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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那这馆主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了,能开得起南风馆并且造这么大一艘船的,来头可不小。”靳薛帆说罢,摇起扇子。
  “确实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正是泉州太守的儿子,郑明杰。”
  “哦,我说哪儿来的那么多银两和权势,原来是太守的儿子啊,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不奇怪了,这次江南之旅,很有意思,你说是不是?四哥?”靳薛帆恍然大悟,将话锋引向靳语尘。
  话一出,空气安静了一阵,靳语尘扬唇笑了笑,似懂非懂的念了一首诗:“江南好,虎阜晚秋天。山水总归诗格秀,笙箫恰称语音留。谁在木兰船。”
  还似梦游非。
  一路前往泉州,倒是要看看这泉州究竟有什么古怪,盛世粉饰下的太平有多腐败和不堪。
  但靳鸣佐还是尽量避免身份的暴露,要是皇帝南巡一事传到苏杭那儿,游玩的乐趣就会减少一大半,所以入了泉州后,靳鸣佐仍然只找了家客栈住着,先整顿一番。
  靳轩豪和靳炎池则是跑到街上去打听消息,泉州是山东的要地和中心城镇,泉州的太守就住在这不远处。
  “这俩孩子,就不能先安顿好再出去打探虚实吗?这般急急忙忙又毛毛躁躁的,沉不住气,哪是做大事的料?”靳鸣佐不满的看着楼下急迫往外走的身影,对着一旁收拾的李公公抱怨道,“往来的大车队本就很引人注目了,现在又跑出去大摇大摆的拉着人问东问西,也不知道乔装打扮一下换掉自己身上富贵人家穿的衣裳,他们这样就叫打草惊蛇,风声立马就要传到泉州太守的耳朵里,恐怕我们还没能掌握好只够的证据去兴师问罪,对方可能就已经准备的天衣无缝了。”
  “二公子和三公子也是太想为老爷您排忧解难了,虽然有些毛毛躁躁的,但心意总归是好的。”李公公说道。
  “哼,恐怕不是想为朕排忧解难,是想要朕这个父皇的位子罢了,一路上不停的说上一个街上看到的光景,还反反覆覆嘱咐朕要慎重,怎么,朕是看不见还是没有脑子,犯得着他们一直说个不停?他们不就是想立功嘛,就让他们去折腾好了,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件事。”靳鸣佐撂下事给他们,就打算在一旁观望,等结果。
  夜间子时,靳语尘推开窗户,轻轻松松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快速跑到太守的宅院处。
  遇到大门口的家丁拦截,他直接出示了手里的令牌,家丁看了后都急忙低下头,将人请进去,连管家也被惊醒,叫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太守郑文涛。
  “不知王爷深夜来访,下官怠慢在先,多有得罪,还望王爷原谅。”郑文涛显然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衣服都没穿周正,跪在地上不敢看他。
  靳语尘笑笑:“是本王唐突,郑大人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谢王爷。”郑文涛起身,恭恭敬敬的呆在一旁问道,“只是王爷为何会深夜出现在这里?为何王爷到了泉州后,前方没有人来报?”
  “不止本王来了泉州,父皇也在,而且得到消息,说你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却贪污朝廷拨下去的公款,然后私自加重百姓的税收,本王估计明天父皇就会带着人,来搜大人的太守府,不知大人有没有底气人父皇的人进来搜呢?”靳语尘看见对方突然僵硬的脸,看来贪污十有八九是坐实了,便更加悠然道,“父皇这次南巡是秘密出行的,而且一路上的状况他都很不满意,尤其是通往苏杭的官道,朝廷拨的款足够将那条路修的平坦宽大,百姓的生活也都穷困潦倒,很难不想到贪污这一说。”
  郑文涛吐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说道:“既是如此,那王爷为何还要深夜来访?”
  “本王来自是有本王的打算,本王只想问太守你一句,你是想要明天被搜到贪污的账本后落入大牢贬为庶人,还是愿意继续当高枕无忧的太守大人?”
