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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舟舟,要去郊游吗?风筝我都备好了。”
  春衫轻薄,更衬得昼景腰细腿长,人美如玉。
  柔柔软软的嗓音隔着门缝传进来,没有男子的硬质粗砺,怜舟皱了皱眉,大周往前数几百年有名的美男无一不是英武伟岸,到了今岁,魏晋之风盛行,胭脂水粉亦非女子专有。世家子弟,以精细为贵。
  她不喜欢昼景用这样的嗓音和她说话,尾音软软的,在人心尖打着旋,温柔的有点假,又有点勾・引的意味。
  昼景不涂抹胭脂,唇色比涂抹口脂的还要水润有光泽。
  不负盛名……
  清直里冒着邪性。
  怜舟怯生生去开门,下意识摸了摸藏在衣袖的匕首,心下稍宽。
  还没被哪个人防备至此。
  马车停在杨柳岸边,昼景难得起了玩性,很快进入角色扮演,折身欲搀扶乌发白裙的少女,不成想换来一记仓皇警惕的眼神。
  她自讨没趣,哼了声,长袖轻挥自去游玩。
  怜舟受惊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快,以至于脸色有一霎雪白。
  昼景玩得不亦乐乎,似乎忘了她还有个未婚妻。
  安静坐在婢女带来的小竹椅,怜舟闭上眼沐浴春光,耳边不时传来打马鞠的呼呼声响,她睁开眼,眼睛溜开一道缝,虽不至于和众人一起看呆,却也默默赞了声「君子如玉」。
  昼景,真得是她见过最精致的男人了。
  婚期定在五月五,没多少时间了,成婚之前,她得配合此人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
  相识才几天,她看得出来,或许是昼景故意要她看出来,这是个随心所欲行事又讲究完美的人。
  成婚,要成得惊天动地,漂漂亮亮。和离,也要离得惊天动地,漂漂亮亮。
  简而言之,一对婚前眷侣走向婚后怨侣,最后不得不放手成全的悲歌。
  要做到合合分分无可指摘,很难。要彻底解除某人被催婚被逼婚的后顾之忧,让所有人无话可说,怜舟那万金和一座广屋豪宅不是白拿的。
  昼家主从不做亏本买卖,这是来到浔阳偶尔听店小二说的。
  她纠结良久,直到看到阳光下昼景微微汗湿的额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闲着了。
  为了万金和豪宅。
  她离开小竹椅,朝昼景走去。
  昼景噙在唇边的笑意明媚了世人的眼,春意盎然,春衫飞扬,似是为了丰富坊间流言,她上前一步,凤眸多情,“舟舟……”
  一旁的婢女们听得脸颊泛红,春心摇曳。
  怜舟抿着唇,心想:这男人怎么这样啊,妖里妖气的。
  她捏着帕子,不想落了下乘,硬・着头皮走过去,待离近了,迎风拂过一阵干净的香草味。
  昼景笑得狐狸尾巴快要摇起来,眼里不停闪烁戏谑:“舟舟,我好热,帮我擦擦汗可好?”
 
 
第5章 混进来的人物小像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要说之前她肯走来是看在万金和豪宅的份上,此刻怜舟竟生出悔意。
  香草味拂过她鼻尖,氤氲好闻的气息里晕着汗津津的湿意。
  她看了眼某人淌汗的额头,肌理细腻,瓷白胜雪,窄袖长衫随春风流连摇摆,精贵柔软的料子贴合修长俊气的身段,衣襟处描绘的山川雾霭栩栩如生,仿佛眨眼能腾空而起。
  天人风姿,妖媚邪肆之态,怜舟捏着帕子,不安地倒退两步。
  抗拒之意分明。
  这人并非她能招惹的。
  她一退再退,昼景亮晶晶的眸子璀璨愈甚,长睫轻撩,撩动一池春。她身子挺直,散漫地四下环顾,婢女们慌慌张张敛眉垂首。
  昼景抬腿上前,扬起不设防的笑,“舟舟,没人看着了。”
  她微仰起头,下颌线漂亮地不可逼视,敞・露在空气的脖颈肤如凝脂,怜舟被迷得有一瞬忘记惊惶,醒转过来难为情道:“别再靠近了。”
  她真的不适应这样的距离。
  素白的帕子快要被揉皱。
  她百般推拒,昼景眉峰紧锁,像锁住了明媚春意,沉沉酝酿起几分秋凉。
  怜舟指尖颤了颤。所以说,她最不擅长与这等显贵打交道了。笑则百花齐放,绵柔里浸着丝丝缕缕媚・意缠弄,不笑时,冷冷清清声势如雷霆欲涌。
  “擦汗……”
  昼景阖眸,意态倦懒,如冰如玉地吐出两字,不容置喙。
  怜舟小脸微白,只能竭力踮起脚尖,在嗅到那股香草味的同时,神经倏地紧绷。
  咫尺之距,昼景悠悠开口,又恢复了那股柔柔软软仿若勾・引人的腔调,“宁姑娘,万金不是那么好得的,要懂得配合,我不喜欢不完美的计划。”
  她嘴唇张张合合,吐气如兰,怜舟心底警铃大作,快速用帕子抹去她额头汗渍,“好了!擦干净……”
  一只手搭在她肩膀。
  怜舟紧张地差点失声喊出来。
  昼景不明所以,掌下用力,禁锢少女娇弱纤细、隐隐挣扎的身躯。无奈瞥她一眼,年轻家主信手抽走对方捏在指尖的帕子,轻声嘟囔:“敷衍……”
  慢而细致地擦拭没有顾及到的地方。
  脖颈、锁骨。
  一寸寸地,无声控诉少女先前的怠慢。
  “舟舟,知道坊间都怎么传你我二人吗?”
