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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近代现代)——八口小锅

时间:2021-04-23 19:48:02  作者:八口小锅
  司喆在一旁看得心痒手痒,忍不住地想对他使坏。
  他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一本正经地就像在看什么普通的故事片,跟朋友认真地讨论着剧情。
  “这1腹肌不错啊,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你觉得呢?”
  “这个角度好性感,感觉下面的人也不会很累。”
  “啧啧,这叫得,跟杀猪似的,一点儿都不好听,跟你比差远了。”
  “哎,以前我觉得吧,这种只追求快和猛的方式太单方面感觉良好了,又粗鲁又无聊,但是你看他,好像真的特别爽,你会不会偶尔也想被这样对待?”
  “这袜子你穿肯定比他好看,我搜一下网上有没有卖的。”
  “哟,这么大,做1也可以嘛。宝贝你也很大,不过幸好我比你还大。”
  “宝贝你硬了吗?我们现在就试试好不好——”
  “嘶——慢点儿,别急。”
  “......宝贝,抬头看我,你怎么这么辣啊......”
  什么男神,滤镜早就碎了。夜里饿醒,窦忆慈夹着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感觉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越想越饿越委屈,抓起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照着最结实的肱二头肌就是一口。
  流氓,变态,色狼,混蛋!
  “烦死你了!”
  司喆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有蚊子在咬自己,伸手挠了两下,闷头往窦忆慈怀里一钻:“爱死你了。豆豆,哪儿也别去,我一个人怕黑,抱抱我。”
  等到了第三天早上,才卖完乖的某大尾巴狼又在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原形毕露,趁虚而入,一边干着不要脸的事,一边从不知是枕头下面还是哪儿的地方摸出一只戒指,套在窦忆慈左手的中指,下半身威逼似的凶,嘴上却好声好气地软磨硬泡:“豆豆,好豆豆,给我当媳妇儿吧豆豆,求你了豆豆......”
  高|潮来得一次比一次强烈,偶尔清醒的间隙,窦忆慈又想,也许不是滤镜碎了,而是自己走出来了,走近了,看得更清楚了,也更爱他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天还是阴沉沉的,窦忆慈身体四肢都散了架,脑子也被暖气烘得晕晕乎乎,半天缓不过来。
  他光不呲溜儿地瘫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同样赤条条的司喆闲聊。
  司喆收拾了用过的套和纸巾,端杯水回到床上问窦忆慈:“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吗?”
  呆小孩儿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答:“养只鸟儿,学会玩儿滑板,用光影城会员卡里的钱,再通关一个游戏吧,你呢?”
  司喆想着正好可以把自己最近发现的一款小游戏推荐给窦忆慈:“我啊,还挺多。”
  他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枕着手臂把事情一件一件地捋:“先把摩托车弄回北京,再给你买顶头盔,等你养了鸟儿,教它骂骂脏话,陪你把滑板练会,再就是努力工作多赚点儿钱,等以后开个书店。”
  开个书店?窦忆慈瞬间来精神了:“那我去给你打工。”
  “哎,有点儿出息成吗?”司喆皱着眉笑。“你当老板,再雇两个店员,我呢,就还干我的老本行,有个专属的位子能专心写稿,专心看你就行。”
  拥有一间自己的书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啊,光是设想一下,窦忆慈就已经激动得按捺不住,在床上滚了一个来回,直接滚进司喆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道:“在哪儿开?”
  司喆先吻窦忆慈右手的纹身,再吻他左手的戒指:“你喜欢哪儿?”
  “北京、厦门,哪儿都可以!你呢?”
