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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看来疏忽很大,让沈轻别一个女子单独被丢在一边用晚膳,虽说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古传下来的美德,但如今的家常便饭里还要那样恪守周礼,便显得十足尴尬了。
  好在吃的时间不长,店掌柜领着人去看房,好巧不巧的,沈轻别和靳语尘的房间挨在了一处,中间还隔了一个楼梯,将二人的房间和其他房间隔了开来,要说巧那还真巧,要说不巧呢,那也确实不巧。
  靳鸣佐的房间和所有皇子的房间都隔的很远,也许是要房的下人受了李公公的指定刻意加附的要求,李公公的房间紧挨着靳鸣佐的,以便能更好的伺候他,傅柏的房间在二楼的当口,右边走廊的第一个房间,照顾四周的安全。至于仆从,自有安排。
  夜里靳语尘向店老板要来了笔纸和砚墨,关上房门点燃烛火将纸铺在桌子上,拿着墨石细细研磨着,完后从容不迫的拿起笔饱蘸浓墨,抬手将衣袖拂开,笔走龙蛇。
  傅柏拿着傍晚时在一家店里买来的油纸伞,想着什么时候给沈轻别的好,明日?不行,若是明日肯定也是匆匆将伞递给她,连多一句话都是没有机会说的,现在天色也不算晚,饭后张罗好一切也才过去一个多时辰,不如现在就去见她?
  想着便这样做了,傅柏拿着伞,大步流星的走到沈轻别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连敲了三下房门,说道:“轻别,我可以进来吗?我是小柏。”
  里面传来沈轻别的回应:“进来吧。”
  傅柏闻言,推开门进去,又自觉将门关好,拿着手里的油纸伞有些害羞紧张的说道:“白日里在外走着的时候,觉着日光灼人的很,怕你会晒伤着,所以趁着皇上歇脚的功夫,我去街上买了把油纸伞,给你遮挡烈日用。”
  “有心了,”沈轻别温和的笑着,将傅柏手里的油纸伞接下放在一边,“说到烈日灼热,我倒是没怎么感受到,反而是小柏你,一直在日光下暴晒着,小柏也是姑娘家家的,皇上竟也不知道要怜惜。”说完还叹息一声,“虽说是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了好几年的威武将军,可到底也是女儿家,该是值得怜惜的。”
  “没事,我不累,在军营那几年,晒点太阳不算什么的,很正常。”傅柏见她关心着自己,心里隐隐高兴,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说话的语气也不敢太过欣喜。
  “你还是这般,傻气。”沈轻别笑着说了一句,便邀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倒茶,“这一路上身边都是大男人,我没个说知心话的,晚上又睡不着觉,正苦恼着怎么打发时间呢你便来了,小柏与我一别已有四年,当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看来今夜不会无聊了。”
  “怎会睡不着觉?”傅柏关心道。
  “习惯而已,在自家里住的习惯了,来外地里总会心神不宁睡不安稳。”沈轻别倒了茶,也坐在一边的位置上,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小柏这几年在戍边,可还安好?”
  “也没那么糟,”傅柏摸摸自己的鼻子,“其实小时候我就很不老实,喜欢缠着我大哥让他教我学功夫,但你知道安庆的国风是不允许女子习武的,认为那是胡闹,但我偏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爹索性就将我送到军营里去了,一呆就是好几年。军营里的生活当然不会那么好过,那里的军官表面上对我很热情,但我知道他们骨子里都是瞧不起女人来军营的,觉得那就是无理取闹,为了证明我自己,我确实比别人要付出的更多,虽然我不用刻意表现的很刻苦很艰辛,但你知道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能拿来让那些男人心服口服的东西,直到我带领了几场大战胜出后,手底下的人才真正服从我。”
  “边关恶劣,生活枯燥乏味,小柏你的生活就只是日复一日的训练吗?没做别的什么?”沈轻别若有所思的问道。
  傅柏摇摇头:“没,我累死了,哪来那么多心思做别的?”
  沈轻别摇摇头叹道:“小柏可知你爹的意愿?你爹将你看的很重,至少他为你打破了安庆自古没有女将军的先例不是吗?我猜你爹这些日子一定带着你拜访了不少德高望重的老臣。沙场上骁勇善战的将军,即使有一天卸掉了身上的军甲,也依旧掩饰不住身上的煞气,当今皇上便是将门出生,你若是不学会怎么掩饰身上的杀伐之气,迟早要引火烧身。”
  傅柏低头:“你们怎么都一个说法,我身上有杀伐之气也不是我想有的,久而久之的就有了,我辛苦在边关镇守,回来覆命没有奖赏也就算了,现在逢人就说我傅家要亡,说我也要完,如若皇上真要平白无故要我的命,那他就是个昏君,他的江山迟早要完!”
