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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听懂了：“好的。我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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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赶飞机，他们并没有在剧组呆太久。
临走时，夏唯将陈白拉倒一边：“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富裕。你不用再多此一举。”陈白说：“一码归一码。”夏唯生气：“你怎么像个榆木头一样！”陈白沉默。夏唯妥协：“真是服了你了。”
突然想到什么，夏唯补充：“你跟你老板关系这么好？”陈白：“嗯。挺好的。”夏唯：“哦？挺好。”见她笑得不怀好意，陈白总结：“别把脑子写坏了。”
为期一周的出差就这么结束，回航时，李安得坚持跟他们一起。
手长脚长的李安得窝在座位里，看得陈白都倍感逼仄。
刘建华忍不住逼逼叨叨：“李总，不搭。太不搭了。糟蹋您一身西装。您还是去升个舱吧。”
高铁的二等座其实挺宽敞的，因此李安得没想到航班经济舱会这么狭窄。
其实李安得有一丝后悔，但他又死鸭子嘴硬：”有什么搭不搭的，大家都能坐的我不能？“
陈白也是无奈：“您航程都够免费升商务舱了，何必呢。”
李安得幽怨地瞪陈白一眼，看着窗外拒绝沟通。
夜晚的航班，机舱灯光微弱。乘客大多睡着，尤其是忙碌好久的他们。
李安得闭目养神，突然肩膀被陈白的脑袋轻点。
李安得扭头，看着陈白斜倚着靠背摇摇欲坠。想起小说里的经典姿势，他不由得心生期待。
他小心翼翼把肩往右靠过去。陈白的身子越来越往下滑，最终如愿轻轻靠在李安得肩上。
肩膀沉下去的一瞬间，李安得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满当当起来。他又想起来自己得到签名书时，“陈白送礼”的惊喜远大于“喜欢作者的签名”。一想到扉页的签名是陈白特意为自己要来的，是独一份，他就有种裱起来收藏的冲动。
“完了，”李安得心想，“我好像不是性向变异这么简单了。”
李安得：看破。我预感我要被上热搜了。
陈白：为什么非娱乐圈的总裁还会面临这种危机。
第15章 夜谈
天气迅速凉了下来。陈白趁着换季搬回了家。
陈白给李安得倒了杯水：“坐吧。我家只有白开水。”
李安得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陈白家中的环境。一居室不大，但依旧很空旷。看得出来陈白不是特别有生活情调的人，家中布置跟他的人一样透露着实用与效率。
陈白把行李放回卧室，回到客厅发现李安得正握着水杯低头发呆。陈白发觉李安得自从出差回来，状态就有些奇怪。
“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陈白从冰箱拿了几罐啤酒，在李安得旁边坐下，递给他一罐。
李安得接过，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上去不太有精神。”陈白喝一口啤酒，找回了点当年和室友秉烛夜谈的感觉。他用小腿撞了一下李安得，语气随意：“说说吧。怎么了？”
李安得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小腿，无意识地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噗......”陈白被呛住，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这阵子？也没见你和谁有交往啊？”
说到一半，陈白顿住，想起了一个人：“不会真是高煜吧？”
李安得看着他，明白了什么：“你以为我和高煜？”
“不是吗？”
李安得气笑了：“他还是个小孩儿啊，我怎么可能。”“也没小几岁吧。”陈白又开了一瓶，“你之前还觉得和他有缘分呢。”
“那是在调侃。”李安得无奈了，他转移话题，“你呢？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陈白淡定。
“......”这是意料之外的回答，李安得心里酸溜溜的，“讲讲？”
陈白叹了口气：“没什么可讲的。大学大家都急着谈恋爱，我只是顺势而为。大三有女生鼓起勇气给我表白，我答应了。后来因为异地读研而分手，就这样。”
“好普通。”
“不用这么失望吧？普通不好吗。”陈白转着手里的罐子，目光无意识放在对面的电视机上。
