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惊若天人……
这一幕看得许多人膝盖发软,包括贵为殿下的李十七,呼吸都被眼前人掠夺,她喃喃道:“景哥哥?”
声音满了不可思议。
昼景冷淡点头,冷漠离开。
人们看着她修长笔直的背影,回头再看身后疯狂蔓延的火势,念头如杂草横生。
沈端冷清
如寒泉的声音响起:“继续灭火,莫让火势影响到其他书舍!”
她一声令下,学子们和书院的管事浑浑噩噩地被惊醒:是了!火还没灭呢!
可是——
昼家主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呢?
匪夷所思,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所以说,家主是真的神仙罢!
白鹤书院深夜起的一场大火差点葬送了尊贵的公主殿下和完美无双的昼家主、温婉娇美的昼夫人,浔阳城的百姓一觉醒来听闻此事,纷纷气得破口大骂。
该死的,谁放的火?
这事没完!
这不仅是浔阳百姓的心声,还是李十七和白鹤书院的态度,更是昼景的决心。
然而料理小人永远比不过陪伴伴侣重要。
舟舟此时还在睡,睡在世家主的高床软枕,盖着昼景最喜欢的绣着小狐狸的锦被,眉目沉静,说不出的好看。
昼景纤细指节描摹过她娇艳的唇,身后妇人轻声道:“查出来了,放过的掌事是十五殿下的人。”
“李、十、五。”昼景一字一句道:“我原想给她一个新生,哪料她想舟舟死。”
她眸子翻涌烈火,站在她三步之内妇人便觉有一阵烈焰朝她袭来。
初初觉醒的威严气势,尚且学不会收敛。等她察觉到时,妇人额头热汗淌下:“阿景……”
昼景匆忙回神,无措道:“花姨……”
“玄天观那群老东西有事找你,阿景,你这身体……”
“我没事花姨,我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她终于,有了更强大的能力。
妖族天生对强大的追逐令她感到愉悦,她唇角微勾,神情蓦地柔和下来:“强大的我,才能保护好我想要保护的人。这次若非提前觉醒,我的舟舟……”
她心里掀起对李十五的滔天怒火,转瞬隐没。
妇人宽慰她两句,安静退去,内室仅余下昼景和少女两人。
怜舟醒来的时候身子无半点不适,鼻尖萦绕的香草味使她舒适地想在被衾翻翻身,翻身之前,她看到了阿景含笑的眼眸,也跟着笑:“阿景,我梦到你了。”
“傻舟舟,不是梦。”昼景扶她起来。
不是梦?
怜舟脸色一下子被红晕弥漫:不是梦,那么……她、她向阿景讨吻了?还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第一更!晚安……
第58章 动心则疯
“想起来了吗?”昼景坐在床沿指尖轻挑她垂落胸前的发丝,细微的触碰,怜舟身子往后缩,整个人陷在床榻最深处,羞瞪她。
好在某人见好就收指腹绕着柔软的发,一圈又一圈,眼神满了温软笑意,丝毫看不出昨夜火海里的炽烈汹涌。
透过她一双笑眼,怜舟不仅想到了那个吻,还想到阿景冲向火海奋不顾身救她的情景。她以为是梦,殊不知真的是她的阿景跨过火海来寻她。
她眼眸瞬间湿润,既为自己的主动感到害羞,也为昼景在意她感到激动。
眼泪悬在纤长的睫毛,摇摇欲坠。泪珠晶莹……
昼景想调戏她,没想要惹她哭。当下收敛不正经的暧・昧勾缠,眸色清亮,一派清直雅正,落在少女眼里,不知有多么诱人。
“哭什么,吓到了?”她抚摸她的脸颊,寸寸白腻的肌肤在指腹下蔓延了热,她笑:“有什么好怕的,我和舟舟可是在漫天的火里做了极其浪漫的事。”她隐下自己差点克制不住想在火海要她的实情。
怜舟羞得不行:“莫要再说了……”
和喜欢的人讨吻,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怎就羞成这般模样?昼景笑她纯情,经得少。将人搂入怀:“饿了吗?我喂你……”
隔着一道门,守在门外的春花得到准允,端着温热的早膳进了门来。
不敢抬头看,仅用余光望见少女依偎在家主怀抱,她心道:两人还真是成了。家主不动心则已,动心则疯,疯狂的占有欲连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都觉得惊奇。
仿若看见夫人晨起时的娇颜,就是对家主权威的冒犯,她倍感心累,头低得越发虔诚。
“下去罢……”
春花人刚走,怜舟好笑着捏昼景的脸:“怎么那么凶,她得罪你了?”
