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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百合)——干余

时间:2021-04-23 19:30:50  作者:干余
  赫连明珠向她靠近了些:“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
  “不,赫连明珠,不要恶心我,我愿意去睡最恶心最下等的马房,甚至是难民大棚,都不愿意和你呆在一个房间里,你让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做为交换条件,我会竭力找到解决大梁物资的办法,我能找到它,时间问题而已,而你,我真的不想看见你的脸。”靳语尘说着,情绪有些失控,剧烈的咳嗽起来。
  赫连明珠看了,端起桌上的汤药递到她面前,有些心疼的说道:“想骂我的话你先把药喝了再来骂我。”
  靳语尘打翻赫连明珠手上的汤药,瓷碗碎成好几块,汤药也流了一地,靳语尘恶狠狠的看着赫连明珠的眼睛:“我不要你的药,我很好。”
  这样几回合下来,赫连明珠固然脾气再怎么好也实在不能忍下去,她跪到床沿上的一角,抓住靳语尘的两只手腕,将靳语尘扑倒在床上压制住:“你别不知好歹!我是强迫了你,但你不也要了我吗?现在我主动拉下脸来讨好你,你就不能看到我的用心良苦?如果你对昨天的事不能忘怀不能原谅我,我可以用我后半辈子的时间补偿你,你何苦想方设法的远离我,我们已然是密不可分了!”
  “你闭嘴!我跟你不可能再有多余的交情!”靳语尘试图摆脱她的钳制,“我说了,我有办法可以解决大梁的物资问题,你只要答应我别再拿我当伺宠,我可以为了大梁出谋划策,哪怕当个低贱的下人我也愿意。你别老缠着我,我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
  “那你想跟谁在一起?”赫连明珠不放,压着她的手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脸凑的极近。
  靳语尘不再挣扎,而是咧开嘴嘲讽的笑了笑:“还能是谁,当然是我最爱的女人了,你连她一根指头都比不上,赫连明珠,你是个公主,这样缠着一个有了夫人的男人,传出去可不好,大梁的人会怎么看待你?会瞧不起你。”
  “她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靳语尘,你回不去了,你忘了她吧,在大梁有什么不好?”赫连明珠显然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失落,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一丝。
  靳语尘最烦的,就是赫连明珠这一点,她就像个黏人的牛皮糖,死死的沾在自己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她越是这样,她的厌恶就越发的浓厚。
  “可是留在大梁又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欢这里的一切,我的心只在沈轻别身上,我想再次见到她,哪怕要我的命来换,我也想见她,看见她,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说起沈轻别的名字,靳语尘心里是温暖而又柔和的,就连嘴角都会不自觉的上扬。
  这一切在赫连明珠眼里就是刺裸裸的挑衅和讽刺,对沈轻别这个女人的认识一开始是十分模糊的,她不怎么在意过沈轻别,因为觉得她心思很深,所以一开始便不愿与她做过多的往来,可现在她越发的想要知道沈轻别的一切了。
  “那你最好也告诉她一下,你过的好不好,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你是怎么伺候我的,靳语尘,你昨天的表情我真的很满意,你在我身下的样子真的很美,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赫连明珠凑到靳语尘的耳边,“我要把那个时候的你画下来,留着。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和某个人一起观赏,你觉得呢?”
  “赫连明珠!”靳语尘瞪大了眼睛看她,“你敢!”
  “这是你对主子说话的态度吗?”赫连明珠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安庆的质子无视本公主,给我拖下去,打,打到她吐血为止,要是有人敢去看她给她送药,重罚!”
  “是,公主殿下。”外面闻声进来二个士兵,将靳语尘架起来,往门外走。
  “赫连明珠,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否则,否则……”靳语尘已经气到无法组织言语,巨大的愤怒冲进着她的头脑,让她做不到想往日那样的冷静分析和思考。
  “否则就怎么样?”赫连明珠笑得人畜无害,“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赫连明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的!”靳语尘挣扎着吼道,“你要是敢把画拿给沈轻别看,我杀了你!放开我!”