  怜舟身子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只求她早些放开,下意识道:“怎么传?”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作之合,你情我愿。”她眼尾带笑,“你怎么看?”
  “全、全是无稽之谈。”
  昼景莞尔:“我觉得也是,不过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哦,被催婚很恐怖的,哪个傻子想经历第二次?我许你万金豪宅,契约都签了,你总不能晾着我一人。对不对?”
  她态度忽然软下来,婉转妖娆,怜舟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咬牙:这男人也太善变了!
  “你放开我……”
  她喉咙压着细不可察的厌烦和惧怕。
  昼景故作亲昵地拍拍她肩膀,掌心移开,敏锐察觉少女暗松一口气,她会心一笑。
  “过来,坐。”
  她指了指几步外。
  怜舟心知自己反应激烈了些,契约已定,她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权当忍一时,为了往后余生。她顺从地移步坐在蒲团。
  春风,青草,棋盘,美人。
  昼景指尖拈着圆润光滑的白子,瞧着对面少女犯难皱起的眉头,心下觉得好笑,没忍住,就那么笑了出来。
  笑声也好听。
  让人想起春日从枝头飘落的桃花,想起冰消雪融淙淙流淌的泉水,想起爹娘在时养在院里的花猫,那些都是怜舟能够捕捉到的美好。
  她徐徐一叹,满身的戒备被春风拂开一个狭窄的口,小声问:“笑什么?”
  “你很有趣……”
  怜舟脸色微变,带了点恼羞成怒,“你更有趣……”
  凶巴巴的,又怕凶巴巴的回话把人惹急了引起不可收拾的局面,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昼景以手支颐,歪头挑眉:“对,就这样,保持住。”
  这样嗔怒奶・凶的模样才像谈情说爱嘛。
  后知后觉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怜舟面色绯红,面对这般近乎调・戏又磊落坦荡的言语,一时无措不知如何招架。她慢慢低了头,继续盯着棋盘,执着地要把棋盘盯出一个窟窿。
  “来,我教你下棋。”昼景的声音还是不大正经,但这句话落地,怜舟抬起头。
  她不会放过任何进取向上的机会。如果可以,她想做一名有能耐的女子。
  而不是依附旁人生存的藤蔓。
  很快察觉她的认真,昼景不由高看她一眼。左右闲来无事,玩也玩够了,为了让她的合作伙伴更快适应她的存在,午后的大半光景她都在指导怜舟棋道。
  未婚夫妻结伴同游,举止偶有亲近,日暮时分,长街上有不少百姓目睹昼景送未婚妻回客栈的一幕。两人在客栈门口依依话别,昼家主眉目温柔,笑意始终绕在眼底。
  再看那撞了好运的纤弱少女,含羞带怯,面若桃花,好事之人当街调侃两句,惹得少女话来不及说完折身跑开。
  逢场作戏,真真假假,昼景要的不过是一个名头。一个为情所伤孤独终老的名头。
  她屈指敲了敲脑壳,“宁怜舟……”
  这名字,是越想越熟悉啊。
  管家垂手而立,“主子,您近日翻看过的名册都在这了。”
  “下去罢……”昼景慢饮一口香茶,茶杯放下,开始查阅堆作小山的名册。
  一个时辰后,婢女悄声挑亮烛芯,烛光微晃,眼前明亮几许,昼景「啊」了一声,轻捏眉心,身子后仰,慵懒地靠在椅背:“我说呢,怎么就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
  昼景下巴微扬,白皙的指点了点摊开的名册。
  婢女侍奉她多年,得了主子准允这才敢顺着她的指尖看去。
  葱削玉指,纤细白嫩,长而柔韧。
  她心尖微烫,慢悠悠看向名册上的记录:【宁怜舟,年十八,瓜子脸,大眼睛,浅梨涡,温婉秀美,江南人士。】后面跟着一幅巴掌大的画像,还有一只随手画的小白猫。
  猫显然是后来添加的,滑稽可爱地趴在少女头上。
  名册隐约残留酒气。
  昼景摸着下巴,“什么时候的事?”
