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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怜舟被她气得回过头,盯着某人看了半晌,看到最后,又被昼家主明目张胆的一道媚眼惊得心跳乱了节拍。
  好一会平复,她这才红着脸道:“你为断袖,生来喜欢男子,怎么能和我说那番话呢?”
  碍于隔墙有耳,少女的声线压得极低,仅仅限于昼景听进了耳,却也为少女的小心谨慎和无处不体贴的关心和细心感到快慰。
  低沉缥缈的音色流淌至心田,昼景手指把玩着琉璃杯,唇瓣沾了茶香和水汽,灯光摇曳下,活色生香,妥妥的妖精。
  怜舟不肯再看,心乱如麻。
  事实上昼景这人的美色带来的杀伤力远远超乎怜舟的设想,尤其这样的天人之姿,再有了无时无刻不透着撩拨逗弄意味的举止神情,简直教人难捱。
  清正,妖冶,这是怜舟初见昼景时的印象,如今这印象在心底被放大十倍百倍,掀起的浪潮,快要将人淹没。
  她稳住心神,慢慢抬眸,看向一直未言语的某人。
  作为挚友,她敬佩昼景,感激昼景。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又愧于昼景,午夜梦回有多少次梦见她的挚友顶着一副女儿身,又有多少次,为她神魂倾倒。
  可那是对于身为女郎的昼景。
  怜舟心底是矛盾的。
  矛盾纠结的心绪顺着眼睛传达给了年轻的家主。
  昼景像是发现了有趣的好玩意,眼睛微眯,极为慵懒的意态,说出口的话让少女怔在那。
  “谁说我喜欢男子,舟舟,本家主可从未承认过我是断袖啊。”
  三分的一本正经,还有六分深沉无奈,剩下一分,是带着善意的调侃。
  怜舟茫然的「啊」了一声。
  “舟舟,我不是断袖。”
  “是么,你、你不是……”
  怜舟猛地红透了脸:“你喜欢女子?!”
  昼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呀……”
  还有什么比这更教人不知所措的呢?
  比起白日的荒唐玩笑,现下的坦白更像夏日里诡异吹来的凉风,吹得怜舟心下生凉,脸颊却是燥・热。
  她磕磕绊绊道:“这、这样啊,这很好,是了,这没什么不好……”
  不是断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喜欢女子。
  喜欢女子……
  她慌慌张张仓促地看了昼景一眼: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世间一顶一的好长相,不喜欢男子,所以喜欢女子,那么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得了他的痴心呢?
  意识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怜舟羞耻地轻咬唇瓣。
  活脱脱玉雪可爱的小兔子。
  昼景看得稀奇,认真道:“我无心骗你,只是到了此时也不得不出言澄清了,省得你对我误会越来越深。而且我发现,比起喜欢男子,我更喜欢舟舟外表的柔弱娇美,内心的坚韧勇敢。试问,世上有几个如你一样的女子呢。”
  后面的那句话她近乎低喃,然而内室落针可闻,怜舟又岂能听不清?
  正是因为听清了,所以脸颊红透如鲜美果子,睫毛颤动,薄唇微微张合,愣是发不出一言。
  一瞬间,天恍惚忽明忽暗。
  垂涎怜舟的男子很多,然而大大方方甚而如此光明直白的热切撩・拨,她听得极少。
  更别说,说出这话的,是她曾屡次三番幻想是女孩子的阿景。
  怜舟无助无措地按捺着混
  乱律动的心跳,双耳红艳可人,整个人仿若刚从热池子里提溜出来,浑身上下扑腾着热乎气。
  接连而来的悸动击溃了少女柔软的心房。
  是羞是怒,竟然统统分不清了。
  是该恼怒他看乐子似的看了自己这么长时日的笑话,还是该羞涩被人郑重放在心尖,用甜言蜜语柔柔地哄劝……
  经验不足的女孩子显得稍许狼狈,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反驳的时机,只能怔怔看着撩动心弦的那人。
  小心翼翼的视线恰好被捕捉,浑如猎人惊喜地捕捉到活蹦乱跳又讨喜的小兽,小兽落入网中,挣扎无果,只能呜咽两声,声音也弱弱的。
  昼景凡心初动,最是图新鲜的时候。
  尤其在她发现和舟舟姑娘在一起谈情说爱或许是件趣事后,她美目微扬,分寸拿捏的极好,声音澄净低柔:“我又唐突你了么?”
