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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像傅柏这样善良又敢作敢当的人,这深宫里已经很少了,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鬼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包括自己。将沈轻别也卷进来,他根本就不是良人。傅柏做的一切都是想着怎么让沈轻别好,而自己,却是想的怎么让自己好。
  拍拍傅柏的肩膀后,他没回房间,兀自下了楼朝客栈外面走去,背影竟显得那样瘦削单薄。
  傅柏竟有一种靳语尘好像一直都是形影单只的感觉,靳语尘外公一系都被斩草除根,又被丢进宗人府四年来无人问津,现在出来也是靳鸣佐手上的棋子,不管做什么都是孤注一掷,这样的靳语尘,孤独到让她觉得就连沈轻别都没真正走近他心里。
  靳语尘一定有很多事都没表现出来,有很多话都不能说,没人能在经历了那么大变故后还笑得这样温和,他独自一人带着他那些不能说的秘密,艰难的活着,这何尝不是一种悲戚?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不是吗?没有人因为自己可怜就要伤害别人,傅柏并不觉得这样的靳语尘会让人谅解,她仍然不看好靳语尘这个人,觉得他阴气过重,城府极深。
  靳语尘现在确实可以用方寸大乱来形容,他确实对沈轻别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可他不能真正放任自己这么下去,到时候事情暴露出来,他不敢打赌,赌沈轻别不会要他的命。
  他仍然还能记得起母亲说过的话,每每想不透一个问题时,一定就是脑子太乱,须得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行,只有冷静下来了,才会有办法解决问题。
  步伐紊乱的来到一处荷塘边,夜色正浓,他闭了眼跳下去。
  让他好好想想,别催,想不出来他不会出去的,不然母亲又该打他了。
 
 
第44章 晚宴
  靳语尘回来的时候店老板刚准备关掉大门,见靳语尘浑身湿透的走进来,不免关心了一番:“可是不小心掉进河里了?不是我说虽然这七八月的天是挺热的,但到了晚上会一下子便得凉起来,尤其那河水,公子你还是快点泡泡热水,免得留下病根。”
  靳语尘看他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不打紧,这么晚了,我不想麻烦别人。”
  “不麻烦,就是烧些热水而已,倒是公子你,担心染了风寒。”
  “没事,这种程度而已,我小时候经常会这样。”靳语尘还是不接受老板的好意,独自上楼回房间,这时候沈轻别的房门忽的推开,靳语尘身子僵直了一阵,然后迅速放松下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身子……怎么全湿了?”沈轻别从门槛里面快出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你脸有些热,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靳语尘淡淡道,“你怎么还没有睡,都这么晚了。”
  “我听小柏说你一个人出去了,所以就等着你回来。”
  “等我做什么?”靳语尘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我就出去走了走,你和傅将军和好了?”
  “嗯……”见他不愿多说自己出去的事,她便也不再多问,随着他转移了话题,“你还是去泡泡热水驱驱寒气,放着不管的话真的会生病的。”
  靳语尘摇头如拨浪鼓,眼看沈轻别又要说什么,他先发制人般的将沈轻别抱住,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道:“轻别,我能给你幸福吗?我能吗?”
  傍晚傅柏来送饭的时候跟她说了,皇上想要将她许给靳语尘的事,她听后确实很高兴,但隐隐有着一丝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样轻而易举的赐婚带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靳语尘身子凉凉的,搂着她也将她的衣裳沾湿,沈轻别抬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柔声道:“你都不能的话,那谁能?”
  靳语尘不敢高兴,背对着沈轻别面色沉重,近乎微妙的叹了一口气放开她:“抱歉把你衣裳弄湿了,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说着便转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听得身旁沈轻别略显颤抖的叫唤:“阿尘,你有些奇怪……”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快去睡吧,明日我还要早些去南风馆。”靳语尘仍然保持着一抹淡笑,语气听起来也和平常差不多。
  沈轻别还想说什么,靳语尘已经进去了,并且关好了门。他现在……是不高兴吗?沈轻别回想了自己和靳语尘在一起的时光,发现他一直都是恰到好处的笑脸,偶尔露出落寞而又迷茫的神情,竟比那些笑容要真实的多。
  靳语尘说喜欢她,是几分喜欢?
