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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女院禁止男子入内,上次青玉道长来,还是十五殿下亲自领进门。披着男子的壳,就要守书院的规矩。好在等了没多久,一身儒服的少女雀跃着、矜持着、朝她含羞走来。
  怜舟没想过她能来。
  书院男女有多推崇昼景她是知道的,这样的人走在街上都少不了被热情的女郎送绢花、手帕、香囊、木瓜。
  八月中下旬,午时,太阳高高挂,怜舟掏出帕子为她擦净额头、鬓角的汗,接过食盒,笑问:“你怎么来了?”
  周围来来往往,世家贵女上赶着「偶遇」,烦不胜烦,唯恐将十一殿下、十七殿下引来,昼景牵着她的手:“去别处说罢。”
  秋水凉亭……
  饭菜摆好,昼景在她对面坐下,懒洋洋地:“想你了就来了。喜欢吗?”
  这份突然出现的惊喜。
  怜舟捏着长筷,秉持食不言的规矩,点点头,眼睛弥漫喜悦迷人的光。
  为能和她多说两句话,怜舟斯文迅速地解决了中饭,害羞地擦了擦唇边不小心沾染的油水,和她分享小半日的所得。
  昼景听得津津有味,时而做出精准有效的指点,不出意外的发现,她的舟舟看她的目光越发火热。
  她慵懒地趴在石桌,下巴枕在手背:“舟舟……”
  “嗯?”
  “想亲一亲舟舟。”
  直白、热情、偶尔不知羞耻、爱欺负人。这是怜舟表明心意后对某人的全新认知。
  她甚至开始怀疑初识时这人冷淡寡欲的气质是否仅存在于她的幻想。
  昼景耐着性子等她许可。
  风吹过凉亭,吹动耳边柔软碎发,少女忍着羞意看向四围,目光兜兜转转落在阿景泛着水泽的唇,她捏着锦帕,神情为难,像极了谨慎胆小的小白兔,既想吃眼前的美味,又怕上猎人的当,栽进深不见底的陷阱。
  半晌,她细声细气道:“嗯……”
  昼景眉眼流转开璀璨的笑。
  “但你、但你不准胡来,就一下。”她强调:“这是在书院,轻轻的、轻轻的一下就好……”
  得到了许可,昼景趴在那不动,对上那双羞怯困惑的眸,她笑了笑:“舟舟,我可以亲哪里啊?”
  怜舟热得别开脸,倏地生出一个念头:她作何要答应这人呢,看罢,她又在得寸进尺了!为何要把那么羞人的话,说得那样坦荡?她抿了唇,嗔怪:“阿景,你不要带坏我。”
  眼神幽怨、谴责,昼景笑弯了腰。
  笑得对面的舟舟姑娘拔腿欲走。
  被拦了下来。
  “别走,答应了的还没做呢。”昼景扶稳她肩膀,凑近了能清晰察觉少女娇躯不可抑制的轻颤。
  楚楚惹人怜。
  她柔声道:“别怕,不欺负你。”
  怜舟颤巍巍双手扶上她的腰,眼眸如水,忽而水光泯灭,她闭了眼。
  待君采撷……
  昼景好整以暇地看她,眸色微深,浪潮翻涌,凝着眸子细浅惑人的笑,搭在肩膀的手顺着纤细的手臂,拂过料子精致的衣袖,悄悄掌控在那把细腰,怜舟忍着没动。不敢动。浓密不安的睫毛暴露了她当下似乎并不太平静的心绪。下颌被温润的指节抬起。
  要、要来了吗?