  “小柏!”沈轻别厉声低吼,“注意你的言辞,往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
  “说了又怎样?什么都变了,你也变了,哥哥现在和爹像仇家一样,我天天都要被逼着去各个大臣府上硬着头皮拜访,不能随心所欲到禁军监视不到的地方走动,不能见我想见的人,现下连说话也不能说,你当要我如何?闷不吭声的,变成像你们这样的人吗?字字句句都算计着别人,你们不累的么?”傅柏生气道,语气也显得激烈,“所谓的知心话,就是你也来对我说教?跟我爹一样摆出一副什么都为我好的样子,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讨厌京城,讨厌京城里阴阳怪气的人,也讨厌轻别你每次都同我说这些烦心话,你我之间只落得说这样的话吗?”
  “小柏……”沈轻别无奈叹气,“我确实是变了,这点我不反驳,但你不可以说我自以为是,更不能埋怨你爹,你还是没有长大,不懂你爹的用意。这段日子你同我走近些,我护着你。”
  “轻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要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我嘴笨,你知道我不那个意思,轻别……”傅柏知道自己这话肯定是惹得沈轻别不快了,虽然她没表现出不高兴,可脸上想要继续聊天的表情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惜她嘴笨,她承认现在的自己再次和沈轻别坐下来时,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聊天,她总觉得沈轻别身上多了什么,是她本该有却没有的东西,她和沈轻别真就像两个路子的人了,即使以前那样开心的玩在一起过。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沈轻别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傅柏不好多说什么,留在这里也是惹得沈轻别更为不快,于是只好告退:“那你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嗯。”沈轻别淡淡回道,脸色有些疏离。
  傅柏心下一酸,但也不知该如何挽回,她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无关乎她做了什么,改变的都会变,只有她还在原地踏步,与所有人都渐行渐远,可她害怕改变。
  门被轻轻带上,沈轻别再次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户那边,将窗子打开,夜里温凉的风吹进房间里,天边的一轮明月格外清冷。
  “轻别和傅将军关系如此要好,在她面前竟如此失态,要是再大声一些,听到的可不止我了。”
  微微侧过头,竟是靳语尘,也同样开了窗子,且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的样子,他微磕着眼,语调慵懒平和。
  沈轻别却是十分的窘迫:“你都听见了?”
  “嗯,一字不漏,莫怪我偷听,而是这里的墙,实在是薄,想不听见都难。”
  “小柏是我儿时交好的玩伴,我不想她有事,能帮一些是一些。”沈轻别脸红道,回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一想到自己训斥吼人的话都让这人听了去,便觉得羞耻得紧。
  靳语尘睁开眼,看了看远方漆黑而又虚无的地方,悠然道:“我仿佛在这里就能看见秦淮的夜灯了,灯火晖映在河水上,景色美极了。那时我和你偷偷跑出来,买下了一个小小的游船泛在河面上,我为你放的莲花灯,飘到哪儿去了呢?”
  “能飘到哪里?肯定是下游地区啊,被人打捞出来,丢在一边了。”靳语尘一向如此,说着说着就跑了题。
  “轻别,”靳语尘转过头,神色看不见一丝波澜,“傅柏喜欢你,你也会喜欢她吗?若是没有我,你会喜欢她吗?你会嫁给她,做她的将军夫人吗?”
  “阿尘……”沈轻别脸上布满疑惑,“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小柏是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且不论她的身份,单只是她喜欢我,我就必须要嫁给她吗?”
  “轻别是介意她女人的身份?如若她是男人,而我才是女人,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待我吗?若我是女人,轻别你当要如何?”靳语尘扯出一丝玩味的笑,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
  “阿尘……你怎么了?突然这么问……我有些害怕……”沈轻别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算是尔虞我诈,她都不至于哑口无言,靳语尘这人确实有时候坏的很,可他怎的突然平白无故开这么个荒谬的玩笑?她根本不敢想像这个假设的背后!
  “哈哈哈……轻别,被我吓到了?我逗你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假设呢?不存在的,傅将军是我朝有名的女战神,那是整个安庆国都知道的事,怎么可能会是我说是男人就会变成男人的?不好意思开了这么个粗鄙的玩笑,轻别莫要理我便是。”靳语尘笑起来,一副捉弄得逞了的样子。
  为此沈轻别立马就不高兴了:“以后莫要开这种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无趣的很!”
  “知道了,我以后绝不乱说话惹你不高兴,夜色浓了,该歇息了。”靳语尘拿下支撑着窗户的木棍,“一路上舟车劳顿,你可要好好歇息才是。”
  转回身子看见桌子上干透的画,失神的伸出手抚摸画中人的轮廓,随即拿起来揉成一团。
  罢了罢了,是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该肖想的,就连想都不可以,何况是期望?
