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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1-04-22 12:58:1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她潇潇洒洒地坐在墙头,还是一副乖巧模样,唇红齿白,文弱天真:“染染,我来了。”
  她身子下翻,站定在雪地。
  看着她好一会,宋染倏地笑了,她作势扭头进门,唇边压着笑:“这么晚了,你来做甚?”
  见她转身就走,何楸慌了,赶紧追上前:“提亲啊。染姐姐答应了要做我的王后,哪能出尔反尔?”
  “我哪里答应了?”宋染不紧不慢地反问。
  “哎?”何楸傻了眼:“我不管,你就是答应了啊。”
  她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又好不容易撇开一众大臣偷偷跑来大周,染姐姐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她捂着心口,颇为受伤,脸色变得苍白。
  “楸楸?”宋染本想逗逗她,没想到把人逗成这样子,她快步走过去就要为她诊脉,结果身子被人搂入怀。
  何楸一扫颓然,眉飞色舞:“染姐姐,你想反悔是不行的了。我已经认定你了。”
  知道被她骗了,宋染反而松了一口气,嗔恼地看她一眼:“就知道胡闹。”
  “不胡闹哪能留住染姐姐?我知道染姐姐恼我来迟,可这不是没办法么?那群大臣实在太烦人。光对付他们我都好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眼底确实蒙着一层淡淡的乌青,宋染看了心疼,思忖一二领她入了闺房。又恐她乱看,提醒道:“只准你在这睡两个时辰,黄昏前你从哪来得回哪去。”
  “我不乱看……”何楸一脸羞涩,低头老老实实解了外面的衣衫,看她如此,宋染脸腾的生热:“你这是、这是做甚?”
  何楸一脸懵懂:“不是染姐姐要我睡在此地么?我从外面过来身上沾了风雪,免得弄脏染姐姐的被衾床榻,可不得脱了吗?”
  她话说的有道理,宋染别开脸:“嗯……”
  听着身后簌簌的声响,她耳朵尖红润:“楸楸,你冷吗?”
  “不冷。染姐姐被子很暖。不过……”她裹着被子,歪头道:“染姐姐能上来陪陪我吗?我许久不见染姐姐,倒是受伤的那些时日,梦里见过许多次。”
  说完这句话,她耐心等了片刻,直到窗外又开始飘雪,宋染低不可闻地嗯了声,转身掀被上榻,没敢看何楸的眼,下一刻却被搂了满怀。
  “还是染姐姐身上暖和。”何楸埋在她颈侧享受地深吸一口气,很是登徒子的放浪行为,因了她年少纯真,并不显得如何过火。
  被她紧紧搂着,宋染脊背慢慢出了一层汗,她迟疑地抱上这人,缓声问起在云国的惊险。
  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何楸不瞒她,尸山血海里平乱,堪称九死一生,每每听到提心吊方,宋染忍不住抱她越紧。
  察觉到这一点,她索性将那日的凶险绘声绘色地描绘出来,说到箭矢刺穿她肩膀,怀里的人狠狠一颤,一滴泪落在她衣衫。
  “肯定、肯定很疼罢……”
  把人弄哭了,何楸很是懊悔:“也不是很疼,总没无法见到你更让我觉得疼。见到了你,疼也就没了。”
  “我看看你的伤。”宋染落泪后极力保持面上的沉稳,得到许可,她伸手解开那层衣衫。
  温润的肌肤落了显眼的疤痕,不止有箭伤,再往下,还有刀伤……
  她越看越心慌,心疼地无以复加,干脆忘记了矜持,将何楸剥得干干净净看了个明明白白,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砸在少年人伤痕累累的后背。
  “染姐姐,你、你可不能嫌弃我……”
  “楸楸……”宋染伏在她背上,细细亲吻她的疤痕。何楸身子微颤,强忍着,没敢动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闺房里温度不断攀升,暖帐内春意盎然,一声轻喊惹得宋染从迷・乱里醒过神。
  两人面面相觑,何楸羞红脸躲进被衾,身子蜷缩着,恨不能缩成球从房间滚出去。
  “染染,染染你在做什么?娘有事和你说。”
  “娘,我——”
  嗓音微哑,宋染立时清了喉咙,再开口多了分刻意的沉稳:“娘,我有些累了。”
  “是身子不舒服么?”
  躲在被衾里的何楸大气不敢喘,无意摸上一段细瘦的脚踝,宋染心神微震,轻轻挣扎一下,那人没能松开反握得更紧。她缓声道:“娘,有事稍后再说罢。”
  宋夫人怜惜女儿,很快走开,隔着一扇门,依稀能听到她嘱咐四月要好好伺候大小姐。
  脚步声走远,宋染满面通红,被衾掀开,衣衫不整的少年人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泪眼望着她:“走了?”
