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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怜舟停在那,看着那张俊秀如玉的脸庞,恍然如梦。
  前后在青楼里住了九天,整整九天,从最初踏入青楼就忍不住畏惧战栗,从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男人就忍不住恶心作呕,每一个不眠之夜都是阿景陪她度过。
  她目中流露出感激:“我替那些苦命的姑娘谢谢你。我也要谢谢你。”
  走出噩梦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便是撕裂噩梦,怜舟比谁都清楚。
  世间男女,有好有坏,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以厌恶品行不端的男子,却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更不能心生惧意。
  九天的经历,阿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那些人没什么好怕的。黑暗没什么好怕的。
  以前是她偏激。
  她释然一笑,笑容明媚如初阳:“回家罢……”
  眼看着她踉跄地走出两步,昼景急忙伸手去捞,捞到了疲惫晕倒的舟舟姑娘。
  “你呀你,真是逞能。”
  昼景将人抱在怀,娇弱的少女脸色隐隐泛白,睡得很安静。
  她心疼地叹了口气,九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克服心理的恐惧与旧年埋下的阴影,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住在青楼,很多个夜晚都是睁眼到天明。
  直面人性的丑陋和肮脏,舟舟眼里时常弥漫着愤怒的光。
  这也是九日之内云苏城有三座青楼轰然倒下的原因,有一大半,是舟舟从那些苦命的姑娘口里得来的线索,官兵照着线索去查,揪出一串的阴私事。
  坚持了九天,用韧性和执着推倒了那座用恐惧堆积而成的墙。
  舟舟是勇敢的,也是可敬的。
  人乖乖巧巧地趴在背上,脸颊一侧依稀能感受到少女轻浅的呼吸,昼景走得稳稳当当,云苏城悄然落起了雨,在街边买了柄大伞,笑着踏上回家的路。
  这一觉怜舟睡得沉。
  睡醒已经躺在鱼水镇宁家院的闺房。
  窗外落着淅沥沥的雨,天色阴沉,房间昏暗,睁开眼,怜舟怔然盯着房梁,晕倒前的记忆纷至沓来,她轻轻歪头,看到趴在桌子昏昏欲睡的某人。
  “阿景?”
  声音虽弱,昼景猛地醒过神来:“舟舟,你总算醒了!”
  怜舟掀开被子坐起身:“是呀,我醒了,辛苦阿景了。”她眼睛浸着笑,自然而然地整理微皱的衣裙:“饿不饿?待我梳洗一二,再去做饭。”
  “慢慢来。我去给你打水。”
  怜舟一觉睡醒心情好极了,就那样看着身份尊贵的昼家主走出门,她愉悦地勾出一抹浅笑,为这全新的一天,也为了全新的自己和更加可爱的景某人。
  她可忘不了阿景在青楼是如何不怒自威,褪去那层耀眼的光环,竟然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馋猫。
  春花秋月服侍夫人梳洗完毕,总觉得夫人笑起来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像是放下了一层重担。
  一顿中饭,吃得所有人开开心心。
  午后天气依旧沉闷,雨越下越大,到了黄昏时分才停。
  “袁姑娘被判流放,要去送送她吗?”
  “不去了……”怜舟执笔桌前静心画着她最爱的大狐狸,“心思用错了,路也就错了。我与她没什么可说的。旧梦已远,我当以她为鉴。”
  昼景单手撑在桌沿:“这里画错了。”
  “哪错了?”
  “狐狸尾巴啊,它喜欢蜷缩尾巴,而且尾巴尖要画得漂亮一些,还有这儿,左爪搭在右爪,看起来蠢蠢的,换个姿势,它不喜欢这样。”
  话题一下子从袁丽瑰绕到大狐狸,怜舟笔尖一顿:“这话说得古怪,你没见过它,怎么知道它所想?”
  “这……”昼景摸下巴:“这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
  “是吗?”怜舟握着笔杆轻扫耳边碎发,眉眼弯弯:“阿景,你不会有事瞒着我吧?那只大狐狸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我说怎么好久没见它!”
  “我怎么会藏狐狸?舟舟你别冤枉好人。”
  “真不是你藏起来的?”
  昼景沉着自若:“骗你是小狗。好了舟舟,别再想那只狐狸了,明天咱们就该启程了。这个给你。你慢慢看,我去镇上逛逛。”
  少女接过帛书,一目十行看下去,不禁露出笑:“这个阿景,小心思可真多。”
  回到浔阳,又要恢复逢场作戏的状态,帛书上写的正是一出新鲜出炉的话本子,文辞优美,笔力深厚,照上面的按部就班演出来,不怕没人相信,这就是一对恩爱眷侣缘分走到尽头因观念喜好产生冲突,分崩离析最终无奈走向和离的怨侣。
  反复看了几遍,她收好帛书,乍然想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心漏掉一拍。
  有朝一日和阿景分开,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毕竟假的就是假的,作不得真。习惯是种可怕的力量,怜舟心跳恢复如初,再提起笔,兴致平白减了两分。
  回程的前一晚,怜舟依旧窝在被衾等狐狸来,狐狸没来,启程的当天,竟来了。
  少女抱着狐狸喜不自胜,平安上前一步:“浔阳城传来消息,家主先走一步,便由我等护夫人回府。”
  怜舟克制着自己去看他的眼睛,甚至稳着手抚摸狐狸颈后的长毛,每当她心生怯意举步不前时,回荡在眼前的都是阿景笃定相信的眼睛,他相信她能做到。知己难求,她怎能教他失望?