被捏了脸,俏美的家主丝毫不和她计较,似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抿了唇,薄唇映出锋利的意味,左手端着瓷碗,右手捏了瓷勺,不悦道:“昨夜她想侍候你沐浴更衣。”
昼景咽下喉咙后面那半句——气得我想打她。
“那……”怜舟小心觑她,从她怀里出来,表情甚为不自在,羞得脸颊发烫,心尖酥酥麻麻,瞥了眼身上穿的寝衣。
丝滑精美,银丝金线密密匝匝将奢华绣入其中,衣袖缀了寒冬细雪,洁白冷冽,被少女穿得分外温柔。
崭新的……
娇躯一颤……
“你……”
尾音也发颤。
继火中讨吻,还有什么比身子可能被喜欢的人看光了更为羞耻?
锦被下她白嫩的脚趾蜷缩,瘦白的小腿慢慢腾起一层细皮疙瘩,双腿交叠,呼吸紊乱。
昼景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起伏的绵山,想到两胸处贴身放着她送的通灵玉,她惬意十足。
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柔弱,娇美,不失风骨凛然,其心高远,再有壮志豪情,此刻也是个被逗得发慌的小姑娘。
十八岁,鲜嫩地厉害。
目光移开,转而挪到少女娇艳的唇,唇珠圆润,耐得住抵・磨,唇缝微张,又是玉露琼浆。
她喉咙干燥,身体里腾起细细的火,晓得再看下去八成要惹得人恼羞成怒,她轻声慢语:“我没看,闭着眼换的。”
那和看了又有何区别!
怜舟终是忍不住弱弱哭了出来。
“你欺负人……”
怎么就欺负人了?
昼景伸手欲抱她,被躲开。她一怔:“舟舟?”
“你太坏了,我不想理你……”
哭腔压抑。她没想到阿景会胆大妄为到擅自解了她的衣带,她哭得泪流不止,水眸泛红,比起恼怒,更多的是羞耻。
昏睡中不知阿景还做了什么,她攥紧被衾,慌乱中意识到这是某人床榻,心里的弦被蛮横扯断,她颤抖启唇:“我不想理你……”
“饭总要吃罢?”昼景捏着瓷勺喂到她唇边,柔声哄劝:“乖,张嘴,不吃东西哪有力气生气呢?”
怜舟被她气笑,红着眼眶,哽咽:“阿景,流氓!”
“流氓的阿景没对可爱有趣的舟舟做什么,顶多为她换了衣裳……”顺便还简单地擦拭了身子,不该碰的地方半点没碰。怕受不住,做了不可挽回的坏事。
她坏得彻底,怜舟哭着咬在她肩膀。
怪凶的……
隔着衣衫咬出了血。
流点血算什么?
能要舟舟换上她的里衣躺在她的被衾,再咬两口她都不怕。昼景恶劣地勾了勾唇,半点嘶声都没发出来。
怜舟存心罚她。始终听不到这人讨饶,下嘴更狠,怀着一腔羞耻和说不出的恼。
直到血腥味钻入口腔,她慌了神,心尖像被扎了一下,猝然松了口。
血色斑驳……
染了她的锦衣,也沾了怜舟唇齿。
雪衣渲染开一朵娇小艳丽的红梅,少女唇色更艳,如同涂抹了举世最好的胭脂。
昼景生来怕疼,彼时却禁不住在心里赞了声好。
咬得好……
眸子深处交织着欲・气欢喜,她压了压,再开口声音多了一抹细微沙哑,音色撩人:“累不累?咬人都没力气,快来喝粥。”
她意态风流,眼尾斜斜上挑:“听话……”
怜舟张开嘴,默默接受投喂。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脚背拱了起来,弯成羞耻的弧。
“再吃点……”昼景慢条斯理做着服侍人的事,不大熟稔,胜在用心、专注。
肚子喂饱了,之后的几日怜舟果然没理她,发现小腿腿骨无缘无故愈合后也忍着没问这人是如何做到。
滔天大火里阿景仍是将她带了出来,毫发无伤,于聪明人而言,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连续七日,怜舟歇在府里,一则为了压惊,二则避开闲杂耳目,避一避当下热烈的风头。
同样连续七日,府里不断有人拜访,坊间传闻永远传得比风要快。
昼家主乃人间谪仙一事传得沸沸扬扬,高官权贵,怜舟以世家主母的身份跟着昼景见了不少人,这一日,陛下亲至。
不知昼景是如何和陛下交待,总之陛下离开昼府时,面带红光,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翌日,昼家主乃福星降世辅佐帝王的风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向九州大地,昼家恩荣更甚往昔。
若有人问起白鹤书院深夜火起一事,昼景笑笑不语,也无人敢逼她多吐露一字。
昼景那道奏请「十五殿下就藩」的密折在黄昏时分得到陛下许可,第二日在朝堂议论,掀起轩然大波。
恍惚此时百官才晓得,宫里金尊玉贵娇养的嫡公主皆享皇子待遇,成年封王前往封地,似乎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但太突然了,陛下忘了多年,怎就今日记起来了?
