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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朋友?”靳语尘在脑中搜刮着,他在这里有朋友吗?
  “嗯,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沈公子。”
  “轻别?她来做什么……”靳语尘小声说道,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旭凤没听见靳语尘的低声嘀咕,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先是被眼前的白衣女子惊的半天不能言语,再是被她脸上阴沉的表情吓到,对方一言不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旭凤只好让出路说道:“进,进去吧。”
  沈轻别一言不发的进去,里面转过身子对着他,压抑着声音说了一句:“你出去。”
  “啊?可是我……”
  “出去,我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不要让别人靠近这个房间。”沈轻别懒得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一进来就直言道,“这个房间我借用几个时辰,到时候你给我算钱。此事事关重大,你应该不想雅男晚宴出什么意外。”
  雅男二个字一出,旭凤果然就不多言了,对方不愿给自己解释也说明对方没这个心思,看衣着也知道这两人应该都不是简单人物,有一人愿意帮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他该学着点到为止了,有些话不该他听,有些事不该他知道,那就要做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沈轻别亲自关好门后,走到里面去,刚叫一声:“阿尘……”就被对方的姿容所惊讶。
  靳语尘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块湿布擦拭着脸上的胭脂水粉,秀发随意披在身后,一身红衣,妖艳夺目。
  靳语尘仍然擦拭着脸上的脂粉,悠然说道:“刚刚外面人来报,说是我的一位友人来找我,我想了半天也不能想出来是哪个友人,想来是外面那些人没眼力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是我的朋友呢?我早该将这花朵采了。”
  沈轻别听出他的意思,脸上起了羞色,羞骂道:“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靳语尘笑笑,索性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湿布放在一边,一双丹凤眼灼灼的看着她:“过来,到我这里来。”
  沈轻别不知道靳语尘想做什么,便走过去,忽的被靳语尘拉倒投入他怀中,还未能定下心神来就听见他说:“这妆我一个男子手笨,总觉得擦不干净,不若你来帮我?”
  “我……”沈轻别红着脸,声音变得细小,“你放我下来,我也是可以帮你擦的。”
  靳语尘偏要搂着她,还扳过她的身子,分开她两条腿坐在自己腿上,两手锁在她腰后,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就这样擦,不方便很多吗?”
  沈轻别脸红的滴血:“这样……不好吧……”
  靳语尘闭上眼睛:“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抱着你。”
  “你尽说些浪话来埋汰我!”沈轻别叹道,拿起桌台上的湿布,轻轻给他擦拭,哀怨的说了一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穿这样奇怪的衣服,还在脸上画这些。”
  “旭凤说是为了找找我要表演的那个角儿的感觉。”靳语尘闭着眼享受着沈轻别的服务。
  沈轻别狠狠擦他嘴上的鲜红唇脂,有些闷闷道:“以后不准涂这个,明明已经那么像个女人了,还这样,活该被人取笑生得过于女气。”
  靳语尘皱了皱眉,似乎被她擦疼了,睁开眼睛说道:“又不是我想的,宴会上我还得涂。”
  “仅限晚宴这段时间让你涂,其他时候不许涂这个,尤其不许涂着这个出门,再让别人瞧见了你这副样子,我一个月都不会理你。”
  “你不也用吗?还每天一个颜色的,香味都不一样,出门你都涂着它们出门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没规定说男人不可以抹口唇的吧?”
  “那能一样吗!”沈轻别脱口而出,仔细一想靳语尘的话,好像安庆境内确实没有男人不许涂抹口唇这个规矩的,可她就是不想靳语尘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去,总觉得是在抢她的专属优待,用力夹着他的脸,“总之你不可以涂这个出门,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去。”
  “你这样好霸道啊……”靳语尘戏谑地说道,“想我不这样也可以,你让我尝尝你口唇的味道我就答应你,每个不同的我都要尝尝,我想想,你好像有天宫巧、大红春、万金红、恪儿殷、圣檀心……”
  “别说了……”沈轻别羞愤的捂住他的嘴,女为悦己者容,她确实是刻意买很多不同香料和颜色的口唇,恐怕她最奢侈的就是花银子买这些了,单就口唇,便花了好几千两银子。
  靳语尘坏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后者惊慌失措的收回手,他又穷追不舍的凑到她的跟前,含着她的唇瓣,慢慢舔渎。
  “你是不是忘带口唇了?怎么用的是朱砂?”靳语尘皱着眉头,“那东西用多了对身子不好,明天我带你上街买。”
  沈轻别用力推开他:“你真的好讨厌啊!”
