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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我知道你难以想像,居然还有买卖男人的事,可你也知道那些当官的有钱人,古怪的得,一堆癖好,来南风馆买男人的不止女人,更多的啊……”旭凤放低声音,悄悄说道,“是男人。”
  靳语尘动了动眼皮,也跟着感叹了一句:“那些当官的不愁吃不愁喝了以后,就开始饱暖思□□了。”
  “唉,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做百姓的能说什么不好的话,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有的吃有的住,总好比飘在外面饿死强。南风馆也不是能长待的地方,馆内规定,年龄过了三十的就不要,会被赶出去。”
  “又不一定非要吃这一碗饭,出去以后种地,虽然生活清苦一些,也好比留在这里看人脸色。”
  “你说的容易,”旭凤撇撇嘴,“每年苏州的刺史也是这么跟上头汇报的,可实际情况是什么呢?自打新皇登基推行新政的时候起,苏州的经济就上来了,水陆一好,商人就变得越来越有钱,于是就买穷人的地,雇佣穷人在上面耕地,后来朝廷增加税收,商人就加大对农民的压榨去填国库里面的银子,填那些官员的口袋,让他们不要向京城反映,保持现状让他们继续赚的盆满钵满。这山高皇帝远的,都只看表面现象,你去偏僻一些的地方看看,那里一堆聚集起来搭的茅草屋,都是从这里赶出去的贫民,除了来上交粮食,他们根本不被允许进城。”
  “还有这事……”靳语尘一点不意外,当年靳鸣佐登基,安庆呈现的一抹疲态,经济低下,士兵士气也很低迷,为了稳住局势,靳语尘向靳鸣佐上书,采用无为而治的政策修身养性,养兵蓄锐,可快速恢复安庆的生气和活力,可这法子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尤其不适合现在国泰民安的局面。
  说着旭凤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点了,我得去给养病的雅男送药了,不知怎的他这几天心情都不怎么好,许是不能出席晚宴心里难受吧,就这一次抛头露面的机会,能找个好归宿,如今没了,难怪他心情不好。我先失陪了,季兄和沈兄你们自便,若是要吃什么酒水,记我账上,南风馆的月钱不少,再加上有客人给的小费,二位不用跟我客气。”
  靳语尘和沈轻别起身相送。
  待人走远后,沈轻别才说道:“这南风馆,怕是没刚才那人说的那么简单。”
  靳语尘沉思着什么,继而站起身来,拉起沈轻别的手:“我们不要在这里说,小心隔墙有耳,回去说。”
  两人不再多做逗留,起身离开。
  “一会我就跟父皇说让他不要去观看才艺比试了,让他去秦淮河那边,父皇的心里是抗拒才艺大会的,所以一开始会拒绝的很干脆,等多求几次就会答应。”靳语尘说道,面色沉重,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才那个人也说了,苏州的繁华只是表面现象,你不借此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吗?”沈轻别和他并排走着。
  “当然,不过不是我来说,而是让给别人来说,那样会有趣得多。”靳语尘眯起眼,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第40章 私策
  “什么,你说你要去那什么南风馆当雅男?荒唐,你是皇子,怎么能学那些戏子在台上供人玩乐?”靳鸣佐一来苏州就知道了南风馆这地方,当地人谈论这个地方是都褒贬不一,但总归让一个皇子去那样的风月场所怎样都是不对的。
  眼看着靳鸣佐明显的不满,眉头皱的很深,在场的靳炎池、靳轩豪、靳海宴、靳薛帆和沈轻别都不由自主的被靳语尘这番话吸引去,不过有的人是担忧,有的人则是看好戏了。
  靳语尘就知道靳鸣佐会这样说,明面上做戏嘛,总归要真一些的,他若是能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靳鸣佐一定会向着他这边。
  “父皇息怒,先听孩儿把话说完。”靳语尘毫不慌张,整理好心里要说的话,语气既不慌张也不带有一丝强烈的目的性,“江南一带的经济之所以那样发达,是因为有各地区的行商走动,不同地区流动的化过来。而南风馆则是融合了这些不同地区的文化,与中原一带相互交融,将各地的文化很好的融合在了中原文化中,每年的南风馆所准备的节目,都带有异国风情和远地文化习俗,歌舞中最突出的便是中原的文化,以便向大众传达一种各地文化都在中原文化统治之下的思想,以通俗易懂的方式给平民百姓传递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儿臣认为这样的民众娱乐当大大的推广,以苏州为中心向各地扩散,更加稳定民心。”
  话一说完,靳鸣佐绷着的眉毛松了一些,语气好了一点点:“你这样说,好像也在理,虽然文化融合是好事,但你始终要记得你的身份。”
  靳语尘面露羞涩:“其实儿臣对音律和歌舞一直都很喜欢,只是儿臣愚笨,又没有天赋,所以才一直不敢接触,怕误了自己的时间,如今得这一机会,儿臣想要试上一试,难得能出来游玩放松一番,儿臣不想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日后怕是都不能有机会接触到了。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儿臣的身份,儿臣想放开了胆子任性一回。”靳鸣佐南下的目的是游玩散心,所以这个时候反而要故意表现的贪玩荒唐些,才不会引得靳鸣佐的反感。
  靳鸣佐叹气:“罢了罢了,本来这次南下就是来散心的,你若是不想去才艺大会,便不去吧,才艺大会年年都有,也没什么新鲜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自己的意愿。
  靳语尘立马会意道:“儿臣斗胆……可否请父皇才艺大会那天……去秦淮河的游船上观摩表演……”
  “你想让朕去那种地方?”靳鸣佐忽的抬高了声音,“去混迹风月场所?”
