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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舟舟,上来,我背你。”
  她伸出手牵过少女细腕,弯下腰来,众目睽睽,红盖头下,怜舟轻咬下唇隐忍着攀到「他」脊背,掌心抵在此人肩膀,头微歪,根本不敢离「他」近了,只觉被「他」握住的小腿都在发颤、发烫。
  昼景面上笑意更深:“不要怕……”
  怜舟暗暗叹了声,盼望时间能早点过去。
  落日余晖倾洒在一对新人身上,昼景不敢吓到她,温声道:“舟舟,抱紧了,别摔下来。”
  “嗯……你也、你也慢点。”
  两人当着无数双眼睛说悄悄话,躲在人群里的女子眉毛紧蹙,正是接到信赶来的宋霁。
  宋霁是名藏于市井的鉴妖师,举凡妖物没有能瞒过她这双眼的。一双眼堪比照妖镜,也是因此,她第一眼见到昼景画像,笃定了昼景是妖。
  且不是花妖,不是虎妖,最有可能是妖族之中骨相最绝的狐妖。
  若非血统高贵的狐妖,没人能美到这种地步。所以她不惜用上珍藏的【牵魂索】,也要试上一试。
  结果不出所料,因着【牵魂索】对狐族独特的吸引,怜舟入了他的眼,阴差阳错,成了昼景的妻。
  世间妖族近乎灭绝,找了许多年愣是没发现一只,宋霁有求于狐妖,在发现昼景身上并无妖气时,一颗心沉到底。
  眼看一对新人即将迈进门,她急忙站出来,大喊:“怜舟!”
  神经绷紧趴在昼景背上的怜舟蓦地抬起头:“等等!”
  昼景立时驻足。
  红盖头被掀开一角,露出新娘子俏丽娇美的容颜,人群一阵骚动。
  宋霁上前几步:“怜舟,你可是心甘情愿嫁给此人,若非所愿,姑姑带你离开!”
  这话说得突兀,人群又是议论纷纷。
  能在此时见到最信任的宋姑姑,怜舟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思及定好的契约,她扬唇浅笑,模样看似羞涩:“姑姑说什么呢,我与阿景幼时便有婚约,嫁给他,我自然是愿意的。”
  幼时便有婚约,这话骗骗旁人还好,骗宋霁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了解怜舟,以怜舟对男人防备厌恶的性子,若非甘愿,不可能老老实实趴在昼景背上。
  起初她将名册小像混进去,本就是看中昼景世间独一份的姿容气度,有心为故人之女相亲搭桥,婚约是假,婚事却能成,那怜舟对昼景有情,想来不会有假。
  宋霁被「昼景是人非妖」的真相打击地没了往日冷静,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昼景莞尔:“姑姑既然来了,就请进门喝杯喜酒罢。”
  宋霁正有此意。
  圣人亲自为其主婚,正式拜堂后,昼景松了口气,喜房内,她看着端坐静默的少女:“舟舟,你且等一等,我很快回来。”
  怜舟手心直冒汗:“嗯……”
  和昼景料想的不一样,宋霁手中一无斩妖剑,二无修道之人高高在上的凛然姿态。
  她待昼景很好,甚至拉着她的手啰啰嗦嗦好生嘱咐半刻钟,说的无非是“怜舟不容易,昼家主往后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诸如此类的话昼景还是头一回听。
  意识到事情和她猜测的有很大出入,她借醉拉着宋霁入席,趁人不备,低声道:“舟舟的名册小像,是姑姑趁机混进来的罢?”
  单刀直入,有话直接谈。
  宋霁一怔:“是我……”
  称得上非常坦荡了。
  昼景又问:“姑姑为何要如此?”
  宋霁面上生出一抹黯然:“原本是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不过现下……家主能和怜舟结为眷侣,也算了却我心头一桩大事。”
  如此,怜舟得一爱郎,不至于一生孤寂。
  她现下颇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昼景看得疑窦丛生,刚要开口,被宋霁打断:“天色已晚,快去罢,莫让新娘子久等。好好待她,拜托了。”
  门「吱呀」打开,昼景抬腿迈进去,漫不经心地挥挥手:“都下去罢……”
  一旁的嬷嬷们不敢违逆,料想家主心急脸薄的模样不愿被人看了去,掩嘴偷笑着离去。
  一时间喜房内的新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昼景愉悦地笑了,没遇上不开眼的捉妖道士,也没人破坏婚宴气氛,一切全都按照她计划的进行,就连外面等着闹洞房的闲人也被她想法子赶走。
  确保四围没眼线,她音色婉转:“掀了盖头罢,不闷吗?”
