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怜舟唇边含笑,李十七被圣贤的大道理烦得一个头两个头,无意一瞥,看到最是好学的舟舟姑娘一个人低着头似乎在傻笑。
  她挠挠头,叹了声读书能把脑子读傻的。但没办法,谁让沈端喜欢读书人呢。
  她一叹再叹,叹得快要未老先衰前,眼神不自觉去捕捉沈端的身影,看上两眼,顿觉沈院长冷冰冰的样子也很有味道。
  昼景藏在少女衣袖,细细地亲吻她的小臂,尾巴尖扫过臂弯,怜舟小幅度地制住她的小动作。面上仍是笑着的。心下含羞……
  一想到阿景在她衣袖安然躲藏,而这又是求学的学堂,同窗都在苦读诗书,就连李十七都捧起书来看,而她呢,被心上人准备的小惊喜弄得心神摇曳。
  她觉得这样不好。
  不是阿景不好,是她求学的态度不够好。少了分端正。
  念头闪过,少女背脊挺得越发如青松寒柏,书卷平摊在书桌,右手掩在左袖,一边爱抚狐狸,一边认真诵读圣人言。
  两不耽误……
  昼景最后睡倒袖内,醒了便是正午。怜舟带她回书舍,小心投喂一番——身子变小了,吃得也不多,很好养活。
  李十七还没有回来,大抵又在沈院长那蹭吃蹭喝,无人搅扰,怜舟享受这般温情氛围,对着小了许多的小白狐,语气温柔地有了甜腻:“不变回来吗?”
  小狐眸子映着笑:“变回来舟舟就不准我上你的榻了。”
  可可爱爱的外形,吐露人语,怜舟耳根子红了,又想起一个月前这人压着她在床榻厮混。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阿景好厉害,变化之道着实神奇。”
  “小道罢了……”
  吃饱了,昼景窝到她掌心。
  这当真是捧在掌心怕摔了。怜舟一手托着一手护着挪到床榻,纤纤玉手为她抚平细软毛发:“你今日一整日都会陪着我吗?”
  “自然,我舍不得离开舟舟。”昼景狐狸眼转了转,睡在她肚皮,隔着精致的衣料,许是占了狐形的便宜,怜舟倒也纵着。
  那么一小团的狐狸,谁忍心拒绝?
  她眼睛发亮,问:“阿景狐身也可以变大吗?”
  她已经在想象冬日枕在一人・大的大狐狸肚皮就寝,杏眸弯作一拱桥。
  聪明狡猾的狐妖和少女心有灵犀,眯了眼:“以后那样子哄舟舟睡,未尝不可。”
  怜舟抱着她含蓄害羞地亲了她尖尖的小耳朵:“一言为定……”
  指节绕着小尾巴卷了两圈,少女天真烂漫,玩得不亦可乎。
  能哄她开心,昼景做这一切也值了。
  还是头一回变得这么小来讨人欢心。她打了哈欠,被怜舟抱着睡。
  怕不小心压坏小狐,怜舟这一觉睡得格外小心。她睡相好,睡时如何,醒了也如何,倒是睡得昏天暗地的某人以她胸・房为枕。
  怜舟又羞又笑,为昼景讨欢的心意感到动容。
  堂堂狐妖,尊贵的长烨圣君,为她一介凡人做到这份上。
  素手小心地抚在小狐脊背,少女清润水眸染了化不开的怅然,怔怔地望着头顶的纱帐,叹天意弄人,要她因着一句「戏言」来到阿景身边,又要让她恋上来头极大的苍穹星主,一抹叹息顺着唇畔流泄,心事在心尖添了霜。
  昼景午睡醒来
  听到少女含混在喉咙的细浅嘟囔:“阿景若在,会如何看待这一事呢?”
  学堂内,沈端以极高的素养带领学生进入浩瀚史书,耐心听了一耳朵,昼景眼睛微眯,感叹沈端肚子里有点能耐的同时,也庆幸她的舟舟有一位良师教导。
  怜舟好似忘却了袖内藏狐一事,专注到昼景谨慎地探出头都不晓得。
  李十七扭头看去,只觉看花了眼,那毛茸茸的小白团是——她走了神,被沈端逮住,等被为人师长的沈院长冷然望了眼,李十七委委屈屈坐回位子,再去看时,哪还有雪白的小团子?
  定是看花眼了罢?
  她散了疑窦,心底怨恼沈端翻脸无情,昨日还抱着她为她讲解史书,这才过去多久,又对她冷冰冰的!虽则抱着她时也冷冰冰的,可是……
  李十七腹诽:可是,那不一样啊。抱着和故意罚她站哪能一样?
