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骆崇宴额头轻蹭着他腰腹,停留在他皮带上方不动了,他体内消失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又重新回来了。
“下次不会了。”时昼低下头望着掌心下的小脑袋,光是听他委屈的声音已经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难受。
“真的?”骆崇宴顺着他掌心抬起头,泛红的眼眶侵染着眼白,他不敢眨眼,生怕眼眶里岌岌可危的眼泪掉下来。
“嗯。”时昼嗯完,瞧着他害怕的小眼神,伸手点了一下他鼻尖,又补了一句,“向小哭猫保证。”
骆崇宴捂着鼻尖把脑袋缩回去,闷声反驳他:“谁是小哭猫!你才哭了!”
刚准备抬手给他擦眼泪的时昼,见小混蛋把脑袋缩回去,直接把眼泪鼻涕蹭他衣服上,无奈地又缩回手,任由他抱着。
程东在不远处守着,视线随意顺着蝴蝶飞行的轨迹,移到他们俩人身上,刚看了两眼又硬生生挪回视线。
完了,躺了一个月的先生在小少爷面前更没底线了,程东心想着。
而且那老狐狸已经是案板上的一条小鱼,也就能扑腾扑腾尾巴,蹦跶不了多久。
基本没什么后顾之忧的先生是不是终于可以开始追人了?
……
自骆崇宴见到时昼的那一秒开始,便寸步不离他,仿佛要把这么久失去的时间都补回来。
时昼走哪里,他就走哪里。
时昼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
整个时家上下一开始还在震惊,后来完全见怪不怪。
时昼带着这条小尾巴一整天了,直到他晚上要去洗澡,骆崇宴还跟着进衣帽间,看他拿要换的衣物。
等时昼拿出黑色的睡衣时,骆崇宴还问他为什么不拿白的?
时昼看了他一眼换成白的,骆崇宴满意了,继续踩着他的影子跟着人在三楼打转,反正他坐在轮椅上不用走,他走多久多远都不累。
时昼走到浴室,听着后面小声的电动音传来,转过身等他,骆崇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他怀里才停下。
“一起洗?”时昼一本正经地逗他。
也不是不行。
骆崇宴心里想着,张嘴蹦出来两字“不要”,带着一对儿红耳朵跑了。
溜了的骆崇宴趴在三楼的栏杆上往下望,喊住岳铭问他:“铭哥,你说我用什么理由才能今晚跟昼哥哥一起睡啊?”
岳铭:“!!!”
骆崇宴想了想,总不能说他的床坏了吧?
“铭哥!铭哥!你给我拿个水桶泼床上!”
岳铭抬起头刚准备说话,瞧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先生:“……”
小少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泼谁的?”
时昼擦干头发站骆崇宴身后问。
骆崇宴像只受惊的大猫,全身汗毛直竖:“!!!”
“你……我……我的。”被逮住的骆崇宴干脆走过来,伸手揪着他衣摆,“我想跟你睡。”
“嗯。”时昼点头,说完转身走进去。
骆崇宴美滋滋地继续跟在他屁股后面。
听着楼上重新响起的关门声,楼下的岳铭:“……”
把狗骗进来杀,你们二位开心吗?!
时昼趁骆崇宴去洗澡的空隙,又抱了一床被子放床上,小混蛋睡觉不老实,一块被子根本不够用。
等骆崇宴出来,时昼只给他留了两盏夜灯,他则早躺在靠外的位置闭眼睡着了。
骆崇宴蹑手蹑脚地关了一盏灯,绕着床边坐在靠里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两只手捏着脖子下面的被角眨了眨眼睛。
他眼珠子转了两下,伸手关掉剩下的夜灯,整个卧房瞬间黑下来。
骆崇宴只听见耳边有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
昼哥哥就躺他旁边!
骆崇宴悄咪咪挪过去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脑袋掰回来,超小声地问:“昼哥哥,你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对方的回复,骆崇宴才大着胆子侧头看过去,漆黑一片勉强能看见一点点时昼的侧脸。
“大冰块儿?”
“时昼?”
骆崇宴连着用气声叫了他好几下,盯着对方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彻底放下心来的大猫终于可以露出毛茸茸的大尾巴了。
他双手撑着垫子,抬高屁股往时昼旁边挪了挪,紧挨着时昼才发现自己一歪头就能靠在他肩膀上,骆崇宴又不甘心地往上蹿了蹿,非要两人脑袋一个水平线才行。
“昼哥哥,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奖励啊?”骆崇宴说着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他刚凑过来,对方闭着眼翻了个身,整个人转到他这边。
骆崇宴看着撅个嘴就能亲到的放大版俊脸:“!!!”
