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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你不是说很喜欢将军府后花园的蝴蝶吗?你走后我抓了好久的,怕放了一个晚上后它们会死,偷跑出来送你,你倒好,我几个时辰的成果,你说放就全都放了,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多不好受。”因为放着功课不做去抓蝴蝶,被母亲罚跪了好久,连饭也不准吃。
  “我喜欢你就抓啊?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我还没问你,你我第一次见,又不熟,你干什么要给我抓蝴蝶,大半夜还偷跑进相府来?”
  “很简单,我看上你了,又怕以后都跟你没有联系的机会,也想讨好你,所以只要你说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就在家想方设法弄到,得不到的就在家急的抓耳挠腮,怎么也不想让你失望。”靳语尘趁机靠近她,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语气轻佻,“没办法,轻别就是太招人爱慕了,往后我要怎么办?轻别这么好,我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要与我争抢,万一我哪里做的不好给了别人空子,你跟了别人了,我可要被我自己给气死的。”
  靳语尘的气息越靠越近,她往后缩一点点,他就故意往前近一点点,沈轻别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下,愠怒道:“你正经些,这里是外面,有人在看呢!”
  他们走在一处河边的亭子处停下了,出来前沈轻别可以让丫鬟们不要跟着,这里位置也比较静谧,可也不排除什么时候会走出来一个人啊!
  “怕什么?苏州的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猝不及防的将一个吻印在沈轻别的脸颊上,坏笑道,“便是亲你一下,你要如何?”
  “你!”沈轻别羞愤的脸都红了,但她心里绝不是生气,只是太害羞,说她不比一般女子的娇羞和做作,可她还是会很害羞的好吗?被心上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甜蜜的同时还有很多的羞涩,万一给人看见了怎么办?她还要不要见人啊?但又怕自己的反应和言辞太过会引得这人扫兴,便低着头说了一句,“你别这样。”
  靳语尘一阵好笑,确是紧盯着她不放,明知故问道:“我怎样?”
  怎样?来了苏杭,到了湖边一亭,你不看四周的银杏桂花,不看湖中游水嬉戏的鸟类和家禽,不去雅致的文人楼,不品天下茶楼的招牌,不猜路过的字谜,却要跑到这么个僻静的地方,还说这样羞人的话,你说你怎样?沈轻别心里说着,却没出声。
  “肯定心里又在想我不好了。”靳语尘佯装着生气,但又搂住她的腰靠在围栏上,“不要担心,这儿不会有人来的,就算有人来,我也用伞将我们俩遮住,不让他们看到。”
  腰肢被靳语尘围住抵在身后的围栏上,这人也渐渐向自己压过来,沈轻别想着可能要发生什么了,但心里却不排斥,还带着一丝刺激和期待,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做就是掩耳盗铃,哪儿来的意义和用处唔”靳语尘哪还会给她机会说话,他本就已经心猿意马了,苏杭的景色这样好,佳人这样娇,他再无动于衷就是榆木疙瘩了,想来沈轻别也肯定要在心里怪他不解风情。故地重游,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盛满了和沈轻别的回忆,当初沈轻别南下苏杭,参加文艺比试,他也偷着跑了过去,他带好了盘缠和衣服,雇好马车在天没亮之前便出了城,那时候他仍然被管制的很严重,但他心里一半盛着对未来的打算,一半满心的向往。他是可以绞尽脑汁的讨好一个未来用的到的权贵,对方不是沈轻别也可以,甚至会有比沈轻别更合适的人选,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选了沈轻别,选了这个聪慧又任性的女子。
  沈轻别将双手缓缓往上抬,勾住他的脖子,深情回应。靳语尘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不同于宫里奢侈的麝香闻久了就会觉得沉重,透不过气,而是一股淡淡的如同木兰一般淡雅的清香,闻着叫人安下心来。七年前来江南,这个人也跟了过去,伴在自己左右,不近也不远,因她一句话而倾覆所有。沈轻别再怎么清高,也终是一个普通女人,会多愁伤感,会胡思乱想,和靳语尘相处她觉得轻松,靳语尘总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用她刻意的说出来,光是靠神情和动作,就能知道她开心还是难过。而且靳语尘对着自己时,总是那样的温和,眼神里温润的像水一样柔和,而他靠近了耳边的低低喃语,就像是情人在之间的耳鬓厮磨那般,叫人脸红而又紧张。
  她喜欢和靳语尘这般亲近。
 
 
第37章 南风
  吻也吻过了,靳语尘满足的搂着沈轻别的腰,坐在一边的亭子里,沈轻别无聊的看着水中的波光发呆,看着对面商贩那边扭曲的空气,庆幸还好和靳语尘来了这边,两边都有绿树的遮挡,微风从河流的远方飘过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拂在人身上分外的舒服。油纸伞一早就收在一边放着,靳语尘却是松开手走到油纸伞处,回过头说道:“不知道那地方还有没有你喜欢的糖炒栗子卖,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买。”
