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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她局促地揪着袖口,好在昨夜两人说开,昼景在她心底实在算不得真正具有侵略性的男人,不知是憋气还是过于不习惯的原因,她脸色涨红,恰如挂在枝头成熟的樱桃。
  头微歪,昼景「哎呀」低呼:“乖,不要乱动。”
  怜舟呼吸一滞,乖乖保持不动。
  两人一坐一站,视线下垂,她也只能盯着某人衣襟繁丽的花纹发呆。
  哪怕是断袖,昼景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呀。
  矛盾的心理鼓荡在心腔,她再次感叹:做戏好难。
  还是早早培养出真正的「姐妹情」为好。
  “用过饭,要去逛街吗?”
  昼景聚精会神画眉,闻言兴致盎然:“好啊……”也让浔阳城百姓看看她们有多「恩爱」。
  “嗯,再给你定制几套新衣。”她悄悄凑到耳边,还没言语,怜舟白嫩嫩的耳尖像是被她呼吸烫了下。
  “买衣服的银钱从你万金里扣。”
  一瞬,所有的旖・旎暧・昧被冲散,怜舟肩膀不自在地动了动,“嗯……”
  眉笔最后扫过细眉,不知她心底如何混乱,昼景身子退开:“好了,舟舟你看,我的手艺如何?”
  仅仅是画了两道眉,怜舟身上的气质发生微妙变化,惹人垂涎的娇美柔弱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世家主母融入骨子里的端庄沉静。
  藏好那分惊讶,她如实道:“很好……”
  细心记下不同,想着以后也要如此画眉,略有威慑力的妆容很适合她,应该能逼退一些贪婪觊觎。
  新婚醒来的第一天,两人用过饭,昼景携妻出门,一路上道贺声不绝
  于耳,更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来——昼家主成亲当日,单单想不开跳陵河的就有两掌之数。
  其中不止有女子,也不乏男子。
  怜舟顺便听了一耳朵,感叹昼景魅力之大,光芒万丈。
  “舟舟,你看她们多羡慕你。”昼景歪头冲她笑,突然道:“夫人,倒是笑一笑呀。”
  怜舟果然冲她扬唇,笑颜明媚绽放,迷了来来往往行人的眼。
  昼景笑意更深,对她的配合相当满意。
  相信今日过后浔阳城百姓都会笃定她二人情意深厚,只要够入戏,假的也能变成真的。一脚迈进锦绣坊,昼景已经开始琢磨有情人婚后生怨的全新桥段。
  昼家主亲至,锦绣坊坊主热情相迎。
  各色成衣看得怜舟眼花缭乱,她谨守不给「好姐妹」丢人的原则,多听多看,沉默寡言。
  “舟舟,你看这件衣服如何?”
  怜舟瞥了眼:“很好……”
  “那就试试?”
  半刻钟后,怜舟穿着一身亮色新衣,掀帘而出。昼景想也没想:“买了!”
  世家主想花钱,谁能拦得住呢?怜舟欲言又止地看着某人,眸光隐隐幽怨:好心疼她还没到手的万金,就这样被昼景痛快挥霍。
  赶在某人再次开口前,她清咳一声:“阿景,够了。”
  昼景讶然:“怎么能够?”
  盈盈水眸径直望过来,似在强调「适可而止」,她态度软化:“行,就听你的。不过……”她笑道:“坊主,拿你们这最好的料子来。”
  若让怜舟选,她定不会花费十金买几匹云水绸,但事情就这样顺利地发生了。
  锦绣坊的裁缝拿着软尺走来欲测量贵客腰围肩宽,昼景眉心一动:“舟舟,你来罢。”
  侍者和府里随行仆从同时露出「果然如此」的暧・昧笑容,怜舟愣在那挪不开腿,她当然晓得昼景为何有此一说,不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昼家主与其夫人恩爱甚笃么?
  相爱时轰轰烈烈,和离才越发显得情伤之重。为情所伤的美艳家主乏了倦了不愿动心动情,以后谁还敢上赶着说媒催婚?
  怕是圣人都不能强人所难。
  昼景算盘打得响亮,怜舟捏了捏指尖:好罢,当「他」是姐妹好了。
  瞧她紧张地耳垂通红,某狐狸家主光明正大与之「调・情」,语调悠扬:“舟舟,还有腿长哦……”
 
 
第13章 十四岁所见
  怜舟脖颈都被染上淡淡红晕,俯身双臂环过昼景腰肢,软尺轻缠。
  极为干净的女儿香顺着少女领口钻出来,昼景好整以暇瞧她不断升温的耳垂,作弄心起:“舟舟,装你也要装得像点啊,太松了,紧一点。”
  紧?还能怎么紧?怜舟耳边不知怎的回响起昔年勾栏院里听到的荤话,气得牙齿发颤,骨缝里蹦出来的胆量使她不管不顾瞪了某人一眼。
  昼景被瞪得没了脾气,闭嘴不吱声。
  四围寂静无声,家主与夫人调・情,侍者与仆从哪能在旁看着?