李安得盯着他，想：是了，这确实符合陈白的性格，中规中矩，顺势而为。理智而克制。
“你呢？之前？”陈白收回目光，和李安得对上视线。
李安得像被抓包一般避开眼神，他摸摸脖子：“也谈过啊。没什么可说的。”
“真的？”陈白狐疑。
“是啊，真的。是一个美国人，校花儿。”李安得说，“后来她跟橄榄球队长私奔了。”
陈白忍不住笑了：“对不起。但果然校花儿都喜欢橄榄球队长吗。”
李安得也笑：“是啊。她觉得我不够放得开。”
“我倒是觉得你很直白。”陈白随意地说，“你现在喜欢的那个人呢？要告诉她吗？这个年纪了，应该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李安得沉默一会儿，回答：“也没有很直白。”他看着陈白：“你觉得我应该跟他说？会吓到他吧。如果有人突然跟你表白，你不会被吓到吗？”
“我吗？”陈白思考一下，“不会吧，又不是青涩的中学生。”
“那如果是个男人呢？”
一时无话，陈白看着李安得。李安得坚定地注视着他，但陈白还是感到了他的紧张。
于是陈白笑了：“您可太让我意外了，李总。吓到是不会的，但是会惊讶吧。”
“你会拒绝吗？”李安得靠在沙发上，是一个随意而舒适的姿势。
陈白也瘫倒，懒懒地说：“我会不会都无所谓吧，重点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啊。不过我的话......如果是职场恋爱，那还是算了吧，太麻烦。”
李安得沉默地喝完一罐啤酒，悻悻然：“路走窄了吧，小兄弟。”
那之后，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些有的没的到半夜，空酒罐摆了一桌。最后李安得还笑着说：“我说我酒量不错的。”
陈白一边应和一边拉沙发：“沙发床或者我的卧室，李大总裁想睡哪？”
“沙发就好。”李安得不动声色看了卧室一眼。
陈白没跟他客气，利索地给他铺好沙发。
回卧室前，陈白突然回头：“所以最后你也没告诉我你看上的是谁啊。”
李安得笑笑：“以后会有机会告诉你的。”
陈白定定看了他半晌，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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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安得曾疑虑偷拍事件，所以后来陈白借夏唯和自己在圈子里的人脉打听了有关的消息。发现业内确实有小道消息说郑维维被某老板包养。
于是陈白抽空约见了赵强，直白地询问了此事。
“被包养是丑闻。我不觉得这对郑维维以及你的职业生涯有任何帮助。”
赵强笑得人模狗样：“又不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在业内，这根本不算丑闻。这让大家知道郑维维有靠山。娱乐圈是资本驱动的地方，有靠山的人不会太差。”
“对你有什么好处？”
“把十八线带出泥沼，您觉得呢？”
陈白表情越发冷酷：“是吗。”娱乐圈带来机遇，但对女性尤其不公平。等郑维维真的红起来，谣言暴露在大众面前，受伤害的只会有她一个。赵强是个无辜的经纪人，李安得被人调侃但不痛不痒，只有郑维维会暴露在恶意的炮火之下，最后被所有人放弃。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郑维维同意？”
赵强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也想红的。”
“恕我冒昧，”赵强突然问，“这跟您没有一丝利益干系。您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赵强抚了抚没有胡子的下巴，说：“我还是坚持认为陈先生您不是什么正义卫士。还是说您看上郑维维了？”
谈话依旧不欢而散。
不久之后，郑维维来到他们公司楼下。
“您有预约吗？”
郑维维戴着口罩，说：“是和陈白陈先生的预约。”
“您跟我来。”
DAN:今天没有什么二人小故事。
第16章 大慈善家
郑维维被带到李安得的办公室。办公室内有三个人正在谈话：李安得，陈白，以及企业公关处的组长。
见郑维维已经来了，组长礼貌点头示意，收拾好东西离开。
郑维维观察着周围。领导办公室很低调，并没有挂满有名壁画或是放满珍贵陶瓷，李安得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椅上，姿势舒展，脸上始终是那副让郑郑维维觉得虚假的微笑。
陈白笔直地站在李安得身侧，手中摊开一个文件夹，郑维维目测里面有她与李安得被偷拍的照片。陈白表情稀缺，看上去很有距离感，但郑维维对陈白的好感过于李安得。
