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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靳语尘勾唇笑了笑,回想昨天的情景,他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沈轻别晕过去的时候他真的吓的脑子都乱成了一片,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要如何才好,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的期间才恢复些许的清明,直到传来他父皇被刺杀的消息,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刺客会不会来伤害沈轻别,但碍于身份他必须要去皇上那儿,所以才央着傅柏守在沈轻别身边,周围巡兵那么多,他偏偏选中傅柏,是因为她为人正直且武艺高超,靳语尘放心她才吩咐于她,但靳鸣佐斥责傅柏时,傅柏连半个字都未曾向靳鸣佐解释,接下了靳鸣佐的罪罚,明明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就可以顺利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来。
  说到底,靳语尘顾虑的还是太多,在意的东西也还是太多,傅柏不说出靳语尘的名字是因为觉得守着沈轻别是她心甘情愿和旁人无关的,而他却是在沈轻别处于危难的时刻,将她交给了旁人,靳语尘也搞不懂他究竟是在意那个皇位多一点,还是在意沈轻别多一点了,或许两个都不是,他在意的只是他自己。
  “可能吧,谁知道呢?昨天我脑子里很乱,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靳语尘没脸见沈轻别,他只能一个劲儿的逃避,在爱沈轻别这件事上,他终是敌不过一个旁人。
  裴元瑾看他一听到沈轻别的名字,便露出一抹愧疚而又哀愁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在为沈轻别的事再一次乱了阵脚,靳语尘确实如有些人所说的心狠手辣,行事果决足智多谋。但他在沈轻别面前却总是踌蹴不前,甚至丧失理智。
  要登帝称霸天下的人,怎能如此为情所困,失去一切呢?他微微叹了口气,知道靳语尘这是脱不出来了,早就劝过他不要这般,要想得到沈复南的支持又不是只有一个法子,他偏要选择和沈轻别搅和在一起,到头来痛苦的都只要他自己而已。
  “不想见她就不要见了,等会准备好,和皇上一起出去狩猎,总好比呆在营地里什么都不做好,外出还能谋得皇上的喜爱和亲近。”裴元瑾掸了掸衣袖上沾着的一些灰尘,“这次我舍命陪君子,和你一起外出好了,难得我这个局外人想玩一把,你就不要在想那么多了,扫兴。”
  靳语尘笑出声来:“裴大人竟也会箭术?听说裴大人可是个实打实的文官。”
  “外面的风言风语听听就够了,你竟还当了真?”裴元瑾整理好衣着,脚步忽的快起来,步子迈得大而沉稳,“还是学了些功夫傍身的。”
  靳语尘顿觉有趣,便也快步跟上去:“倒要让我好好领教领教了。”
  沈轻别睁开眼,就看见傅柏守在自己床边,好像来了很久的样子。动了动手指,觉得浑身乏力得很。
  “你醒啦?”傅柏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要吃点东西吗?你一直昏睡着,什么也没吃,这会肯定饿了。”
  “不了,”沈轻别艰难的起身,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傅柏见状扶了她一把,听得她说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夜里不知道是谁守的笼子,没锁好,让里面的猛兽都跑出来了,到处咬人,咬伤了不少人,马房那边还起了火,最主要的是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刺杀皇上,皇上的肩膀被刺客刺伤了,破了点皮。”傅柏一五一十的说道。
  确实有猛兽出来咬人,昨夜就有一只老虎跑进了她的帐子,她当时太过害怕,都忘了要大声呼救,呆愣在原地,猛虎张口朝她扑过来时,就看见傅柏冲过来,其余的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来是有惊无险,傅柏救下了她,突然又想到靳语尘这几天身子不好的时,恐有野兽出入他的营帐危害到他,连忙问道:“阿尘有没有事?”
