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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这方面穆英王府真的做的很不到位,对小郡主这样娇纵,养成了她唯我的自私心态,不会顾忌到身边人的感受,更不会隐藏心思,很容易就成为深宫里面任何人的活靶子,要么被拿来利用往上爬,要么就拿来陷害自己的敌人。靳语尘想着这小郡主让自己平白无故的坏了好心情,自是要拿她来做些事的。
  所谓要想让人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自是要给一些甜头尝尝的,靳语尘不再抗拒她的接触,反而还牵住她的手,回道:“当然可以的,溪儿难得来一次京城,语尘哥哥当然要好好带你去外面逛逛,说吧,想去哪里玩?”
  安莲溪很高兴靳语尘握住自己的手,脸上红霞飞过,突然就变得异常娇羞起来:“语尘哥哥觉得哪里好玩就带溪儿去哪里吧,溪儿都听你的。”
  靳语尘含着笑意,眼里看不出半分虚假,牵着安莲溪往外面走:“那我们先出宫吧,语尘哥哥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郡主,傅将军求见。”沈轻别正喝着手边的茶水,听见下人的禀报,纤细的眉毛皱了皱,随即舒展道,“请她过来吧。”
  “是,郡主。”
  傅柏跟着仆从来到沈轻别身边的位置站着不动,仆从规规矩矩站回到原来的位置,沈轻别朝着傅柏挥了挥手:“坐吧,傅将军。
  “轻别,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傅柏困顿着,同时也懊恼着。
  沈轻别打断:“那些事便不要再提了,傅将军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傅柏坐到沈轻别指示的座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来和你说有关于我那天和你说的话的,你先不要皱眉头,听我把话说完。”见沈轻别果不其然露出了不悦的脸色,心里有些受伤,但比起沈轻别自此和她分道扬镳而言这还不算什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对你的这种感情,但请你不要害怕我或是排斥我,轻别,我从小和与你一起长大,你不会不知道我的秉性。我只是希望你好而已,虽然你以后的幸福不是由我给你,可就算是朋友也好,请你也不要再说出和我没什么关系的话了,我知道你想我死心,我可以答应你,我可以做到不去打扰你的生活,我只希望你不要连我同你成为朋友的希望也一并收走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可以吗?”
  傅柏说的卑微,在情爱上面,谁先动情谁就是输的那一方,因为主动的那一方太爱了,所以总会受伤,不是所有的一厢情愿都能得到回应的,她现在可以不要沈轻别的特别对待,她只求还能和沈轻别保持之前的关系,她实在忍受不了沈轻别的冷眼相待了。
  沈轻别不是完全不通情理,傅柏说的不错,她和傅柏确实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傅柏不比深闺女子,从小就大大咧咧的,更是有个在战场上打战的兄长,她的性格也受到影响,比寻常女子更要爽朗大方一些,说话也直,心思很简单,还有着男儿般的豪情与潇洒,若傅柏真是个男人,定是会吸引京城里一半的姑娘。可惜她终是个女人,而自己也早就心有所属。
  “小柏,你能这样想很好。”沈轻别松口了,不再同之前那边冷冰冰的,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能说没就没。
  听到对方这么称呼自己,傅柏知道沈轻别算是答应她了,心里一阵感动,却也开心不起来,她那样说也就意味着,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这算是一种残忍了。
  “我能这样想肯定是事先做了很大的觉悟的啊……”傅柏一半说笑一半苦笑,“不过我本以为这样的小宴会你不会来,陪父亲过来一趟后正打算去寻你来着,没想到你竟会在这里和相国大人一块听戏。你从以前就不爱这样热闹的场合,比起在外面玩玩打打的你更喜欢在房间里面温书,今天竟会出现在这里,老实说我很吃惊,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沈轻别当然不爱听戏,只是因为可以倚着这个理由来宫里一趟而已,她有想见的人,她知道自己身为一名女子这样频繁而又主动的去找男子很失体面,可靳语尘忙,抽不开空去见自己,如今得了空,她怎么会放过?她不能这样带有强烈的目的在戏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去找他,这样难免惹人非议,想等着过了段时间后再差人去给他传话,没想到却让旁人抢占了先机。
  穆英王府的小郡主,皇上的亲侄女,靳语尘的表妹,两人亲近一些也不奇怪,可沈轻别怎么看安莲溪抱着靳语尘的胳膊都觉得刺眼,心里一阵烦躁。
  “闷在家里太久了,想着随父亲一起出来散散心,便进宫来了。”沈轻别再次把目光投向皇子坐的高台那边,谁知人竟然不在那儿了,心里更加烦躁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坐着平视前方的戏台,戏都唱了一半了,然她却是没了半分心思,父亲呆在皇上那边说着什么,她差人前去父亲那边,说是要告退了。
  看见沈轻别起身,整理衣着,傅柏也坐起身子道:“你这就要走了吗?才开始没多久啊。”
  “乏了,这里也无聊得紧。”
  “那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宫外不比宫里那般沉闷,你也不能总窝在相国府的院子里,会憋坏身子的。”傅柏提议道。
