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什……什么?你杀了二皇子?”沈轻别没能接受住靳语尘轻轻松松说出口的事实,略显惊异。
  “他造反,想杀了我父皇,我为了掩护父皇逃出去便代替父皇和他对打,他想杀我,所以我杀了他。”其实他完全可以一剑刺穿靳海宴的肩膀,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就能解决这次的暴动,但他不想让靳海宴活下来,活下来总是会生出很多事端,所以他捅了很多下,活活捅死了对方。
  “二皇子造反?”从靳鸣佐带伤回来,她就知道这次出行狩猎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没想到会是造反,头目竟然还是靳海宴,靳海宴怎么看都不会是如此愚笨之人,会不知道这个时候造反就是自寻死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造反?这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啊!”
  “当然不是他的意思,他背后肯定有人逼着他这么做。”
  “我知道是谁。”沈轻别走近他身边,双手分别轻轻放在他的两肩,“但是没有证据,之前的刺客也会被一并栽赃到已经死了的二皇子身上,对方没有一点点的损失。”
  “我在意的不是这些,”靳语尘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覆在沈轻别左手上,“我不想向你隐瞒我最真实的样子,而且你这么聪明,我也瞒不住你一辈子。我本来可以刺伤他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然后等待援军将他压回去受刑,但是我为了减少一个麻烦,选择将他就地解决了,我是个为达目的连自己亲兄弟都会新手杀掉的人,你怕不怕我?”
  沈轻别选择了沉默一会,没有从她的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问道:“那你有一天会不会也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我?”
  “不会的!”靳语尘显得特别激动,按住她的手掌用了更大的力气,“我就只有你了!我身边只有你,唯独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也不能,我要你好好的。”
  “那不就好了。”沈轻别自后抱住他,轻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无论你以后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我在你身边,自始至终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靳语尘听了,放下心里所有的顾虑和沉重的心情,靠在沈轻别怀中:“我累了,等会又有好大的一场戏要演,你陪着我睡一会好不好?”
  沈轻别轻抚他的额头:“好好睡,等皇上那边安定下来了,我再叫你起来。对了,你身上的衣服,不换的吗?”
  “不了,我现在很累,想休息一会。”靳语尘非要抓着她一只手才肯安心的睡下,躺在沈轻别怀中,睡得异常安稳,今天的打斗着实太累了。
  顾忌到何太医临走前嘱咐的话,沈轻别怕又将靳语尘的伤口弄出个好歹来,便也由着他,眼见靳语尘都陷入熟睡了,才发现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人麻烦,便又哄着靳语尘说道:“阿尘不要在这里睡,去床上睡,来,我们起来,我扶你过去。”
  “嗯……好……去床上睡……”靳语尘被她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睡好后还是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沈轻别没办法,只好坐在他床沿边,陪着他,看他的眉眼。
  晚上发生了大事,原本傅柏想要审查叛军的事,结果一连串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让她脱不开身,终于得空后却听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些叛军全死了,且还都是毒死的,不由得联想到白日里对方说的话,便觉得这二皇子的造反,处处头透着一抹算计在里头。
  将消息上报到靳鸣佐那儿,对方却认为是靳海宴为了得到和他一起造反的兵力下的毒,因为听留在营地的士兵说,靳海宴是在所有人都用了午膳时指定的人跟他一起出去打猎的,而靳海宴选中的人,应该就是中了毒的士兵,可能是在酒水里面下了毒,白天喝酒的有不少士兵。因此这事也还是怪在了已死的靳海宴身上,包括刺客一事也是这样的,串联起来自然而然的就全部扣在了靳海宴身上。
  傅柏还想再说出什么来,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必有蹊跷,只好退下。靳海宴死了的事靳鸣佐也知道了,现在的靳鸣佐心里又乱又烦,死的是他的亲儿子,而杀死他亲儿子的,同样也是自己的另一个亲儿子,靳海宴并未被判处死刑,靳语尘却捅死了他,按理来讲靳语尘就是擅自动用了私刑,要受到重罚,可当时的情况来看,靳语尘说不定是迫不得已才会那么做,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杀了靳海宴,他该拿靳语尘怎么办才好?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还在为靳语尘的事心烦不已,靳语尘就已经跪在外面求见,听说他也受了重伤,靳鸣佐便也没让他在外面久等,更深露重的,他又有伤在身,万一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让他进来!”靳鸣佐不耐烦的对一旁道。
  “是,”王公公毕恭毕敬的弯腰后走出帐外,对着跪在地上的靳语尘说道,“王爷,皇上叫你进去。”
  “多谢公公。”靳语尘说道,起身进帐,见到靳鸣佐后又是一跪,悲痛大喊道,“儿臣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还望父皇降罪!”