  靳语尘不说话,他还在思量着该怎么接话,靳鸣佐心里绝对是想要去秦淮河那边的,就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还没等他说话,沈轻别就已经开口了:“皇上自己不也说了,才艺大会年年都有,多一场少一场都没什么新意,今年的也不会和七年前的差多少,我记得皇上您四年前就来过苏州看过一次才艺大会,那里有多无聊皇上定是比我要了解的多的。不如趁这次出来,就去看看四皇子口中的融合中原文化的异地歌舞好了,说句不中听的话,那才艺大会轻别是真的不愿去了,无聊的紧。”沈轻别难的摆出一副苦恼又无奈的样子,“一堆文化人的繁琐流程,等到真的出题时人都差不多睡着了。”
  “哈哈哈哈……轻别竟也能说出这等话来,”靳鸣佐笑出声,玩笑道,“好好好,既然做为京城代表的二位都不愿参加比试了,那朕去那边也没意思,朕就等着看老四的歌舞了,朕还从未见过男人登台跳舞的,希望那一天老四不要让朕失望啊。”
  靳语尘俯身:“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嗯,那朕就等着六月十五那天看你的表现了。”靳鸣佐说完,领着李公公走出去。
  “虽说皇上您表面上看着很生气,但老奴知道,皇上你这是高兴的表现。”李公公一出门就对靳鸣佐说道。
  靳鸣佐拿着手里的折扇,笑而不语,心情确实变好许多,他本就是将门出身,那儿那么多闲情雅致看什么才艺比试。
  靳鸣佐一走,靳海宴也随口说了个理由离开。
  “好一招投桃报李啊,四哥真是厉害。”靳鸣佐一出去,房间里的紧张气息变消失掉了。靳轩豪看了看一旁冷着脸的沈轻别,想到这几天沈轻别和靳语尘的举动,心下了然,可能沈相国是靳语尘那边的人了,就连一无所有的靳语尘也有了沈相国做靠山,现在几个皇子中,就数他和靳炎池的势力最薄弱,他必须做出什么来打消靳鸣佐在山东时对他和靳炎池的不满,在趁机讨好他。
  靳语尘自当也是以说说笑笑的口吻回道:“我确实是更喜欢南风馆这边。”
  “不过我就很好奇了,这雅男的意义何在?”靳轩豪继续问道。
  “雅男?”靳语尘歪着头想了半天,“这么解释吧,雅男就相当于青楼的花魁,可以有机会被大户人家买回去养着的。”
  “不就是出来卖身的吗,还装的那么高调,明明身份这么低贱。”
  靳语尘知道他在接着雅男的身份来贬低自己,不以为然道:“出来讨生活的罢了,与那南风馆的乐师聊过之后才知道这苏州可不像他表面之上那么繁荣,多得是穷困潦倒的人被赶出城,商人和当官的勾结,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哦,那四哥你为何不在刚才跟父皇说明情况呢?”
  靳语尘苦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心里对这事也无能为力,说出来也只能败坏父皇的心情。其实我心里倒是有个想法,可是太荒唐了,想来不说也罢。”
  “你不妨先说来听听。”靳轩豪可不打算让靳语尘这样说一半就走,要知道当初父皇登基时的政策就是他靳语尘提出来的,他的想法不一定都不好,听来说不定能在他的完善之下变成一个不错的方法出来。
  靳语尘看靳轩豪这般执着的样子,便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当中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揭发苏州官商勾结的事。然后亲自带人落实商人手底下的私田和雇佣工,私田越多的,便额外增收商人税,补贴给穷苦人民,这样既能抑制住越来越盛行的从商奢华风,也能收归普通民众的心,岂不大好?但你知道实行这个政策需要多大的精力和时间,又容易招人记恨,行不通的。”
  语毕,在场的人都极力克制住心里的激动,靳轩豪偷偷眼神示意靳炎池和他出去,然后对着靳语尘说道:“四哥说的有道理,纸上谈兵终是说的简单,但大家都知道实行起来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靳语尘赞同的点点头:“对啊,说的容易做的难。”
  “那既然天色不早了,我跟炎池就先回房了。”靳轩豪向众人告别。
  靳薛帆淡淡说道:“我还不困,想要再去街上游玩一番,不知傅将军这会有没有空,陪本王去一趟秦淮河?”