他……他这简直是在勾/引他犯罪啊!
他的魂儿可杀不可勾!
他要相信他的自制力!
面对这种美色不能屈服,这种诱惑绝对不能……
“啾。”
可闻针落的卧室,突然响起极轻地一声。
骆崇宴亲了一下,微微拉开距离又上瘾般再贴过去。
等他再次触碰到的时候,他眼前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时昼黝黑的眼里倒影着骆崇宴放大N倍的影子。
偷亲被逮住的骆大猫:“!!!”
第84章 多吃一点苦又如何?
唇间软温的触感还在, 勾着他的心跳,目光绞一起分不清暗潮涌动的情愫。
骆崇宴眨巴了两下眼睛,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这追人大计还没开始,总不能就这么夭折在摇篮里了吧?
要不是嘴堵着,他的心都能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骆崇宴眼珠子一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闭上眼睛又动了动嘴巴。
假装一副梦游吃东西的样子,对着时昼的嘴巴连啃带亲……
亲够本儿的骆大猫松开他的嘴,偏头咕噜出一声违心的话:“不……好吃……”
被亲了好久的时昼:“……”
完美掩盖自己偷亲事实的赖皮大猫脑袋一滚,蹭在枕头与时昼的肩膀处假睡,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时昼替他拉好被子,轻叹了一声从被子外面抱着人睡着了。
……
骆崇宴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个人, 他洗漱完下楼时, 岳铭知道他关心什么, 第一句话就是先生跟着程东去晨练了。
“哦。”骆崇宴昨晚干坏事儿了, 有点心虚不敢见他。
岳铭说完瞧着眼神飘忽的小少爷,怀疑早上他跟程东推测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实现了。
早上他刚起来,程东的电话就打过来问:“你知不知道这两人昨晚干什么了?”
“为什么先生的嘴破了?”
岳铭沉默了一下, 大胆地猜测:“大概是自己咬破了?”
“再不济就是磕哪儿了。”
“总不能是我家小少爷啃的吧?”
他说完沉默了,程东也没再吭声, 要是他们两亲了, 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个状况?!
等骆崇宴吃完早餐照例要去IPF的时候,时昼上楼准备换衣服跟他一起去,他这个甩手掌柜当了一个月,不能再当下去了。
骆崇宴直接挡在楼梯口不让他上去:“你给我安心在家待着,这个月哪儿也别想去!”
IPF有他帮忙看着呢, 要他身体刚好就上赶着去啊?
这么不信任他?
见时昼不动,骆崇宴轻哼一声:“你要是不答应我这个月好好在家待着,我现在立马把东哥之前给我的文件签了!”
到时候IPF真成他骆崇宴的,看你搁哪儿哭去?!
时昼见他坚持,妥协了:“嗯。”
骆崇宴直接跟岳铭要来之前时昼用的那根鸡毛掸子,让管家加长,打横搁在楼梯口两边的扶手,充当横栏不让时昼上去换衣服。
“你动一下,我就签一个笔画!”
“乖乖待着,我去公司了!”骆崇宴小心翼翼地搁好鸡毛掸子,说完冲时昼耀武扬威地投了个眼神,理了一下西装走了。
时昼站在一旁望着那根鸡毛掸子,侧头看向一旁已经憋笑憋到脸疼的程东。
程东是真的没想到先生有一天能被小少爷管到这个份儿上,往常都是他跟半个监护人似的板着脸训小少爷,现在完全颠倒角色了啊!
时昼也不是真的非要去公司,见小混蛋执意,不去就是了,反正还有别的事要做。
笑完恢复正常的程东,站直身子小声地问:“先生,现在要联系一下公会那边吗?”