  南风馆的雅男选举会如期举行,靳语尘一早就到了旭凤那里上妆,放下拘束而起的头发,抹上鲜红艳丽的口唇,穿上轻盈而又风流的衣裳,眼角的红色脂粉份外妖娆。
  靳语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机会能以真正姿态示人的自己,第一次解开自己的面具,居然也是在做戏的舞台上,戏中戏。
  雅男晚宴之前的日子,他都刻意规避着沈轻别,他下意识的害怕沈轻别,害怕沈轻别看着自己含情脉脉的眼神,沈轻别也好像有所察觉,没再往自己跟前凑。
  他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靳语尘闭上眼,他想不出办法来,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是损人利己的,他不想把它们用在沈轻别身上。
  今天的苏州尤其的热闹繁荣,尤其在晚上,不仅有成千上万的花灯在湖水流淌漂泊,天空中的烟花不断,压轴的舞蹈开始还有些时候,靳语尘应着旭凤出门必须带面纱的要求来到河边,四周都是放莲花灯的人。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他带着沈轻别来到这河边,在上面写下自己来年的愿望,然后飘向远方,如今再来这里,便是物是人非了。
  目光忽的被湖中一盏精致的莲花灯吸引,那灯较其他普通的莲花灯要大很多,而且制作很是独特,他记得好像是字谜楼每年都要出的奖品,仅此一盏。
  上面写着:愿岁月待他一切安好,愿以来生为报。
  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信女沈轻别。
  靳语尘的心狠狠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他不值得的啊!他对她只有满满的欺骗和利用!
  不敢久留,靳语尘失魂落魄的跑回去。他原想着和沈轻别的关系能不能后退到红颜知己,可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沈轻别不会答应,自己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母亲教他这十几年的生涯,唯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不可以任性的去喜欢什么人什么物,因为到头来都会变成他的软肋,甚至是弱点。要想打倒他,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窒息。
  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靳语尘失神的抓自己的胳膊,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感情用事毁了一切,想想母亲,想想她为了拿到权利虐待自己的表情,想想被关进宗人府时所谓的同胞兄弟的奚落和嘲笑,想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拿自己当弃车保帅的毫不犹豫,好好想想,这些谄媚的人对自己的百般凌辱,这些人绝对不能被原谅,绝对不可以!
  没人能阻止他夺得高位,他当是踏着这些人的血肉加冕为王的人。
  靳语尘扯出他引以为傲的优雅而又魅惑的笑容,透过帷幕看着看客席上以靳鸣佐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坐着的人,靳轩豪和靳炎池就坐在靳鸣佐的左右,他们正在谈论什么愉悦的事情。
  看来这两个人为了在靳鸣佐面前有个好的印象也确实挺卖力的,不过真是对不起了,越是积极,就越是更快从这场对弈中被踢出去。
  “季兄!马上到你了,准备一下!”旭凤冲他喊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靳语尘闻声走到帷幕正中央的位置,等着最后一场压轴。
  看客席上的靳鸣佐见识到秦淮河上浩大的规模,还来不及仔细思量感叹的话就脱口而出了:“真是壮观啊。”
  听到这句话的靳轩豪附和道:“确实,这规模不比皇宫里的大型活动差了,光是开支就有当地上缴税务的十倍。”
  “十倍?”靳鸣佐皱着眉头,“看来苏州这一带的经济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好了。”
  靳轩豪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靳海宴出声打断:“父皇,到四哥的表演了。”
  “好了别说了,看老四的表现。”靳鸣佐放下手中一直拿着把玩试喝酒的杯子,专注的向前看,这南风馆的歌舞文化当真不容小看,他还没见过男子的舞姿竟还能比女子要妖柔的。
  靳语尘出来的,带着一面薄薄的白纱,应着旭凤缓慢的奏乐慢慢舒展身姿。如果不隐瞒身份的话,他当是一个媚惑的女子的,每一个眼神都那样风情万种勾人心神,举止投足间都透着女儿家的娇柔和小巧。
  但他的蔓蔓舞蹈却不是舞给这里的看官看的,而是给离这艘船外不远的另一艘小一些的船上的人看的,其中有一个就站在船头,即使离得远,靳语尘都能感受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的目光。
  真是恶心,靳语尘在心里嘲笑着,前一晚的彩排他可没少让那些男人打量,不知道他这个“假男人”值多少银子呢?