  沈轻别确实心里有些闷堵,也许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错,对着傅柏的提议点了点头:“如此,一起吧。”
  傅柏看上去很高兴,整个人欢快了不少,和沈轻别一起并列走着,离开了观戏台。
  “许久没和你这样散步了,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如今再次走在这最熟悉的路上,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以前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沈轻别还不像现在这般端庄,总归还留着孩子班的顽劣的,虽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过于活泼,但那个时候沈轻别会说很多话,讲她在书里面看到的有趣的故事和见闻。
  可如今沈轻别和自己都长大了,却早已物是人非,就连御花园小时候见过的花也早就枯死种了别的花草了。
  沈轻别也感叹起过去,时间总是白驹过隙的,四年前靳语尘被关宗人府,于她而言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她总是担惊受怕的,四年来满朝的人几乎都遗忘了这个年少有为,为国奉献出一连串良策的四皇子,他曾经的辉煌似乎都随着那张圣旨一道被关在了宗人府,如今出来也成了孤身一人,没了母妃和外公,什么亲人都没有了,还要受尽其他妃嫔和子嗣的厌恶与刁难,曾经玩在一起的亲兄弟,狠起来也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
  沈轻别心疼靳语尘,从她九岁那年在将军府见到靳语尘的第一眼,她就一直没能忘了他。那时候靳鸣佐还不是皇上,房室和子嗣也没有那般多,仅有四个而已,靳语尘就是四个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其他的子嗣都在努力着怎么在自己的父亲跟前大放异彩,只有靳语尘和他们不一样,他很悠然的照顾着院子里的花草。
  看见自己后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平淡,又温和。沈轻别忍不住向他靠近了,然后靳语尘就带她把将军府上上下下逛了个遍,后来靳语尘还偷偷来相国府找她……
  后来的事,沈轻别想到就会不经意间嘴角上扬,靳语尘是她见过的最聪明又最温柔的男子,他见识广,胆识过人,又幽默风趣,善解人意,比普通男子更加细腻百倍,沈轻别和他在一起很舒心,什么都不用担忧,她心里总是相信着他的,他说过以后发生了天大的事都由他顶着,所以沈轻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尽显出自己小女人的一面,全心全意依赖他。本来两人单纯的只是知己的关系,是她不愿在局限于那个界线了。
  这样好的男人,以后会是她的夫君。
  “是啊,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一样。”沈轻别呼出一口气,他是真的出来了,还回应了自己的感情。
 
 
第17章 善良
  靳语尘一路跟着安莲溪在京城街道上闲逛,安莲溪在路边买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糖葫芦,糖人,面具,靳语尘就负责在后面跟着给钱,这小郡主出门从来不知道带钱是什么概念,反正遇到自己感兴趣的喜欢的就拿,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来给钱。
  “语尘哥哥,你说要带我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在哪儿啊?”安莲溪那只一只冰糖葫芦,一手拿着木面具,靳语尘的头上也有一个,安莲溪给他戴上的,不过他没带着,而是别在头左侧。
  靳语尘看着她手上的零嘴,问道:“你可是吃饱了,吃够了?”
  “本来我也不饿,说什么饱不饱的,就是嘴馋了些。”安莲溪也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也有些不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语尘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淑女,有失身份。”
  靳语尘摇摇头:“怎会,像溪儿这样的女子很是活泼纯真,如今这样真性子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
  “那语尘哥哥喜欢……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靳语尘抬手,擦去她嘴角的糖渍,“你看你吃个东西怎么都不注意一下,弄到嘴边了,快些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莲溪不可抑制的心动,心如小鹿乱撞般剧烈的跳着,靳语尘和她挨得那样近,几年不见,靳语尘变得越发俊美,气质较以前相比也更加温润如玉,眉眼瞧着总是那样柔情温和的,安莲溪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笑,也喜欢他靠近自己。
  “嗯。”安莲溪羞红着脸,咬下竹签上最后一个冰糖葫芦,“我吃完了。”
  靳语尘拉起她的手:“那走吧,那里路不好走,怕你摔着,我拉着你要方便些。”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绝望呢?靳语尘在心里盘问着,想要的得不到,触手可及的幸福变成玩笑,曾以为的快活人生全是南柯一梦,一破就碎?
