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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一阵冷风吹来,她身子瑟缩,沈端看不过去气恼地抱她下马,面沉如水:“游学不是玩闹,你最好不要给本院添麻烦。再敢故意涉险,你就滚回浔阳!”
  “大冰块,沈端,搂着她脖子。
  少女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肌肤,沈端避了避,被搂得更紧。
  李十七嗔她:“你躲什么?”
  “老实点。”她终于不再冷言冷语,李十七一路老老实实被横抱着入了二楼厢房。
  殿下骄纵,有沈院长寸步不离日夜相伴,同行的众人放心不少,毕竟十七殿下出了名的任性,女院在外游学,可不能闹出不好的名声。
  只有怜舟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和李十七说的那句话,李十七不仅听懂了,还以最快的速度、果决的态度去践行。忽然觉得有愧端姐姐,进入房间,她做错事般捂了脸。
  彼时天色暗下来,同窗们用过晚饭各自回房歇息,怜舟沐浴后擦干一头长发,害羞地躺在床榻,指尖轻捏,捏出金丝线拧成的细绳,一枚小巧晕着少女体温的翠玉映入眼帘。
  千里通灵玉。两次开启,一次救她于危难,一次解她相思寒。长夜漫漫,没有阿景在,真冷啊。
  翠玉亮出一抹光,她道:“阿景,你睡了么?”
  昼景当然那没睡。
  浔阳城,昼府,洗心池。白玉无瑕的家主沐浴在温水中,长腿交叠,玉光忽闪,她眼睛顿亮,捞过悬在心口的灵玉,软糯近乎撒娇的女音清晰传来,她惬意闭了眼:“没呢……”
  近在咫尺的声音透过玉芒流淌心间,怜舟倏地起了害羞之意,玉白的脚底踩在细滑的脚面,脚趾微微蜷缩,她道:“我好像,做了一件坏事。”
  她将点拨李十七的事详细说尽,末了提到十七殿下与沈院长暧昧不明的来往,熟料对面看热闹的某人笑声泠泠:“那我就放心了。”
  怜舟一愣:“放心什么?”
  “放心没人觊觎我,也没人贪恋我的舟舟啊。”
  一个李十七,昔年不知给她添了多少麻烦,更有沈端骑射课上拥着舟舟亲身示范教学的画面刺激地她激发出狐妖天性阴暗的一面。
  两人若能结为连理,昼景恨不能道一句「大快人心」!
  知她还有这点小心思,怜舟笑意温柔:“阿景,你在做什么?”她想问阿景有没有想她,见不到人,脸皮更薄了,羞于开口。
  昼景道:“在洗心池呢。想你想得睡不着,来此等你。”
  “就猜到我会先找你么?”少女发出细浅哼声,似是心有不服。
  这一个「先」字暴露了她的纠结,昼景聪明又狡猾:“我不愿扰了舟舟,总要舟舟来寻我,我才敢言语。舟舟不寻我,我便一直等舟舟。”
  怜舟被她情意深切的一番话弄得眼尾泛起浅浅湿意,灵玉贴放在心口,相思蔓延:“阿景,我好想你。”
  两人整整说了一个时辰,到底是第一次骑马出远门,怜舟在心上人的字字情深里安然睡下。
  轻柔绵延的呼吸声传来,昼景听了好一会,怕这边的动静扰了她,关闭灵玉,起身从洗心池出来。
  入了内室,一头扑在床榻,鼻尖萦绕少女身上的香气,想到这香气过不了几天就会散尽,她深吸一口气,无比艰难地度过了同寝之后没有舟舟姑娘的第一个夜晚。
  当夜,昼景做了一个梦。
  梦里适逢上界界主生辰,星河浩瀚无边,她一身火红衣袍,眉目冷峻。
  宴会之上,诸星主前来敬酒,她懒洋洋抬眸,眸子睥睨不可一世。凛然傲岸,不将他人赞誉放在心上,极其冷清的一个人,偏偏被恭维最多。
  她于星河诞生,星河是她的家,苍穹繁星众多,如她尊贵者,不多。
  天生的圣君,与那些后来修道迈入上界的仙君不同。
  也是那一日,上界来了一名女子,后天修成的水玉星主,命格主水,掌天下水脉。
  水火不相容,她看也没看,依稀记得擦肩而过时氤氲鼻尖的香。
  水为魂,玉为髓,干净至极的骨香。
  “圣君……”
  一声轻唤……
  梦里,她记
  不清自己有没有回头了。
  醒来头晕脑胀。
  昔年往矣,她不愿多思多虑,捞起通灵玉观之没任何反应,她叹了口气:“舟舟啊……”
  非怜舟不愿与她问一声安,奈何天冷路滑,依照沈端的意思她们得加快路程,争取三天后抵达斩秋城,问道斋。
  早去有早去的好,宁愿等着其他书院的人来,也不能晚了一步半步,落一个「女子出门在外比起男儿来确实多加不便」的丑名。
  距离凛春时代过去了太久远,人们忘记了女儿也可读书习文、领兵持戈安天下,却也记得万不可要这女子越过男子半寸。
  是以处处透着贬低,哪哪都有「优待」,一句「毕竟是女儿家嘛」,换来满场不言而喻的笑。这般场景,是沈端不可容忍的。也是怜舟不能容忍的。
  十二月二十四,九州有名的书院尽皆汇聚于斩秋城。
  白鹤书院女院和南院分头行事,同时出发,沈端带领的十人小队早早到达。
  斩秋城乃文气昌隆之地,街上随便一个三岁小孩背起儒家经典文章都能倒背如流。起初李十七不信,真等她用一支糖葫芦「诱骗」来三岁稚童,场面着实惨不忍睹。
  无端端的,大周嫡公主殿下像是矮了对方一截!