“喜欢这个环境吗？”李安得打断她的打量，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
郑维维不易察觉地皱了个眉，一言不发坐下了。陈白将文件夹放在茶几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旁边。
“谢谢。”郑维维说。
李安得：“郑小姐，你对我好像有敌意。对陈白就不这样，为什么。”
郑维维啜一口茶后，说：“没有的事。”
陈白懒得听他俩在这里绕来绕去，直白问：“郑小姐，被偷拍以及炒作的事有您的参与吗？”
郑维维对陈白一笑：“叫我名字就好。”然后回答：“是，我同意配合的。”
陈白无视了李安得隐隐控诉的眼神，继续说：“您知道包养子虚乌有，也知道这么做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吧？”
“它也可以是真的。”郑维维终于看向了李安得。
李安得脾气好但也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于是似笑非笑：“可别。郑小姐这么优秀，李某配不上你。”
陈白看李安得两眼，心觉有趣。但他集中在正事：“您可以看一下文件，我们处理这件事并不麻烦。不管您的意愿是什么，谣言我们是一定会澄清的，今天只是和您聊一聊。”
顿了顿，又补充：“您也知道这事对李总、对我们公司影响都微乎其微，其实不用大费周章。之所以特意请您来，还是李总希望能听听您的看法。以后大家都是共同奋斗的同事，若您有什么困难，我们也会尝试提供帮助。”
郑维维沉默地看了李安得一眼。李安得双手一摊，给她一个假笑。
文件夹里有澄清的证据，一些诉状书，以及对赵强的起诉与解聘合同。这是处理过的文件，最后一页已经有了李安得的签名。
郑维维突然觉得愤怒。愤怒来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羞耻，可能是因为松了口气，也可能是因为恐惧。
她直视李安得：“多此一举！我只是想往上爬，我想出名。既然对你们不痛不痒，还管我做什么？你们把自己当圣人吗？”
陈白笑了一下，打断她：“您误会了，不是为了你。”
郑维维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脸色由红转白，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安得看了看表：“二十分钟。够快的。”
陈白面无表情：“本来就不需要这一趟见面。”
李安得笑了：“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陈白停顿一下，无奈坦诚，“有一点。你明明是好心。她看上去像是要马上找下家。”
李安得蹬着椅子原地转转：“她不会，她们那批练习生马上要收到集训通知，哪有精力给她去找金主。”
陈白说：“要不是你喜欢男性，我以为你真的看上她了。”
李安得：“她才二十岁，比高煜还小一些。满脑子‘捷径’是三观歪掉了。”
“潜规则在娱乐圈很出名，不代表我们也要遵守。郑维维实力很强，不能放弃这根摇钱树。所有娱乐圈的网络小说即使是以包养开头，最终也会变成实力说话。我们只是跳过了一个步骤。”
陈白：“有追求的企业不会无脑阻挠资源的供给。”
“对。但如果她们没有起色，我们也只好放手给他们自由。反正她们还年轻，转行也不晚。”
李安得这会倒是笑得像个资本家：“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慈善家。”
陈白思路清晰许多，他说：“但你还是很善良。”
李安得惊喜：“我很高兴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莫名其妙的直白。陈白看着李安得的笑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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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姑且处理完了。陈白离开总裁办公室。前往电梯间，他看见了吴东。
“吴东？你怎么来这一层了？”陈白问。
吴东咋咋呼呼地贴过来：“陈哥！我就是来找你的。看你没在位置上。”
陈白不动声色远离了一点：“有什么事？”
“想请你吃饭。”吴东仿佛没注意到陈白的疏远，自顾自热情着。
“怎么？”
“组长说你给我的评价考核给了优。”
陈白拒绝：“不用，我也只是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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