  “王爷你有话直说,下官也算是明白人了。”
  “呵呵……”靳语尘在会客厅走了几步,“本王知道,太守是明白人。若是太守想要继续高枕无忧的呆下去,就按本王说的来做,顺便将苏杭南风馆的支出账本给本王一份,如果做了,太守就和本王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本王平安无事,也可保你和府上公子的安全,要是太守你顽固迂腐的话,本王现在就可以查你的府邸,将你关押在大牢!”后面一句语气陡然变冷,直逼着郑文涛做出抉择。
  “南风馆……王爷你……”郑文涛瞪大双眼,随后立马做出反应,恭敬的躬下身子说道,“下官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
  “很好,太守大人,现在麻烦你派人手抄一本南风馆的账本给本王,然后务必在明早太阳升起之前将这几年来所有的纰漏和额外支出按正常的支出更正。最后,让今晚守门的家丁永远把嘴给本王闭上,若是今晚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了,本王顶多会被罚禁足而已,而太守大人你……”靳语尘转过脸,笑得十分阴邪,“除了丫鬟和家丁,你们一个都别想活,贪污在安庆可是杀头的死罪。”
 
 
第34章 嫁祸
  靳语尘回去的时候没发现之前支着架子的靳海宴房间的窗户落了下来,合上了。靳海宴知道靳语尘绝对会去做什么,从宗人府出来的皇子,无权无势的,当真能做到有恃无恐的就是个傻子。他在马车里故意说出的南风馆和馆主的身份,就是给靳语尘的暗示,一无所有的靳语尘绝对会选择孤注一掷。
  同样发现靳语尘行动的还有傅柏,她是习武之人,连这点动静都听不出来未免太过于愧对自己大将军的称号了,她一路偷偷跟着靳语尘,发现他不仅向泉州太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从里面带出了一个账本藏在自己身上。
  傅柏确实不懂宫里的尔虞我诈,但靳语尘深夜里来访嫌疑贪污的太守府,还带出了类似账本一类的东西,她就是再单纯也知道,靳语尘绝对在里面进行了一场见不得光的交谈。
  她思量着这事要不要告诉皇上,皇子私下和臣子串通一气,是大罪,皇上知道后绝对会对靳语尘除以严罚,可出行前爹要自己遇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意气用事成了其他人的棋子。靳语尘特意选了这个时辰出去,一定是估摸着所有人都睡着了,再说如果她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就能打消皇上对傅家的介怀吗?
  不能,反而还会给傅家再招一个仇敌,同时也会向其他皇子暴露自己,倒不如憋在心里,他日若出了变数,还能拿出来保命。那她这一趟南巡也不算完全没有意义了,去苏杭看看这个四皇子究竟想干什么。
  可要是这个四皇子哪天真出了什么事,那轻别……想到这里傅柏不免心里不舒适,只要想到这两人,就会想起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沈轻别在太后寿宴上的誓言,此生非四皇子不嫁。可若是这个四皇子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那沈轻别不是付错了真心,空悲切吗?
  那沈轻别该是会多难过?她不想沈轻别难过,但也不想沈轻别以后真的嫁给靳语尘,那她就要想办法让沈轻别自己发现靳语尘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深的心思。
  第二天,靳轩豪和靳炎池起得很早,他们昨天在街上都打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泉州太守郑文涛私自征收赋税填自己的腰包,而且很多百姓穷到不得不卖地给当地的富商和官府,给他们做长工,工钱少得可怜,活也重、累,甚至都没有像样的房子居住。
  百姓虽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根据他们口中所反应的他们的生活实况,就能推断出泉州太守收私税的事实。
  靳鸣佐很不满这两个儿子大清早的就要来闹腾,但明面上又不能显示出来,只好压着自己不满的情绪说道:“你们真的很确定泉州太守确实是贪污了?”
  “儿臣可以确定,只要父皇准儿臣亮出自己的令牌,然后从太守的书房里搜出账本来一一核对,就能知道是不是贪污了。”靳炎池说道。
  “那要是你现在所说的和你一会搜到的不一致,你当要如何?”靳鸣佐眯了眯眼,语气带了一丝威严。
  “不可能的,父皇,儿臣昨天和六弟就已经打听好了,还跑了很多个地方探查民情,做这些事都十分的小心,没有被附近的官僚发现身份。”靳轩豪符合道,神情十分的慌张,“但儿臣始终觉得这么拖下去会发生变数,请父皇快快随儿臣前去,将这鱼肉百姓的贪官绳之以法。”
  靳鸣佐的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但又没有理由推脱,只好加快了脚步出客栈,上了马车移驾到太守府。
  马车上的座次还和上次的一样,靳语尘心不在焉的掀开窗口处的帘子往外瞧。
  “没想到老五和老六那么着急,在父皇面前邀功领赏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不知道要是闹出了一场大乌龙后会不会适得其反。”靳海宴语调显得事不关己,只是单纯做为旁观者在议论这件事,“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老五老六这事确实唐突了,百姓生活困苦不一定都与官府有关系,也与天灾和时令有关啊,而且增税的法令是从朝廷那里传来的,普通百姓又不懂得肉食者的谋略,只会计较蝇头小利,怎就知道他们口中的征收私税是哪种税呢?”
  “二哥此言差矣了,”靳语尘心情甚好的模样,“若是一个两个百姓因为私欲而诋毁地方父母官那还好说,但若是所有人都那么说,确实就是当地官的不是了,贪污一事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对啊,四哥说的不错,宁缺毋滥,看来这次的风头得叫五哥和六哥抢去了。”靳薛帆摇摇头,一脸的遗憾。
  “凡事不能说的那么死嘛,世事难料,谁又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靳海宴淡笑着对靳薛帆说道,眼神却瞟向靳语尘,眼里的算计一览无遗。
  靳语尘自然是注意到了,细细想了一天昨天的种种,暗呼一声大意了,便继续装的若无其事,沉默着前往太守府。
  靳鸣佐这次是南下微服私访南巡的,不想搞出很大的动静让这个山东的人都知道皇上南巡的事情,因此便低调的亮出一枚小小的皇帝专用的盖戳给太守府的下人看,对方看了一样后立马就要行礼,被靳鸣佐免了,李公公便传达靳鸣佐的意思,出来大厅相迎。
  “臣不知圣上光临大驾,故而有所懈怠还望皇上降罪。”郑文涛带领着众人,满院子跪了一大帮子人,纷纷低着头不敢看靳鸣佐。
  “爱卿免礼平身,”靳鸣佐走进大堂内部说道,“朕此番来你府上,你可知是为什么?”
