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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姜折杀耶律竭之心日久。
  你看她兄妹二人,一个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被军民爱戴的帅才,一个,乃四国有名的祸国妖姬,身负骂名。兄长护国,庶妹祸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又岂止炎国国君一人?
  但凡垂涎姜妃者,但凡言辞不敬者,耶律竭便是下场。这,就是姜折的态度。
  姜折凯旋,身受重伤,作为唯一能护住姜妃的人,你说她若是得知自家「兄长」为一时意气不顾己身,冲动行事。好在杀了耶律竭全身而退,若是杀不了呢?若是中了埋伏呢?你说,见到隐藏伤情不敢抬头的姜折,姜妃会如何想?姜折一不敢看她,二不敢被看。”
  昼景笑出了声:“怪好玩的。”
  好玩?
  怜舟哑然:怎么,越听越暧昧。
  是她想多了吗?
  她道:“渊文公待庶妹当是极好。”
  千夫所指,万人咒骂,只要姜折在,世上无人敢动姜妃。实难想象史书上沉默寡言,为人光明,有君子、战神美誉的渊文公如此护短?
  护的,还是一个一心祸国,魅・惑君王的妖妃。
  “是不是感天动地兄妹情?”昼景歪头看她,凤眸上挑,挑出意气风流,雅正清至,眉梢悬着微晃的媚。
  怜舟心里的鹿又不安分了。
  “感、感天动地兄妹情?是,是啊。”多感动啊,若有人偏袒她如此……
  她小心地觑了某位世家主一眼:“你怎么笑得那么坏?”
  有吗?
  昼景摸下巴。
  怜舟借此身子往后挪动寸余,轻呼一口气,拂去遗落心尖的那点子暧昧。
  “逗你的。”昼景目光下移,看着史书隐晦深沉的记载,她嗤笑一声:“哪来的什么兄妹情呢,姜折,是女儿身啊。”
  “什么?”
  “上至兴盛朝天观在世间建立道统的灵渺道尊,再到稳固皇图霸业的道子姜槐,一扫六国加速天下统一进程的凛春侯淮纵,试问她们哪个不是女子?多一个女扮男装驰骋沙场的渊文公算得了什么?
  阴盛阳衰,有她们在,往后多少年,胸襟气量不够的上位者,哪个肯对女子放权?
  姜折身体里流淌着姜家血脉,十二岁其父兄惨死沙场,家中唯有一年幼庶妹,姜折十四岁从军,十八岁子承父业,其中艰辛难以赘述,你道她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她的庶妹罢?”怜舟小心翼翼发问,换来昼景散漫一笑:“还真是。”
  “怎会如此,渊文公不是一心为国,忠心赤胆?”
  “她姜家上下皆为国捐躯,难道这不算忠?忠心的人太多了,她想护着唯一的庶妹,又怎么了?不是很合情合理嘛。”
  昼景毫无防备地在少女心海炸开惊涛骇浪——
  “她喜欢她……”
  谁?
  谁喜欢谁呢。
  姜折-丰功伟绩足以史官立传的渊文公-身为女子,喜欢同为女子且为庶妹的宠妃?
  “这……”怜舟唇瓣微燥,猛地想起先前连番入她梦的、改为女儿身的阿景……
  心咯噔一下。
  慢慢地扑腾。
  咚!
  她耳垂泛红,浑浑噩噩:“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不会在骗我罢?”
  “骗你作甚?不过怎么知道的现下不告诉你。但我敢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史书上也可以找到许多蛛丝马迹。姜折喜欢自己的庶妹,喜欢到为她隐忍不发,喜欢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敢,至于姜妃,她真是个聪明狠辣、擅长玩弄人心、绝情又痴情的角色。”
  “此话作何解?”
  她眼里闪烁好奇的碎芒。
  昼景凑近她:“知道渊文公是个违逆礼法的女郎,你还崇拜她吗?”
  说到正经事,怜舟收敛慌张,言辞笃定:“渊文公再是违逆礼法,可她创下了常人几辈子都创不下的丰功伟绩,除了喜欢一个注定得不到的女子,她的一生有何可指摘的呢?谁又能指摘她?”
  “女子喜欢女子,你也不反感?”
  “这话说来奇怪……”少女促狭地和她眨眼:“我又不是姜妃,有什么好反感的?”
  她沉思片刻:“依我看,姜妃也不见得会反感。”
  两人答疑解惑至深夜,被灌了一耳朵的秘闻,怜舟睡前还在想:渊文公爱得该有多累啊。
  除去爹娘之间的生死缠绵,这是她第一次,去深思「爱」这个字眼。
  渊文公爱得隐忍,还是爱呀。不然怎么去解释她屡次为了姜妃舍生忘死,屡次为了庶妹,公然和朝臣据理力争?那么温和的人,也有雷霆震怒的一面。
  若非甘之如饴,哪能痴缠一生。
  阿景讲的,她已经信了。
  聪明地用一桩禁忌秘闻撬开了她内心对于爱情的好奇渴慕,此乃阳谋,当时不觉,现下冷静了,察觉了,心门已开。
  再关上,难了。
  她叹服昼景的心思精巧,唇角噙了一抹不自知的暖笑。是不是,有朝一日,她也可以幻想属于自己的爱情?