  “我?我喜欢有你的地方。”
  在家闷了一天一夜,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外面雪下得不大,吃过午饭,两人突然不知哪儿来的闲情雅致,心血来潮地跑去故宫逛了一圈,赏花赏雪赏风光,看别的游客穿龙袍朝褂,在假的大殿里,坐在假的龙椅上拍照,一开始还笑人家傻,最后自己也跟着凑热闹,扮上拍了一张。
  照片现场打印,还过了塑。司喆对自己的皇帝扮相十分满意,再看窦忆慈,一身朝冠朝服,戴着三盘朝珠站在龙椅旁边,嘴唇一涂腮红一擦,还真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表情僵硬得厉害。
  恋爱降低智商,冲动使人犯错,拿到照片的一刻,窦忆慈就开始盘算着找机会毁尸灭迹,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尤其是窦宝泉和迟心心看到。
  从故宫出来,经过文津街和西什库大街,再左转走五百米,就到了大红罗厂25号,两人的初中母校。
  除了新铺的塑胶跑道和新建的地下体育场馆,学校里其他地方变化不大,传统的祠堂与现代化的教学楼东西并列,跟宅园分开一样,是典型的四合院布局。
  正值假期,学校里几乎看不到人,路边也没了卖花的姑娘。司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哄得看门大爷直乐,一高兴就打开门把他和窦忆慈放了进去。
  回到这个熟悉的,对彼此都有着特别意义的地方,两个人都抑制不住地有些兴奋。路过操场时,司喆突然朝着篮球架跑了过去,停在三分线外做了个漂亮的跳射动作,落地后回头对窦忆慈笑,像个腼腆又骄傲的大男孩儿,头上肩上都落满了细碎的雪。
  窦忆慈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进了,好帅!”
  是十一年前每回经过操场边都没留意去看,错过了的样子,真的好帅。
  到了室内,身上的雪立刻就化成了水,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沿着鬓角流进衣领。窦忆慈低头拆一包纸巾,司喆却说甩甩得了,跟着就甩了窦忆慈一脸,也不出意外地又挨了一拳。
  看他高兴的,窦忆慈简直怀疑他是在故意找打。
  广播室的门锁了,司喆有点遗憾,牵着窦忆慈下楼:“你以前的教室在哪儿?”
  雪还在下,楼道里静悄悄地,只能听见两个一致的脚步声。窦忆慈现在可以准确地分辨出左和右了,没费什么功夫就指引司喆带着自己找到了他当年的班级。
  教室门开着,原来够两个人坐的长桌长凳早已换成了单人桌椅,窦忆慈在靠窗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像小时候那样垫着手臂趴在桌子上发起了呆。
  司喆坐在他后面,发现地上掉了支笔,就捡起来拿在手里转着玩,玩腻了又拔掉笔帽,在自己左手手腕的内侧,与窦忆慈的纹身对应的位置上写了一个大小也差不多的“Mr”。
  重新盖上笔帽,他用笔的一头戳了戳窦忆慈的后背:“哎,同学,注意听广播,别睡觉。”
  窦忆慈真的差点睡着,这间教室,这张桌子,这扇窗,这道声音,就仿佛一本捡到的书,一封未来得及寄出的泛黄的信件,一桩陈旧的心事,一壶永远也煮不沸的水,都有着封存岁月,回溯时空的奇妙能力,让人在睁眼闭眼之间,如梦一场。
  “又到了大家最喜欢的点歌时间,今天,初三1班的司喆同学想点一首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送给他将来要喜欢的人,并对他说,未来很长,你也总是东张西望走得很慢,不过没关系,我会在途中等你,成为你的方向,别担心错过。”
  真够土的,我怎么变得越来越俗气了?司喆盯着窦忆慈的后脑勺,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的时候,我能想到的,能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些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只有这些,也只想这样,还要说什么,浪漫的,动听的,深刻的,完美的,没有什么更好。
  他想唱歌给窦忆慈听,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晚餐后的甜点就点你喜欢的吧,今晚就换你去床的右边睡吧,可是窦忆慈却突然转过身来,用手敲了敲他的桌面。
  窗外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有些阴暗的教室里,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看着彼此,像照片中两个被镜头永远定格的明眸皓齿的少年。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再吝啬勇气。
  “你好,我......我是初一2班的窦忆慈,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想跟你做朋友,我——”
  “嘘——”司喆竖起一根食指,打断了窦忆慈迟来的告白。
  书里写,沙是心的碎屑,沫是灵魂的汁液,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沙与沫,有的人敢于说出,有的人羞于表达。
  书里还写,爱是情侣间的一层面纱。
  而我愿意永远隔着它与你相望,因为一直期待,所以一刻也不挪开视线。
  他懂,于是他说:“不用着急,这三个字,你还是拖到下辈子再告诉我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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