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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古代架空)——剑止

时间:2021-04-20 10:09:09  作者:剑止
  还当黎婴是在气头上才发了狠话,不成想第二天,他竟真的差人将宝印送回到了宫中。
  相爷辞官这事很快传遍朝野,虽说此前他就为养伤暂将朝事交由三省代为处理,但在遭贬的大理寺少卿病逝后匆匆辞官,还是难免让人深思其中关联。
  朝中不乏有人议论,也许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也说不定,君子游在时把朝廷搅得鸡犬不宁,人都不在了还能影响着京城局势,果真是个祸世妖人。
  任凭外界风浪掀得再高,也没影响到王府中安养的萧北城。
  听闻君子游的死讯,莫文成不远千里从姑苏赶来京城,是想劝缙王早日解开心结,见那人情绪平静,心中不免担忧。
  他清楚这位的性子,遇事总是碍着颜面不肯发泄,郁结于心迟早是要憋出病的。
  莫文成劝道:“早在王爷去往姑苏时,老夫便说过君子游并非辅佐王爷的最佳人选。王爷坚称不信天意,还是执意重用了他,如今的情形也正应了老夫的担忧啊……”
  “莫老前辈不必担忧,你还在钦天监时就说过本王命中将有一劫,见了君子游也是同样的话,本王已经习惯了。”
  “看王爷为此伤神,老夫心中不忍,有句话也许不合时宜,但为了王爷,老夫还是有必要提醒。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君子游此人的身份吗?”
  萧北城毫不犹豫答道:“不过是个浪迹山野的下作文人,有什么好查的。”
  莫文成笑的意味深长,“老夫此前还在想,为何王爷会轻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说是从话本中发现了他的才能未免太过牵强。方才听王爷这早已在心中周全百遍的回答,老夫终于明白,看来从一开始王爷您对君子游就是知根知底,包括……知道他旧姓为林一事。”
  那人端着茶盏的动作一滞,犹豫须臾罢了手,静静看着对方。
  “二十多年前,朝中因一桩旧事牵扯了时任门下省侍中的林溪辞大人,蒙冤入狱的林大人禁不住严刑拷打,死在狱中,林氏遗孀在前相黎三思帮助下逃出京城,于姑苏诞下遗腹子后气弱而亡。老夫当年在钦天监对此事略有耳闻,听闻这位林大人为人正直,待人温和,深感此事可疑,辞官后便去到姑苏调查了当年的案子,不想却是查到了令老夫毛骨悚然的细节。”
  “哦?是何细节。”
  “死去的林溪辞大人,似乎与前朝皇室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说话时莫文成打量着萧北城的神情,见他没有半点意外,便知此事也在他预料之中。
  “前朝覆灭百年有余,残党分崩离析,就算与林大人扯上关系又如何,大渊国力强盛,还能被他们搞垮不成。”
  “王爷思想开明,说得有理,但古往今来为君者多疑,先帝对前朝余孽会有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你认为,是先帝杀了林溪辞吗?”
  萧北城眼色变得凌厉,莫文成见状俯首致歉,“王爷恕罪,老夫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阐述事实罢了。事后老夫深入调查此事,为找到林溪辞大人的遗腹子林风迟可谓是掘地三尺,最终查到了一位君姓的教书先生。”
  “你想说是君子游的父亲不成?”
  “确切地说,是义父。这位君先生一生都未娶妻,却收了两个男孩作为义子,分别为他们取名君子安与君子游。这两个孩子年纪相仿,身高体型都很相似,名字也是难辩难分,后来君子安在七岁时患病夭折,人们便叫活下来的那个孩子为子游了。没过几年,君先生病入膏肓,撒手人寰,最后知道他们身世的人也就把秘密带进了棺材。”
  这一层关系是萧北城不曾查到的,听了莫文成的话,他陷入沉思,指尖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了“君子游”与“君子安”两个名字,又装作不经意间打翻了杯盏,将字迹抹去。
  “你特意到京城来告诉本王这些,就是希望本王彻查君子游的身世,好查出他是不是林溪辞的遗腹子,林风迟吗?”
  “非也非也。”
  莫文成抽出帕子,替他拭去茶几上的水渍,趁人不备,反手按住了萧北城的手腕。
  “王爷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不凡,却将他带到京城,任其翻云覆雨,掀起滔天巨浪,为的无非是一个目的,那便是……替林溪辞大人正名。”
 
 
第97章 旧案
  “林溪辞……这名字好生熟悉,本侯略有耳闻。听说此人近三十年前可是受尽荣宠,官至门下省侍中,出入都能陪在皇上身边,连桓一公公都比不上他的地位。后来不知怎么失了圣心,落得牢狱之灾,居然就这么死了。事到如今再提起他来,莫非他的死并不单纯?”