  翻脸无情沈端端。
  早晚本公主要你好看。
  她恶狠狠地瞪着书卷,好似要活生生将其啃了似的。是以根本没注意站在高台的沈院长冷眸深处一闪而逝的无奈。
  该拿你怎么办啊。
  一日陪读结束,金乌西沉,怜舟带着小狐回家,坐在车厢上,昼景顽劣性子上来,一味往她广袖钻。
  毛茸茸的小狐狸爪子盘着细瘦肤白的胳膊马上要到腋下,被羞极了的少女不客气地逮住:“不准胡来……”
  又是不准。
  她话音方落,手中被按住的小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得更小,拳头大,可可爱爱地从衣袖探出头,看得怜舟没法和她置气。
  阿景化作狐狸时,难免比做人时多了一分自然纵性。
  怜舟双手捧稳她,一路提心吊胆,怕将其摔了,入府,进入内室,她无奈道:“你快变回来。”
  白光闪过,拳头大小的狐狸摇身一变化作锦绣衣衫的美郎君,长发及腰,白袍儒雅风流,昼景一笑:“舟舟,把我捧在掌心的感觉,如何?”
  看她容颜美艳,一笑动人心魄,怜舟上前两步克制不住地抱她腰肢:“踏实,又不踏实。怕把你摔了,也喜欢你被我保护。”
  直白露骨的话她很少说,说了,脸颊通红。
  “好啊……”昼景埋在她颈窝:“以后舟舟要好好保护我,冬天冷了,我给你取暖。”
  她又在不正经,怜舟浅笑,宠她之心愈燃愈烈,两两相顾,她呼吸发紧,有那么一晃明白了阿景忍・欲的艰难。手指沿着昼景脊线一点点描摹,她道:“我想看你现出真容穿女装。”
  “好,我穿给你看。”
  昼景在成为昼家主以前,更偏爱能衬出女儿身段的华美裙裳,难得心上人对她提出要求。很快,昼景前往「洗心池」沐浴,长袍轻解,她眉眼笑意深沉:“舟舟,怎不回头看一眼?”
  怜舟羞臊地厉害,被她逗弄地抬腿出了「洗心池」,守在浴池外,一颗心激荡不平。
  年轻的家主洗净白玉般的身子,动作缓慢熟稔地将精贵裙衫一件件套在身上,狐妖的美与媚,生为妖物的睥睨傲然,眼尾悬着一丝丝漫不经心的轻佻,婀娜窈窕,身段玲珑。
  估摸着时间,怜舟踏进「洗心池」,入内,一眼看到的是美人执樽慢饮的画面。微仰的头,颈线流畅,酒水浸染过的唇,薄而红,冷情妖媚,狐狸眼细腻流转,唇瓣绽开笑,她道:“舟舟?”
  轰的一声!少女温软羞怯的眼神被她勾出了燥。
  步步生莲……
  秉着端庄持稳,她接过昼景手中杯,脖颈后仰,清凉酒水漫入喉。饮罢,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不敢看一身白裳的妖艳女子。
  雪白素洁的长裙被她穿得齐整雅致,月神般皎洁的清丽脱俗,眉眼一勾,又是迷死人的慵懒诱・惑。妖异、邪气,引着人去染指。
  怜舟被她美色冲击地头脑发晕,狼狈低下头,被长裙下玉嫩双足勾了魂,鬼使神差地想起阿景昨夜捞起她赤足耐心把玩的一幕,脸热得要烧起来。
  “舟舟在想什么?”狐妖昼景浅浅一笑,傲人的身姿微微弯折下来,带着零星的烫:“舟舟是想对我意图不轨么?”
  少女羞得口不能言,即便能言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咬着唇,眸子晕出大片水雾,一滴泪浸染在眼尾,她委屈道:“狐狸精……”
  昼景笑得花枝乱颤,直把人笑得想不管不顾跳进洗心池,泠泠笑声忽止,她弯了眉,指节不客气地擒了少女白皙的尖下巴:“那么舟舟想不想惩罚这只狐狸精呢?”
  怜舟脑子发热,被蛊・惑地咬了牙:“趴下!”
  月上柳梢头。
  李十七抱着书袋煞有介事地叩开沈院长的门,门开了,沈端一脸漠然:“这时候了,殿下来做什么?”
  “我、我、我来请教问题!”
  她嘴上说着「请教问题」,奈何沈端眼睛洞若观火,一眼看出她蹭饭的意图。忍着扶额的冲动,她侧了身,将人迎进来。
  数不清是多少次踏入这座小院了。
  庭前种着梅花,还不到开花的时节,这里的一草一木李十七都是熟悉的,唯独眼前这人,是她怎么也没法再进一步。
  想要征服沈端的意念与日俱增,想要她眼里有她离不开的心绪折磨着这位皇家娇女。
  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院长身后,进门看到摆放在桌子的饭菜,三菜一汤,几乎全是素菜看不到荤腥,李十七瞥了沈院长削瘦的身板,嗔责:“怎么没肉,不知道本公主无肉不欢吗?”
