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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郑二张开嘴便要反驳,不争气地为友人那张惊若天人的面孔倾倒,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几人结伴饮酒烹茶,消磨时光。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她应当亲自送舟舟入院,可白鹤书院招生日,她若出现恐怕会在此引起不大不小的乱子,昨日书院院长特意写信传达了善意提醒。
  舟舟也不肯要她出面,只能坐在湖上远远观望。
  宋涟、郑二相貌虽远不及昼景惹眼,出场不会引来学子的热切追捧,却也被家中姐妹劝阻。
  女孩子们入学第一日,怜舟很快交到了新朋友。
  宋染体弱,文采却是极好。知书达理,学识渊博,是眼下的怜舟万万不能及的。
  两人凑巧成为舍友,两人一间的寝舍,有一个善解人意的舍友,是令人愉悦的美事。
  女院统共招收一百九十八名学子,二十四岁的沈端凭其才能成为当之无愧的女院院长,严苛的二十三条院规发到每个学子手里,哗然一片。
  “什么?每月例行一考,末者极有可能面临退学危险?”
  “每半年还要和北院的男子们竞考四书六艺?这太不公平了!”
  沈端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这群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娇娇女,冷笑:“不公平?是你们天生认为比不过男子?荒唐!学海无涯,不进则退,若连与人争竞才学之心都欠缺,不如现在就回家嫁人,读什么圣贤书?脏了这圣贤地!”
  她口气严厉,年纪不大,声势很足。
  大儒沈誉养出来的女儿岂是寻常之辈?
  这一点,在场的女子眼下根本意识不到,她们的院长是如何雷厉风行的人物。
  院规颁布下去,行则进,不行则退,世家要脸,前脚进了书院,若后脚被赶出来,或承受不住院长大人无情的冷脸哭啼啼地跑出来,旁的不说,名声有了瑕疵,莫说嫁个好人家,回了家少不得被爹娘训斥一番。
  哪怕受不住,为了面子里子,也得撑住一月。
  二十三条院规,怜舟花了不到半刻钟背得滚瓜烂熟,她并不觉得院规有多严苛,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来女院,是来求学,不是来玩的。
  天边金乌西沉,少部分人留宿在寝舍,更多的人家中已有马车来接。
  好歹顶着「昼夫人」的名号,怜舟这一日承受了太多充满各种意味的打量,好的、坏的。
  尤其那些知道内情的世家女,一想到被糊里糊涂无从抗拒地送往女院,无非是家中爹爹给昼家主面子——世家之首的昼家,昼景想做什么,哪怕不言语,她做了,后面有的是人效法。
  这算什么?陪「太子」读书?
  拈酸吃醋、阴阳怪气的人不在少数,盼着怜舟和昼景和离的人更多。
  怜舟才不愿将时间精力花费在这些无用之地。
  从学堂出来,她笑着与宋染告别,宋家的马车渐渐驶出她的视线,一阵风吹过,天空渐渐落起了雨。
  近日坊间传言昼家主与其夫人感情生出裂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毕竟昼夫人和家主一前一后从江南回来,在有心人眼里,已经能说明很多事。
  这不,外面下起了雨,贵为世家主夫人的女子抱着背包孤零零地站在台阶,真是看得人解气。
  不乏有人幸灾乐祸。
  怜舟暗地里撇了撇嘴,她心想,这些人真是无聊。阿景与她和离,难不成下一个就能迎娶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么?
  沈端远远地看着少女,有心上前两步,脚步轻抬,下一刻便见貌美的女孩子脸上绽开明媚的笑。
  马车停在书院门口,昼景掀开帘子朝她含笑招手:“舟舟,快过来。”
  紫金旗在风雨中猎猎作响,看到马车上斜插,的那面旗帜,沈端顿时明悟过来少女的身份。也是入院学子皆做未出阁的打扮,竟不想,原来这天真秀美的少女已为人妇。
  她身形停驻,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目睹了年轻夫妻恩爱甜腻的画面,穿着梨白长裙的女子恶狠狠地跺了脚,面色不善地看着身边人,兴师问罪:“不是说昼景厌了她吗?怎么还亲自来接?”
  马车内,怜舟欣喜地诉说今日见闻,昼景漫不经心歪倒在小榻,指尖剥着一枚荔枝,拿干净锦帕裹好递上前来。
  “吃……”
  怜舟不好意思地接过:“你、你也吃。”
  “我看你吃。”
  女孩子脸色微红,小口轻咬,鲜嫩的汁水溅在唇齿,晕了层浅浅水光。昼景看得兴起,抬手又剥好一枚。
  入口的荔枝果肉除却表层的鲜美,核心仿佛裹着明亮的焰火,不灼人,却令人难以忽视。
  怜舟斯斯文文地吐出椭圆的果核,没敢看昼景的脸。
  她纠结郁闷的想,阿景到底何时才能放弃同她玩这暧昧的追逐游戏啊。
  “喂……”昼景笑吟吟看她:“礼尚往来啊。”
  去你的礼尚往来,又不是她要吃荔枝的!