  双手用力拍在地上,伤口挣开,血迅速渗透纱布,刺目而又猩红。靳鸣佐连忙扶他起来,说道:“你有伤在身,准你不行那么大的礼。”
  “可是父皇……儿臣……儿臣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哥哥,儿臣无颜面对父皇,无颜面对这样充满罪恶和煞气的自己,儿臣!儿臣无法原谅自己!还望父皇降罪于儿臣!”靳语尘一番激昂的说辞,言语间自己已经泪水涌现,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二哥想皇位想疯了要杀朕,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朕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你何罪有之?相反你还护驾有功。”靳鸣佐看见包扎好的纱布在往下滴血了,看着靳语尘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口,一心想着杀了自己手足的懊悔,便心生恻隐,说话语气也好了很多。
  “可是……可是……”靳语尘还是觉得不妥,“儿臣在未经父皇的同意下,擅自杀了人,动用了私刑,父皇如若不降罪于儿臣,怕是难堵悠悠之口,会对父皇您的威严有所损害,到时候儿臣会更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望父皇降罪于儿臣。”
  “谁说朕没有下令?当时场面那么混乱,朕明明有说过如若镇压不下可采取极端手段应对,你难道没听见的吗?”靳鸣佐干脆伪造了一句从未有过的话,来帮靳语尘解决了眼下的难题,天子都那么说了,当时在场的人会提出质疑?
  当然是不能,靳语尘拚命掩饰自己内心的雀跃和嘲笑,嘴里还喏喏的说着:“这……这不太好吧父皇……”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手上的伤口裂开了,快宣何太医进来。”
  “可是……”
  “这事就那么过去了,莫要再提。你可懂?”
  这么说是打算一路包庇到底了,靳语尘懂的演戏要适可而止,当即便低了头,回道:“是,儿臣知道了。”
  靳语尘满意的笑笑:“这才是朕的儿子,聪明,来啊,宣何太医。”
 
 
第63章 重谋
  秋狩就这样以最糟糕的方式结束了,在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死了一个皇子,平复了看似是一桩谋反的动乱。
  皇帝重伤的事情仍然要压着,为了不被民众看出来,受伤的皇子和皇帝都坐在马车中,回宫的路上也未曾对外露一次脸。
  赫连明珠想着都这个时候了她也该走了,再继续留下去恐怕对方中的某个人就要揪着靳海宴的事不放一直彻查到底,其他事情她倒是有把握推脱的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可刺客的事情可做不到十足的把握不引火烧身,毕竟人就在安庆的地盘上,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靳鸣佐回宫后赫连明珠就前来告退,仔细想想这半个月不到的秋狩,确实发生了这么多算得上安庆皇家的丑事,便也不愿再多留这位大梁的公主再多的日子,立马允了对方的辞呈,还赏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安庆的奇珍异物做为回礼让对方带回去。
  回到驿馆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和马车的当口,赫连明珠悠哉悠哉的坐在自己房内,身边站着的自然便是宋禾,想到前几天的行动,赫连明珠不由得心里生出一抹欣慰来:“看来靳海宴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看着安庆的皇帝着实伤的不轻,那几天辛苦你了,回大梁后本公主自当有赏。”
  有那么好的身手从皇帝的营帐全身而退,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算皇帝,除了她这个做暗地里生意活多了的刺客杀手,也没谁能做到了。这个夸赞,宋禾理所应当的应承下来:“这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么简单的事你随便换个人来都能做得到,又不是正面交锋,非要大材小用。”
  “别人的本事本公主都看不上,也信不过,而你的本事是本公主亲自见证过的,只给本公主当一个小小的见不得光的暗卫,才是真的大材小用了。你当真不想谋个一官半职?藉着本公主的提拔,可保你在大梁朝歌上节节高升,官运亨通。”
  “不了,我做不来什么大官,我给你做事,你给我银子,再纯粹不过的交易了,若是给我谋了个官差,你敢说你还能放心用我这颗棋子?”
  “呵呵呵……”赫连明珠欣赏的看着她,“宋禾啊宋禾,该说你什么好,是说你懂得知足,还是说你愚笨?”
  “你不必在一个没用了就扔的棋子上花那么多功夫,”宋禾漠然回道,又突然想起临走前赫连明珠吩咐自己前去给镇安王府送的伤药,心里生出疑惑,便问道,“你是不是对那个镇安王感兴趣?你可不是那种对任何人都抱着一颗多管闲事的心的人,不久前你还要我去看看那个镇安王妃,你想做什么?”
  “这是你对主子的态度?”赫连明珠语气骤然下沉,“我想干什么用得着跟你说明?你只需要知道,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宋禾低头:“抱歉,是属下多嘴了。”
  “药你送到了吗?”