  “也太邪门了!”李十七赔了支糖葫芦,只能又买了一支。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区区民间的小零嘴也能讨公主殿下欢心。
  沈端看了她两眼:“谨言慎行,莫要丢了女院的人。”
  李十七慢慢咀嚼,待咽了嘴里酸甜的山楂果子,笑:“是,院长大人。”
  她喊“院长大人”,喊得极其不正经,宋染、郑苑等人只道十七殿下又在挑战院长威严,唯一知情的怜舟却在心底道:哦,她们又在调・情了。
  众人独醉我独醒,她不禁羡慕起宋染她们「无知」。
  以至于入夜她和昼景提起此事,语气竟也有了一丝酸涩,言外之意便是耍起了小性:都怪你不在。
  贵人事忙的家主堪堪料理了意图犯上作乱的某个世家,衣袍溅了血,夜幕下,对着一地血泊神情温柔:“回来好好补偿你。”
  怜舟捧着灵玉,倏尔后悔自己和她使性子,羞容愈甚。
  而另一旁,看着家主上一刻大杀四方下一刻满目缱绻的众人,心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昼景觉得煞风景,擦净手指丢下锦帕,挥袖而去,余下的事自有人处理。
  也因了她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昼景为世家清理门户、誓死效忠陛下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杀鸡儆猴,吓得一群「猴子」整日整夜地做噩梦,更别说主动犯事——胆子快被吓破了。
  当下,昼景在内室耐心哄慰娇妻,除却必不可少的一番调・情,还身负为少女答疑解惑的职责。
  夜深人静,悟性高有所得的少女合好书卷催人去睡,昼景无奈,依言从之。
  几日后,斩秋城陆陆续续迎来各大书院的佼佼者。
  问道斋,祭天仪式过后,谈文论道正式开始。
  学子们侃侃而谈,气氛温馨了不过一炷香时间,书院与书院的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这是一场漫长的学海征途,怜舟第一次远航,看到了更高的山和更壮阔的海,其中以沈院长为最。事后她忍不住在想,若阿景在此,又会是怎样的光芒万丈?
  身为大儒沈誉的女儿,沈端颇有其母风范,三十年前沈誉压得一众名宿都得捏着鼻子认可白鹤开办女院,此事一度成为文坛久久不散的「噩梦」。
  某种程度来讲,在场为夫子、为院长的人,昔日皆是沈誉手下败将。
  如今白鹤女院成为众矢之的,沈端挺身而出接受挑战,言辞笔墨、学识眼界,像极了另一个沈誉。
  她身上背负着沈誉的理想,她的眼睛冷彻、坚定,向上之心志,是铁锤无法击碎的冰。
  李十七看向她的眼神,明亮、火热、百般沉沦。
  沈端淡淡一笑,环顾众人,最
  后将视线放在温婉秀美的少女身上,她道:“怜舟,这一场,不如你代书院比试罢。”
  话既然说了出来,前面沈院长好容易压住了场子,怜舟没道理说“不”,她翩然起身,一身儒服洁白如雪,却因其气质相貌成为寒冬最亮眼的一抹颜色。
  她谦逊行礼,双手交叠,眉眼沉静看向来人:“但请赐教。”
  青鹿书院的书生看得半晌回不过神,直等到满堂窃窃私语,听到自家院长暗恼的清咳声,他恍然惊醒,急忙还礼:“是、是。”
  风骨无存,可谓丢人。
  堂上便有那看不惯女子与男儿争竟的人逮住机会大言不惭道:“所以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在家相夫教子才为正理,陆学弟为人清高正直,若为色所诱有意留情,白鹤女院胜之不武,比试还有何意义?试问九州男儿,哪个不好颜色!”
  此言出,沈端眸子乍冷,李十七怒而暴起,被一只手死死按住:“稍安勿躁……”
  “勿躁?本公主要打破他狗头!”
  “老实点!”
  满堂哗然声,怜舟一袭白裳,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指甲刺得皮肉忘记了疼,强忍犯呕之意,她看向身穿青鹿儒袍的黝黑男子:“依阁下之意,是我生得美貌所有饱学之士都会因色相让?”