  “放肆!还不快把人拖下去。”赫连明珠一声怒吼,一旁的两个士兵连忙将让带了出去,拖到外面用刑。
  房里只剩下赫连明珠一人,盯着地上摔碎的碗发呆,大夫说了,靳语尘身子底子不好,还吃了过多无用的补品,全身的血脉都是堵着的,若是不将淤积在胸中的瘀血吐干净就会活活病死,她现在这个身子再进不得补品,再补就会要了她的命,只能喝一些沁心的香茶,也不可在过度劳累和抑郁,她端进来的那碗其实不是补药,只是一碗能让人舒服一些的清茶,看靳语尘这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照顾,那她就只好用这个办法帮靳语尘治好身上的病。
  她觉得靳语尘不是一个很愚笨的人,现在对自己的怨恨是因为昨天的事,等她们长久相处下来,靳语尘也会冷静思考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在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好,定是能接受自己的。
  可她还是不了解靳语尘这个人,她在恨意里面长到大,她爱的是沈轻别不顾一切对她的爱恋和在意,世界上再没有人像沈轻别一样将她当做自己的天,她并不理解温柔的虐待和谎言。她嘴里含着一大口血从嘴角流下去,指甲抠进木质的长板凳下,对赫连明珠的恨意和厌恶达到了最大。
  一记记重重的板子落下,她疼得快要失去意识时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就好像给自己念着什么保命的符咒那般支撑着她坚持下去。
  “轻别,等我……轻别……等我……等我……”
 
 
第96章 转变
  大梁的冬天真的好冷啊,靳语尘一个人睡在下等房里,里面没有火炉,没有铜柱,甚至也没有暖和的布料。
  她身上应该是伤痕累累了,衣服也贴在后背上撕扯不开,不能动弹的同时还要忍受剧痛,浑身脏兮兮的被随随便便丢在了无人问津的黑漆漆的房间,已经三天过去了,外面的人不进来看她,只是将饭食放在门外,但她从来没打开那扇门吃过。
  赫连明珠就是要告诉她,在大梁若是没了赫连明珠做靠山会是怎样的落魄,靳语尘怒极反笑,忍痛从地上爬到椅子上,眼睛呆了很久后也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中她好像能找到椅子在那儿。
  艰难的下床摸索着寻找椅子的方向,狠下心坐了下来,伤处传来的疼痛更加强烈,她咬着下嘴唇不叫出声来,胸口剧烈的呼吸起伏代表着她慌乱而又愤怒的心情。
  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愤怒了,怒火足以烧掉一个人的所有理智,任何愚蠢的行为,都是在嫉妒和怒火中诞生的。
  她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抬起食指缓缓的敲打着,这样缓慢而又清晰的敲打生,在夜间蛊惑性的回荡着,冲击着她的思考,她慢慢忘掉了伤处火烧一样的疼痛,半睁着眼看向前方的一片黑暗。
  房外的寒风吹得屋檐上的砖瓦掉落下来一二,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呼啸的风声用力的拍打在门窗上,充满恶意的从缝隙中侵蚀进来,靳语尘悠闲的敲击桌面,看着窗外被雪照的发白的黑夜,以及对面房间未熄灭的灯火掺杂着的暖黄,这三天她除了苟延残喘的活着,除了忍受着无休无止的寒冷和疼痛,她还保留了几分清明的恨意,由一开始疯狂的恨意,逐渐被她包好收进心里,毕竟谁都不会喜欢一个一天到晚只会怨声载道恨意满满的疯子。
  胜者路上是要流很多血的,没人说过胜者的路上必须是伟大宏伟的,她自己不也从来没认同过么?
  “大梁的冬天还真不是让旁人吹出来的,是真的很冷啊。”靳语尘呼出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去,打开了那扇门。
  外面的风雪很大,又是在夜间,比白天还要冷,靳语尘穿着单薄的衣服,直直的走向赫连明珠的房间,敲响她的房门。
  赫连明珠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好,靳语尘被打的皮开肉绽她是知道的,但她说过不许人管她,更不准有人帮她治疗,可她想着靳语尘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身边每一个照顾的,心里又软下来,担心的同时又不愿拉下脸去照顾她。
  她明明是个身份尊贵的公主,这般对待一个敌国送过来的质子,已经是有辱了她的身份,但没想到靳语尘竟然当着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她面子,她就算想护着她,也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丢了所有的威严。
  想着让靳语尘吃几天苦头也好,到时候再免去她对自己不敬的罪名,再弄过来对她好一些,本来这样权自己终于可以睡着的时候,房门被人叩响了。
  “你睡了吗?”竟然是靳语尘的声音,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恨意,和三天前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赫连明珠以为自己可能是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没有理会。
  “睡了的话我明天再来找你好了。”靳语尘没有非得现在跟她聊天的急迫心情,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只是现在聊的话她能少挨一会冻。
  外面想去细细碎碎的声响,赫连明珠没能忍着,打开门叫住了她:“我没睡,你有事找我?”