  “嗯……”
  脚踝还被她握在手中。
  “你放开我……”
  何楸抿着唇:“我紧张,不想放。染姐姐,你再让我握会。”
  宋染没法和她计较,她年长何楸几岁,很多事上自认要迁就着她,引导着她,由着她握了许久,何楸眼皮困倦,慢慢阖上眼睡去。
  又等了半晌,宋染将她的手拿开,忍着羞意替她穿好凌乱的里衣,盖好被衾从床榻下来。
  闺房的门上了栓,不怕有人闯进来。她坐在床沿安安静静看何楸午睡,没忍住亲在她脸颊。
  雪一直在下。
  昼景被少女看过来的眼神看得心底一阵发虚。
  怜舟指尖捏着一朵梅花,正是那朵被狐菱用灵力变化为小奶狐狸的梅花瓣。她坐在书房,时不时瞧某人两眼,瞧得昼景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人窥破。
  “舟舟……”她忍不住道:“你总看我做什么?”
  “我……”怜舟被问得哑口无言,思量一会,还是决定把之前的发现隐去,她软声道:“是阿娘,阿娘想、想抱孩子了。”
  “再过两年罢。”昼景手里握着笔杆:“舟舟也想了吗?”
  “我没有……”
  “有也无妨的。”
  “你……”怜舟想她在密室不知画了些什么不正经的画,再看她此刻理直气壮调戏人的姿态,又羞又气:“你就知道欺负我。”难为我还得装糊涂。
  她嗔看昼景:“你变作小狐给我抱抱,否则今晚你就睡在书房罢!”
  水做的人难得动了肝火,把人惹恼了,昼景乖乖变作小狐,跳到书桌卖力地哄人。
  起初怜舟不为所动,直到看到她只顾着看自己,一爪子踩翻砚台,浓郁的墨汁泼在雪白的毛发,一瞬间,昼景感受到窒息的窘迫。
  白狐狸成了墨汁染成的黑狐狸,逗得容颜娇媚的舟舟姑娘合不拢嘴,笑得眼泪浸湿眼角。
  狐狸毛竖起,昼景生无可恋地跳到少女怀里,霸道地将她
  一身白衣染脏:“别笑了。还笑?不准笑了!”
  这大概是昼景有史以来哄人最狼狈的一次,也是最完美的一次。
  哄得怜舟忘记她的阿景有时候也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满心满眼里只记得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和感动。
  白驹过隙,腊月过去,新年至。
  因了上次踩到砚台将墨汁淋得满身,昼景连着半月没进书房,每次怜舟拿此事来取笑她,她都绷紧了脸,不为所动,恐怕被自己的行为蠢哭。
  英明的家主被一碗墨汁打败,说出来太丢人了。
  左手牵着阿娘,右手牵着娇妻,昼景站在庭院看烟花在天空绚烂炸开。
  狐菱有模有样地从兜里摸出一枚金光闪闪长不到三寸的飞刀:“阿景景,新年礼物!”
  飞刀是她掏空了目前所有的聪明才做好的小玩意,可切割世上三成的结界、禁制。
  送给怜舟的,则是一把与之相合的刀鞘,寓意两人一体。刀鞘可化作日常佩戴在身的手链、脚链、耳环,有防卫的作用,堪比高级护身符。
  “谢谢阿娘!”
  狐菱志得意满,挥挥手,笑眯眯地同两人讨要新年礼。
  正说着,昼家的大门敞开,宋霁背着竹篓紧赶慢赶赶回家,踏进主院,还没开口,被那一身喜庆眉目精致的稚童吸引全部注意。
  新年,贺新春。
  这一年,怜舟收到风倾的新年礼。
  半月后,云王向大周女帝求娶宋家女,被好生刁难一番,终是在明媚的四月天将心上人娶到手。
  送嫁的那天,李十七一身龙袍前来为昔日同窗好友撑腰,趁人不备将一卷画册塞进新娘子手中,手拍宋染肩膀,压着喉咙道:“莫要丢了咱大周的颜面,不准总在下面!”
  宋染动作迅速地将画册收好,冲李十七羞涩低笑,看了眼和阿景、阿涟等人闲谈的新郎,眸子闪过一抹促狭。
  李十七含笑与沈端并肩,怜舟拉着宋染的手细细叮嘱一番:“要常给我们写信,我和阿景会去云国看望你们的。”
  “怜舟,你和阿景也要好好的。还有陛下……”
  有些话不用多说,李十七朝她扬眉:“朕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帝王,染染,你就无需担忧了,和何楸好好过日子,好好做你的王后,他若敢欺负你,朕用百万雄师做你的后盾。”
  大周国力昌盛,这话说得够有底气。宋染凑近她:“十七,此刻我不当你是陛下,有一个秘密,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言语入耳,人退开,李十七震惊地瞪圆双目!好啊,好一个女扮男装来大周娶亲的何楸!