  “哈哈哈哈……”靳语尘背靠在梳妆台上,“你来南风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玩闹这么久,竟忘了正事!沈轻别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拉拉对方的衣袖:“你那天晚上去郑太守府上的事,被傅柏看见了。我担心……”
  靳语尘猛地挣开双目,又闭上:“不用担心,她不会说的。”
  沈轻别仍然不愿真的放松下来:“但总归会成为一个隐患。”
  “她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现在说只会让人怀疑她居心叵测,我想傅将军告诉你她看见我的事,只是为了看看你的反应,你没让她失望吧?”靳语尘挺直身子,正对着她的眼睛,脸色平淡。
  “我……”沈轻别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她没有冷静下来思考前后的利害,就那样对傅柏说了那些不堪的话,想必很是伤她的心。
  “轻别,让她早点死心对她也没多大坏处。”靳语尘伸出手指慢慢摩挲她的嘴唇,“别这样难过,我给你表演一下我今天学到的东西?”
  沈轻别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我终是伤害了她,明明她待我那般真诚细心。”
  靳语尘拿了梳妆台上旭凤之前差人放着的酒,慵懒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描绘她的眉眼。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滑至轮廓,勾勒她的脸际。
  忽的凑得极近,眉眼如丝唇角上扬:“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语毕,灌入一口酒水,吻上她的唇。
  这便是学到的东西,活学活用。
 
 
第43章 婚嫁
  沈轻别冷静下来思考后才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傅柏如果真的要对靳语尘不利,当天就可以揭发出来,可她没有,耗到现在说反而会对她自己不利,就像靳语尘说的,傅柏真的只是想试试自己。
  从南风馆回来时,两人都绝口不提傅柏的事,靳语尘神情淡漠的走在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好像在想着什么。
  “轻别你也知道那南风馆有内幕,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来我听听如何?”靳语尘适时抛出一个话题。
  沈轻别摇头:“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事。”
  “你和傅柏是青梅竹马吧。”靳语尘冷不防的问道。
  “嗯,从懂事起就认识了。”
  闻言靳语尘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看来我除了是个男人以外,其他的都比不过傅将军,轻别你当真是眼瞎,该去跟傅柏一块儿的。”就连性别也是假的,如果暴露出来,他的待遇甚至可能比傅柏还要惨。
  靳语尘开始迷茫了,和沈轻别越是亲近,他的身份就越发的有暴露的危险,而且他日后要走的每一步路都凶险万分,他不是神,再怎么聪明也迟早会有栽跟头的那一天,他若是倒下了,境遇就不是一般的糟糕,到时候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想来自己一个人孑然一身什么都不用怕,到时候博弈输了的话大不了一死,可要是牵连着沈轻别的话,会害得她和自己一起受苦。而且,以他的情况,一个人要好很多,风险也会小很多,至少身份不会被暴露。
  他是不是不该和沈轻别太过亲近?
  沈轻别这时候也心事重重的,没注意到靳语尘沉重的神色,听到靳语尘的话便以为他又是故意这般说的,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别想那么多,不会的。”
  靳语尘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握着沈轻别的手,故作欢快道:“快点,要到了。”说完也不等她,迳直加快了脚步向前。
  沈轻别手心一空,心里忽然也空了一下,看见已经踏入客栈门槛回头朝自己笑着的靳语尘,她松了口气,也扬起嘴角朝他走去。
  吃饭的时候靳鸣佐想到娶亲的事,看了左右围绕坐着的皇子,又看了眼靳语尘,心里生出一抹愧疚,这里就连最小的九皇子靳薛帆也有了房室,更别说其他皇子了,连妾都不知道纳了多少,唯独老四,正值丰茂年华时却被丢在宗人府,至今还没有婚配。
  于是靳鸣佐委婉的提起婚配的事:“老四啊,你如今也有二十又三了,却至今未成家,朕知道那些年苦了你,如今你出来,没想过要成家?”
  来了,靳语尘停下筷子,他的年龄确实是问题,到了他这个年纪来没有成亲的皇子,少不了要被人念叨。
  “你母妃过世的早,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这么大的事都让朕给耽搁了,你可是有心仪的女子?不妨说出来,朕给你做主。”靳鸣佐想着,既然提出了这事,就得快些办好了,免得日后和其他麻烦事堆在一起,况且早些成婚,也好堵住民间那些舌根子。
  这说可是一门学问,尤其是靳语尘现在的处境,靳鸣佐问他有没有想娶的女子,当然有,可能不能实话实说呢?这几天他和沈轻别的相处靳鸣佐都也有注意到,如今他这样问了,那他真的能把沈轻别的名字说出来?