  大红盖头撤下来,映入一张无比娇美的俏脸。昼景啧了声,道了句“怪好看的……”
  怜舟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两人假成婚,并未照着规矩而行,各自去浴室沐浴,忙完之后天色深沉,昼景早早收拾好,瞧着对面衣衫齐整娇弱无助的少女,笑道:“打地铺没问题罢?”
 
 
第11章 你是挺兔的
  “没、没问题。”
  看在契约的份上,昼景从床榻抱下一床红艳艳的喜被,红光绣线闪得她闭了眼,心头升起蛮有意思的怪异感——竟然真的成亲了。
  “给你,要我帮你铺好吗?”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草味,怜舟狼狈倒退两步,意识到失态,又红着脸上前接过触手绵软的鸾凤喜被,她声音压得低:“我自己、自己来就好。”
  昼景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好好的么?她花了大把时间精力撬松小姑娘的心门,不就是拜堂成婚走走过场,关了房门对她的态度又变得疏离戒备了。
  她歪着头,因了身量缘故微微俯身才能瞧见舟舟姑娘清丽娇美的容颜。
  大红蜡烛无声照亮了她调笑的眼,波光流转。
  “不会罢?不会就因为我背了舟舟,所以舟舟要和我见外了?”昼景嗓音软软的,雪白缀着红边的交领映着细瘦平直的锁骨,怜舟不小心看了眼,急忙道:“没有!”
  “是没有见外,还是没有说谎?舟舟,你虽然生得娇俏动人如春日里娇艳盛开的花,但我不会喜欢你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能比兔子还不如么?你不用防备我,那多累。”
  怜舟看她男女通杀对自身魅力没有半点数的潇洒作派,脸色古怪,弱弱道:“你是挺「兔」的。”
  她说得怯生生的,昼景莫名就懂了:小姑娘拐着弯骂她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怜舟拿出和好姐妹聊天的真诚:“昼家主,你是不是喜欢男人呀?”
  所以不愿成婚,还找了她来逢场作戏。
  大周主张男女自由恋爱,对同性婚姻明令禁止。她眼神忽然软下来,带着说不出来的同情怜悯。
  昼景没法子容她继续胡思乱想,恼羞成怒:“说谁兔爷呢,睡觉!”
  她不恼还好,恼了,就成了心虚,成了身为男人喜欢同性的佐证,怜舟自认明悟昼景为何有时看起来妩媚妖娆不像男人的真相,心弦稍松。
  烛光熄灭,她衣衫齐整地摸黑窝进锦被,躺平了,双手交叠在小腹,乖乖巧巧露出小脑袋,眼睛弯弯,善解人意道:“我懂的……”
  昼景解开衣带:“你懂什么?”
  怜舟心想,就和她看见男人就厌恶,看见恶心男人更忍不住犯呕,天生不适合与男子成婚一样。昼景喜欢男子,所以无法接受女子。
  很少能遇见像她一般奇怪的人,倾诉的欲・望到了嘴边,结合当下情况,她问:“昼家主,你见了女子会不会头皮发麻呀?”
  “欸?”昼景放下帘帐,“你见了男子会吗?”
  “会啊……”许是深夜给了人打开心门的勇气,又或许这样特殊的夜里不适合沉默,怜舟眼神黯然:“哪怕是斯文白净的男子,我见了也会头皮发麻,手心发凉,严重了还会干呕。”
  “是他们丑到你了吗?”
  怜舟被她逗笑:“没有。我喜欢心思干净的。但男人和女人,身体上的差异和身份地位的悬殊,注定了女人有时会沦为弱势、附庸。周律关于婚姻上规定了许多条条框框,可真能倚靠姻缘司和离的又有多少?
  同为女子,尊严体面自由快活是属于上位者的。我大概……是厌恶男子生来的强势。”
  “那你厌恶我吗?”
  “家主沾了生得漂亮的光,但还是不能离我太近,我会怕。”
  昼景无声笑了笑,“你胆子比我初见你时大多了。”
  “也没有……”怜舟侧身隔着浓沉的昏暗看「他」:“只是知道家主的小秘密罢了。”
  “……”昼景黑了脸:去你的小秘密!
  “我不会泄露出去的。”怜舟温声细语:“家主果然是对女子无感罢,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净,像清澈的流水。就是太媚了,会惹人误会。”
  “误会不正好吗?”
  怜舟煞有其事地眨眨眼:“也好。我的秘密分享给你了,阿景,我们这样算不算志同道合的「姐妹」?”
  软绵无害的小羊皮褪下来,昼景怀疑自己看到了有点狡猾的同类,磨磨牙:
  为了计划顺利,姑且教她误会罢!