  晚风轻柔,溜进少女香甜的美梦。
  昼景掩好门,在月光与花色前停下脚步。
  “花姨……”
  妇人依着往常习惯细致分辨她的眉目,她笑了笑:“阿景看起来很开心。”
  年轻俏美的家主扬了扬眉:“是呀,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事,发现天地辽阔,鸟语花香。”
  她没说是何心事,妇人眼神宠溺:“想明白了,那就放手去做罢。”
  狐妖的天性里面也有人性的阴暗面——自私、掠夺、强势占有。
  爱能治愈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大狐狸・景:先启蒙一下下,步步为营,把舟舟姑娘收入囊中√
  姜折和姜妃的故事不知道可爱们感兴趣不,是另一本书的内容,想看的话以后会写的,挠头。
 
 
第37章 抢狐狸
  消停了三天,李十七将怜舟堵在书舍前的杏树下。
  “看来你还算识趣,没告诉景哥哥。”
  趾高气昂的态度怜舟听听也就罢了,没往心里去,她一介小民,面对当朝受宠的公主殿下,自然是能忍则忍。来书院是求学的,不是为了树敌,她笑而不语。
  柔柔弱弱和朵一碰就折的娇花似的,李十七眸子睥睨地看她,冷哼一声率先迈进书舍。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书舍长廊,宋染守在寝舍门口东张西望,嘴里细细喊着「白狸」的名字,见了怜舟,焦急道:“怎么办?白狸又跑了!”
  没好意思说拿了碗鸡丝投喂,结果被狐狸翻了好大一道白眼。
  小东西来了又走,时而乖巧,时而任性,怜舟丝毫不觉得惊讶,耐下心来安抚:“无碍,它会回来的。”
  “宋染!”
  “嗯?十七殿下?”宋染望着折回来的公主殿下,神色茫然:“殿下有何贵干?”
  宋家乃纯臣,一心效忠君王,从不涉及党派之争,身为宋家嫡长女,宋染完全有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
  李十七盯着她瞅了好一会:“咱俩换寝舍,我住你这。”
  没有任何理由,公主殿下喜欢,所以两刻钟后,哪怕宋染不愿,也得乖乖让出寝舍,君君臣臣,如此而已。
  怜舟小声叹了口气。
  对今后的书舍生活产生或多或少的担忧。
  或许该庆幸罢,沈院长新颁布了全新指令,未婚学子需住在书舍,不到休学日无故不得离院。她名义上还是世家主夫人,好歹下学能回府过夜,有不少人私底下羡慕嫉妒。
  李□□概见不得情敌好,见缝插针地讨人嫌。
  即便不住一间书舍,也不影响宋染抱着书袋邀请怜舟一同前往学堂。
  昼景晾在太阳底下,慵慵懒懒半眯着眸子,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幅度甩动。
  看了有几天,最大的感受舟舟脾气太温和了,被人欺负到眼皮子底下都不带吭声,以柔克刚,拳拳打在棉花上反而气得崔知等人咬牙跳脚。
  坐在学堂的少女聚精会神听夫子讲授史书,还是讲的《姜公传》,渊文公一生曲折跌宕极具传奇色彩,要不是听阿景说的头头是道,她绝不敢想象渊文公是女郎!
  史书记载渊文公温润如玉,是男子里少见的阴柔相貌,气质绝顶。十六岁从军被兵丁误认为女子,为此两人打了一架,打出一段生死交托的友谊。
  每个遇见姜折的,哪怕对手,都免不了发自肺腑地称赞姜折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
  独特的个人魅力也是她之后能统领三军、屡战屡胜的重要因素。
  一堂课结束,怜舟思绪仍未收回。过往名人事迹,引人神往。不知是谁喊了声“狐狸!”将她从浮想联翩中惊醒。
  狐狸?
  “真的是狐狸呀!谁给本公主逮过来,重重有赏!”
  十七殿下发号施令,响应者众。
  学堂瞬间变得乱糟糟。
  昼景压着厌烦逃过女孩子们的掌控,灵活的身躯,雪白柔软的毛发,尖尖的耳朵,松软的尾巴,无一不是绝好的品相,李十七激动地暗暗握拳。
  崔知在捕捉狐狸这件事表现的尽心竭力,最为英勇,差点就要抓住狐狸尾巴了,眨眼,又被它逃了。
  “欸?是白狸!”宋染低呼道。
  怜舟一眼看出这是她心心念念任性来去的爱宠,担心有人伤了它,急忙喊道:“白狸,到我这来!”
