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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古代架空)——结罗

时间:2021-04-24 10:48:36  作者:结罗
  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只镯子最后竟似一团红碧相杂的火焰一般在他腕上飞旋!在转到顶点的一刹,镯子化成了碧色的荧光。
  不是粉碎,而是化成了光,那团光拢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渗了下去……
  黛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动不动了好久,等绿色的荧光完全渗入身体之后,他忽然飞快伸手去探叶骁脉搏——
  他睁大了眼睛——叶骁脉搏平稳,竟然是一个健康人的脉象。
  叶骁,活过来了。
  就在此时,在这顶帐篷的正上方,一颗碧绿流星如一团绿火,横切整个天幕而过——
  在那一瞬间,整个营地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并不大,但却如贴在耳边一般清晰的女子轻笑。
  永夜之间骨座发帷之后,有人轻笑。
  “——封印,还有四道。”
  丰源京内,也有人看着那颗碧色流星。
  青城君站在望星台上,手中飞快掐算,片刻之后,眼耳口鼻俱都慢慢渗出血来。
  他不以为意,安静地抽出帕子抹了,只凝神看着星空。
  片刻之后,他身后有脚步声,他慢慢回头,看到蓬莱君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蓬莱君唤他的名字,只对他说了一句话,“罗睺,‘昆山碎’,碎了一道。”
  青城君垂下眼,“那剩下三道,也捱不了多久。”
  蓬莱君沉默着不再说话,仰头看了一会儿星空,便转身离去。
  待蓬莱君走后,青城君看着面前浩瀚星空,良久,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唤来心腹,淡淡地道,取纸笔来,我要传信给横波。
  而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北狄,一个破旧的小庙,阿古守着面前一篝诡蓝色的祭火,火苗忽地拔高,然后近乎熄灭,只有微弱的一簇,匍匐在灰烬里,幽幽地烧着。
  他沉声吩咐身后的人,“……去禀告弥王,邪祟已醒,世间将有大祸。”
  而叶骁在流星贯地的刹那,安静而无声地睁开了眼。
  朱玉一般的血色在他深灰色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叶骁奇迹一般地活过来了。
  他不仅活过来,还以一种简直欺负大夫的速度迅速恢复,搞得南庄大呼不可能啊地拽着黛颜,死皮赖脸问他给叶骁灌了啥,坚定认为他一定藏了一手。
  黛颜只想说并没有我不是我没干……
  二十八那天灿灿发了一次高烧,很快就退了。两个发热的大夫也用过了痘苗,一个当天退热,一个则飞快发痘,飞快溃烂,飞快好转。
  黛颜闭着眼,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跟韩十二说的一样,这个水痘苗可以用来预防,也可以用来减缓病情。
  不上一天,整个安置点的人全种好,预计在十二月初,整个列古勒和来越冬的牧民都能种上。
  到了十一月二十九,叶骁已经能坐起来,沈令被领到他帐外。
  叶骁这次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沈令也跟着他死了一回,现下隔着一层帐篷,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良久,才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殿下。
  叶骁在里头笑出声,“我好着呢,明天就能下地了。”
  沈令默默不语,叶骁继续道:“就可惜一样,颜颜说我这次天花中得太厉害,肯定满脸满身都坑坑洼洼的。我变丑啦,毁了容,你可不许嫌弃我。”
  沈令听到这里,不知怎的反而心下一安,“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在我眼里什么样子都是最好。”他顿了顿,“大不了我也把我的脸毁了,或者干脆些,我把眼睛挖出来,再不看你,你总不觉得我会嫌弃你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然,理所应当,叶骁在里头却噎住了一样默然片刻,惨叫出声,“喂,我开玩笑的!阿令你莫当真啊!”
  沈令在外头也轻轻笑了一下——这是半个月来,他第一次真正的笑出来,他伸手抵上帐篷,柔声道,“……我却不是开玩笑的。”
  叶骁噎住,沈令伸手,抵在冰冷的帐篷上,像是抚摸着叶骁的面孔一般轻柔,“所以,叔靖,下次这种情况,你该如何做就如何做,你只记着,你如何我如何。”
  然后接下来的一整天,叶骁都忧心忡忡地缠着黛颜,说我脸上可不能留疤啊,你可得给我弄最好的药啊……真的不能留疤啊,留疤我就完球了啊,阿令他说到做到啊……
  他叨叨得黛颜直翻白眼,心里不屑,想叶骁何时变成这样?居然在意起自己的脸了?哼,都是跟沈令在一起学坏的。
  黛颜蛮不讲理地在心里又多记恨了沈令一分。
  十二月初三,叶骁康复,十二月初五,沈令和第一批回来的禁军结束观察,四个病发的禁军只活下来两个。
  他们移到了城外别处暂住,按南庄的意思,最好还是等全城的人都接种完毕再回去。
  两人自是听命,便住在了城西一处牧民小屋。
  这么长时间终于见面,沈令什么话都没说,面前全身绷带的人碰不得抱不得,而他自己哭不得笑不出。
  当夜两人躺在炕上,只有指头勾着,沈令痴痴看了他一夜。
  中间叶骁醒过来,柔声问他你看我做什么,他只喃喃地道,怕我不看着你,你就没了。
  叶骁心下酸楚,只把他的指头再勾紧一点。
 