  “有劳诸位了。”
  浩浩荡荡的人马出了鱼水镇,围观的人群,心思浮动。
  卖酱油的酱婆婆见识了更大的天地,萌发攒钱去往浔阳做买卖的主意。街坊四邻感叹生女儿很好,奈何宁家爹娘没福气。有心怀壮志的,有羡慕嫉妒的。
  彼时的怜舟坐在马车对着一脸没睡醒的狐狸亲亲抱抱举高高,昼景脖颈挂着小铃铛,四爪悬空,一阵无语。
  “看来阿景说得对,你果然喜欢。白狸,你上次来了又走,我好伤心,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归我养了,同意的话眨眨眼。”
  见识过少女对养大白狐狸的执着,若是大狐狸拒了,可想而知舟舟会有多失落。昼景简单想象了画面,心生不忍,当做哄小姑娘开心,她眨动漂亮的眼睛,换来迭声惊呼。
  “白狸!你好乖啊!”
  啧……
  昼景狐狸头微扬。
  “一言为定,不准反悔。”怜舟用额头蹭了蹭雪团子的头,温热的触感,昼景眯了眼,顺带亲了回来。
  “白狸,好奇怪。”
  昼景抬起头:什么奇怪?
  “你知道吗?我昨夜竟然梦到阿景变成你了,这太奇怪了!”
  少女抱着狐狸喃喃自语:“诸如此类奇奇怪怪的梦还有好多,比如阿景变成女孩子了,比如阿景忽然和哪个男人成亲了,一个美梦,一个噩梦……”
  “难得有知我懂我的朋友……”她笑了笑,神情腼腆羞涩:“若阿景能一直陪着我那就好了。我想,这就是对朋友的占有欲罢。”
  昼景听得脸色复杂,哪怕作为狐狸的她并不能清晰表达复杂的情绪,她一动不动窝在少女怀抱,这怀抱温暖柔软,是不设防的炽热欢喜。
  以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来看,舟舟莫不是对她……
  “如果他是女孩子,我会问她要不要考虑我。可喜欢一个人太容易,是一瞬间的事,爱一个人太难,要一辈子相爱相守。我不想阿景为难。
  他为男子也很好,但他太漂亮了,我很容易当他是女子来相处,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他,哪怕是断袖,也不能随随便便仗着美色勾・引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昼・无辜・狐狸・景:你胡说,我没有。(吧唧又亲了一口)√
 
 
第31章 比爱慕少一分
  随随便便仗着美色勾引人?
  昼景耳朵尖微动,心底一阵犯嘀咕:她哪有随随便便仗着美色勾引人?倒是舟舟,张嘴就能冤枉人的本事倒是厉害。
  灵动清湛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蓬松的长尾巴不安分地从少女怀抱跳脱而出,时不时地拍打在裹了袖衫的清瘦小臂。
  怜舟注意力被吸引,低头爱抚狐狸毛茸茸的小脑袋,眉目间盈盈切切,欲说还羞,看得某人眼睛慢慢睁圆。
  了不得了,究竟是谁仗色逞凶啊!
  马车匀速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少女水润眸子轻轻眨动,对着她心心念念的爱宠说着不可与外人道的悄悄话。
  春心萌动的少女心思委实不是昼景此时消受得起的。耳边一句句的低吟浅诉裹着湿润柔软的气息扑在耳尖,她摇了摇头,只觉浑身上下都在承受爱意的烘烤。
  烤得几近麻木,她放弃挣扎。心道:舟舟怎么能喜欢她呢?
  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动情说爱,寻常玩玩也就罢了,真的要她与人厮守终生,怕是烦都要烦死了。
  少女发育甚好的身子香软怡人,昼景深吸一口气再次探出头,鼻尖染了氤氲暖香,她不自在地舔了舔雪白的前爪,惹来女孩子天真娇笑。
  眉目流转,借着俯身的姿势,含着桃花瓣的清甜香吻无可抗拒地落在昼景眼眸。
  一瞬间激起的酥麻微痒,换来狐狸激烈抗议。
  怜舟笑意欢畅,抱着狐狸好生哄劝:“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掌心贴在狐狸头,她笑得花枝乱颤,犹如春日里新盛开的花骨朵,有着十分的娇俏,风拂过枝头,拂过绽开的花瓣,花香抖落,少女独有的秀美散在和风之中。
  看着看着,昼景堵在心头的火气一瞬哑然。
  真是怪哉……
  她一张狐狸脸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心下却是拧了眉,嗔怪某人动手动脚,若非晓得这是无意之过,她都要怀疑舟舟姑娘在和她耍流氓了!