  男欢女爱,如人饮水,是刻在人本能里的追逐渴望。怜舟少时的经历使得她提前自我掐断了这种念想,可昼景的敞开心扉,令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她慌张,不安,说不上反感,在混乱的鼓噪悸动后,最大的感受是她不想失去阿景这个挚友。
  话到嘴边,她很快咽下,哪怕无措到这种境地,竟还百般酝酿措辞,想着不能伤了对方的心。
  种种反应皆被昼景看进眼底,反而愈发坚定了「和舟舟谈情会是漫长旅途里格外有意思的事」的念头。
  就像生来喜欢食酸的人,忽然发现了甜食的美妙。
  心动不止……
  昼景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肆意惯了,不懂得克制与收敛。
  是以她不明白,少女面对这问题时究竟会有多为难。
  说“我只喜欢你的脸”,未免有些口是心非。
  说“我们不可能有未来”,又实在有违怜舟活在当下的原则。
  说“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则失之诚恳,否则该怎么解释,她入梦时偶尔混淆性别的隐秘思慕?
  有口难开……
  “阿景……”她艰难阖动唇瓣:“你说的,又是哪种喜欢呢?”
  昼景坦荡荡,眸光清澈:“是一朵花落在我掌心,我想阖上掌心的喜欢。”
  一朵花落在掌心激起的喜欢,又能有多长久呢?
  茫然过后,纠结过后,怜舟心思通明,清清淡淡地笑了起来:“可我不想仅仅做一朵花,花有很多种,美艳有百种不同。我很荣幸那朵花暂时地入了阿景的眼,可若不能守住一世的惊艳欢喜,我宁愿不要。”
  “再者……”
  顶着秀美世家主瞠目的呆愣神情,少女压着心尖莫名浮起的小酸涩和唇边憋不住的笑意,“再者,君子如清河,河深河浅,非我能踏足的。”
  我不想,跌进去,出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阿景:平生第一次想和人谈情,被拒了!!
  啊,我终于如愿回来了,呜呜呜,终于赶到年底更新了,向辛苦等更的可爱们鞠躬赔罪了!
 
 
第32章 尝鲜
  十九年来头一遭动了想谈情说爱的心思,此番遭拒,昼景神色微凝。
  正儿八经世家勋贵,即便深宫里的殿下都要小意殷勤追逐的人,还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冷待。
  少女言语委婉,心意却坚决。
  被扫了颜面,昼景默不作声地杵在那,身长玉立,放眼望去,秀丽山河,她一人便占了七分的天眷。
  薄唇轻抿,浅浅压着即将飘上来的羞恼,话说到这份上,哪怕是千万里挑一的世家主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清丽大气的凤眼眨去那点子窘迫。
  怜舟头颅微垂,袖口里手指绞着帕子,余光时刻攀附在那人唇瓣下颌,她是在意昼景的。
  若说这世上有谁值得她出生入死,便是此人。
  知音难觅,阿景懂她为世所不容的野望,单单从这点来看,就是世间独一无意的好了。
  她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确切来说,她只希望两人亲密,不希望生疏。
  然若掺杂上男女之情,尤其是在阿景对她仅限于一朵花落在掌心的喜欢和占有,这不是怜舟想要的情爱。
  太单薄,经不起风雨。
  反而容易坏了两人的朋友之义。
  得不偿失……
  是怜舟不愿见到的。
  话说开了,该拒的拒了,昼景艳丽的眸子褪去那份戏弄人的玩世不恭,清眸如星,清清亮亮的,如明镜,似能映照人心的美与污浊。
  极大的反感。
  怜舟不自觉陷在她这双清波流淌的凤眸,直等昼景挥袖走开,她才长舒一口气,心神得以清醒。
  非她心性不足,实乃九州第一的色相,威力着实强悍。
  无怪乎阿景会成为九州年轻男女都想嫁的美男子。
  无疾而终的一场暧・昧,在两人心中划下道不深不浅的刻痕。
  暮色深沉,梳洗过后的昼景穿着银灰线锁边的单薄里衣,侧躺在床,背对着仍旧打地铺的少女,罕见的有了心事。
  窗外一片漆黑,蝉鸣透过繁茂的枝叶喧嚣而来,内室亮着暗黄烛光,光透过外面的透明罩子,显得越发昏昏。
  乖巧躺在被褥上的少女侧头隔着一段距离,视线穿过轻薄纱帐,落在某人动也不动的纤长身影。扪心自问,怜舟自己也想不明事情为何发展到如斯境地。
  可被人真诚的喜欢,哪怕那喜欢的程度仅仅是一朵花的重量,也因了那人真诚无遮的赞美表白,委实惹人欢喜。
  三分欢喜,三分忧愁。
  “睡不着吗?”
  昼景懒洋洋的声调传来:“你不也没睡?”
  我不睡是因着心里乱糟糟的,你呢?