  宋染辞别家人,辞别友人,以大周倍享尊荣的公主殿下的名义踏上远嫁之路。她回眸看向静立风中朝她挥手送别的亲友,眼泪终是从眼眶淌下。
  这一别,愿我爱之人美满安康,愿爱我之人,春风得意永享快活。
  何楸纵马在前:“染姐姐,等你想她们了,我再陪你来可好?”
  “好……”
  迎娶的队伍慢慢凝成一道芝麻粒大的点。宋涟和抱着孩子的宋少夫人叩拜过陛下后,搀扶爹娘登上马车。
  红尘滚滚,尘土飞扬,聚散自有时。
  他朝相逢,必定欢喜。权当用不见的时光酿一坛酒,酒香醇厚,余味悠长。
  沈端以帝师的身份与陛下同乘,怜舟捏着宋染送她的小狐狸印章,低眉浅笑:“阿景,我们也走罢。”
 
 
第120章 六年后
  时光荏苒,六年后。
  大周,浔阳,春。草长莺飞,春风怡人。云王和王后携女前来探亲。
  宋府,桃花树下,四岁的皇太女一身春衫冷着小脸瞧面前看起来胆子就小的小妹妹:“你在谁?在这里做什么?你家阿娘呢?”
  穿着云国皇室服侍的小女娃头顶扎着两个极其可爱的小揪揪,她看起来不过三岁,其实已经三岁半了,被问话羞怯地倒退两步:“我是安安……”
  她倒退两步,李绣玉不满地直视她:“我看起来很让你害怕吗?你是安安,然后呢?”
  也不知和谁学的,四岁大的孩子说起话神情很是冷漠,何安安被她吓了一跳,忍着不哭,小声道:“我在、在看树上的桃花。我阿娘,我阿娘在和……”
  她吸了吸鼻子,抽噎地落了泪,红着眼睛看着冷冰冰的大姐姐,慢慢的隐忍的哭声放大,引来热络交谈的大人。
  听到宝贝女儿的哭声,何楸最先跑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桃花树下大哭的女娃抱起来,紧张道:“安安,安安不哭,父王在这。”
  “呜呜呜,父王……父王!”小何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哭得肝肠寸断,不大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泪。
  李绣玉被她哭得脑子嗡嗡的,一边想这小家伙故意引来大人,心保不齐是黑的,一边又想母皇见了少不得要训她又在扮冷脸吓人。
  李绣玉很委屈,盯着脚尖假装一切事情和她无关。
  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看小何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可怜模样,李十七暗暗磨牙:“李绣玉!过来!”
  前一刻还在装冰块脸的皇太女听到母皇唤她,立时耷拉了脑袋,秉持着皇家凤仪一步步迈上前。
  她小小年轻就会装,李十七还未开口先被她气笑:“说,方才发生了何事?可是你弄哭了安安?”
  李绣玉往人群里央求地看了太傅一眼,昼景乐得看热闹,作壁上观。连最疼她的太傅这回都不帮她,李绣玉生无可恋语气平平地将事情始末讲明,可母皇愣是不信她!
  “还说你没有欺负安安妹妹?”
  李绣玉被何安安哭得脑仁疼,不等母皇吩咐,木讷地上前两步:“安安妹妹,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罢。”
  语气平静无波,面无表情,越哄哭得越厉害。
  何楸没法子,只好笑着和她道:“小殿下见谅,安安人小胆子小。”她低头亲了亲女儿脸颊:“好安安,不哭了。”
  话没说完,宋染和怜舟走出门来,一见安安在哭,心疼地皱起眉头:“怎么哭了?”
  李绣玉被几位长辈看得不好意思,嘴快道:“我没有欺负她。”
  不打自招。
  何安安被宋染抱在怀里好生哄了会,怜舟摸着李绣玉的小脑袋,温声细语:“小小年纪不要板着脸,是见到我们不开心么?”
  李绣玉摇摇头。
  要说她的这些长辈,她最敬重太傅,最崇拜做一院之长的母亲大人,最害怕母皇,最喜欢温温柔柔的怜舟婶婶。
  她巴不得能被婶婶多摸两下脑袋。
  可惜。婶婶收回手。
  “妹妹是用来疼的,绣玉记住了吗?”
  李绣玉嫌弃地看了眼小哭包安安妹妹,无奈点头:“记住了……”
  “真乖……”怜舟最后摸她一下小脑袋,李绣玉藏着得意气唇角微翘,又很快把那份欢喜压下去,压在心底。
  眼看有人的话比她这做母皇的话还管用,李十七笑看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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