  靳语尘回过身,苍白的脸上挂了一丝笑意:“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外面这么冷。”
  赫连明珠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站在自己跟前的是靳语尘没错吧?不是她做梦,更不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臆想出来的,她对着自己,笑了?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事,在棋盘上她对自己温和的一笑一样。
  “你……”
  “咳咳咳……咳……赫连明珠,我真的很冷,真的不让我进去?”靳语尘的笑没有一点破绽,她在里面看不到三天前对自己的滔天恨意,她的表情就好像前几天发生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能这样跟自己心平气和说话的靳语尘是难得的,她应该高兴才是,但为什么觉得也很可怕,靳语尘的恨是随口说说的吗?
  可是听见她单薄的身子被剧烈的咳嗽折磨的摇摇欲坠的样子,她心里生出不舍,让开了一道口子说道:“你快些进来吧,别冻伤了身子。”
  “多谢。”
  靳语尘一点不含糊,说着就进了赫连明珠的房间,里面果然很暖和,赫连明珠点了蜡烛,房间里亮堂起来。
  “怎么,不恨我了?”赫连明珠坐在椅子上看她,前些天听到的靳语尘狰狞的表情和语气怒吼着要杀了自己,饶是她一直以来坚信的自信,在那一瞬间也受到了动摇,她不得不怀疑,靳语尘是真的很厌恶自己,且不可能会原谅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无论她付出多大的努力,无论怎么讨好,靳语尘都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靳语尘大大方方的直视她的眼睛,摆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你说的什么话,我恨你什么?恨你多次救我,恨你冒着危险保我,恨你尽心尽意的照顾我?赫连明珠,我不恨你,真的。”
  撒谎,赫连明珠内心深处这么说,可嘴上却服了软:“你也知道好歹,现在开窍也不晚,这三天你在房间里都在想这些事吗?”想着怎么来对付我?
  靳语尘露出了熟悉的那抹深不可测的温和的笑意:“我想了很多,赫连明珠,是我招惹的你,如果发生的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个人来承担的话,那就是我。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有的只是结果。”
  “结果……”赫连明珠反覆念叨着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那样,许是想的有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很是失神,“是什么结果呢?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结果当然是你我之间的任意一个人来给,”靳语尘苍白干裂的嘴唇一直没能沉下去的笑容和弧度,眼睛里印着的占据了她瞳孔满满的赫连明珠,“赫连明珠,你想要的东西你真正知道吗?你觉得你得到了吗?”
  “没有得到吗?”赫连明珠避开不看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出神,“可能我冲动了,但如果不冲动,连这点东西都得不到,若是得不到你的喜欢和爱意,那得到你的人和恨意也挺好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都说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偏要得到,说我不可能拥有的人,我偏要拥有,不论什么方式。”
  “呵呵呵……”靳语尘禁不住鼓掌,走到她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几天我的表现太蠢了,可能最近我日子过的太好,让我得意忘形了。现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让我恨,那是应该的。赫连明珠,我是你保的,谢谢你救了我,这几日我会尽我所能,在你面前提高我的地位。”
  赫连明珠咽下一口口水,抬着头看她,靳语尘的转变又突然又奇怪,让她觉得不安,与其面对跟前这个深不见底,又语气悠然面色平淡的靳语尘,她更愿意和三天前恨意烧红了双眼的靳语尘相处,至少后者她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愤怒,以及能从她愤怒的眸子里面看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你要怎么提高你的地位,你不过是个敌国的战俘而已。”
  “公主不要欺负我不懂大梁的律法和制度,”靳语尘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困惑了大梁几十年的问题,梁帝会一点措施都不采取?那不可能,我相信皇都的告示牌上面,肯定贴了不少征集各地奇才的征集书,正对解决这一难题,大梁肯定不会亏待这样的人才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事如果成了,太子当上皇帝还有悬念吗?”
  “好大的口气,大梁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早不出现那样的人才?”
  “这谁知道呢?有人想解决这个问题,有人不想别人解决这个问题,若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是大梁的最高权贵,还有谁敢出来捣乱,若是有,公主你不更高兴吗?太子能安安稳稳坐牢那个位置,现在不是时机还不成熟吗?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就在不久后的某一天。”
  赫连明珠换了一个眼神看她,她之前也好奇过,靳语尘是怎么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安庆的天子眼皮子底下活那么久都没出事的问题。没什么好想的了,她现在知道了,若是靳语尘能舍弃想之前的那些情绪失控,那她一点也不意外的会成为安庆现在的皇帝,若不是自己横插了那么一脚,那现在安庆龙椅上的那个人,恐怕不是现在的这位。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解决大梁的这个问题,到时候别说身份,再对我提出一个要求我都会答应。”
  “那就劳烦公主,明天出发去下一个地方吧。”靳语尘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站着。
  赫连明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靳语尘身后:“你伤口……还没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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