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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裴元瑾礼貌的笑笑,拱手说道:“那下官就告辞了。”
  沈轻别点点头,裴元瑾便离开了。
  靳语尘忍着从腿心传来的钻心的疼痛,死死咬着嘴唇分散注意力,指甲陷进塌中。刚才他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将自己的面子全部丢尽,靳鸣佐或多或少会打消一些对他的关注,那自己这疼就没有白受。
  都是年少时落下的旧疾了,不犯还好,疼起来还真的要人命。外面没了动静,应该是裴元瑾走了,正当自己松下一口气后,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松懈下来的精神一下子又绷紧。
  “阿尘……你怎么不出来用膳?”沈轻别想了想,虽说昨天闹了不愉快,但没必要日后见了都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
  是沈轻别,靳语尘不禁苦恼的捂住脸,回道:“我不饿,就是有些累,想睡。”
  “好歹吃一些吧,不然夜里肯定会饿肚子。”沈轻别听得靳语尘的声音有些颤抖,心生疑虑,伸手掀开帐子,“我进来了。”
  “别……”靳语尘有气无力的阻止,但沈轻别已经进来了,帐子内没点灯火,有些暗。
  “你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你是怎么了?”沈轻别点燃帐子里的灯油,藉着燃气的灯火,终于能看清靳语尘的脸,发现他半撑着身子,脸上的汗密集,脸色发白,眉头紧锁着,发白的嘴唇也被咬出了好几道口子,流了血。
  靳语尘迅速别过身子:“我没事。”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嘴角还流血了?”沈轻别急切走到他跟前,扳过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看到嘴唇上的牙印,“你自己咬的?你到底怎么了?”
  见再也瞒不过,靳语尘只好实话实说:“我旧疾犯了,腿疼得厉害。”
  “怎么好端端的旧疾犯了?”沈轻别关切中带着慌乱,突然想起靳语尘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的样子,心里生气一股火来,责怪道,“谁让你跑水里去的?如今气候逐渐入秋,湖水很凉的你不知道?”
  “这不是,想给你抓鱼吃吗……”靳语尘苦笑着,声音沙哑,他可不敢泡太久的热水澡,怕被人发现身份。
  “我不要吃那东西!”沈轻别生气的说道,“你是怎么想的,成心想惹我生气是不是?非要我这样担心才好?”
  靳语尘最怕的就是沈轻别的责问和生气了,对此他都毫无反驳的理由,只好低下头,这个时候就服软认错好了,至少沈轻别是吃这一套的!
  “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不了。”靳语尘乖乖低下头认错的样子,料是沈轻别再怎么生气,也不好一直这样斥责于他,毕竟他还疼着啊。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些棉被来。”沈轻别二话不说就已经出去。
  目送沈轻别离开,靳语尘算着日子,从京城送往苏州的白鸽已去数日,等到苏州那边的人送来名单,估计不日就会送到,好在这次的狩猎不会太早回去,怕就怕那位大梁的公主提前挑起事端后回去。在安庆国内挑事,她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做,而在安庆唯一一个能和她有直接联系的,只有一个靳海宴,不出意外的话赫连明珠肯定会从靳海宴身上下手。
  思维随着沈轻别的到来打断,对方瘦弱的身子竟抱过来叠起来高过她头的棉被来,看来不止一床,她歪着头看脚下的路,动作有些笨拙的进来。
  “哈哈……”靳语尘没能忍住笑出声来,“轻别你现在这个样子,极为不雅观。”
  沈轻别瞪他一眼:“不准笑。”
  靳语尘捂住嘴:“好,不笑。”
  沈轻别动作极为连贯的将棉被铺开,盖在他腿上,边整理边角边说:“这样会好一些的,以前大夫就说了,这是寒气侵蚀导致的疼痛,暖和起来就不疼了。”
  “麻烦你了,怎么不叫下人来做呢?”
  “自己做能周到一些,旁人总是缺个心眼。”沈轻别铺好被子,又捧起他的手,“我给你暖暖手,你的手也总是凉凉的。”
  “瘫上我这么个体弱多病的夫君,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照顾你,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将他的双手捧起靠近嘴边,呵出一口热气,然后慢慢摩挲。
  靳语尘抽出手,反手将沈轻别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用力往自己跟前一拉,腿上的疼痛真的有在慢慢的消减,可能他只顾着专注她了,腿上的疼或许还在,只是他不再感受到了。
  “总觉得父皇赐婚给我们俩,是委屈了你,现下又不太平,我很害怕我不能保全你。”沈轻别会意的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听靳语尘说话。
  “倘若真的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轻别,我……”
  “我都知道,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要是真出了好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轻别缓缓睁开双目,“不论结局怎么样,至少我全力陪伴在你身边,若是只有你一人受难,日后想到你的每一天我都会很痛苦,不要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活在当初没能好好伴着你的懊悔中,好吗?”