  好脾气的少女抿了抿唇瓣,拾起堆在果盘的荔枝,嫩白的手指剥开外表粗粝的果皮,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
  “甜不甜?”
  怜舟想了想先前尝过的鲜果,“清甜可口,很好吃的。”
  有了她这话,昼景给面子吃了半碟子。
  临到下马车时,怜舟还在用帕子擦拭指尖,总觉得阿景是故意折腾她的。
  夏日雨水充沛,头发多少沾了雨丝,九州第一美的家主从浴池掀帘而出,少女捧着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
  “舟舟?看书累了吧?”
  “不累……”她头也不抬,一副沉迷书海,对美色不感兴趣的清正寡欲作派。
  “学堂之中,可有人欺负你?”
  怜舟目光一顿,依旧没敢抬头,唯恐看了不该看的,再次被这世间顶级的绝色乱了心神。她轻声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世家主夫人」,看在你的面子,谁又敢欺我?”
  书本里的内容再难看进去,眼前这人摆明了要和她聊天,怜舟放下书卷,为了使她放心,语气轻松道:“况且女院里有沈院长在,没人敢乱来。”
  沈院长?
  啧!
  作者有话要说:阿景:你记着,我是送你去读书的,不是让你……
 
 
第34章 少女如糖
  夜雨敲窗,「吧嗒」「吧嗒」细密连贯的雨声传来,雨水冲刷了浔阳城,洗去了前阵子的闷热。
  用过晚食,怜舟系着宽敞浴袍,长长的衣带束腰,腰身纤细一掌可握,发梢缠绵着雨滴,婢女早就习惯了夫人凡事亲力亲为,眼观鼻鼻观心,垂手而立。
  “下去罢……”
  “是……”
  内室陷入寂静,刚从浴池出来,白皙的肌肤晕着热气浸染出的湿润粉意,怜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的自己,白了,高了,眉目不知不觉在这富贵堂皇的高门大院也渐渐养出了细微可察的典雅矜贵。
  她知道这样的变化从何而来。
  仆从女婢,到了这个位置,多是看菜下碟。阿景待她无一不好,日复一日,更有假戏真做的冲动态势,导致阖府上下,无论知情的、不知情的,待她敬畏有加。
  全然拿她当府里的第二个主子,这是怜舟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却成了素日以来的常态。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怜舟回过神,扭头看去,昼景眼睛弯弯地冲她笑,上前两步,一手越过她,撑在梳妆台的桌沿。
  清新的香草味萦绕鼻尖,怜舟又惊又羞,未语脸先红:“阿景,你、你别这样。”
  做朋友做到此等暧昧不清的份上,她越发不知该如何面对。要说的话已经说了,这人充耳不闻,行事肆意,却极为懂得拿捏尺寸,常常教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总归不讨厌就是,可不讨厌,不代表着要顺从接受。
  晃神的功夫,她心思翻阅了数里,昼景屡次在她这受挫,此时倒想没事人一般,语笑嫣然。
  怜舟最受不得「他」这样笑。
  笑起来比女子还妖媚娇柔,偏偏你以为「他」娇柔,长眉上挑,又能挑出难以诉尽的散漫不羁。
  正经,也不正经。
  她脸上腾起丝丝缕缕的热,别开脸,唇边飘出一抹叹息,若非了解这人不会胡来,长此以往,她怎能放心继续这为期三月的契约?
  遑论在男子房中,着了浴袍,心无旁骛地想着心事。
  她是信任阿景的。
  而被她搭上一生的清誉来信任的某人,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摸出一枝蒙了水雾的娇花。
  “送给你。”
  这不是她首次送怜舟花,却是第一次在送花的刹那留意到少女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喜。
  她也跟着欢喜。
  少女如糖,一时尝鲜,越尝越鲜,甜糯磨人,以至于开始上瘾,欲罢不能。
  十八、九岁,按花姨的话来讲,恰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怜舟被一朵花取悦,欲起身将花枝插放进好看的白瓷瓶,冷不防对上进在咫尺的美姿容,呼吸一滞:“你、你倒是让开啊。”
  她语气无奈,带着点女儿家忍无可忍的小骄纵,昼景聪明乖巧:“我扶你起来。”
  我又不是起不来!