  “送到了。”
  “他是怎么说的?”
  “并未见到主人,只听得管家说王爷多谢公主的好意,只是王爷身子不适,不能前来相送。”
  “就只有这些?”赫连明珠语气里带了一丝微妙的不悦。
  宋禾想到自己一个不以为然的举动,说不定会让她高兴起来,便说道:“他说为报答公主的好意,送了一副和田玉的棋子和棋盘,望公主笑纳。”
  “你先前怎么不跟我说这事。”赫连明珠听了,有些不满。
  宋禾倒是觉得莫名其妙,回道:“先前也收了安庆皇帝那么多礼品,公主不也没在意吗?”
  “莫要多问,等会本公主要坐马车回去,你将那副棋盘和棋子拿上来。”
  “是。”
  赫连明珠一走,靳鸣佐才用不着顾及对方大梁公主的身份,大发雷霆的到靳海宴母妃那里训斥对方教子无方,教出来的儿子竟然要弑父弑兄,其行为简直丧尽天良,令人发指,皇上盛怒之下,下令将梁妃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一步,回过头来又论功行赏,重重赏赐了护驾有功的镇安王靳语尘、傅柏已经前来救援的高虎。
  靳语尘不在是徒有虚名的空壳王爷,靳鸣佐将手上一半的禁卫军交由他来统帅,同时北方的一只军队薄弱,靳语尘受命对外征兵,所得兵力重新编排进一支新的军队,以壮大西北薄弱的防守。这个安排靳鸣佐有他的用意,大梁和安庆的关系岌岌可危不得不防,而靳海宴的死将皇位之争推到了高峰,靳鸣佐不会相信靳语尘真的毫无野心,就算是单纯为了活下去,也必须去争那个位置,既然秋狩没能逼靳薛帆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而他也只斩断了靳薛帆浮在表面上的势力傅家人这一枝节,那他就壮大靳语尘好了,不信靳薛帆还能忍得住。
  靳鸣佐知道自己的位置迟早有一天要让给这些儿子来坐,可他子嗣不多,皇位竞争的手段也多为毒辣,不止皇子间相互暗算,后宫那些人的心思更是深,有些皇嗣一出生就被莫名其妙的害死,不都是为了他这个位置?
  但皇位他迟早要传下去,至于传给谁,靳鸣佐深思熟虑了很久,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偏爱的哪一方,自己最喜爱的太子他不打算接回来了,接回来逃不过被害死的惨剧,他不能回避的就是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刺客都能轻易的伤到他,靳海宴造反时他也顿感自己的力不从心,他已经快六十岁了,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他做将军做了大半辈子,做皇帝只做了这么几年,可能他真的不是做皇帝的料。
  现在他将一无所有的靳语尘逐渐培养起来,靳语尘也无需再假装自己毫无野心了,现在正是公平的对决,就以大梁和安庆的大战为起点,让两个人去争好了,他要做的就是让这场明争暗斗不要危害到安庆的根基和统治,其他的他都不会再管。
  皇位之争伴着鲜血,他早已麻木不仁,他的皇位同样也沾满鲜血。
  回来后裴元瑾便是大大方方的和靳语尘走的近了,不再顾及到朝中其他大臣的猜忌,裴元瑾几乎是天天都会去镇安王府拜访几个时辰,可以说就连沈轻别都没裴元瑾来的那么勤快。
  “我觉得我十分的冤枉,因为安和郡主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怨恨了你可懂?再说了我找你又不是去打马球,是聊正事,为的可是你以后的宏图伟志,却是给我摆这张脸?”这天天气不是很冷,裴元瑾便和靳语尘走在王府后院的池子周边散步。
  靳语尘宽大的袖袍下裹着他缠绵纱布的左手,闻言更是忍不住笑了笑:“因为你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正事,所以我每次都不能花时间在她身上,她能不怨恨你吗?”
  “别得意,年后你们就要完婚了,你还是想想办法解决你后院的事,可别到时候没栽在九皇子手上,反倒栽在自己刚过门的夫人手上了。”说这话的裴元瑾没有讽刺的意思,而是真正为这件事苦恼,他总觉得靳语尘做的这件事实在是一大败笔,一旦沈轻别受不住他是女人的事,揭发出来就是死罪。
  “她不会揭发我。”靳语尘很笃定的说道。
  “但她也不一定能接受你。”裴元瑾觉得靳语尘这话说的太自大了,沈轻别做为一个福书村出身的大家闺秀,就算性子再怎么与众不同,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女人的事实吧?成亲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事,这门亲事一瞬间就会在她眼里变成一个笑话,侮辱她和整个相国府的天大的笑话。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