可没自信请动这尊大佛。对了,你的手腕,需要去换药吗?你划手腕就划手腕,意思一下行了,干嘛割那么深?”
  贺桐听谢羽说,家里地板上好大一滩血。
  “万一割断肌腱,以后都拉不了小提琴怎么办?”
  “我跟着老医生学过一段时间的经络,我男朋友也和我讲过,手腕上有些部位绝对不可以划,所以我避开了要害。”谢锐言垂眼去看那道结痂的伤口,“只是,如果不多流点血,他又要……也没什么,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早割早享受,谢乘章再也没有找过他,也没有对伏羲进行什么操作,反倒急急忙忙的,简直像是初为人父,去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谢锐言听谢帷舟说,谢乘章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接到了谢宅,谢帷舟顺势搬出了家,搬走前还听心姨和父亲还有那女人大吵一架。
  贺桐听了一出豪门人士的狗血操作,简直想要打110让人把谢乘章抓起来。
  她把老谢总抛在脑后,握起谢锐言的手腕查看,越看越触目惊心。
  “你男朋友问起来,你怎么跟他讲?”
  谢锐言轻叹:“我不知道。我想先见到他,再考虑别的。”
  “那你还准备耗时费力地签楚源?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男朋友?”
  谢锐言的笑容里带着点儿落寞:“论坛过两天就开放,我马上就能知道他对我讲了什么。”
  贺桐微微地扬起眉毛:“加油哦,毛毛狗。”
  “?”
  “我换种叫法,骚骚。”
  “???”
  “你男朋友绝对是在说甜言蜜语。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谢谢你的直觉。”
  “不用客气,骚骚。”
  谢锐言去了一趟光年星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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