  沈轻别被风这么一吹,生出了一抹慵懒,淡淡回道:“买完快些回来。”
  靳语尘点点头,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便走远了。沈轻别在身后看他远去的身影,心里生出一丝好笑,怎么阿尘一个大男人,也学着姑娘家家的撑伞,本就因为长相过于阴柔而被很多人笑话,现在又做如此女气的事情,也难怪人家要说了。说到靳语尘的容貌,她又在脑海中勾勒着靳语尘的脸,与其说他长相英俊,倒不如用艳美来形容他,他实在不像其他皇子那般英挺,倒显得文弱柔美,想起官宦之间的女子经常叫靳语尘美男子,容貌生的比女人都还要妖艳几分,简直就是个比一般女人还要媚的女人,还在背地里说他有龙阳之好,生的如此邪魅,看着就该与男人纠缠。当时沈轻别很生气,再不愿与那些显贵小姐交好,靳语尘哪里生的像个女人了?因为外观过于柔弱就要如此羞辱于他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论容貌还是身世,都是天生父母给的,怪得了孩子?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靳语尘闭上眼亲吻自己的画面,也许那些背地里嚼舌头的人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靳语尘,不然要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亲吻时沈轻别微微张开了眼睛,看着靳语尘闭着眼亲吻自己的嘴唇,毫无防备的神情,依赖而又迷恋的陶醉,这样近距离的看他,不免有些失神,靳语尘生得当真好看,生得一双丹凤眼,柳叶眉,皮肤白皙而透亮,嘴唇殷红饱满,尤其是睫毛,浓密修长,眼角下还有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朱砂痣,怪不得他的眼睛总是水光盈盈的,柔和而又明亮。这些确实没有哪个男子生得这幅容貌,若是他抹上胭脂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沈轻别立马停止自己的遐想,她都在想些什么?!她居然在想像靳语尘要是换上一身女装,将头发散开,在唇上抹上胭脂红后会是什么样子这简直,太荒谬了!让一个男人去穿女人的衣服,用着女人的胭脂水粉,她疯了吗?这样想要是被靳语尘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看她!沈轻别摆摆头,试图将脑中的想法全部甩出去,荒谬的事情已经够荒谬了,她还要想,不就更荒谬了吗?
  靳语尘来到闹街上,走到熟悉的街道上停下来,要了一份糖炒栗子后便停驻在原地等老板炒好,等了不多久,栗子没包好,倒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叫唤住了。此人衣着华丽,仪表整洁,距离近了后还能闻到一股子香料的气味,靳语尘垂下眸子,心里有了答案。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这人莫名其妙的走到自己跟前,一直盯着自己看个没完,还有一言不发的。
  “太美了”这人惊叹着,“来苏杭这么些年,竟是没见到过像公子这样绝色的男子”闻言,靳语尘只是淡淡笑了笑:“多谢夸奖,不过在下倒是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这副容貌可给在下带来了不少非议。”
  “那是那些目光粗鄙,粗鄙之人怎能发现这天赐的美好?”那男人仍旧一脸的欣赏和陶醉,“公子你这容貌,生得可真是好,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没有一丝瑕疵。”
  这位公子莫名其妙的,说的话也怪的很,靳语尘面露尴尬之色,却又不好把话说重,只好敷衍的回了一句:“谬赞了。”
  眼看面前的美好人儿对自己面露不悦,这人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拳说道:“不好意思,在下旭凤,是南风馆的乐师,刚才是过于沉醉公子的容貌了,还望公子见谅。”
  果然是南风馆的人,靳语尘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心里盘算着什么,一瞬间细想到很多利害关系,在脑中构思着一张完美的网图,最终化为一句:“无碍,可是有其他的事找在下?”
  “这样,”旭凤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方雅楼,说道,“我今日出来有急事在身,不能再这里多做停留,但我与公子一见如故,实在想要教公子这位朋友。那边便是南风馆,明日公子可凭着我入幕之宾的身份进入到我房间里来,不止公子姓名,待我回去和下人知会一声,以免懈怠了公子。事发突然,公子不要介意旭凤的唐突”靳语尘摆摆手:“哪里哪里,相逢即是有缘,旭公子不必这般拘束,在下姓季,名语尘。季节的季,语言的语,尘土的尘。”
  “季语尘记住了,望季公子明日肯赏脸来南风馆一趟旭凤觉得,怎么样都要让馆主见一见公子你的尊荣。”旭凤说着,又是一俯身。
  靳语尘连忙将人扶起:“说了不必那般拘束,在下明日定腾出时间去贵馆一趟,旭公子方才不是说有要事在身吗?还是快些去忙自己的事好了。”
  说到要事,旭凤浑身一惊,随即拍拍自己的头:“确实,这事很急,那我就先走了,季兄你一定要来啊!”