  沈轻别一直呆呆地看着靳语尘翩翩起舞,他同自己说过他要舞的角色,是旭凤自己创造的一个风流皇帝,被靳语尘舞的栩栩如生,甚至过份妖媚。
  她一直知道靳语尘生得女气,可这场舞蹈让她不得不原谅那些说靳语尘像个女人的话,他梳妆打扮故作娇柔做作的样子,为什么会那样的融合?这样的靳语尘真的好美,一颦一笑都份外勾人,不似男人那样的俊美,就好像书里面说的魅妖,更胜风骚。
  靳薛帆连连摇头:“天呐天呐,四哥这副样子太勾人了,连儿臣都要被他勾了去,好在四哥是个男人,不然可就太荒唐了。”
  靳鸣佐也跟着摇头:“实在有些过于做作了……不男不女的。”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想,在场的人都被靳语尘惊艳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也有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南风馆这一次的雅男比以往的要好太多了,你看看那身段那腰,简直和女人的一个样。”
  “你别想了,又买不起,这次的这位估计是个天价。”
  “谁说我就买不起了,我家生意可是做到西域那边了的,不说富甲一方,也能买下一座城池里所有的地了。”
  ……
  听到这些粗鄙之话的沈轻别当然不可能会在这里久留,要不是为了靳语尘,她连来都不会来。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和傅柏只可能是朋友关系,这几天靳语尘对她不理不睬的,定是生她气了,她不想让冷战一直持续。
  于是去后台寻靳语尘,却被佣人拦住,说是靳语尘被带去参加南风馆内部举办的小宴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结束后靳语尘便退到后面的房间擦掉脸上的妆容,来了一个从未在南风馆瞧见的下人,端了一杯酒进来递给他说道:“这是馆主赐你的酒,上好的花雕,望公子赏脸。”
  靳语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问道:“看见旭凤了吗?”
  那人回道:“旭先生忙着其他船上的奏乐,一时回不来了。”
  “这样……那我便告辞了。”靳语尘继续擦拭脸颊,衣服早就已经换回了自己的。
  “公子不在多留一会吗?馆主说公子这次鼎力相助才使得今年的晚宴格外热闹,要单独摆酒宴感谢你。”
  “不必了,不用讲究那些的。”靳语尘仍是拒绝。
  那人直接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紧紧抓着靳语尘的胳膊:“怕是您今晚,必须跟我走一趟了。”
  “你!”靳语尘刚要挣脱,全全身一软,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这酒里面……放了什么……”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那人将靳语尘背起来,看了看四周后,从一处极其隐晦的暗门跑了去,殊不知背上的靳语尘正睁大了眼睛,戏谑的看着他。
 
 
第45章 后盾
  下人来到一个单独闭合的雅间,他们已经不在原先的那条船上了,靳语尘一直百无聊赖的被下人背着,直到停在这个雅间,还没发声嘴就被人自后面捂住,刚想大叫反抗,胸膛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汩汩的血从胸口处喷涌而出,耳边响起如同鬼魅般的话:“不用麻烦你通报了,本王自己进去。”
  下人到死都未能瞑目,靳语尘看了看沾了血的手,一脸从容的推门而入,房间里面浓浓的熏香,一名男子就端坐在桌案前,拿着笔勾画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动静,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说道:“进来前怎么不通报一声,把人放到榻上。”
  靳语尘嘴角挂着笑,步履轻盈,不动声色的走到他左右,夸赞道:“馆主这是在画本王吗?画的可真是像,尤其是这口唇。”
  郑明杰一阵疑惑,当即就转过头去,脸上突然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把带血的匕首,瞳孔放大,立马就要大声呼叫。
  “聪明的就不要乱喊乱叫,本王不保证能不能忍着不割断你的脖子。”靳语尘含着一股笑意,“不得不说馆主你的品味还是不错的,要睡,就要睡当今的皇子,才更能显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嘛。”
  “什么!你是……”郑明杰惊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怀疑,然而话还没说完靳语尘便打断了他。
  “本王当然是,而且这里不止有四皇子,还有其他的皇子,同时还有——皇上。”靳语尘不紧不慢的收回匕首,将匕首上面的血迹擦在郑明杰身上,动作慢条斯理。
  擦干净后从腰间取出令牌,在他脸上拍打:“你不会告诉本王,你不认识宫里皇子手上持的令牌?”
  郑明杰一看对方手中铮亮的鎏金,眼里立马充满恐惧和惊慌,急急忙忙的起身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上:“不知镇安王来临,恕草民无礼,还望王爷恕罪。”
  “哈哈哈哈……”靳语尘笑得诡异,“不可以饶恕哦,你可是犯了大罪,挟持皇子,还意图不轨,你让本王以什么理由饶恕你?”
  一听对方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来,转念却在心中想着的是这四皇子虽然被皇上封了王爷的头衔,可既无实权又无势力和党羽,一旦自己的事被这个四皇子揭发出来,那么会拉一帮人受到牵连,那……要不要杀掉他?反正也是个刚出宗人府的一无所有的罪臣之后。
  “你可是在心里面盘算着要不要杀本王?”靳语尘道出他的心思,得到认可后笑得更加大声讽刺,“做为官商勾结的掌舵人,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呢?好好想想,本王会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来到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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