  秦南归斜倚着矮桌,从棋篓中摸出颗云子来对光端详,腻了便又丢了回去,随手拈起一颗荔枝,剥了皮,将果肉放在了对面的碟子里,令与之相对的叶岚尘受宠若惊。
  “侯爷……”
  “近来京中盛传,林溪辞林大人的死是有人蓄谋,才致他含冤而死,也不知是谁非要翻出这桩旧案,传的朝野议论纷纷。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皇上真要顶不住压力,替他翻案了。”
  “二十多年前的旧案,想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皇上素以仁孝之道治国,绝不可能承认先皇在世时犯下的错,所以就算他们闹破天去,也未必能说服皇上。真正可疑的是,此事淡去已久,为何又起了波澜?这件案子与君子游之死,究竟有没有关系。”
  叶岚尘欲取荔枝的手中途变了方向,转而端起茶盏,若有所思。
  就在他百思不得解时,面前忽而多出一只手来,抚着他的脸,触感微凉,轻轻摩挲着他淡去瘀青的嘴角,颇有些心疼的意味。
  “那天,一定打疼了你吧。”
  “侯爷……下官做错了事,打骂都是该当的,侯爷不必挂心,若不疼上一疼,往后怎记得住教训呢?”
  “你这张嘴啊,对待自己也是一样的毒。其实本侯近些日子一直困扰着,总觉着君子游死的太过蹊跷,他从被贬官到病逝宿云观,前后不过十日,说没人动手脚,本侯是不信的。本侯虽瞧不上他这个人,思量一番,他还是活着给本侯带来的利益更大,所以不曾对他出手,很怕是自己的人越俎代庖,解决了这个麻烦……岚尘,不是你吧?”
  他的手一路向下,掐住了叶岚尘的脖子,虽未使力,却让后者感到了危机。
  叶岚尘临危不乱,握住那人的手腕,轻声道:“侯爷放心,人命关天的大事,下官不敢擅自做主。”
  僵持片刻,秦南归收手,坐直了些也算端正了态度,盘起腿来,含了颗梅子在口中,酸得直皱眉头。
  “别记恨本侯,京城风云变幻,谁也不知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才能保全自身,本侯也是小心为上。这场局里,谁最先坐不住便成了输家,你要小心。”
  确认对方仅仅是从脉搏跳动的速度推测自己话中虚实,叶岚尘暗自松了口气,面上没表露出动摇,抬手为二人满了新茶。
  秦南归又道:“你既提了林溪辞的事,想来已经查到些眉目了,说来听听。”
  叶岚尘捏起一颗黑子,缓缓落在盘中,刻意避开目光,状似专注于棋局,却说了句震惊对方的话:“听闻当年长公主与这位林大人两情相悦,差点儿就喜结连理了。起初先皇对林大人重用有加,时常让他陪侍身侧,得以进入内宫的他常能与长公主碰面,一来二去便有了意思,就连先皇也有将长公主许配给林大人的念头,似乎连赐婚的诏书都写好了。”
  “哦?这倒是稀奇,以前可从来没听过这事啊,老侯爷总说八卦听多了耳根子软,一向不屑与我说这些……后来呢?为何皇上打消了将长公主嫁与林溪辞的念头,又为何赶尽杀绝?”
  “目前尚无证据表明林大人是先皇赐死,侯爷还请慎言。说到当时的情形,下官猜测无非是有人在先皇面前参了林大人一本。关键是此事让多疑的先皇就此与林大人生了嫌隙,逐渐疏离他,步步削弱他的权势,最后才将他打入天牢。如果说先皇有什么忌讳的事,侯爷会想到什么呢?”
  那人吐出嘴里的梅子核,忍着酸得涩口的不适,紧着喝了口茶,咽下了才道:“咱们这个皇上的多疑性子就是随了先皇,只要想到他老人家在位时曾杀了与前朝有关的百余人,便知他最反感的就是前朝余孽,担心有人卧薪尝胆,夺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也许还为此忧心得夜不能寐。这么说来,难不成……”
  “下官以为,林大人或许与前朝皇室的确有所关联。”
  他们这年纪的晚辈都知道,先皇对前朝余党百般防备的原因便是深知今朝江山得来的并不光彩。
  靖朝末代皇帝明宗天生智力有缺,十二岁时父皇暴病而亡,因其嫡长子的身份被其母越太后推上皇位,做了近二十年的傀儡。
  越太后垂帘听政时荒淫无度,暴虐无道,无视民间疾苦,放任南方水患与北狄入侵,整日沉湎酒色,肆宠面首,无视祖宗礼法。
  多次劝谏无果,朝臣纷纷请辞,致大批人才流失,朔北江氏便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支。
  靖明宗虽无才,德行却是极好,与皇后育有三子,其中长子与幺子早夭,次子身体康健,文采出众,是留在朝中所剩不多的臣子心中最后的希望,多次请谏越太后将其立为太子,却遭到太后外戚的忌惮。
  焱武六年,越太后猝然崩逝,外戚迅速介入政-局,逼迫靖明宗自尽后立即接手朝政,幽禁皇后林氏与幼年废太子于景陵,发动了一场兵不血刃的政-变,而最后的获利者便是大渊的□□皇帝。
  □□为留清名于世,直到完全控制朝局后第三年才改国号为“渊”,并改国姓为“萧”,以至于三年间黎民百姓都不知天下改朝换代。