  怜舟尚未意识到这点,指尖轻颤颤着,认真记下测量好的数值,脑海倏地冒出一个念头:昼景身为男人,腰竟和她一般细,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如柳枝折断。
  论起婀娜细腰,怜舟这把纤腰没几个女子比得上,可偏偏一个男人……
  无怪乎昼景会成为艳煞九州的第一美男。
  “唔,还有腿……”昼景逮着机会笑嘻嘻同她道。
  衣袍下长腿动了动,怜舟耐着性子与之配合,若非看在万金的份上,她弯下腰,留给昼景一道完美的脊线。
  狐族向来以美色自傲,哪怕是教昼景评判,舟舟姑娘的身段姿容也是一顶一的好。
  生得如此出挑,却能全须全尾来到浔阳,想来也是个聪明有急智的,再观她对男子出奇的防备警戒,长这般大,应是没少被骚扰。
  一切进行的好好的,怜舟打心眼里赞叹昼景好身段,倏尔,背脊僵直。
  如潮水骤然涌来的画面令她脑子乱糟糟的,喉咙泛起一阵干呕。
  “舟舟?!”
  怜舟肩膀颤抖,恐惧厌恶占据了她的心,使她不能听清昼景在说什么。
  她小脸雪白,唇无血色,察觉到此地唯她二人,喃喃道:“阿景,我……我不想这样……”
  “不想哪样?”
  喉咙发紧,软着腿站起身,半晌,她长呼一口气,压抑住所有惊惶。
  软尺的另一头被塞到某人掌心,她眸中带着恳求:“如果可能,阿景,这辈子我都不想屈居男子之下,和你无关,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眸子水润,一眼望过去,恍如沉浸于江南一重又一重细雨淋漓的水雾,昼景看得短暂失神:“哦……”她笑容真挚:“那就不量了。”
  虽然不明白出了何事,可对待美人,她常存两分怜惜。
  此间突发之事被埋在两人心底,出了锦绣坊大门,不过一个时辰,城中百姓发自肺腑地感慨他们漂亮的家主有了心仪之人。
  新婚燕尔,大抵世人都愿见有情人终成眷侣。
  回去后,入夜,怜舟裹着锦被陷入肮脏的梦魇。她额头生汗,昏昏沉沉破碎的音节自唇边流泄,惊醒睡在床榻的人。
  昼景睁开眼,眼里闪过一抹苦恼:这是怎么了?
  梦境,十四岁那年。
  爹为娘殉情后的第四年,怜舟为了生计不得不抛头露面疲于奔波。
  十四岁,骨相匀称,姿色初成。那份溺在蜜糖的柔弱娇美对于一介孤女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是以每次出门她都要做足伪装,抹去七分娇色。
  但她还是被人牙子盯上了,一觉醒来,腿脚被绑,被关在一家青楼的柴房。
  易容没被识破,看在她年纪小、聪明机灵,老鸨不愿早早把人毁了,仅派她伺候楼里一名娘子,偶尔也要为客人斟酒。
  那是她最无助最黑暗的日子。不染尘垢的心灵被世间险恶污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被迫看了太多肮脏。
  彼时,陷在噩梦的怜舟看着不远处强忍恶心惧怕的「自己」,手里端着一壶烈酒,如木桩子失去所有反应。
  男人大咧咧地坐在铺垫虎皮的椅子,女子娇笑声渐渐化作隐忍的闷・哼吞吐,「怜舟」怕得要死,恶心得要死,浑身僵硬听着几步外肮脏至极的荤话。
  她怜悯那女子,更惧怕真实容貌显于人前后的危机。
  度日如年……
  一声低呵,夹杂着沉沉欲・火与怒火,她怕极了,颤巍巍上前几步,男人夺过她斥退她。
  哪怕被赶到门外,闭上眼的「怜舟」还是能听到酒水浇灌的水声,荒唐放浪。
  她手脚冰凉。
  时光难捱,两个时辰后,客人扬长而去,「怜舟」随召进门。
  女子笑看尚且年幼的「怜舟」:“我真羡慕你,有张普普通通又不招惹人的脸。生得太美却保不住这份美,是罪。
  只你身段过于好了,记得多吃点,长胖点,没事晒晒太阳……这世间,脏啊。”
  她目色悲凉:“我也脏。至于你,干净一日是一日罢。”
  十三天……
  怜舟在这沾满红尘污浊气的青楼谨小慎微待了十三天。
  她庆幸从宋姑姑那里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终于有一日,她等到了逃跑的好时机。
  也是那一日,宋姑姑找到了她。怜舟求姑姑再救一人,姑姑应了。
  可还是晚了。
  她伪装婢女服侍十三天的大娘子伤痕累累死在闺房。
  怜舟永远都忘不了那副血腥残暴的画面,悲怒交加,在姑姑的帮衬下,她扬手挥刀,杀了那泯灭人性的男人!