  于是扶在昼景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
  身心煎熬。有着不能反驳的期待。心跳怦然。
  等了又等,忍了又等,捏着她下颌意图对
  她做亲密事的人却忽然停了下来。
  娇唇微启,怜舟刚想问她为何不动,唇泄出一道缝,昼景瞅准时机贴了上去。
  轻抿花瓣,亲・吻花瓣,舌尖缱绻暧・昧地流过那分软,勾勒绵延,如世上最秀气的笔锋,描绘出少女青涩绽放的美。
  情窦初开,情意微熟,酿有甜美的汁。
  经不起品尝。
  脑子是懵的。
  心神为此变得慵懒,倦倦的,心潮缓慢跌宕。怜舟叩紧了牙关,下唇被细描。昼景慢悠悠放过她,经水润过的花果然美得鲜活。她满意极了。
  “我喜欢……”
  她话音刚落,怜舟颤・栗着心倒在她怀抱。
  这一下确实很轻,轻得把她魂魄都要勾走了。短暂的瞬息被巧妙刻意地拉成漫长画卷,少女声线不稳,唇红且艳,比上好的胭脂涂抹的还要均匀漂亮。
  羞的……
  血液仿佛都凝在了那。
  “阿、阿景。”
  昼景回抱她:“在呢……”
  怜舟放心地窝在那温暖的怀抱,有一刹不舍得离开。
  但她还是挣扎着退了出来,用那柳絮绵软的眼神看了昼景片刻,害羞的、大胆的,像是要再次把人郑重地铭刻于心。
  “时辰不早了,我要回书舍了。”
  午间不睡一会,后半日没饱满充沛的精力应对接下来的课程。
  昼景指腹划过她红晕潮生的脸蛋儿,笑:“嗯,回罢。”
  怜舟不好意思地伸手拉下了她的手,看了眼石桌摆放的蜜饯碟子,侧身仗着手长拈了两枚,一枚喂到昼景嘴里,剩下一枚自己吃了。
  甜甜的,是阿景亲她的味道。
  她含羞跑开,背影纤美。看着看着,昼景舌尖抵了蜜饯,一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指腹抹了一把唇。
  喜欢……
  她眼睛亮了亮。
  收拾好食盒,笑着离去。
  良久。风吹垂杨柳,十五殿下阴沉着脸迈开步子,转身,摧残了一地娇花。
  一路小跑着回了书舍,脸颊蒸腾的热意散在八月长风,怜舟嚼着蜜饯果肉,简单的梳洗后,躺在书舍床榻,侧身不教人看到她此刻的面容。
  十七殿下气冲冲推门进来:“李十五发的哪门子疯!”
 
 
第54章 大有来头
  她似乎每天都是风风火火气冲冲,怜舟对他人的事没有太强的窥探欲,更别说关乎两位殿下。
  甜蜜的心事被打扰,她轻轻叹气,打算好生睡一觉,养精蓄锐,准备午后的学海征途。
  然而李十七不这样想。
  她气得磨牙:“招她惹她了,要她那样的眼神看人?”
  一间书舍,统共两人,怜舟不说话,她一个人说得没滋味,撒气都没人配合。
  “喂,别睡了,李十五疯了!你都不敢想她说了什么!”李十七吸口凉气,道了句好家伙:“她咒你不得好死哦。你说气不气?咒你也就罢了,还带上景哥哥,疯了,要不是鞭子被沈端拿了去,看我不抽她!父皇骂我我也得抽她!”
  她提到昼景,怜舟神情一怔,睁开眼,规规矩矩坐起身:“殿下碰到十五殿下了,她来书院了?是在哪里碰见的?”
  “是啊,她不来书院怎么能把本公主气成这样,别管在哪碰见的了,你先和我一起骂她!”
  一个人骂总归是不痛快的。
  “她说阿景什么了?”
  “她?”李十七白眼直往上翻,不甚雅观却充分表明了公主殿下眼下的心情。
  “她说景哥哥被狐媚子迷住了,哦,狐媚子说的就是你,好端端的李十五来书院也就罢了,怎么那么大火气,见谁瞪谁,阴森森的,邪气!”
  “还有呢?”
  李十七哼了声:“你不是要午睡吗?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怜舟想了想,下了床榻,抚平衣衫:“我不睡了,不如殿下和我好生说道说道?”
  满肚子话有人听也不错,李十七不再怼她,将之前遇到李十五的事讲明:“不知她给哪生了那么大的火。你得小心了,我每次得罪了她,总有那么两天事事不顺。
  依我看,她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强,谁让她不好过了,她能把人挖出来再晾在太阳下暴晒,狠辣着呢。
  本公主和她比起来顶多是任性,你该庆幸不是十五皇姐和你同住一间书舍,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十七殿下人不坏。”
  骄纵、跋扈罢了。
  天家当做金丝雀来娇养的公主,莫说明面是如何优雅高贵,私心里哪个不骄纵跋扈?
  殿下不过是没藏着掖着而已。
  动不动爱拿鞭子抽人,一鞭子下去能打得人皮开肉绽,然软鞭被沈院长没收,在书院,有沈院长压着,行事乖觉不少。
  她说的有道理,幸亏不是和李十五同居一室。想想李十五阴沉阴鸷的眼神,怜舟脊背禁不住发凉。
  竟然能在她嘴里听到尚且算得上夸赞的话,从小到大明面上把她夸得绝世仅有、背地里骂她任性胡闹肆意妄为的大有人在。
  李十七眼睛不眨地盯着她,想了片刻终于想明白这人「玷・污」了景哥哥,没被她抽死的因由。
  公主殿下能打死人的软鞭又不止一条,只要她想,娇弱如一朵花似的少女根本逃不开她的魔爪。
  那么为何就逃开了呢?
  甚而李十七还能在想和人说话的时候找上她。
  因为这人不谄媚。脊梁是直的。不卑不亢,有文人引以为傲的风骨。
  可李十七认为这东西不是读书就能读来的,很大程度是天生的、骨子里淌出来的凛然清高。
  崔知是世家嫡女又如何,见了她还不是和没骨头似的。怜舟不是。
  怜舟出身不好,能进书院完全是顶着世家主夫人的名号,有昼景亲自举荐。纵观偌大的书院,能和她说真心话不逢迎的,一个讨人厌的沈端,一个同样讨人厌的怜舟。
  李十七脑壳疼:“你怎么偏偏和本公主喜欢同一个男人呢?”