  傅柏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受伤,连说话的语气也由刚才的欢快变得低沉:“他没事。”但是她有事,她的左臂因为直接接住猛兽的撕咬,肉都被咬掉了一大块,但沈轻别一个字都没有问候自己,她便不想说。
  “那就好,”沈轻别松下一口气,想到傅柏说的昨夜有刺客刺杀皇上的事,思量道,“竟会有人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刺杀他,这人胆子可不小。”不论哪个皇子和权臣,都还没有这个胆量。
  “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太医说了你要好好休息。”傅柏语气有些责怪在里头,“现在想这些对你来说都没什么用,皇上已经派了九皇子查刺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
  沈轻别疲惫的抚住额头:“我确实心神不太好,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心放宽些,你以前都不这般劳心劳力的。”傅柏坐到一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轻别见傅柏这般关心自己的安危,想到在苏州的一事,心里生出许多愧疚来,随即说道:“小柏,苏州的那件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傅柏摇摇头:“没事,我都不记得了。”
  这让沈轻别更加愧疚:“你该责怪于我的。”
  傅柏笑笑:“秋狩结束后我就要去边境了,这次不是逃避,而是安庆真的有一场仗要打。”
  闻言沈轻别有些感触,这将会是一场恶战。
  “小柏,入冬了,你要多添置些厚的衣裳,边境不比京城,莫要苦了自己,你终究是个女人,要多注意些身子才是。”她们好像又回到儿时那般,傅柏大大咧咧的总是丢三落四粗心大意,而比她成熟一些的沈轻别就总是耐心的交代她嘱咐她。
  关心也只是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关心,沈轻别向来把握的很好,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对待自己多年的老朋友那边真挚,可她希望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为自己的一阵阵波澜,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要自己把握好尺度,才可以继续和沈轻别这样温馨的对话。
  “轻别,你还和以前一样啰嗦。”不知道为什么傅柏有点想哭,可能心里觉得委屈不能说,可能觉得即将出征而舍不得,可能再一次知道这个人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丝其他的感情而心痛,她忍着喉咙里的呜咽,忍着眼眶里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嘴角扯着和儿时那样傻乎乎的笑,“我当然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了。”
  沈轻别不是瞎子,她看到傅柏眼眶红红的,天下岂有不让巾帼枭雄落泪的道理,不管是思念家乡也好,儿女情长也好,物是人非事事休也好,流眼泪从来都不是懦弱的表现。她艰难的下床,走到傅柏跟前,俯身将她拥在怀里,温声说道:“小柏以前说过,将来要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那时候学堂里的人都在笑你,说你不识好歹。但是我相信小柏没有说大话,你看,你不是有好好镇守在边境,保了安庆数年安宁吗?小柏是安庆每个人心目中的大将军,所以这次出征,小柏定能再一次凯旋而归。”
  她还是不懂,傅柏靠在沈轻别温暖的怀抱里,抬起手环住她的腰,她要听得不是沈轻别说这些话,她要听的话太过奢侈,就连这个怀抱对自己来说也是那样奢侈。
  拥抱过后,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吧?她多年来的苦恋,就和怀中的温暖一样,转瞬即逝。
  “那当然了,一定要赢的,一定。”这片国土上的安宁,我定是要为你镇守住的。
 
 
第60章 心结
  刺客一事发生后,沈复南加派了人手在沈轻别营帐外,听得沈轻别醒来后更是提早从皇上那里告退去看女儿。
  “轻别,轻别你醒了?身子可有不适?”沈复南慌张走近帐子,傅柏已经走了。
  沈轻别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不过晚膳是下人送过来的,这次出去狩猎的成果仍然丰盛,天子将自己猎到的猛兽全部交由膳房,来招待在场的所有臣子以示皇恩浩荡,沈复南吩咐了下人给沈轻别送去。
  “我已经没事了,让爹您操心了。”沈轻别亲手倒上一杯茶水递给沈复南。
  “怎么能不操心?”沈复南接过茶水寻了椅子坐下,“这刺客一日不找出来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估摸着这次的狩猎也不会持续太久。”
  “早些回去不是更好?”沈轻别也一同坐下。
  沈复南叹气道:“若是皇上能听我的劝,今天就该回去了,但他非要留在这里,以示自己的威严,皇上是武将出身的皇帝,因为一次刺杀就灰头土脸的回去,他认为有辱他的威严,这不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吗?”
  “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又怎么样?现在应该抓紧时间调整军备,招兵买马,到时候便可一战。大梁打不下持久战,安庆易守难攻,这样耗下去,输的就是大梁。”
  “威严也是一件严重的事,”沈轻别盯着茶杯中仍然漂浮着的茶叶,“只是二者不可得兼。”
  “我还是会想办法劝皇上早些回去的,秋狩的日子多一日,毫无意义的消耗只会让安庆的后备更加空虚,皇上不会没有察觉到这些。”沈复南说些,便起身,“我现在就要去一趟皇上的营帐,轻别你好好呆在帐子里不要出来,刺客一日不除,这里就一日不太平。”
  沈轻别点点头:“知道,我会注意的。”
  沈复南放心的离开,靳语尘就在不远处观望着帐子口那里,想进去又害怕进去。
  只是去看看她,看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可他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没有陪着她的事?怎么解释傅柏被贬的事?但不去见她,心里又会生出很多的疑问,不知道现在的她心中,是怎么想的自己,她会对自己失望吗?