  郑文涛遣散了众人,吩咐下人去泡茶,自己走上前去回道:“臣……不知皇上此次前来……有何目的,恕臣下愚钝,望陛下明示。”
  “朕收到消息,说你做为齐鲁一带的地方官,竟私自克扣朝廷拨下去的公款,还私自向百姓收取赋税,这事,可是事实?”
  “怎么可能啊皇上!”郑文涛一听脸色大变,立马跪在地上,“皇上明查,贪污在安庆是死罪,连带着诛联亲族,下官怎敢知法犯法!”
  靳鸣佐眼神落到靳炎池和靳轩豪身上,后者立马体会过来,靳轩豪跳出来说道:“本王来泉州时便已向当地的平民百姓打听,知道了泉州添税过于沉重的事,且齐鲁通往苏州的官道本该是朝廷拨款修筑的官道,为何如此拙劣?还不承认你贪赃枉法的事,待本王带入前去你的账房搜一搜,定能找到记载这一笔笔赃款的证据!”
  “殿下,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殿下偏要搜一搜才肯相信下官的话,那下官无话可说,下官这就派人领殿下你去账单搜一搜。”郑文涛一脸的大义凛然,说着便要叫人带着靳炎池和靳轩豪前去,为了怕引来嫌疑,郑文涛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大堂等待搜查的结果。
  靳语尘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上下起伏,不多一会靳轩豪和靳炎池就会搜到所谓的证据,而自己则要在郑文涛落入大牢之前跳出来制止,说出对这件案子的疑惑。
  可这样做非常的可疑,靳轩豪和靳炎池指出郑文涛贪污并且搜到了证据,然后靳语尘出来指出漏洞,证明郑文涛被冤枉,最后案件水落石出,一切都如鱼得水,靳轩豪和靳炎池在靳鸣佐印象中大打折扣,然后最终的赢家就是四皇子靳语尘。
  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但他不能失去这次拉拢郑文涛的机会,而且他手上有郑文涛的把柄,要是郑文涛一直是齐鲁的太守,那么不止齐鲁,就连苏州也在靳语尘的控制之中,这样的利益太大了,诱惑得他不得不露出獠牙暴露野心。
  可靳语尘不想这么快被靳鸣佐防备,还不是时候,但他不站出来的后果更糟,郑文涛会把昨天的事供出来,到时候都没个好下场。
  本来早该做好的准备,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不住的发颤,但总归是没有退路的。
  可谁知紧握的拳头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靳语尘全身都战栗了一下,转头看着牵着自己的沈轻别。
  “阿尘可是信我?待五皇子和六皇子回来的时候便什么也不要说,都交给我。”沈轻别淡淡说道,眼神一直看向前方。
  “轻别,你……”靳语尘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慌张和不安。
  “我看见你了,昨天夜里。”沈轻别回过头来,眼里透着一抹哀求,“求你,等会不要说话。”
  当然,质疑声要是从沈轻别口中发出来的就不会引得任何人的怀疑,因为那样好处不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沈轻别就是再怎么得到靳鸣佐赏识也终是外人,做不得真的。
  靳语尘打开手掌,反握住沈轻别的手,十指相扣,低低喃语道:“谢谢。”
  不是客套,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和信任。
 
 
第35章 同浊
  沈轻别在外地一直都浅眠,夜里也无法真正睡得很熟,她听到靳语尘那边的动静,便下床去看,便看见靳语尘动作迅速的跑出街道去。
  联想到前几日靳语尘在马车里故意提到的话题,白日里又故意与靳炎池和靳轩豪不在同一个马车上,马上就能想到靳语尘深夜出去的目的,她知道靳语尘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虽说带来的利益要比弊端大的多,但终是会将自己暴露出来,引得人注意。
  但她不会让靳语尘那么快暴露出来,她知道靳语尘是铤而走险才不得已走出的这一步,江南一带的经济如此丰硕,若是掌握在手中,可以做为与其他皇子抗衡的强大护盾,在关键时刻也能成为拉拢朝中命官的筹码,所以靳语尘必须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她知道靳语尘一定是和郑文涛说过什么,后者才会那么坦荡荡的面对他们这一行人的质问,以靳语尘的心思,沈轻别想,他肯定会利用郑文涛狠将靳轩豪和靳炎池一军,既能得到郑文涛的归顺掌握齐鲁一带,还能让靳炎池和靳轩豪在皇上面前失尽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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