 
 
第33章 太守
  第二日起,在楼下用了早膳便再次坐上马车南下,此番出来不可在路上过多耽误,不然能逗留在苏杭的时日就不多了,这次靳语尘没在和靳鸣佐一个马车,他故意走得慢了些,等靳炎池和靳轩豪进去后才装的慢了一步的懊恼状:“看来是儿臣慢了一步,落在几位胞弟后面了,这次轮到我和九弟到后面那辆马车去中了。”
  说完便跳下马车,独自走到后面去。出去时看了一眼沈轻别,后者没什么明显的神情,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多说一句话。
  傅柏领着车队继续前行,虽说是官道,却极其难走,靳鸣佐在马车上颠的发昏,不禁怨道:“怎的这路如此崎岖不平,官道是由国库拨款下来修筑的,怎的还这般难走?”
  一旁的靳轩豪听了,说道:“国库拨下来的银两是根据各地的实际情况来发放的,山东这一带属于较为富庶区域,可是儿臣见路上的行人和樵夫大都面如土色,身型瘦削,这是没有吃饱饭的体现,街上行人也少的很,儿臣觉着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对啊,昨天我们进城的时间,正巧草市开放,按理说会有很多自给自足的农民出来贩卖物什,可昨天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而且用来守住城门的官兵也少得可怜,客栈的酒食也十足的昂贵,就连京城有名的宝和楼与之相比,也差了没多少。”靳炎池也附和着说道。
  靳鸣佐思量了半晌,问道:“那你们两个可是对这件奇怪的事有什么见解?”
  “儿臣认为朝廷拨下来的公款在运用的途中让人给克扣了去,因此这路才没修好,而朝廷近几年加大的税收更是被转换到了百姓身上,因此这里的境况才会这般惨淡。父皇此次出来南巡,正好可以大大整治一番,给这类贪污腐败的行为来一个下马威。”靳炎池提议道。
  靳鸣佐点点头:“还要待我们到达泉州后,了解了实际情况才能再做定夺,切不要提早下定结论,指不定还还有别的隐晦之因。”
  “父皇教训的是。”
  沈轻别淡淡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靳炎池和靳轩豪,思量两人方才说的话,又想到靳语尘刻意放慢拖延的举动,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近几年很多地方都有朝廷的大量拨款开道,本该打通各地的陆地桎梏,使各地间的文化和经济相互交融,从而促使地方的经济更为发达,故而朝廷增加税收。但如今京城的国库越发充盈,地方的百姓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中心越来越坚固,周遭越发颓疲,往远了想,这事的影响可不小。”
  靳炎池点头:“确实,这事影响极为深远,父皇定要慎重对待。”
  而另一辆马车上谈论的,却是另一番风情,里面没有靳鸣佐,气氛要诙谐轻松的多。靳海宴首先挑起了话题,说道:“前年我游玩于苏杭,在那里发觉了一些有趣的事,京城里没有的奇闻异事,不知你们可有兴趣知道?”
  靳薛帆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说道:“二哥说来听听?”
  靳海宴看了靳语尘一眼,说道:“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苏杭的秦淮河附近新建了一方阁楼,名曰南风馆。”
  “南风馆?”靳薛帆皱起了眉,“是新开的茶楼吗?”
  靳海宴摇摇头:“非也,往下便是我要说的奇闻异事了,你们可要好好听仔细,莫要太吃惊。”
  靳薛帆卖着关子,眯起眼睛看两人的反应。
  靳薛帆忍不住了,说道:“二哥,这里就我们兄弟三人,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莫要再吊人胃口了。”
  靳海宴笑道:“九弟别急,二哥这就说。那南风馆,其实是个谐音字,南字,通男女的男,实际上应是男风馆。馆里面只收留男子,以男子歌舞和抚琴为卖点,而且馆内对男子的容貌要求也十分的严格,相貌平平和丑陋之人,此馆一概不做收留,且只要客人出高价,便可从馆内挑选一名男子带回家中一夜,第二日若要继续留下这名男子,就要继续出高价钱包他才可。说白了就是一座青楼,只不过里面接客的,不是美娇娘而已。”
  “什么!还有这等奇事,如今连男子也落得卖身了的地步?”靳薛帆一脸的不敢相信,“都说江南的文化开放风流,看来毫不夸张。”
  “起初我也感到很新奇,但前朝时期也盛行过男风,所以我并没有感到很吃惊,我想着这样的馆里面究竟是怎么个运营法子,有无生意可做?便进去探了探,这不探还好,一探可真叫人感叹不已。馆内生意出奇的好,里面的歌舞和酒水装饰,皆为上上品,里面的布置极为奢侈,一场歌舞的银两,最低在五十两以上,简直比当官的还要挣钱。关顾的大多是官宦和王公贵族的子女,化在苏杭推行,越发红火壮大,其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江南一年一度的才艺切磋,南风馆更是在那一天选为竞选雅男的日子,何为雅男,便是在南风馆里选出一位容貌和才艺、诗书都为第一的男子,选出该男子后,便会在秦淮河上表演一场盛大的舞宴,但凡给足银两的,都能上船观看,那船极其大,能装得下三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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