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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靳鸣佐不禁连连笑出声:“瞧瞧你,说起江南来恨不能现在就插上一双翅膀飞过去,莫要着急,等过几日,朕就带着你,还有老二、老五、老六和老九一起去,你身子可是好的透彻了?”
  “好了,儿臣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靳语尘闻言跳了几下,看起来孩子气极了,“父皇您看,儿臣能蹦能跳,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老四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二十几了还这般蹦蹦跳跳的,”靳鸣佐朝他示意道,“过来陪朕坐一会儿,给朕说说江南哪儿好了,哪儿的小吃好了,哪儿的风景好了,哪儿的文人雅士好了。”
  靳语尘立马来了精神,立马坐着说道:“江南那儿我最喜欢的,就要数苏州城的秦淮河了,那儿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别有一般风味,尤其是夜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点上一盏夜灯,倒映在夜间的秦淮河中,别有一番风味,还会有很多表演歌舞和才艺的船帆慢游在河中,我去过其中的一艘船,可有意思了,里面不止是唱姬和舞女,更是有很多不拘小节的风流文人,儿臣曾化名与他们相谈甚欢……”
  江南当然好了,到了江南他又能得到另外一样好东西,他可是在四年前就来过江南了。
 
 
第29章 名单
  举荐的名单出来,果然如裴元瑾所说,傅世国和沈复南是用来监国的大臣,剩下二位是用来为决策处理提供更多参考的裴元瑾和从一品文散官陆显达。但监督辅佐名额是由靳鸣佐亲自定下的,裴元瑾和陆显达在朝中占据着重臣的地位,却不卷入那些拉帮结伙的阵营中,靳鸣佐也有好好调查过这两个人,风评和做事都十分公正,只是私下认为陆显达这个人过于固执,不若裴元瑾那般圆滑。
  这是裴元瑾一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当圣旨下达的时候并不意外,叩谢后便接下了圣旨,倒是一边的陆显达,满脸庄重肃穆,态度十分认真,裴元瑾暗自摇头,这个陆显达为人确实是不错的,可惜太过迂腐,迟早会被人陷害。
  “裴大人,这段日子多多指教了。”陆显达态度谦虚,下早朝时再一次同裴元瑾走在一处。
  估计是把自己当成同类了,裴元瑾暗想着,对他淡笑道:“陆大人哪里的话,论辈分的话元瑾在你之下,倒是元瑾要向您多多学习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陆显达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撇向一遍,“你也就比我小个五岁而已。”
  说实话裴元瑾还真是挺看好这位陆显达的,虽然有些傻,但为人很是正直,比朝堂上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简直不要好太多,可惜这类人往往都活不到最后。
  “莫要再说这些官道话了,到时候是要一起致力,替皇上排忧解难的。”裴元瑾多嘴回了一句。
  陆显达看起来很是高兴,兴致勃勃道:“不知裴大人等会可有时间?陆某人想要邀请裴大人来寒舍一叙,内人泡得一壶好茶,望裴大人肯赏脸。”
  裴元瑾不说话了,看来这个陆显达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虽说两人现在聚在一起喝茶于旁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陆显达应该不会这么闲,看来是有话想说。
  “好啊,正好元瑾得空。”
  “谢裴大人了。”
  裴元瑾淡笑,不再多说。两人移步到宫门,看见宫外停着的轿子,陆显达感叹一句:“这几日安和郡主一直受皇后所召,怕是皇后对安和郡主打上了主意,想拉拢沈相国。现在太子被废,皇后的意图简直表现的过于明目张胆了些。”
  正所谓无事献慇勤,非奸即盗。世人以为的沈轻别得天家人欢喜,也不过表面现象而已,以沈轻别的身份,不管在皇上和皇后看来,都是块香馍馍,要是能收归天家所有,绝对值得。
  “后宫里的那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外臣所能议论的,陆大人还是点到为止的好。”裴元瑾绕开了安和郡主的轿子,向外走着。他下朝后素来都是走着回去的。
  陆显达以为裴元瑾的轿子没有及时来,便走过去说道:“下官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知裴大人可愿与下官乘坐同一辆马车回去?”