  靳语尘仍然面色的凝重,有些事他还是选择埋在心里不与她说,缓缓松开握住她的手,很好的岔开话题:“我知道你想帮衬着我,凡事我有分寸,你不要担心。”
  这次沈轻别没再表现的很受伤,而是以一种靳语尘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最后坐在他的床边,叹了一大口气:“随你好了。”
  这几日狩猎很是自在,靳语尘不出意外的染了轻微的风寒,没在参与到靳鸣佐领着的狩猎中,沈轻别这几日都来帐中照顾着他,再多的时间便是留在靳语尘身边,陪他打发时间。
  赫连明珠派了宋禾来给靳语尘送药,说是在大梁那边效果奇佳的良药,沈轻别接过宋禾手里已经熬好的汤药,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忍住心里的不适,道了声:“替我转告公主,多谢赠药。”
  宋禾收回赤裸裸的打量目光,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就是四皇子的未婚妻子?”
  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沈轻别微微点了点头:“正是。”
  “倒确实出落的好看。”宋禾说不出太过华丽的修饰,她是个以杀人为生的杀手,没有时间和闲工夫学那些媚俗的大臣说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来,但能让她做出此番感叹的人却是不多。
  沈轻别不慌不忙,对着她友好礼貌的笑了一下笑:“多谢夸奖。”
  “那倒是有些不妙了。”宋禾喃喃道,转身走去赫连明珠的帐子覆命。
  沈轻别看了看手里冒着热气的汤药,联想到之前靳语尘被叫去下棋,她可不记得靳语尘和这位赫连公主有什么私交的,况且双方的立场不合,她为什么要赠药?
  “阿尘,你与那赫连明珠,很熟吗?”沈轻别掀开帐子进来,拿起汤药中的勺子搅拌了几下,“这是那个公主派人送来的药。”
  靳语尘立马摇了摇头:“不熟,只是下过两次棋而已。”答应对方去大梁一游也是客套话,他和那位公主不可能会有多余的交情,“可能在安庆的领土上,想表现的友好些。”
  “是这样啊。”沈轻别却不这样想,哪有女子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一个才见面不到三次的男子送药关心的,怎么都不可能毫无用意,难道是……
  不可能,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
  “怎么了?轻别,你发什么呆?这药有什么问题吗?”靳语尘看她走几步路后便一直呆立在原地,出神的盯着手里的汤药。
  沈轻别回过头来,将药放在了一边:“说不定真的有问题,你不要喝了,等会自然会有太医将熬好的药送过来。”
  “她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给皇子下毒,要是我不喝,对方还真能藉着这个当理由说上半天安庆的不是,到时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靳语尘的意思就还是得喝了那药。
  沈轻别装作没听见站着不动,靳语尘以为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说得坦白了些:“轻别,把那药端过来吧。”
  “你一定要喝?”沈轻别回头反问。
  “这是一种应对的策略。”其实可以倒掉的。
  沈轻别端起碗,一口气喝的见了底:“没有了。”
  “你干嘛乱喝药!你又没生病!你这样身子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靳语尘有些生气,“你要不想我喝你找个不被人看见的地方倒掉便是,干什么自己喝下去,没病乱吃药也会出问题的。”
  沈轻别见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怪自己刚刚太感情用事,她总觉得那位公主对靳语尘的关注过了头,她总会想到别的地方去,然后惹得自己心里不痛快,看见这药便越发的厌恶。
  急忙走到靳语尘床边,床有些矮,沈轻别便蹲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苦不苦啊?”