  她懒洋洋嗯了声:“好好配合我,当「姐妹」也不是不可以。”
  连日来悬着的心落回原地,怜舟眉目温柔:“那我就放心了。睡罢。阿景,晚安。”
  轻浅有节奏的呼吸声回荡在内室,怜舟睁开眼,即便晓得那人喜欢男子,多年来的防备心仍旧使她在此刻保持清醒。
  今晚她的话很多,大概是憋久了,而昼景作为听众,又符合她倾诉的各种条件。
  “还不睡?”
  忽然而来的声音唬得她心口一跳,怜舟揪紧被角:“这就睡……”她顿了顿,“别吓我,吓出个好歹你就没好姐妹了。”
  昼景被她气得头晕,重重一翻身,干脆背对她。
  静谧充斥喜房,怜舟意识涣散前冷不防想到那声沙哑柔媚的嗓音,微微一笑:真好,昼景不喜欢女子,她安全了。还多了能聊天说悄悄话的「姐妹」。不敢睡太沉,闭上眼,半睡半醒。
  鸡鸣破晓。能在昼府听到鸡鸣,怜舟觉得很有意思。
  很多时候,她发现这位年轻的家主喜好与寻常世家贵胄多有不同。爱吃鸡,还在后院养鸡。更爱睡懒觉。
  她掀开薄被,衣服皱巴巴的,看了眼不远处床榻上睡得香甜的某人,放轻脚步取回要换的衣物拐到屏风后。
  还是有点紧张。
  好在等她完全收拾好,昼景仍在昏昏大睡。
  枕被叠放整齐收进柜子,怜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经过一夜的调节筹谋,她移步来到床榻,克制住心慌,素手挑开纱帐。
  人面桃花……
  她看了好一会,怎么也欣赏不够「好姐妹」绝美面容,脸皮微红。
  “阿景?”
  细弱的声线流入昼景香甜美梦,长睫忽动,里衣微敞,发丝柔软铺散在枕侧,等「他」睁眼的时间怜舟心跳漏了好几拍。
  以至于昼景醒来率先看到的便是少女白里透红的脸颊。
  她喜欢美人,于是伸手欲勾弄她尖尖的下巴。
  怜舟吓得花容失色,“兔、兔子不吃窝边草!”
 
 
第12章 新婚燕尔
  昼景收回手打了哈欠,眼尾浸出点点湿意,躺在舒服温暖的被窝,她不想起,闭了眼,幽幽道:“再喊我兔子,舟舟,你小心……”
  意味深长绕着酥酥麻麻的警告,怜舟怯怯看她,发白的小脸渐渐恢复健康的红润,“阿景,该起了。晚了会让人误会的。”
  “他们误会他们的,我睡我的。”昼景卷了被子:“就一刻钟……”
  三刻钟过去,怜舟索性不抱希望,手捧棋谱看得津津有味。
  恰是此时,某只睡够了的狐狸眼帘轻掀,软绵绵地伸了懒腰,衣衫不整:“早呀,舟舟。”
  “早……”
  外面太阳高悬,猫儿睡了又醒已经两轮,怜舟放下棋谱转身走出门。
  “舟舟!”
  怜舟讶异回头,不经意看到某人细瘦平坦的腰腹,控制不住「啊」了一声,连忙跑出去。
  昼景不明所以,捏捏自己嫩得出水的小脸,不怕她进来,拐到屏风后,松松垮垮的衣带彻底拉开……
  新婚夫人脸色红红地站在门前石阶,侍婢仆从眼观鼻鼻观心,垂手而立不敢多看。
  熟悉家主的婢女偷偷想着:定是家主又捉弄人了,夫人看起来便是脸皮薄的,家主容色艳丽,貌美绝伦,哪个姑娘受得住她调戏?
  这实在冤枉昼景了。昼景喊住怜舟,无非想着作为新婚夫人怜舟不该出门避开。
  穿好衣衫,踏出门,她大大方方抚摸少女乌黑秀发。
  怜舟身子微僵,想到此人是隐藏的断袖,硬着头皮忍了。新婚燕尔,莫说被摸摸头发,即便再亲近,那也在情理之中。
  昼景轻捏她指尖:“舟舟,我来为你画眉罢。”
  画眉画得是情趣,怜舟端坐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盘起发髻的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嫁人」了。原以为这辈子如何也体验不到穿红嫁衣的感觉,一日之间,竟全都圆满了。
  她眉目舒展,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幸亏昼景是断袖。
  “舟舟?看我……”昼景指间捏着细长的眉笔,轻笑:“要画眉了……”
  怜舟侧身回眸,一颗少女心忽然鼓噪两下:画眉,闺房之乐。也要让这人夺去吗?
  不等她想明白,昼景已经凑过来,怜舟刚要避开,对上她一双亮晶晶清澈如水的眸子,再次定在那。
  笔锋扫过眉尖,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怜舟屏住呼吸,不想与之多做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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