  拗不过她,总不能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彼此情分,怜舟心里敲着小鼓,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样子,像怎么回事嘛。
  烈女怕缠郎,话是没错,可……
  她压着满心愁索将娇花放进浸了清水的白瓷瓶,想着最好这朵花能多活几天。
  “夜深了,该睡了。”
  “知道了。”随之而来又是少女无言的叹息。
  内室陷入浅淡昏黄,躺进自己的小窝,怜舟歪头看向几步外的床榻,欲言又止,下唇咬得留下淡淡齿印,犹不觉。
  许是等阿景腻了就好了。
  怀着说不出的怅然入梦,梦境之中,河水尽头,桃花缤纷而下,身穿雪白长裙的女子似笑非笑缓步走来。
  眼神清澈笃定,看着自己,像在看着细网里无法逃脱的猎物。
  “不、不行,不要……”
  喃喃低语消散在昏暗的内室,昼景眸子不知何时睁开,侧身挑开纱帐看着不远处做梦的小姑娘,她心下好奇,这是做了什么梦,为何不行?怎么就不要?
  天将明未明,怜舟怀揣着诡异的梦汗湿着醒来,匆匆往床榻瞥了眼,疲惫地长舒一口气。
  怔然地坐起身,她纠结地轻揉微蹙的眉头:拖不得了,她必须要和阿景说清楚。
  她不想陪他玩,以真心为赌的旖旎游戏,更是玩不起。
  湿软的帕子擦去残存的睡意,昼景一身薄衣,讶然地看着主动坐在身侧的少女。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莫名的想起夜里少女挣扎喊出的细碎呓语。
  她笑问:“舟舟,是我有何不妥么?”
  婢女们鱼贯退出,穿戴整齐的怜舟捏了捏指尖,红唇抿出若有若无的委屈,眼神幽怨:“阿景,我不喜不清不楚的暧昧,你说待我只是一朵花的喜欢,那么我烦了,厌了,我视你为终生挚友,不愿因此生分,你也别再逗我了,行吗?”
  她开口的一瞬间,昼景的心倏地凉了半截。
  扪心自在,她固然有玩乐逗趣的意思,可未尝不是真的想要尝尝情爱的滋味,看着对方眼里的果断坚决,她张了张口。
  “阿景,你先听我说。”怜舟这人最反感的便是拖泥带水,若非真心将昼景放在心上,哪值得她连日来为此伤神?
  她喟叹一声:“我一心向学,学海之上,容不得三心二意,你生得貌美,家世显赫,才能卓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但凡你招招手,亦或递出一道眼神,多的是为你死心塌地的世家女,我算得了什么?
  能与你结为挚友,已是我之荣幸。我不敢贪求太多。也不愿去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来猜忌你的真心。做朋友就很好。可以长长久久,无话不谈。”
  齿贝松开淡粉的薄唇,她仅以气音道:“别再,来撩拨我的心了。”
  你明知你秀色可餐,容貌昳丽。
  世人谁不好颜色?我也只是俗人一枚。
  “舟舟……”
  “我说完了。”她忙不迭地推门而出,留下昼景一人对镜自观。
  这是,把人给逼急了吗?
  她默然扶额。
  持续了四日的雨水终于消停,阳光穿透层云而来,碧空如洗。
  白鹤书院,女院。
  怜舟倚在窗前发呆,直到一声冷哼传来,她睫毛微动。
  书桌一侧,穿着梨白长裙的女子同众人说笑,她心神恍惚地听了一耳朵,大抵是讥讽她学堂之上答不出夫子所问,也就是命好,做了昼景夫人。
  闲言碎语听多了徒惹心烦,怜舟放空了的思绪重新回来,安安静静地翻开书卷,温故知新。
  她底子单薄,比不得生来条件优渥的世家女,学堂统共三十三人,进学成绩排在末尾,招致众人好一番指指点点。更有人跑来当着她面指责她丢了昼景颜面,丢了世家主延续百年的尊荣。
  罪名太大,怜舟承受不起,只能越发刻苦。
  学堂里的冷嘲热讽并未因此停止,宋染眼睛发直地望着怜舟,神色隐有困惑。
  “染姐姐?”
  宋染揪着衣袖,小心凑近过来:“怜舟妹妹,我不明白。今日夫子所问,你应当是所有人中最该熟知的……”
  “我最该熟知?”
  “是啊,「明妍体」与「白流体」俱是昼家主所创。昼家主才华横溢,低调谦逊,学业之上,若有不懂你请教他当是最合适的。”
  浔阳城百姓口中的恩爱眷侣,若晓得昼夫人连自家夫君独创的笔体都不了解,恐怕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传言。
  怜舟小心藏好心底冒出来的惊讶,沉吟片刻:“染姐姐看来,阿景是怎样的人呢?”
  “昼家主呀……”宋染回想起几年前一身红衣的秀美少年郎。
  “昼家主年少能扛起世家之首的金子招牌,这在当时是很了不得的。换了年长他一轮的人来主持家业,都不见得会有昼家眼下一半的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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