  不是哦,还有更令人绝望的。
  靳语尘牵着身后的女孩儿,十四岁,女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是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浪漫年岁,但却愚蠢又不知人世险恶,不要怪他,他只是帮长公主教给她的宝贝女儿一个让她受益终生的教训而已,她该为此而高兴的。
  “哇!语尘哥哥这里好棒啊!”靳语尘带她来了京城城外的一片空地,几年前靳语尘南下江南回来时偶然看见的,视野空旷,这里只有一片宁静而又宽阔的湖泊,安静的就像镜子一样,不起一丝波澜,没有闹市那般的聒噪,只有让人心情沉下来的空灵,放声那么一喊,就好像真的能把积郁在内心的苦恼一并都喊出去,事实上安莲溪确实这么做了。
  像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靳语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相信了,他自小父皇就不怎么管他,偌大的将军府到后来冰冷空虚的皇宫,他的心从来没有暖过,各种人的攀岩附凤,各种人的阿谀奉承,他是所有靳鸣佐的子嗣中最优秀拔尖的,可却没有得到靳鸣佐和母亲的热爱。
  母亲和靳鸣佐是利益婚姻,生出的靳语尘是个女孩,母亲为了确保在将军府中的地位,隐瞒了他的性别,对他的教导简直惨无人道,母亲从来没教过他仁慈和怜悯,母亲永远想着怎么把挡在她面前的人至于死地,母亲甚至不允许他哭,如果他因为严厉的训诫而哭了,那么迎接他的就是一阵乱棍和鞭打,发了高烧后母亲也不会看他一眼。
  靳语尘的心是冷的,即使他拥有这世间最温和的眉眼和笑容,但这只是母亲教给他的面具而已,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他的心能完美的适应大起大落的变故,就算是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他会抓乱自己的头发,眼中布满血丝的冲上刑场,被人拉下去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
  母亲说,人一出生就不可能会是自己,是一个戏子,活成什么样子,要看入戏有几分,入戏入的真了,假戏真做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靳语尘一直记得,他站在没有一个人的戏台上,翩翩起舞,一步间,鲜血淋漓。
  “溪儿真的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呢,不像我,如今这么美的地方都不能让我感到开心。”靳语尘长叹一声,眉宇间一抹浓浓的哀愁,眼神也不再那般有神采。
  “语尘哥哥怎的这般忧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安莲溪问道,眼里关怀备至。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那深宫里孤零零的,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人。宫里到处是心怀叵测的人,我在宗人府四年了身边也没个忠心的仆从,成天要提防着这个人提防着那个人,有时候又想和身边人说些贴心话也不敢和外人说,对自己说过的话要逐字逐句的分析后再说出来,很累。”靳语尘眺望远方,眼神寂寥而空洞。
  靳语尘很瘦,和其他皇子比起来他真的很瘦弱,宽大的袍子下面瘦骨嶙峋,在冷寂的湖边上经风那么一吹,摇摇欲坠,听说四皇子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靳鸣佐才送他去学武,但没学多少年便又将他叫了回来,继续扔在一边。
  “语尘哥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溪儿倒是可以每天都去宫里陪你的……”安莲溪壮着胆子,说道,“那以后溪儿都去嘉御殿找你如何?语尘哥哥要是无聊了孤单了就同溪儿说话,溪儿保证不会把从语尘哥哥你这里听到的话拿出去到处乱说的,溪儿没那样的心思。”
  “可这样不是会对溪儿你的名声造成影响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天天到一个男子的住处,怕是长公主和太后那里都不好交代。”靳语尘燃起希望的眼睛再次被浇灭。
  安莲溪见不到他这般失望的神情,摇摇头道:“没事的,语尘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可是你的表妹啊,我找你不是很正常吗?语尘哥哥莫要担心这些,以我娘亲在朝廷中的地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乱嚼舌根子?非拔了他们的舌头不可。”
  “溪儿,你真好,谢谢你。”靳语尘一扫满目的愁容,“怕是在这深宫中,只有你会如此真诚的待我了。”
  “语尘哥哥……”
  “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我们回街上再逛一会便回宫吧,晚了太后和长公主该着急了。”
  “嗯。”安莲溪应和着,随着靳语尘往回去的路走,她心里满满的都是靳语尘刚刚说的一番话,语尘哥哥只愿和自己说心里话,说明在他心里自己的地位终究是不同的吗?
  回到热闹的京城街道,安莲溪更是高兴,心情比刚出宫那会儿还要好,买了路边的拨浪鼓和竹蜻蜓,甚至还试起了路边小贩卖的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安莲溪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而已。靳语尘冷淡的看着安莲溪用小指将脂红涂抹在嘴唇上的样子,对方一回过头他便立马堆起笑容:“溪儿真好看,是个美人胚子。”
  安莲溪脸红的同时更多的是欣喜。
  人群中突然发起一阵小小的暴动,一群人围在一处,本来靳语尘不感兴趣,但是安莲溪已经过去了,他也不得不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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