  靳语尘点头,向他挥了挥手:“去吧,明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旭凤满意的走了,靳语尘转身接过老板的糖炒栗子,对着老板说道:“你多派些人将南风馆所有人都盯紧了,尤其是南风馆馆主郑明杰,他与什么人有过交集,一个都不能遗漏,南风馆那么大的排场,背后不可能只一个郑明杰。”
  “是,主子。”店老板伸出手,接住靳语尘递过来的糖炒栗子的钱。
  哼,来了苏州,才是靳语尘的天罗地网。
  靳语尘将手里的糖炒栗子带回去的时候栗子都凉了,靳语尘剥了一个给沈轻别,后者吃了一口便皱起眉:“怎么去了那么久,这炒栗子还是要刚出锅的才好吃,这都已经凉了。”
  靳语尘倒是毫不介意的给自己剥了一颗来吃,回道:“在路上耽搁了会,明日我要去一趟南风馆,轻别你可有兴趣?”
  “怎么突然说到南风馆了?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苏州新开的一间雅楼,才开了几年,根基不深,规模倒是很大。里面的东西都新奇,我敢说轻别你一定没遇到过,要不要明天随我去看看?”靳语尘知道沈轻别向来喜欢新奇的东西,不免故意这样说吊起她的兴趣。
  “新奇的东西里面,是做什么的?”沈轻别果然起了兴趣。
  “到时候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靳语尘反勾一句,“不过去之前你要好好乔装打扮一番,换去这一身女儿装,装作一个翩翩公子跟我进去,能得到很多优待哦。”
  沈轻别皱起眉:“什么地方非得我男装才行?”
  靳语尘想了想,说南风馆是青楼也不是很准确,听得南风馆是以歌舞和音律为名的,那便是普通雅楼了?
  这样想着觉得还挺合理,便说了:“是一间比较特殊的雅楼,里面的人善于表演歌舞和奏乐。”
  “那干嘛非得换一身男装。”沈轻别懒洋洋的倚靠在亭子边的围栏上,郁闷道,“再过几日就是才艺大赛了,我不想去”“不想去的话就要乖乖跟我去南风馆,南风馆有个活动在才艺大会那天举行,如果你能和我一起说服父皇去南风馆那边的话,你就可以不用委屈自己迎和我父皇。至于南风馆的活动够不够资格入父皇的眼,这不等着我和你明天的体验结果吗?”靳语尘坐在她身边,手上仍没有停下剥栗子的举动,剥了很多放在手上,沈轻别一伸手,他就往她掌心塞一颗。
  听这么一说,沈轻别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可是当真?我不用再去才艺大会的事?”
  “才艺比试年年都有,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规矩了,没一点新意,说是想要在里面提拔人才,可你知道京城里饱读诗书的人你要有多少就有多少,根本毫无意义,还不算你在里面灌水的事,才艺大会就是一个大型的媚俗会场,由苏州刺史做东撑起来的形式而已。”靳语尘娓娓说道,“父皇是将门之后,来到苏州便去看才艺比试,只是走个样子给做臣子的看,其实他心里应是不愿意在那个地方多做逗留的,你有多厌恶那个地方,父皇他也不一定喜欢,只是苦于没有另一个高格调的乐子供他选择,所以他才不得不去观看才艺比试。父皇做了二十几年的大将军,多年在战场上厮杀,可突然做了皇帝,他难免会不适应,害怕自己身为武将的鲁莽和冲动暴露出来,这些年来他少不了私底下看书掩饰,但习惯终究是习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说不喜欢,就怎么也不会喜欢。”说完,将手中剥剩下的壳,一举抛入湖水中,激起一阵小小的涟漪。
  沈轻别也同样将目光变得深沉:“巨大的石块出现了裂缝,便会有流沙流出来,再强大的外壳,也能逐渐腐蚀糜烂。”
  靳语尘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抓出一大把栗子来,一一剥开外面包着的坚硬的壳,说笑道:“轻别可一定要提前去南风馆做好心理准备,我怕我为你准备的东西过于离经叛道,你怕是会吃不消。”
 
 
第38章 风动
  最后沈轻别还是妥协了,听了靳语尘的话换上一身男装,连头发也俱都束了起来,绕着一根白色的发带,一身清新脱俗的白衣,十分俊逸。
  靳语尘满意的看了看丫鬟们的穿戴,戏说道:“轻别这番打扮,怕是要勾走江南绝大部分女子的心了。”
  沈轻别瞪他一眼说道:“你可没资格这么说我。”
  靳语尘掩面而笑:“非也,外面的女子都说我生得不像男人,一看就是女扮男装出来招摇撞骗的,讨厌我还来不及。”确实靳语尘虽生的柔美,却不招女人的欢喜,似乎是女人天生对比自己还要美的女人的一种天生的厌恶和不满,即使他对外的身份是个男人,也讨不到女人的欢喜。
  沈轻别怕他因为外面人的议论心里不好受,遣散了丫鬟后捏捏他的手,安慰道:“那些人不懂得欣赏你,在我看来,你只是生得过于秀气了些而已。”
  “我可真是好奇了,你说我要是穿上女儿家家的衣裳,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以假乱真了?”靳语尘故意凑到她耳边,呵气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奴家为官人你盛装打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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