  就只是去看看,靳语尘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就这样走到了沈轻别的帐子口,两边的侍卫都低头向他行礼,靳语尘不再犹豫的进去,沈轻别还端坐在椅子上,只是目光却看向了自己。
  “你来了?”沈轻别的声音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很普通,很平常。
  靳语尘走到先前沈复南坐上的位置坐下,同样也没有任何的起伏回道:“嗯,来看看你,听说你醒了。”
  “我白天就醒了的。”
  “你是在怪我没陪在你身边吗?”
  “没有,是你在怪你自己。”
  靳语尘语塞,他没能再往下说,他确实责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守着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改变不了什么,他自己都没能发现自己竟然将自己拿去和傅柏比,最后他输了,他何德何能,能得到沈轻别的青睐。
  “没错,我怪我自己,轻别,我抛弃了你,在你明明还处于危难的时候,我将你交给了别人,虽然我现在很懊恼自己那么做,但我已经做了,或许我从内心深处,就是个自私又阴险的人。”靳语尘捂住脸,双肘靠在桌子上,声音带了一丝的颤抖和呜咽,“我一直在后悔和自责,我也在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不要我。”
  “靳语尘,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心里没有我,但你现在跟我说的话,又让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你平日里藏的深,因此我才总看不透。”沈轻别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靳语尘,说实话她心里真的很难过很受伤,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在心里也为他做出来千万种无奈,可她连自己都欺骗不过去,事实摆在眼前,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她,这个她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心里是没有她的。
  可是连靳语尘自己都忘了,他是孤孤单单一个人长到大的,所做的所有事也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母亲教育他凡事绝不可以让自己吃亏,若有人与自己为敌,那对敌人的手段就绝不可以姑息,一定要除掉,一定要致对方于死地。渐渐的长大了以后,母亲的话就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养成了凡事都以自己的利益为主的思考方式,他挣不脱母亲带给他的囚牢,挣不脱让他赖以生存活到现在的枷锁。
  所以他痛苦,自责,他是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爱的。
  靳语尘再一次在沈轻别面前落了泪,这是沈轻别第二次看见他哭了,在沈轻别的记忆中,靳语尘总是从容不迫温润儒雅的,冷静而又睿智的指出迷局中的破绽,他极少哭,可每一次哭都那么让人心疼。
  “求你了,轻别,不要丢下我……”靳语尘从来不知道低三下四四个字是何意思,他从未真心真意对任何人低过头苦苦哀求,他的眼泪可以拿来做戏欺骗自己的父皇欺骗所有的人,可他的眼泪欺骗不了沈轻别,欺骗不了这个一直以来都无限宽容和爱着自己的女人,若是以后没了她,那他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靳语尘总是那般深不可测的,这件事沈轻别一直都知道,他善于心计,揣摩人心,甚至足够冷酷,手段也不分黑白,只要能用他都会用。且情绪无常,不,是可以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情绪,就连他最初接近自己,她也总觉得靳语尘的介入,是对自己有所图谋。
  本该牢牢防着这个危险的人的,可在她面前的靳语尘总是不一样,他会爬相府的墙,偷偷来见自己,带来她喜欢的物什,会用天真烂漫的双眼直视自己,然后说:“轻别,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弄来,你可不要喜欢一些奇怪的东西啊,这样我下次就不能来见你了,因为没有找到你喜欢的东西,你见着我以后就不会对我笑了。”
  每个人都为了能有一个立足之地而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沈轻别总是会为靳语尘这样开脱,尽管他的手段并不光鲜,可她知道靳语尘是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那么做,而她也有私心,只要靳语尘能好好的呆在她能看得见的地方,无论他做了什么,自己永远都会支持他。
  为此她从不曾后悔过。
  靳语尘的眼泪她从来都招架不住,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和眷恋,这是对别人做戏时没有的,里面还盛满了寂寞和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靳语尘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但她仍是会为他心疼,哪怕自己也被伤的很深。
  “别哭,我不会不要你的,来年年初的时候我就要嫁给你了,就彻彻底底是你的人了。阿尘,不要哭。”沈轻别再坐不住,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你有好多坏习惯,没关系,慢慢改,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
  靳语尘紧紧抱住沈轻别的腰,头埋在她怀中,声音听起来很闷:“过去我总是一个人生活,太久太久了,突然多了一个你,让我有些不适应。往后我的日子里都要有你的痕迹,给我一个机会,我把你融进我的骨子里。我爱你,轻别,我真的爱你,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沈轻别为他这句话再次动容,靳语尘从来没对她说过他爱自己,她以为这句话一定是她比靳语尘要先说,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说了,她心里确实是高兴的,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会因为听到心仪之人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不高兴不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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