  靳语尘思前想后,沈轻别现在是皇家面前的香馍馍,谁都想娶她,无论谁娶了她,只要那个人是皇家的人,靳鸣佐都不会不悦,虽说内斗也很严重,但总好比嫁给外臣好,肥水怎么都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相反如果自己娶了沈轻别的话,那其他肖想就会被打破,可那样自己也就完全被立起来成了活靶子,可能会引得其他皇子联起手来除掉自己,上次靳薛帆口中的同盟,也没人说不是只局限于对付太子。这个时候若真是聪明人,就绝不可以说要娶沈轻别。
  靳语尘摇摇头:“父皇,儿臣并没有娶亲的打算。”
  靳鸣佐眼色一沉,又说道:“朕见你和轻别走得很近,她那孩子朕了解,不会那么容易和别人亲近,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我看你与她相处也很愉悦,难道你不是心仪她的吗?”靳语尘现在是个空头棋子,什么都没有的那种,没有靠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若是娶了沈轻别,无疑沈相国就从里里外外都是自己这边的人了,剩下的就是傅柏那边,就算闹成什么样,南北军一般的兵符在自己手上,禁军和护城军也在自己手上,手底下的人就是闹成什么样他都不用担心。
  双方各自考虑的都不一样,靳语尘听出靳鸣佐想要将沈轻别嫁给自己的意思,逃避的问题他总要面对,一个是拒绝以后伤了沈轻别的心,同时也会惹得靳鸣佐不悦,另一方面要是接受了,那成亲当晚……
  靳语尘微微皱着眉,这次真的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父皇说得不错,儿臣确实心仪安和郡主许久,但儿臣恐自己……配不上她……”最后一句靳语尘故意说的很小声。
  果然引得靳鸣佐说:“哪里的话,在父皇看来你和轻别那孩子就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若是嫌自己排场不大,不够格迎娶相国的女儿,那朕就给你五百个车队,风风光光的将沈轻别娶回去。”
  看来靳鸣佐是非要赐婚给靳语尘了,坐上的皇子都心知肚明靳鸣佐的用意,倒是靳轩豪和靳炎池,脸色十分的不好,怕是没猜到靳鸣佐的用意,十分嫉恨的瞪了靳语尘一眼。
  靳语尘却是在心里暗暗发笑,果然有两条大鱼上钩了,那他这个时候迎着风头请求赐婚自己和沈轻别就值了,至少这两个人,他靳语尘锁住了,已经给这两个人准备好了一场“风风光光”的饯行。
  “那……儿臣在这里谢过父皇了。”靳语尘感激道。
  “说什么见外的话,你喜欢轻别,轻别那孩子也欢喜你,这事由父皇来主持就是成人之美,说什么谢不谢的,尽说些见外的话,都是自家人。”靳鸣佐大笑着说道,这场景,像极了父亲给儿子娶亲的温馨画面,可细思一番后就发现,还真是天家人常用的手段,要是两情相悦便是成人之美,若是两情不相愿,那就是一场悲哀。
  靳语尘脸上的笑都要僵硬了,心里却在苦苦找寻着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新婚后怎样才能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回算是连带着自己,也一同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次的谈话沈轻别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一回客栈就跟靳鸣佐说自己身子不适,连晚饭都没吃就独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晚饭后傅柏默默端着一盘饭食上楼,被靳语尘叫住:“你是要去给轻别送去吗?”
  傅柏点点头:“嗯,她没吃晚饭,一会儿会饿。”
  靳语尘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大的敌意,而是带了些苦涩的笑:“她为伤了你的事心里难受,所以才不想下来用膳,她心里是有你的。”
  傅柏很奇怪靳语尘对自己的态度,她身为一个女人,却喜欢同为女人的沈轻别,还是喜欢的他即将要娶的女人,为什么靳语尘还能那么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
  是看不起自己吗?觉得自己根本不会给他带来危机感?
  “嗯。”傅柏不善表达,便只得一个淡淡的嗯字。
  靳语尘低头笑几声:“若你不是女人,恐怕我没这么好的福气。”
  傅柏皱起眉:“你是专程来嘲笑我的?”
  “没有的事,我不会嘲笑你,你喜欢女人的事我不会觉得丢脸,更不会觉得奇怪,相反,我很欣赏你。”靳语尘拍拍她的肩膀,“我不如你,很多时候,我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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