  她自个糊里糊涂,杵在一旁的婢女却想明白了,“回主子,应是一月前圣人登门那次。”
  圣人驾临臣子府,三句话不离催婚,昼景面上笑呵呵,圣人走后,她关在书房发了好一顿脾气,砸了两方端砚,折了三支翠玉狼毫,当下萌生欺哄天下人的想法。
  剥了这身衣裳她是不折不扣的女儿身,也不是第一次骗了,索性再骗一次大的。
  事情交给隐卫秘密处理,三日之内各地画师物色好人选拟成名册呈上来。
  昼景看是看了,看了足足两天,兴味索然。某夜醉酒,借着酒意执笔在少女画像添了一猫。
  巴掌大的人物小像,画上之人似是因着画师偏爱,不重形,简简单单的线条却勾勒得颇具秀美神・韵。也因此,被她记在心头。
  踏青日随口一说,误打误撞,经提醒,想通前因后果,昼景面色微寒:“天南海北,能呈在我面前的名册俱是咱们「逐光盟」的人,宁姑娘怎么混进来的?”
  “查!”
  夜将明,怜舟从客栈床榻坐起身,她又想起来浔阳之前的事了。
  背井离乡免不了需要盘缠,好心的邻居许她八两银子,只为画一幅小像。
  怜舟起初紧张兮兮地坐在院里桂花树下,隔壁的猫绕过门墙七拐八拐跳到她肩膀,后来猫跑了,怜舟那点子局促散开,不自觉露出笑。
  她笑了,宋姑姑这才开始落笔。
  宋姑姑是名画师,与爹爹有旧,爹爹为娘亲殉情,抛下她一个人过活,这些年多亏姑姑帮忙她才能逃过那些令人战兢作呕的贪婪觊觎。
  她受人恩惠诸多,临走了,还被变着花样塞银子。一幅小像而已,怎么也不值八两银子,可姑姑愣是给了。
  怜舟抚弄细软长发,心想:等用过早饭,还是给江南小镇去封信罢。
  或者再过几月成功拿到那人许诺的金子,她还可以接姑姑过来与她同住。
  在浔阳城,天子脚下,有座豪宅可是很了不起的事。
  她眼睛明亮,对未来充满希望。但愿婚后三月和离,那人真能放她自由。
  昏暗之中,怜舟手抚左肩,自然而然想起昨日那人掌心传来的温度,她脸一垮,爱动手动脚这点就很不好。
  哼,身上再香长得再漂亮,那也是会勾人、爱变脸的讨厌狐狸!
 
 
第6章 别欺负我成吗
  临到客栈门口,昼景鼻子发酸,打了个喷嚏,惹来左右一顿嘘寒问暖。
  晨风扬起长发,她理了理袖口,手摊开,婢女急忙将折好的花枝献上。
  一支桃花巧妙地别在衣襟,殊不知美色映衬花色,还是花色稍逊一筹。
  昼景在此时动了,眉眼轻掀:“她会喜欢吗?”
  婢女被问得脸红:“应、应是会喜欢的罢?”
  长街人来人往,昼景眼底转开浅笑:“那就好……”
  再次随昼景出门踏青,怜舟很快察觉来来往往路人眼里并未遮掩的艳羡。
  能令九州第一艳色折花取悦,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可惜,怜舟在望见某人衣襟明媚盛开的桃花时,也只是眼眸微亮。
  惊艳之余,更多的是满心狐疑。
  有时候昼景表现的实在不像正常男子,妩媚妖冶,清正邪气,随心所欲,以世间至极的皮相挑弄人心绷紧理智的那根弦。
  所有人心甘情愿被他蛊・惑地涉水而行,扭头,他却含笑静立岸边。
  难怪会被催婚,太能祸害人了。
  别在衣襟的桃花被日光照射,早已萎靡,然而那寸桃花香被留在这人身上,他坐在这,胜过满园盛放的芬芳。
  一个比花还要让人失神的男子。
  九州第一殊色。
  杨柳岸边,年轻的家主广袖长衣捏着棋子微微一笑:“想什么呢?”
  怜舟回过神来率先蹙了蹙眉:“抱歉,走神了。”
  她声线温软,江南缠绵秀气的韵味被揉进骨子里,顺着那对氤氲水眸一点点扑腾出迷离的烟雨薄雾。
  是个赏心悦目的姑娘。
  昼景喜欢世上一切美好事物,她有一双乐于发现美的眼睛,此刻她便发现了少女防备下不可藏匿的动人美好。于是托着下巴,懒洋洋逗趣:“舟舟不厚道,偷偷想我。”
  话是没错……
  怜舟不自在地躲避「他」递来的潋滟波光,自欺欺人:“没有……”
  “竟然没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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