  裴元瑾点点头:“如此,便打扰了。”
  沈轻别不至于单纯以为皇后几次三番召自己入宫是因为喜爱自己,太子被废发配边疆,皇后唯一的指望已经倒了,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与自己表现的那般亲近,除了有所图谋外,说不定还起了别的心思。
  做戏。
  皇后得知太子被废最开始确实崩溃哀伤了一段日子,沈轻别以为皇后大概是心疼唯一的儿子去了边境那样恶劣的地方而难过,没想到这样的难过才持续半月不到,皇后就开始时不时叫人喊她入宫去,最开始是叫她去吃西域进贡的安庆国内没有的吃食和零嘴,再是有什么珍奇古怪的物什,然后差人打听她的爱好,听闻她一直在找魏晋时期的书法家王羲之的《十七帖》手抄本,就命人在外面四处寻找,打听,后来在金庭一处人家中打听到了消息,求了多日才答应借出去一个月。
  皇后的意图太明显了,格外在意沈轻别的一举一动,沈轻别故意透露出自己想要《十七贴》手抄本的意愿后没过多久家里就送来了皇后借阅的手抄本,王羲之是大家,所留的遗本难求,主人只答应借阅一个月便要奉还,沈轻别收下手抄本后在心里盘算着,看来要和皇后划清界限了。
  之后皇后的目的就暴露出来,皇后娘家有个小儿子,王周。比沈轻别要小上一岁,刚及卉不久,皇后便叫了他来宫里一趟,与沈轻别过眼。
  沈轻别暗自嘲讽道,看来皇后该是着急了,失去儿子后就急于在宫中拉拢关系,强弩之末只会暴露出自己所有的弱点,皇后一家失去皇上的偏袒,已经不占任何优势。
  可惜皇后也算得上是有眼力见的,猜测她的爱好,投其所好,偏偏猜不着她的择偶喜好,选个比自己还要小的青涩少年,眉宇间也尽是涉世不深的幼稚和迷茫,她连话都不想和这个少年说太多。
  第一次的见面实在不愉快,沈轻别不喜欢木讷呆愣的人,偏生那个王周说话粗鄙,行为也莽撞迟钝,做什么事都要看皇后一眼征询意见,沈轻别不免在心中抱怨,皇后带这么个人来见自己,难道在皇后眼中她会是喜欢这种人做夫君的?
  “轻别,女人不管有多大的能耐也始终都是要嫁人在夫家相夫教子的,周儿这孩子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打小就心思纯正,心眼也好,对待本宫和他娘都十足的贴心,功课也十分的用心,就连宫里的太傅都说他日后能有一番大的作为,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轻别也到了嫁人的年岁了,你觉得本宫这侄儿如何?”皇后终于把话撂了出来,不在拐弯抹角。
  沈轻别礼貌性的瞥王周一眼,悠然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轻别没有看法。”
  皇后困惑了,没有看法是什么意思?是说没有意见吗?
  “那轻别的意思就是对周儿很满意?”皇后心里隐隐约约高兴,王周也同样的期待的看着沈轻别,安和郡主的美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能得沈轻别的青睐,一定是上辈子积善行德才修来的好福气。
  “皇后娘娘误会了,轻别没有这个意思,单凭皇后娘娘的一番话,王公子好还是不好都不应该让轻别来评头论足,轻别并不了解。若是要问轻别对王公子的第一印象的话,那便是还好,还行,看起来很不错的一个人。”沈轻别向来有话说话,既注意分寸,又明确说出自己的意愿,她本就不是他人刻板印象中的柔弱无主见的女子,从她的种种细小的爱好和举止不难看出,沈轻别是个豪放的女子,她确实喜欢王羲之的书法,但却不喜欢他在文化盛宴上写出的《兰亭序》,而是充满了最自然和无拘束的个性释放的《十七帖》,就连这些都没想明白的皇后,怎么可能会是真心给她挑选的如意郎君?
  这话处处都藏着一句“看不上”,皇后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心里难免恼怒,暗骂沈轻别这丫头不识好歹,可面子上也不好说,沈轻别没有把话说开,就是给足了台阶,她若不乘这情,之后的关系就会老死不相往来。
  王周还以为这句话夸自己,欣喜又紧张的说道:“谢郡主夸赞,在下实在不敢当。”
  沈轻别朝他笑笑,笑容娇柔:“王公子谦虚了,轻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皇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王周难道没一点脑子的吗?那么明显的嘲笑都听不出来,丢死个人了。
  沈轻别知道皇后挂不住脸了,起身行礼道:“轻别出来时家父交代过一些事要轻别回去后打理,那轻别就不多做逗留了,告辞。”
  皇后松下一口气,再呆下去王家的面子都要丢尽了,连忙点头:“那轻别快些回去,不要耽搁了。”
  沈轻别颔首,就要转身离去,对面坐着的王周立马站起身来,说道:“在下送送郡主吧。”
  “不必,王公子,可以告诉轻别你现任的先生是谁吗?”