  若非如此,姑且还能做朋友。
  怜舟笑看她,为此刻的和解。仍是那句话,来书院是为求学,不是来树敌,书院内她交了几个朋友,如宋染、如郑家妹妹。
  结下
  善缘,不期许往后会成为她的助力,但千万不要成为阻力。殿下能暂且放下对她的恶意、成见,她乐见其成。
  不免释放出柔柔善意:“我想,殿下会找到那个疼你爱你、将你捧在手心的良人。”
  有妇之「夫」,就莫要想了。
  良人?
  女孩子家聚在一块谈论未来的夫君,是闺中密友逃不开的话题。
  说到良人,李十七莫名想到沈端那张精致的冰块脸,她身子发抖,暗道:魔怔了。不仅和情敌谈论这码事,还在提起良人的瞬间想到最不该想的那人。
  她疯了不成?被沈端虐出毛病了?
  怔了怔,当真魔怔了继续想:沈端那么冷的人,也会捧着一颗火热的心去爱别人吗?
  想象不出来。
  她沉默不语。
  怜舟没在意她的沉默。书舍寂静无声。
  “昼夫人!请留步!”
  声音从后面传来,青玉道长寻了沈端,得到沈院长同意方才踏入此地。一身道袍,日光下仙风道骨。
  与阿景定情后这还是头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昼夫人」这样极具身份象征的字眼。
  大周世家主女眷之中,论尊荣排在第一位,昼夫人,昼景的夫人。
  她克制着脸红,温婉有礼:“见过道长……”
  青玉不敢受她一礼,尤其此行是有求于人,亦或是有求于狐。
  他看起来仙风道骨,实则来书院的路上着实不太平。跌宕起伏,御剑飞行被不长眼的仙鹤撞下来,途径一片山林,被林子里刚成年的一只狼妖偷袭,抢了他的拂尘。
  来书院时破天荒被门前台阶绊了,险些当众丢了玄天观道人的脸面。
  气运被截,容不得他不信。
  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怜舟善解人意道:“道长来此,我能为道长做什么吗?”
  青玉顿时感激她的细心体贴,正愁不知如何开口,有了引子,他将几日以来发生的事慢慢诉尽。总归就是两字:倒霉。
  听了他的遭遇,怜舟深表同情,难道方才那一眼,她觉得道长心情算不得好。一桩桩的倒霉事接踵而至,能开心才稀奇罢。
  她眉目温和:“道长怀疑是我家白狸截了道长气运,想找它赔不是?”
  白狸无辜受苦,道长若能和它赔礼她也是开心的。至于气运一说,她不明白。她只问她想明白了的。
  青玉叹息:“确是如此。那只灵狐呢,不知在何处?”
  “白狸出去玩了,玩累了大概会回。”正说着她眼里多了一抹喜色:“白狸?”
  招招手,大狐狸欢快地朝她跑来。
  午后拎着食盒,昼景回府一趟思来想去仍是往御书房递了一道密折。
  ——奏请十五殿下就藩。
  大周皇室阴盛阳衰,皇子不多,是以嫡出的几位公主生下来按照皇子序齿来排,有封号,有封地。
  按理说既享皇子待遇,成年后回封地管理一方亦是回报君恩。
  而上至君王,下至朝臣,似乎都忘了这回事。所谓的享皇子待遇,也只是得了陛下更多娇宠。不论君臣,压根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没人真敢要公主殿下就藩。
  昼景一道折子无异于在陛下头顶炸开一道响雷,提醒他君无戏言。
  这事也只她敢做,只她能做。累代的功勋放在那,提了也不算过分。
  陛下昔年当着文武百官承诺嫡公主亦可封王,她想借陛下金口一诺,逼十五殿下离开浔阳,离开舟舟。
  至于其他几位公主,没有朝臣支持不会轻易离京。
  上位者一时口快脑子热了说出女子可封王的话,昼景敢用项上人头担保,陛下此时定然悔了。
  不过没关系,她仅仅想要李十五离开,不想舟舟身边存在一丝一缕的威胁。
  同密折一起附上的还有身为臣子被殿下深深爱慕的困扰——比起李十七的任性追逐,李十五的至死偏执才更令陛下担忧。
  陛下乃慈父,哪怕
  他忌惮女子不愿放权,涉及爱女,他会同意的。
  大狐狸隔着一步之距跳进少女怀抱,担心动作慢了接不住它,怜舟很是紧张地迈了半步,双臂牢牢抱住狐狸,亲昵地摸它脑袋:“好白狸,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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