  “我的喜欢只告诉你听,到了浔阳,我便和他做朋友。嗯,做一生的朋友。”压下被触动的少女心,怜舟唇边噙笑:“小气鬼白狸,再敢躲,我还亲你哦。”
  “……”雪白的大狐狸忍不住翻动一道白眼:流氓!
  娇声笑语隔着一道帘子溢在春风中,最后落在昼景心坎,这趟江南之行,她好像认识到了不一样的舟舟。
  夜深人静,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客栈床榻之上,少女裹着里衣睡得香甜,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总有那么几缕发丝不老实地钻进衣领。
  似缭乱,似拨弄。
  雪衣乌发,脖颈纤弱柔美。一呼一吸间,山峦绵延起伏,是单薄的夏被无法遮掩的妙曼动人。
  窗外月光静谧,一对狐狸眼倏地睁开,带着世上潋滟妖冶的光。眸光深邃……
  狐狸爪子犹犹豫豫地落在少女纤细静美的侧颈。
  人类太脆弱了。
  活到百年已经是天赐的福泽厚恩。
  而她「掌」下的少女更为柔弱,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懂得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的恒心与慧心。
  有记忆起,十五岁从深山里走出来,做了昼家的少年家主,又以绝美的容颜姿色得了九州第一殊色的美誉,喜欢昼景的人很多。
  男的、女的,权贵的、贫贱的,自荐枕席,自甘折腰的人如过江之鲫,多到甚至在她有趣的记忆里溅不起一朵浪花。
  按理说,她应该习惯被人示爱了。
  可面对眼前之人懵懵懂懂的喜欢,昼景的心忽然落入两难。
  她不肯动情,但世间的情情爱爱,看得多了,也就懂了。
  正是因此,她既为少女懵懵懂懂单纯可贵的欢喜觉得骄傲自豪,又为她及时挥剑斩情丝的举动觉得不甘。
  不甘的尽头,偏偏泛起实打实的赞赏认可。
  人的情绪是复杂的,昼景得了人的形态,也是如此。
  矛盾的心绪如浪花翻腾,折腾的心湖难得太平,她眼波微晃,眸子里激荡出一抹幽暗的光,溶在清透月色,融化在少女浸着香气的长发。
  钻进衣领的发丝被她捞出来,轻微的动作,发梢划过肌肤的异样,使得怜舟从睡梦中警觉地睁开眼。
  月色朦胧,映入眼帘的是毛茸茸大狐狸戏谑的眼神,怜舟一怔,继而笑出声,嗓音微哑:“别闹……”
  半个身子被她搂入怀,昼景暗忖:她真是没见过像少女一般对情对爱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了。
  说喜欢她,一边拿着朋友的名分当做遮羞布,又要在几日之后断了内心的痴缠念想。说喜欢她,其实打心眼里连她自己都存有疑惑,是喜欢男子的「他」,还是女儿身的她。
  不过以她对怜舟的了解,这人八成做梦都想着容色惊艳九州的昼家主是不折不扣的女郎罢!
  昼景心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牙齿轻磨,行为迷惑地咬在少女微裸的肩膀。
  微疼……
  怜舟半睡半醒,爱怜地哄她得之不易的爱宠:“乖,不闹了……”
  她轻声哼着催眠小调,委实有拿狐狸当小孩哄的意味。
  在她极有耐心的哼唱下,昼景眼皮渐沉,梦境之内萦绕着悦耳婉转的曲调。
  一人一狐睡得酣畅。
  如此三日很快过去,改陆路为水路,重新坐在豪华坚固的大船,海风微咸,听了太多女儿心事,昼景眯着眸子蜷缩着身子窝在蒲团晒太阳。
  观察了足足五日,她已经确定怜舟守住了自己的心,不会轻易栽进名为「昼景」的深坑。
  这认知让她觉得既好笑又好气。
  以至于连着两天没给「饲主」好脸色。
  一阵香味随风飘来,昼景鼻尖耸动。
  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狸,我喂你吃饭可好?你这两日是没胃口吗?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糯米鸡。来尝尝?”
  少女音色甜软清丽,有着花一般的娇柔芬芳。
  昼景扭头懒洋洋地瞥她两眼,意态疏懒。
  夏日微燥的阳光伴着咸湿的海风,带来不一般的感受。狐狸洁白而长的绒毛随风而动,怜舟眼里毫不掩饰惊艳动容与满腔喜爱。
  她俯下身子,音调轻柔:“不想吃吗?是生病了吗?”
  被她抚摸的毛发处传来轻微的痒,昼景身子动弹,别别扭扭地脱离少女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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