金殿之上,昼景一身官袍玉树临风:“公主殿下英明果决,文武双修,乃人中龙凤,襄南乃富饶之地,殿下为陛下分忧,恰合孝道忠义,臣,附议!”
宫里的几位殿下,要说哪位能为父分忧,还真只有十五殿下了。
至于为何不是李十七,李十一,一个任性,一个胡来,哪个朝臣放心将封地交给这样的人来管理?
成年的殿下就藩乃应有之义,是以李十五得知被父皇一道圣旨请去襄南时,摔了为昼景精挑细选的玉冠。
深夜……
皇宫,匀香殿。
十五殿下寝居。
公主榻上,李十五辗转失眠,屏退宫婢一个人自斟自饮。
“殿下好悠闲的雅致。”昼景入夜而来,一身玄衣,美得妖冶不似凡人。
“景哥哥?”李十五闻言回眸,霎时手中酒盏坠地发生清脆的响:“景哥哥?”
她看着昼景妖冶惑人的容颜,心神都被她牵引,脸色慢慢泛红,被她用无比轻佻的眼神看上一眼,整个身子都软了。
“景哥哥……”十五殿下胸前的寝衣被酒水打湿,晕出一片朦胧春色,昼景咧唇轻笑:“殿下命人在白鹤书院放了一把火,今夜,我还殿下一把火。”
一簇亮丽的火花自她掌心徐徐燃起,李十五看呆了:“景哥哥?”
“想要这把火吗?”昼景勾唇,不在意她的愣神:“殿下,我再问你,想要这把火吗?”
“想……想!景哥哥给我,我……”她喉咙吞・咽,双腿止不住合拢:“景哥哥给的,我都想要。”
面对她不知廉耻的勾・引,昼景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上前两步近乎肆虐地捏着对方下颌,唇边吹出一口气,全凭着这根手指,李十五才没软身倒下。
“殿下想要男人了?”目光下垂,落在那双无助颤抖的双腿。
“景哥哥,我、我喜欢景哥哥……”她卑微俯身跪下,企图用胸前柔软拥抱眼前修长笔直的玉腿。
被昼景嫌恶躲开。
再不愿多加羞辱,她发现无论怎样的羞辱都会使这位天家娇女产生诡异的兴奋。
李十五永远比她想象的要骚,要浪。
她觉得恶心。一掌挥去,掌心焰火顷刻入了李十五的身:“此乃「欲・火」,每晚子时你必受欲・火・焚・身之苦。”
她冷笑着走近李十五,蹲下・身,眼神像在看脏东西,她一字一句道:“殿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害了舟舟,我要你生不如死。这把火,你可要好好体会。”
抽出帕子仔细擦拭手指,片刻,锦帕飘然落地,被一簇忽起的焰火烧得一干二净。
昼景无声无息消失在暗夜。
李十五面上隐忍痛苦,子时将至,她已经受不住地腿心直颤。景哥哥、景哥哥方才用手指摸了她的下颌……
未到子时,李十五不会知道,漫长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一声长・吟划破寂静的匀香殿,周而复始,烈火沸腾。
惩罚了该死的李十五,昼景沉着脸回府,甫一迈进门,径直去了「洗心池」,洗去一身仿佛从李十五那沾来的污浊之气,散着长发来到内室外。
烛光透过花窗发出来,显然住在里面的人仍未歇。
昼景蹙眉: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
推开门,掀开遮掩视线的珠帘,少女猛地抬头,见了她,欲言又止,四目相对,昼景出奇地没主动开口。
怜舟放下手里的针线,抬腿迎上来:“这么晚,你去哪了?”
语气不乏急切担忧。
连日来还是第一次对她表示关心。
自打那日惹了她,舟舟姑娘言而有信,说不理就不理,愣是憋得昼景不知怎么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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