  她理直气壮地挨着沈端坐下,左右她人已经进来了,沈端若敢以下犯上的赶她出去……李十七默了默,暗道:那我死缠烂打也不能要沈端如愿。
  皇家的尊严被她抛之脑后,面对沈端怎么冷情的人,她总觉得,这人比起她来,更适合当尊贵的嫡公主殿下。
  一身气度,冷峭如寒梅,凌然天地,百花叹服。
  沈端口读诗书的贤能之辈,读书育人最为尽心竭力,想要将这不省心的学生调・教成材,是她另外一个执念。眸子淡然,一眼看清殿下不遗余力发挥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面上神情冷淡:“夜了,禁食荤腥。”
  她穷讲究,难怪瘦得只剩下一把傲骨,李十七撇撇嘴,向天借了胆:“粗茶淡饭,难以下咽,沈院长,你来喂本宫。”
  沈端捏着筷子顿了顿:“今日讲的《长怀赋》可会了?”
  “会、会了!”
  似是晓得接下来要面对的场景,李十七紧张地嘴皮子磕磕绊绊。
  换来沈端似笑非笑的一眼:“殿下,过来坐。”
  坐在她腿上,后背贴着柔软的胸膛,李十七浑身的骨头酥软颤・栗。青嫩的竹笋喂到唇边,她张开嘴,这才想到这笋是宫里特意培植的,为此请了玄天观的道人布置暖房。
  待她咀嚼下咽,沈端眉眼仍是一派淡漠风姿:“诵读一遍……”
  “是、沈。沈院长……”
  一下子从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老虎成了被拔了牙的小猫,沈端无甚情绪的眼眸在她开口的瞬间染了一丝笑。
  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宠。
  “长、长怀、长怀赋……惜吾凛春……”
  颤抖的声线时断时续,遇到不记得的当口沈端便喂她一筷。微妙的是,十七殿下脑子转开,为了那一口粗茶淡饭竟也能不大流利地诵下去。
  《长怀赋》诵完,不知是温柔乡催人,还是那晦涩高深的儒家文章消耗了殿下仅有的那点精气神,沈端垂眸看着睡倒在她怀里的公主殿下,轻轻启唇:“殿下?殿下?”
  那人依旧陷在熟睡。
  沉默半晌,沈端眸光辗转,收紧了揽着腰肢的手,音色去了一分寒凉:“十七?”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蛮横地闯入她的生活,吃饱了喂熟了赖在她身上不走。养猫的人过惯了肃然正经的日子,乍见幼猫挠人,也觉得新鲜。降服之心愈甚。
  她抿了唇:“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啊十七。”
  皇家养废的殿下不少了。
  你可千万不要步那后尘。
  她冷了眸:既在你身上花费心思,本院也不准你泯然众人。
  “端端……沈端端……”李十七轻声呓语。
  沈端笑了笑:“大逆不道。端端也是你能喊的?”
  洗心池……
  先前咬牙勒令人「趴下」的少女,此刻伏在心上人美背无措地眼角含泪,一声声低诉:“阿景,阿景,你怎么如此诱・人……”
  被她称赞鲜诱可口的美人乖乖地任她施为,柔声安抚:“舟舟,哭什么?”
  怜舟摇头,指腹划过脊背那寸寸肌肤,却不敢将唇贴上去,她不懂女子之间如何行事,可繁星观主的话时时刻刻环绕耳边,她也只敢饮鸩止渴般地抱着她的阿景。
  为她美色心神摇曳,为她身骨流连忘返,为她一颗愿意交托的心自惭形秽。
  “我恋慕阿景。”她道。
  昼景七窍玲珑心动了动,暗道可能是她心急了,上好的美味献给她的舟舟,没予她一场欢喜,反而把人急哭了。或许她的舟舟根本不晓得怎么欺负她罢。
  “好……”她笑:“我知道,我知道舟舟恋慕我,我也喜欢舟舟。”
  怜舟伏在她背上好一会,气息渐稳,被美色冲晕的脑子慢慢找回理智,睫毛犹挂着泪,她羞得音节破碎,仗着一对好耳朵,和极大的耐心,昼景方听清她在说何。
  她的傻姑娘。
  这等事哪还需要赔礼?
  况且,半点不该有的都没发生。
  实属她失算,没算到舟舟纯情至此,更没算到,她独爱美色的舟舟能隐忍至此,仅仅趴伏着她都能感受到她翻涌的情。却能忍着什么都不做。
  昼景不明白。
  下一刻身上顿轻,少女眉眼含・春,羞愧地将她搀扶起,音色缠绵婉转:“阿景,我没压疼你罢?”
  昼景直接被气笑,指尖轻拢微敞的衣领:“你说呢?”
  是气是恼,道她不解风情。
  怜舟局促地低了头,不敢看她,诚然有那么一刻她压制不住满身欲・气想对阿景……
  可,世事不如人,观主字字如刀悬在心头,她不敢动,不敢污了她的水中花、镜中月、天上仙。
  下颌被挑起,她睁着满含愧疚的眸看向那人。
  昼景叹了一声,亲她水润娇唇,一触即分,笑道:“是我不美吗?舟舟竟不多看两眼,出了此地,我可不是这般模样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