  不等男子应答,她轻蔑一笑:“那阁下将这谈文论道的问道斋看作何了?将诸位远道而来秉性高洁心存敬畏的同道看作何了?好色之徒,无耻之辈,你不配与我等论道,去「南风馆」罢,多得是颜色殊丽之人。”
 
 
第73章 轻狂孟浪
  她生得貌美柔弱,言语竟如刀,一时被她镇住的人不在少数。加之那身在世家豪门养出的当家主母气度,被礼义诗书浸染的清高书卷气,使得她神情愈发凛然不可侵犯。
  被她斥为「好色之徒」、「无耻之辈」的男子因了皮肤黝黑,气得脸色涨红也不甚明显,当众被落了面子,他勃然挥袖:“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
  怜舟目光淡然,索性不再与他争论,字字清冽,眉目依旧温柔:“诸位同道,我说的可有半字不妥,还请赐教。”
  她俯身谦恭一礼,倒衬得男子恼羞成怒的丑态,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不过须臾,便有人引经据典高声怒责青鹿书院养出色・欲熏心、目无圣贤之辈。
  问道斋是什么地方?是九州文人效法先贤以文会友之地。
  谈文论道何等庄严肃穆之事,被此人说成见色让理。
  若人人贪爱颜色,见了美色便忘记古圣先贤遗留的道理规章,那论道又有何值得人推崇之处?岂不与那烟花柳巷无异?与那流连青楼的浪荡子无异?
  简直是自取其辱!冯炎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侮辱了文人之清风,用不着怜舟多言,更无需沈端出面讨个说法,冯炎被逐出问道斋,四年之内不可踏入问道斋半步!
  此举直接断绝了他晋升的可能,四年之后,文坛之上哪还有他一席之地?
  冯炎被驱逐,连带着青鹿书院的院长、夫子、学子脸皮都快挂不住。
  而比试尚未开始。
  怜舟面上带笑,一派端庄持稳,她看向踌躇无措的青鹿书院书生:“陆兄可有疑虑?”
  姓陆的书生急忙敛袖行礼:“方才冯炎口出无状冒犯宁姑娘,冒犯了诸位前辈同袍,陆奉向各位赔礼了。万请宁姑娘放心,以文会友乃清高雅事,纵是月神下凡,比试也仅是比试。陆某必全力以赴!”
  他这席话不仅是说给怜舟听,亦是做足了虔诚模样在各大书院面前挽回些许颜面,青鹿不尽是冯炎之辈,可以输了才华,断不可输了人品。更不可输了百年名院的清名。
  怜舟回礼……
  这一场比试的是诗文,以「相思」为题,一炷香之内落笔。
  陆奉提笔之际怜舟还在盯着雪白宣纸出神:相思啊。若以笔墨诉相思,她的阿景可会知道?一定会知道的罢。
  “奇怪,她怎么还不动笔?”李十七捅了捅沈端胳膊:“据我所知,诗文可是她的弱项,这……能成么?”
  “你想出头?”沈端问道。
  一句话,李十七闭了嘴。怜舟诗文虽弱,可碾压她总归是不费吹灰之力了。还是莫要以卵击石。
  一炷香时间过去一半,怜舟提袖运笔,衣袖上卷露出一小截细白手腕。
  美人如玉,就不知美人才思几何?可经得住品味推敲?
  殊不知相思连绵,从离开昼景的那一刻早已入骨,她全神贯注地将情意汇于笔尖,心里藏了羞,却也不惧这份情为世人所知。落笔如飞……
  最后一字写完,她徐徐舒了一口长气,心道:这下好了,九州大地,但凡关注这场盛事的,恐怕无一不晓得我思慕阿景了。
  她绽开笑,落落大方地看向众人,彼时,香燃尽,她道:“我写好了。”
  问道斋文斗第二天,消息传至襄南,李十五气得双目赤红,登时拔剑斜斜砍去桌角,左右皆俯伏跪地,大气不敢喘。
  “好个相思,好个宁怜舟!”
  襄王一怒,裹挟雷霆之势,婢女瞧她撕碎了桃花笺,目色癫狂,心中既悲且苦。
  殿下对家主求而不得,整日怨恨恼怒哀叹渴求,梦中都在呼唤家主之名,与人欢好亦常常喊着「景哥哥」,其情偏激,伤人伤己。
  她嘴唇微动,拼着被杖责的危险,泣声道:“殿下,何不怜取眼前人呢?”
  忽然响起的声音将李十五从暴怒中惊醒,她冷笑,眸子阴鸷无情:“怜取眼前人?你是说你吗?”
  她语气里隐有嗜血之意,一脚踩在婢女贴服于地的手背,脚尖轻碾,微微俯身,凉薄冷酷:“真当你服侍主子两天,就有资格教训本王了?”
  “殿下……殿下……疼……”
  李十五撤回脚:“来人,拉出去,杖责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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