  这时候叫自己的名字,想来是有话要说,干脆回道:“有,下官这就随九公子上街。”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靳语尘才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大步都到沈轻别跟前,双手捧住她的脸说道:“我就等着放长线钓大鱼了。”
  沈轻别算是搞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抬手贴在他的手背上说道:“你心思还真是深,都这个时候了还算计别人,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肚子里的坏水一大堆,随便都能倒出来很多。”靳语尘玩笑道,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刚才,多亏你了。”
  沈轻别彻底上了靳语尘的贼船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又不是第一次帮着你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这次的目标……是靳轩豪和靳炎池吗?”
  “我放了长线,看钓到的鱼是谁了,刚才那些人中,谁都有可能,只不过你说的这两个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沈轻别不说话,眷恋的在他脖子那里轻轻的蹭着:“你做这么多坏事,以后会不会遭报应?”
  靳语尘吻了吻她的脸颊:“遭报应又怎样?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沈轻别搂紧他的腰,抬起头注视着他的双眸,依恋的靠上去,碰了碰他的嘴唇:“我也是,齐鲁的两个副官是因为我死的,我手上也沾了血,以后也要遭报应,如果以后你路上还要沾上更多人的血,不要怕连累我。我很自私的,要是有人伤了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杀了那个人,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我爱上了坏人,那我就是比坏人还要坏的人。阿尘,你想要那九五至尊的位置,我就算赴汤蹈火,也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轻别……”靳语尘失神的唤她,低头吻上她的唇,心中的爱意难以平复,便将人抱起来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紧紧箍着她在自己怀中,火热的吻从嘴唇移至下巴,最后徘徊在锁骨间。
  靳语尘喘着气,抬头紧紧贴在沈轻别的嘴角,喃喃道:“轻别……我想娶你,你嫁我好不好?嫁我……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我的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轻别……”说完不等她回答,又含住她的嘴唇,将她搂得更紧。
  这感觉太美好,好的让靳语尘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处境,更是忘了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谋局,忘了自己多年来的痛苦和怨恨。
  面对靳语尘因迷情而有些粗鲁的动作,沈轻别只是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然后迎合他的深吻。
  她愿意的,愿意嫁他为妻,这一辈子,都只想嫁他一人。
  “刚才四公子也说了,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而是他做不到。四公子因为顾忌到自己刚从宗人府出来的处境,不能跟皇上说这事,但不代表其他的人不可以,九公子不想试试吗?成了以后,这可是一件大功。”傅柏很是奇怪,尤其是听靳薛帆说打算冷眼旁观的时候。
  靳薛帆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回道:“你真的以为这世上会有白掉的馅饼?四哥会那么好心把计谋献出来给旁人去领赏?呵,别妄想了,靳语尘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这些话也是故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他就等着看会不会有人控制不住上钩呢。”
  “你的意思是……”傅柏皱起眉头。
  靳薛帆回头,面色沉重:“你可是听说过西伯姬昌和商纣王的故事?靳语尘这一招,是想借刀杀人,真是狠毒。”
 
 
第41章 雅男
  靳语尘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过分昏了头了,明明自己是个女人,却放任自己和沈轻别做着郎情妾意才会做的事,亲吻沈轻别的唇,甚至还起了可怕的念头,他一整晚都不敢合眼,一闭眼就是他拿着喜秤掀开沈轻别红盖头的场景,转眼间喜房变成了断头台,沈轻别仇恨又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被落下来的铡刀砍掉脑袋。
  “啊!”他发了噩梦,全身上下冒着冷汗,细细回忆着自己刚才做的梦,真实又可怕。
  “你要是知道我是女人,会不会恨我欺骗你……”靳语尘失神的自言自语道。
  起身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月光从开着的窗子洒进来,散着淡淡的幽蓝色的光,不想破坏这样的静谧,便没有点蜡,独自坐在窗户对面,若有所思的对着夜色发呆。
  突然“咻”的一声,一块石头丢进来,窗外闪过一丝黑影,靳语尘寻着那块石头,外面包着一张纸,打开对着月光看,看完后眉头动了动,回身点火将纸条烧尽,随手将石头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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