  从那日起,怜舟就「病」了。
  她厌恶满身情・欲的男子,她也恐惧充满强势意味的男子。
  不想走相夫教子的路,不想委身于人,不想被各种贪图的目光注视。随着年岁渐长,上天却给了她最柔弱无辜,惹人垂涎的美。
  昼景愁眉不展,赤脚从榻上走下来。
  “舟舟?舟舟?”
  “宁姑娘?”
  “怜舟姑娘?”
  知道她畏惧男子,担心将人吓到,昼景点亮烛火,内室亮堂起来。
  少女陷入无法挣脱的梦魇,汗湿鬓发。
  “舟舟?”
  她迟疑地将手背贴在怜舟额头,神色微沉,起身快步出门:“去请女医来!”
  高门大院一盏盏灯笼被点亮,灯火通明。
  昼景折身回眸,看着可怜兮兮窝在被衾浑身战栗的娇弱少女,沉吟一二,低声道了句「抱歉」,手脚麻利地将人从浸了冷汗的锦被捞出。
  她不能教人知道新婚夫人每夜都睡在地上。
  意识迷离,怜舟压着哭腔低喃呓语,昼景皱了眉:她就没见过这样软绵绵的小可怜。待离近了,眼中怜悯愈甚。
  “娘……救我……救我……”
  泛白的唇瓣张张合合,像极了经风雨捶打的百合花。昼景动作轻柔,一声声安抚她:“舟舟,舟舟不怕……”
  女医深夜被喊起来,提着药箱匆忙进门,见了昼景,恭敬行礼:“见过——”
  “还讲什么虚礼?”昼景一顿心烦:“快来看看,她发高烧了。”
  深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妇人免不了多问两句,哪想进门看到的是年轻家主愁眉紧锁的焦躁模样,心咯噔一下,到底没言语。
  天边涌起细碎流光,昏暗被驱退。
  一觉醒来怜舟四肢绵软无力,意识到躺在何处,她猝然一惊,哪怕发现衣衫完完整整穿在身上,清亮亮的双眸还是噙了泪。
  泪水在眼眶打转,伸手在身侧摸了空。
  纱帐掀开,她坐起身,透过一双水眸无意瞧见委委屈屈蜷缩在地上的某人。
 
 
第14章 清心寡欲昼家主
  五月份,天不冷不热,昼景长手长脚窝在薄被,侧蜷着,拱起瘦削蜿蜒的身条。
  内室静悄悄,紫金炉里徐徐飘出袅袅安神香,萦绕眼眶的泪渐渐被逼回,怜舟犹豫半晌,掀开锦被。
  昨夜的记忆早已模糊,怕惊扰窝在几步外熟睡的某人,她轻手轻脚走下榻,雪袜着地,衣裙下露出细瘦伶仃的小腿。
  风从未关严的窗缝溜进来顽皮地吹动裙角,如柳梢浮动湖面涟漪,少女清丽柔弱的气质自眼尾漾开,视线胶着在昼景长卷微翘的睫毛。
  年轻的家主眉眼映着疲惫,此刻睡得香沉。怜舟蹙眉,微微病色的唇瓣上下轻抿,不知是惧是忧。
  昼景睡的是她的临时小窝,盖的是她的被衾。
  她偷偷摸向袖内,用来防身的匕首还在——醒来种种迹象表明,这人并未对她做什么。
  “你为何会睡在这里呢?”
  这地方可不舒服。地位仅次于皇族的世家主,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他真能承受住这份委屈。
  怜舟眼底浓浓的戒备散去,身子下蹲,近距离瞧昼景那张百看不厌的侧脸,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阿景是女孩子那多好。
  就可以放心地和她谈天说地、逛街郊游。可以做一对挚友,分享彼此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
  沉迷昼家主天人姿容的少女欣赏地忘了时辰,昼景无法继续伪装,无奈睁开眼:“舟舟,你还要盯着我看多久?”
  没想到他会在此时醒来,怜舟被窘迫羞赧击中,匆忙起身,别开脸,甚至背对他:“我、我没有。”
  口是心非。昼景秀秀气气地打了哈欠,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时辰。
  她困得很,音色裹着撩人的沙哑:“好些没?”
  “嗯?”
  “你忘了么,昨晚你生病了。”昼景歪头笑她:“我照顾了你好久,还哄你来呢。生病的舟舟哼哼唧唧像小孩子。”
  “你说什么?”
  模糊不清的记忆拨开一层层云雾后总算清醒,怜舟懊恼扶额,脸颊迅速浮起红晕,颇有点难为情,想也知道昨夜给人添麻烦了,更为醒来下意识的惊惶猜测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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