  “太保,鲁明,鲁大人。”
  “哦,鲁大人啊,那位大人轻别认识,但是却不怎么接触,只听人说他口才很好,定是满腹经纶才敢高声阔论,王公子可要好好学。”沈轻别笑着说道,便出了皇后的的宫殿。
  确实口才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失为官场的生存之道。若是这样的人多了,那么偌大的政合殿,便没有一个臣子了,全是君王一人的独角戏,做事的人多了,就是没有一个人在做事。
  沈轻别随意在御花园走着,心里很是苦闷,算来一个多月了,她不能去见自己想见的人也就算了,还要天天被召到后宫来端着和皇后娘娘聊些有的没的无聊话题,回去也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或是没事做写写字读读书,但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老是要想着那个人。
  安莲溪的事情横在两人中间……他们往后要如何呢?
  想来想去都找不出法子来,不知不觉又已经到家,刚踏入家门口一步,就看见靳语尘在院子里等着她。沈轻别微微怔住,一时之间竟不知改说什么好,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人。
  后者缓缓向她走来,晕着明媚的笑意在嘴角,仿佛这些时日的所有不快,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轻别,可愿随我一起下江南?”
 
 
第30章 离京
  “怎么不说话呢?”靳语尘看眼前的人一声不吭的,就看着自己,好笑的同时不忘问,“还是说你又生气了?”
  沈轻别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虽说夜夜思念的人如今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可她却不能在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阿尘,我没有生气,见到你我高兴的不得了。但你我都知道,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们很难再和以前一样了。”
  “你还介意我娶了别人?”
  “不是,我只是觉得惋惜而已,莲郡主命苦,还这般年轻便与世长辞。”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尘,人言可畏,我不想你被外人到处议论,说你才死了夫人,又开始和安和郡主勾搭。”
  靳语尘没说话,沉着脸,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最后来到一丝隐蔽的地方,但没放开她的手,沉声道:“你知道安莲溪怎么死的吗?”
  “知道一些,新婚当夜服毒自尽的。”
  “不,新婚当夜她本来不会死,是我,是我逼死她的。我说我一点都不爱她,娶她也是为了讨父皇的欢心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对她没有一丝丝的喜欢,她遭人玷污还是怎么样我都不介意,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碰她,我从不会将她真正看做我的妻子。然后她就服毒自尽了,毒药是我准备好的,我求她帮我最后一次,就是把我妻子的位置让给我最爱的女人,然后她就照做了。”
  “你,你这么跟她说的?”沈轻别显然不敢相信。
  “是的,轻别,对我失望了吗?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我和你还有回转的余地,你可以趁早对我死心,往后见了面,就只是点头之交。”靳语尘放开她的手,神情冷漠。
  “我不要,”沈轻别想也不想便拒绝,“阿尘对我说这些话,就是想告诉我你其实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善良?可是阿尘,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喜欢的是你的善良。我是个俗人,会吃醋,会埋怨,会介意一切和你有关的事,如若你非要说自己冷酷无情的话,那我就是自私和虚伪,我一点也不想你娶安莲溪,我嫉妒她嫉妒到在她与你的新婚当天下令将相府闭门,不允许下人在私下议论镇安王府成亲的事,在得知安莲溪的死讯后,我甚至起了恶毒的窃喜。”
  靳语尘沉着眸子,像是百思不得其解那般的困惑,最后他喃喃问出来:“轻别,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他想不通,像沈轻别这样的女子为什么要那样死心塌地的追随着自己,如果是他费尽心思装出来的人,那现在的自己就是在刻意的暴露自己的面目可憎和阴险狡诈,为什么沈轻别还要这般不离不弃?
  “我不喜欢什么虚伪的圣贤名人,也不要因为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哭半天的窝囊废,我就喜欢心思狠毒又小心眼的男人,特别是他狠毒只为我,小心眼也只为我,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这般记挂和宠爱,阿尘同我相处过那般久的时日,竟还摸不透我的喜好?”沈轻别抬起手,细细抚摸他的脸颊,温良而细腻,微微失神道,“或许也是一种感觉,只需要初相见的一眼,就已经沉沦。”
  她是自私的,靳语尘那温和而又宠溺的笑,她不想让给别人,只能是她的。想来她也是个坏心思的女人,又小气,又爱计较。
  “轻别,你羞不羞……”靳语尘都要脸红了,他最招架不住沈轻别的深情攻势了,心里的罪恶和欣喜几乎让他崩溃,但他偏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按住她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眉梢微挑,“早些年就不该让相国大人带你去江南的,那儿不管是才子还是佳人,可都风流的很,想必你也沾染了不少江南的豪放了。”
  沈轻别知道这人又在调侃自己了,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来,一本正经道:“那不知道镇安王带着小女子到这么个隐晦的地方来,是想做什么了?”
  靳语尘笑出声,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你猜?”
  沈轻别任由他这般浪荡行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厚:“我猜不出来。”
  “那我告诉你好不好?”说完,便俯身含住沈轻别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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