  “啊?”沈轻别有些惊异的抬起头直视他。
  靳语尘继续说道:“我问你药苦不苦。”
  “有一点。”沈轻别回想了一下,刚刚喝太快,没什么感觉,只是现在舌头上有些苦味。
  “乱喝我的药,”靳语尘装作不满,“我也要尝尝。”
  沈轻别瞪大了眼,靳语尘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双唇相碰。
 
 
第57章 刺杀
  过了好些日子了,靳海宴和靳薛帆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倒是高虎越发的得靳鸣佐青睐,每次出去打猎,身边总是带着他一个,不久前还给他升了官,从二品将军,一连晋升了好几级,摆明了就是在甩傅家的脸。
  傅柏身为一品大将军,不仅不受到皇上的重视,更是因为一连串的小事惹得靳鸣佐不愉快,但凡觉得是小事的,皇上的反应都出奇的小题大做,像是对外诏示着傅家人即将去势。
  名单很快送到靳语尘手中,这些天经过沈轻别的照料,好得透彻,来不及休息便叫了裴元瑾到自己帐中,沈轻别自然知道靳语尘见裴元瑾肯定要谋划什么重要的事,但对方没有要她在场的意思,她也没自讨没趣的进去旁听,只得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帐中,或是陪父亲一同喝喝茶。
  “外面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进了你四皇子的帐子,估计都在暗自笑我愚钝,选了你这么个主子。”裴元瑾回想起进来前看到的那些不住摇头叹气的大臣的样子,就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往往就是这样,大多部分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绝不会去想对方会不会是故意给自己看到的,然后自大的怜悯旁人,殊不知自己早已自身难保。”
  靳语尘手里拿着一张自己重新誊抄过的纸,又拿笔在上面画上几个圆圈,说道:“那是目光短浅的人,但我们的对手不是他们,你来我这里少不了引来有心之人的关注,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在暗地里商讨我们的关系和真正实力了。”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单单一方面的你吃亏,这场对局还有什么意思可言?”裴元瑾自发的坐下,看着靳语尘认真在纸上勾画的神情,说道,“如今已经知道京城这边有多少人是可用的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都是可以用的人,有些小人即使是利益我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对我打马后炮,我从宗人府出来后上朝的那些日子,可算不是白站在那大殿上那么久。”靳语尘起身,将勾画好的名单交给裴元瑾,“没想到贪污和贿赂竟然在安庆有那么庞大的网,掌管苏州南风馆的郑明杰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大网中各个重要的节点都是我们的人。看来事后有必要好好清理一下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了,毕竟这不是个好的风气。”
  裴元瑾看着靳语尘递给自己的名单,虽说猜测过一定有很多人牵扯进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多,倒卖人口那么大的事能做的滴水不漏,看来牵扯到的官商不是一般庞大,连端都不好一口气端掉,现在要是盲目扯断深水下面的网,搞不好会起反作用。
  “居然渗透到中央来了,里面有不少九皇子那边的人,他们都在这围场中。”裴元瑾简明扼要道。
  “不不不……”靳语尘突然若有所思,“不可以将他们聚集起来,我估计靳薛帆就在等我向他暴露出自己的势力,一旦我的名单暴露,他就可以藉着我的行动清理掉他手上不可以用的棋子,他料想我会藉着这次可能会发生的动乱,向父皇展示我的威望,然后在大梁面前一展雄风。虽然我既能得到父皇的重视,还能巧妙的和那些大臣撇开联系,但我在靳薛帆面前就是最大限度的暴露了,到时候对付起他来更加棘手,还不能太早和那些大臣取得联系。”
  “但你要是不藉着这次的机会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怕是回京之后你很难能和九皇子对抗,大梁和安庆的战已经是铁板钉丁上的事了,到时候你再想在朝中巩固势力,就只能自荐前往战场建立军功,但估计那个时候朝中已经是九皇子的天下了,他若不想你能活着回来,你就回不来。”裴元瑾悠哉悠哉的说道,“大梁的一批军队已经驻扎在了距离安庆边境五百里的地方,若是现在赫连明珠发号施令,让那批队伍攻进来,援军也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到,皇上就算回到了皇宫,短时间内也调不动远在南边的南北军,更何况南边还有让安庆一直一来头痛的大晋。赫连明珠从正西方抵达安庆,故意绕了远路,要的就是避开安庆的哨兵,驻扎在安庆的军事盲区,那里环境恶劣,安庆的士兵大都不会镇守那边,而大梁的军队就不一样了,他们天生就呆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出身,不论是战力还是魄力,都比现在的安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要是现在将那些大臣叫过来,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这朝中就是你的天下,禁军再多,也抵不过你未来岳父手上的那两万护城兵啊。”
  “但若是什么都没发生呢?若是赫连明珠只想来安庆探查一番,然后老老实实的把情报带回去,那我这么做就会变成父皇和靳薛帆两个人的眼中钉,到时候别说是造反了,我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大问题。”虽然赫连明珠这个时候进攻会占很大的优势,但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护城军和禁军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不至于撑不到南北军赶来,而且虽然主力在南边,但北边并不是毫无兵力镇守,更能提早到达京城,虽然兵力不多,但足以对抗先来的一批大梁军队了,而且安庆这边对大梁与安庆的边境官道上也设置了很多哨兵,一旦大梁有异动,立马就会传到京城来,到时候调兵遣将,也能全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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