  众目睽睽,大狐狸欢快地跳进少女怀抱。
  崔知一心媚上,到手的狐狸跑了,恼羞成怒:“宁怜舟,你什么意思?!”
  她骤然发难,几步外的李十七也沉下脸,气氛闹得剑拔弩张。怜舟从容自若:“白狸是我养的宠物,你们不能捉它。”
  “你说不能就不能,十七殿下想要也不能吗?”
  怜舟默不作声,抱着狐狸
  的手却是慢慢收拢。
  她用行动表明了,这是她的。没她的允许,公主殿下又如何?
  简直是挑衅!李十七冷声吩咐:“崔知,把狐狸夺回来。”
  崔知领命……
  宋染看不下去了:“殿下——”
  “崔知,动手!”
  根本不容人多说一字,大周皇室顶顶骄纵的十七殿下,她想做什么,当世没几个人能拦。
  同为公主殿下,李十五作壁上观看好戏。
  郑苑趁人不备,偷偷跑去找沈院长。来之前二哥哥说了,要她帮衬这位嫁入世家的小嫂子。
  她不敢和殿下正面起冲突,但她会告状啊。
  “我劝你最好识相。昼夫人……”
  昼夫人从崔知口里吐出来更像一种明晃晃的嘲讽,怜舟不知坊间究竟如何传她和阿景,可看崔知的态度,是打定主意仗势欺人了。
  白狸是只狐狸,恰恰因为它是一只狐狸,不懂得自保,很容易受伤,所以她不能放手,交到崔知或者李十七的手里,她的白狸还能活吗?
  见识过怜舟忍气吞声的同窗面露不解:先前那些刁难都忍了过来,怎么为了区区一只狐狸就忍不得了?
  怜舟面含如霜,她护着狐狸倒退一步:“你也晓得我是「昼夫人」,冒犯了我,不怕得罪昼家?”
  她冷眼扫过看热闹的众人,视线定格在崔知一瞬僵硬的面孔:“那我也劝你最好想清楚。”
  “笑话!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区区一介平民,福泽深厚嫁给大周贵女最想嫁的世家主,崔知早看她不顺眼了。只她嘴上说的厉害,不忘朝十七殿下投去求助的眼神。
  想到昼景,李十七心里忍不住发虚。骑虎难下,她烦躁地挥挥手:“看我本公主作甚?”
  恶声恶气的。
  崔知不想两头都得罪,昼家亦或公主,总要站一头。
  她抬手去夺——
  昼景心底冷呵,扬起利爪在她手背急速留下一道深深划痕。
  烦死了……
  当她死了不成?
  敢欺负她的人!
  “啊——”
  “白狸!”
  “这个畜生!竟敢伤我!”崔知目眦欲裂,面目痛苦扭曲,甚是狰狞。
  怜舟看得心惊肉跳,抱着狐狸呈警惕状态。
  学堂乱成一锅粥,郑苑趁乱溜回座位,抬头,沈院长冷着脸同授课夫子及时现身。
  窗外钟声回荡,沈端狠狠蹙眉:“闹什么!”
  沈自洁生就一身嶙峋傲骨,铁打的不畏权势,十七殿下夺人所爱在先,崔知无礼在后,两人都没占了便宜,狼狈地忍下这口气。
  回到书舍,怜舟抱着狐狸进入浴室,小心为其清洗爪子。
  昼景不顾形象地四脚朝天,在少女的温柔呵护下露出柔软的肚皮——原来舟舟这般在意化作狐形的她啊。说不感动未免过于铁石心肠。
  几日以来她见过崔知不止一次的蛮横挑衅,原想着到了关键时候舟舟总会与她诉说。没想到,她都含笑忍下。
  却肯为自己,面带霜色,敞开护卫的胸怀。
  对狐狸如此,若哪天真将某人放在心坎,怕是更甚。昼景迫不及待想做被舟舟放在心坎的良人。
  “白狸,你怎么能抓人呢?崔知那脾气,凶巴巴的,不讲理,你惹了她,她不会给你好果子的。这些天你就不要来了,躲一躲。反正我要带你回家,你总能在半路逃脱。你说你,身为一只狐狸,太任性了。”
  语气嗔恼,裹着浓浓的担忧。
  爪子洗干净,怜舟拿了手帕为它擦拭,不急着出去,坐在圆凳顾自发呆。
  昼景前爪老老实实搭在少女肩膀。
  “你呀,胆子真的好大。”葱白的手指点在狐狸额头,怜舟忽然莞尔:“不过我还是要夸你,抓得好,我其实也不喜欢她。她惯爱欺负人,也该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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