时昼点头:“嗯。”
“还有,四线那边查到他的下落了。
当时老狐狸走得匆忙忘了地下室还有人,后来经过两手落在吊头李手里,要不要……?”程东跟着时昼往书房走去,边走他边问。
“还有用。”
“是。”程东也知道祁浒这人掌握的信息不少,能不能彻底解决那老狐狸,得从他这儿当突破口。
“小少爷那边一直不说,会不会不太好?”程东关了门继续问。
前两天小少爷又因为这事儿闹了一次脾气,这人都快成他心里的一根刺儿了。
要是真让小少爷知道这人没死,又有得闹了。
程东心里清楚,时昼何尝不知道,可现在危险还没彻底解除,还没到要全部摊牌的时候。
“我找机会去说。”
听出时昼话里的隐忍无奈,程东向他保证:“我会催他们快点,尽快处理了这事儿。”
再这么耗下去,就是定力十足的先生也忍不住了。
-
处理完IPF工作的骆崇宴,随便找了个借口跟岳铭出来,回到檬苑看裴远他们几个人把judge设计到哪一步了。
“虫子,你来的正好,快来看!”裴远直接把人薅走,岳铭见缝插针地出去给小少爷准备他要的东西去了。
“初稿基本定了,你给点儿意见?”裴远把judge的设计稿拿给他。
队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忙,要管公司的事,要忙着复健,还要每天固定抽时间过来关心比赛的事儿,整个人恨不得掰成三瓣儿用。
符偌允心疼自家队长,还小声问过钟毓既然时先生醒了,为什么不把公司的事情交回去?
钟毓叹气,当然是骆队心疼时先生,不想他刚醒就要面对这么繁重的任务。
裴远旁听了一耳朵,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插嘴:“何止是心疼!”
“那位也是个劳模,全年无休的那种!”所以小虫子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时昼多休息两天。
那位大冰山身上要背负的责任可不止IPF这一块儿,他是国内人工智能最显眼的一根顶梁柱。
承担着重量级的科研任务,每年发表学术论文影响力因子没下过三位数!
同时作为研究院副院长还要兼顾培养下一代接班人。
国外减少对内的技术合作输出,只能自己另辟蹊径曲线救国,饶是这样他带领的团队每年研发的专利项目综合高居第一,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真的闲下来?
时昼汇聚整个业内所有科研大佬的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个宝贝疙瘩,象征整个新生力量的崛起。
随便在哪个媒体平台查一下他出席过的会议活动,闭眼选一个出来都是国家级的项目任务,对他的重视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这么个稀缺宝贝出了事儿还能不起风浪,估计在极地的那二位也磨了不少嘴皮子。
“那时先生还没秃,也是真的厉害。”符偌允感慨道,他这几天设计judge的感应系统已经掉了一大把头发了!
“所以他才是他们圈子里最显眼的顶梁柱啊!”裴远叹气。
在一群甭管几零后反正个个都是地中海的业内常态中,时昼异军突起,这个颜值这个发量,完全是鸡群里最闪亮的“鹤”啊!
钟毓听他们突然聊到了时昼,说他第一次知道时先生是七年前在国外看到了他个人的画展,也才知道他算是国际油画理事会会长中最年轻的一位。
“那个时候时先生还没回国吧?”符偌允推测着时间,他完全不敢去查这位的履历,害怕自己下次见到人直接给神仙跪下。
“应该是。”钟毓点头,所以他第一次在时家见到人的时候花了一天才彻底消化。
他们私下里的闲聊,在骆崇宴面前说怕是要被揍了,他那个占有欲,忒可怕了。
骆崇宴看完初稿,拿铅笔在一旁改了改,一圈人围着他开了个简会,到了晚饭点儿才结束。
吃完晚饭的骆崇宴才折回到檬苑的训练室,开始自己这一天的训练量。
他已经逐渐开始摆脱助行器,想依靠一米高的双杠里独立行走。
“少爷,您别着急,慢慢来。”岳铭掐着表眼看着他超负荷的加量,急了。
骆崇宴整个脸被汗水全洗了一遍,睫毛上都挂着汗珠,闻言倔强地摇头,他不要。
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尝到双腿独立行走的滋味,他越发不能忍受依靠轮椅的日子。
尽管怕极了时昼知道他腿好后的反应,他还是在心中给自己划了条道儿,必须要在那个时间点儿恢复正常。
“少爷!”岳铭伸手想让他歇会儿,被骆崇宴挥手挡开。
“少爷,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祖宗说的话您得听啊!”岳铭急得连老祖宗都搬出来了。
“我还能走。”骆崇宴喘着粗气,全身湿乎乎的像只淋了雨的小猫崽,颤颤巍巍着还要往前走。
“少爷!您再这样,我要给先生告状了!”
“你敢!”骆崇宴横眼瞪他,右手死抓着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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