  这话怜舟不敢问,在她看来,阿景肯说出那番话,不乏真心实意,是真心实意的表白,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尝尝鲜。
  他这种人,最不适合尝鲜,一旦尝了,保不齐惹得女儿家牵肠挂肚,这辈子的念想都系在一人身。
  而怜舟这样无趣的性子,更不适合被尝鲜。她喜欢从一而终,也向往永恒的爱恋,既不能长长久久,不如从未开始。
  世家勋贵的爱慕,离她很远很远。
  这中间隔着家族底蕴,隔着天壤之别,最知己好友可以,做恋人,怕有的是波折。怜舟志向高远,绝不肯为了一份虚无缥缈镜花水月的欢愉而贪图丧志。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了达到她想去的地方,她必须保持头脑清醒,不能被情爱蒙蔽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念头梳理清,她再开口,声音多了分明的沉稳:“阿景,明日我们当真要按照计划吵一架么?”
  这说的又是另一件事。
  怜舟嫁进高门大员本就是因着一纸契约,而她要做的,是配合昼景,完美的从恩爱眷侣,走到令人唏嘘的地步。
  成功和离,从而得到约定好的万金和豪宅。
  昼景「因情受伤」不再为情爱所爱,打算孤老一生,不受催婚的迫害,怜舟也能在浔阳寸土寸金的地儿扎根,开启崭新人生。
  这是一早定好的计划。
  为此昼景还写了一波三折的话本子,只需怜舟按照上面写的做一出「真情流露」的大戏。
  从前往江南小镇拜祭已故的岳父岳母,话本子就已经进行到另一个转折点,昼景提前一日从云苏城的鱼水镇回到浔阳,新婚夫妻,本该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她反而丢下娇妻独自返程。此事落在其他人眼里,免不了要多有议论。
  昼景要的正是坊间的猜疑议论。
  如此,才能推波助澜,坐实了昼家主与其夫人在回乡后感情生隙。
  这个节骨眼上,若怜舟能再和她吵一架,更是在流言上添了一把火,为往后的夫妻决裂定下哀沉基调。
  合情合理,引人探寻,是绝妙的安排。
  然而少女此刻问起,昼景却不肯依计行事了。
  “我有了新的主意。”沉吟半晌,她慢悠悠吐出一句话。
  别扭地转过身,昼景眼睛明亮,一扫先前的纠结苦闷,她笑了笑,凤眼微弯:“舟舟,你想不想进女学?”
  女学?
  严格来讲,在大周,学堂和朝堂是男子的天下,皇权统治下,以男子为尊,即便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女,也要顺从地按照父母之命,从家族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与人联姻。
  想不想进女学?
  这问题毋庸置疑。怜舟当然是想的。
  而昼景正经的时候从不说无的放矢的话,少女一瞬抛开那些错乱混杂的情情爱爱,眼睛在昏暗的内室闪烁着迫切的光,她小声道:“你有办法吗?”
  “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这话说的,怜舟自认胆子不算大,可若是有读书的机会,便是教她上刀山下油锅都是可以拼一拼的。
  昏黄的烛光下,床榻之上,隔着轻薄的纱帐,怜舟依稀望见了年轻家主慵懒翘起的二郎腿,双腿修长,隐隐绰绰的轮廓为这夜增添了诱人秀色。
  她撇开眼,稳住心神的同时小声清了清喉咙,夏日时节,莫说夏蝉吵嚷不休,她一向平静的心都有些燥了。
  少女侧过身子「非礼勿视」,轻柔的音色带着不可阻挡的决心流入昼景的耳,她道:“我怎么就不敢了?”
  带着点小傲娇,不服气被人看轻了。
  昼景低声浅笑。
  心头的闷气顷刻消散,她动作潇洒地踢了身上凉薄舒适的被子,宽松的里裤被带着堪堪卷到膝盖,瘦白的小腿晃呀晃,许是因腿太长了,很自然地探出纱帐。
  晚风灵活地沿着窗缝钻进来,呼吸声起。
  很长时间怜舟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直到确定那人睡熟,她慢腾腾翻转身子,借着极好的视力,被那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吸引。
  真好看……
  她赞叹道……
  白鹤书院……
  大周最大最好底蕴最深的书院,少年人渴望的求学圣地。
  当昼景坐在床榻睡眼惺忪地说“要送怜舟入白鹤书院”时,因为有机会求学、兴奋地早早醒来、正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打扮的少女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你是说白鹤书院,我,我也可以去么?”
  “寻常人当然去不得。”昼景抬手打了哈欠,秀秀气气,眼角浸出的水汽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柔美纤弱。睫毛轻眨,薄唇微张,有种单纯、迷人的妖冶。
  怜舟回眸望去,见她衣领歪斜,脖颈下映出小片白皙嫩滑的肌肤,神色一怔。
  混着残存倦意的某人得意地冲她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旁人去不得是身份不够,你想去,书院的那些老顽固想拦都不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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