  深觉以此方式夺得江山是胜之不武,又或是心中对前朝皇室尚存愧疚,渊□□并未诛杀林皇后与废太子。然而□□驾崩同月,景陵发生大火,虽从烧的面目全非的遗体中找到了证明二人身份的玉镯与银锁,但二人是否丧命于火场却是至今未解,成了悬案。
  “不管旁人怎么想,先帝一直怀疑前朝皇室仍有幸存的血脉,以此作为把柄攻击与林皇后同姓的林溪辞便是正中下怀。先帝禀着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的态度,自然不会轻饶了他,怪就怪在他并没有立即杀掉林溪辞,而是慢慢削弱他的势力……不过是个门下省侍中罢了,至于如此吗?唯一的解释就是……”
  秦南归又拈了颗头上染了一点红的青梅,咬了一口,是酸口脆爽的滋味。
  不过他很快就吐出了果肉,连带着剩下的梅子一齐丢到面前的池水中,惊散了一群凑到岸边等着主人饲喂的锦鲤。
  他的手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银盘中,捏了颗荔枝放到眼前,观察着叶岚尘神色的变化。
  “唯一的解释就是,林溪辞手中有着先皇忌惮的东西,他得慢慢将此剥离,让林溪辞成为孤家寡人后才敢要了他的命。”
  “侯爷是指……”
  秦南归握着荔枝,放在掌心掂了掂重量,若有所思的笑道:“说起这个,本侯突然想起早些年民间流传的一段佳话,说是先皇为求贤而效仿汉昭烈帝三顾茅庐,前去朔北说服江氏为朝廷卖命。江氏可是侍奉前朝皇室的名门望族,后人与弟子可谓人才济济,就是先皇也不舍得连根拔起。所以林溪辞若真是前朝皇室之后,杀了他,便是动了江氏的逆鳞。”
  “侯爷是认为,去年入朝的新秀探花江临渊,进大理寺的原因是为彻查当年林溪辞的案子吗?君子游是挡了他的路,才会成了被除掉的目标?”
  “恰恰相反。本侯曾命你暗中调查君子游的身世,结果还记得吗?”
  叶岚尘稍回忆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君子游是姑苏人氏,而当年林溪辞的遗孀也是逃往姑苏。他还在襁褓中就被人收作义子,又有个年纪相仿,迷惑旁人的‘兄弟’,所以他极有可能是林溪辞的儿子,更甚者,是靖朝皇室的后人……”
  秦南归笑道:“布局的人是只老狐狸了,用两个男孩摆了一出迷魂阵,让人难以分辨究竟谁才是林溪辞的亲生儿子。旁人听闻此事,都会赞叹幕后操纵者手段高明,本侯却是不然。岚尘啊,你认为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会被外人记混的可能有多大?”
  “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那人眼中透着赞许,点头道:“不错,所以本侯认为,林溪辞的遗孀生下的未必只有一个孩子。如果君子游真是传闻中的林风迟,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侯爷的意思是……”
  “别忘了君子游是如何入京的,有个与先皇一样三顾茅庐的缙王,这事情还简单得起来吗?长公主虽远嫁大月氏,可她心里念着林溪辞,把这种感情传递给了缙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所以缙王亲去姑苏,找到林溪辞之子的同时,还要他为林溪辞当年的旧案翻案,也是情理之中。”
  秦南归伸了个懒腰,抓了把青梅放到叶岚尘面前,还吩咐侍奉的丫鬟去多准备了些,临走时给尚书大人一并捎上。
  后者不解,他只道:“备礼。”
  许久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添上一句:“该去拜访一下这位许久不见,筹划全盘皆输,如今正因为君子游之死伤心欲绝的缙王了……”
 
 
第98章 风迟
  “王爷,方才有人扣了王府的门,丢下一篮青梅便跑了。我瞧着这些梅子头顶上都有一点红,应是从南边儿送来的。京城近日多雪,是尝不到这样滋味的,便擅自做主,留下了。”
  柳管家特意挑了一盘红晕大的送到萧北城面前,看他头也不抬的用竹棒拨弄着小泥炉中的炭火,又道:“这些日子您闭门不出,前来拜访的人也是一概不见的,更不准旁人到宿云观去进香,整日话也不说一句,只对着先生留下的折扇发呆,我很担心您。”
  萧北城停下动作,许久才搁下竹棒,两手拢在袖中,望着已经结冻的莲池,叹息着呵出一口白雾,终于瞥了眼对方送来的梅子。
  “卖相是不错,可惜本王素来不喜这酸涩的滋味……说起来,他病了的日子里似乎尝不出滋味,闲来无事总会吃几块酸李子软糕,本王还曾调侃过他酸儿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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