  第五十四回 伏水鹤(下)
 
  
  这天,沈令出门,南庄上门给叶骁换药。
  这几天换药要么是黛颜要么是下面的医生,叶骁一看是南庄,心里清楚,他大概是要和自己算一算这次白玉京救援的账了。
  南庄给他换好药,果然进入坐下聊聊这个环节。
  南庄的意思很简单,作为白玉京千里驰援的回报,他要带走韩十二。
  叶骁一早就想到这个,他只一笑,也不说话,看着南庄。
  南庄知道这是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和和气气地道,“塑月已得了防疫天花的法子,韩十二的所有笔记也都在殿下手里,殿下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叶骁摇摇头,“不在这个。列古勒多桩失踪还杀人案都是韩十二犯下的,孤不可能就此纵了他。”
  南庄附和着点点头,“确实,若是小事也就罢了,杀人确乃重罪,但是——”他话音一转,“韩十二乃是西魏人,客居塑月,而且是在北狄土地内被抓获,按照塑月律令,若外国人在塑月土地犯罪,当逐出塑月,交回本国议处。殿下乃执掌国法之人,韩十二该怎么处理,自然是秉公执法。”
  叶骁一张被绷带包得严实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平缓地道:“南师果然学富五车,既然如此熟悉律令,那也应该知道,这条律令针对外国人也仅限于不涉及人命。若涉及人命,就要以塑月的律法惩处。”他顿了一顿,拍手唤人,仆役拿了一个大盘,上面一方锦盒和一叠书笺。
  叶骁把书笺放在他面前,是花了押的口供,“韩十二五年内共在列古勒损伤人命十一条,证据确凿。本人亲笔画押认罪。”
  南庄眼皮一跳,心里一坠,只不敢相信叶骁真敢这么干,舍得韩十二这个会下金蛋的鸡。
  叶骁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南师知道孤掌一国律法,那就该知道,孤任少卿五年,大狱一、大案九,其余命案数不胜数。宁远侯杀婢案,其人乃先帝堂弟,孤抗今上赦旨而处以国法,绞立决于当年。为什么南师会以为,我会为韩十二而枉顾国法呢?”
  语罢,他轻轻揭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韩十二的首级——
  叶骁声音清润,他慢慢道:“其实我也怕南师开出来的价格太高,万一我心动怎么办?没办法,只好提前杀了,不给我自己……犯错的机会。”
  南庄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张胖脸上鼻子都在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骁过了片刻慢慢合上盖子,抬眼看向南庄,“天下根本,在于律法,若有一日,孤身犯律法,合诛……”
  他似乎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慢慢吐出两个字,“——当杀。”
  南庄呼吸在这瞬间凝住,他一动不动,瞪着眼睛看着叶骁,叶骁看了他一样,拍拍手,让人把首级收了,又有人抬来一个书箱,“不过当然,南师高义自当回报,韩十二所有医书笔记我都命人整理了誊写,全部给南师带走。此外我自己这么多年,在医术上也略有心得,笔记资料也整理了一些,还望南师斧正。”
  外人可能不知,但是南庄清楚,叶骁在外科上的手艺可谓能入天下前三,听到这里,他心中一掂,这次驰援,得到防疫天花的办法、得了韩十二和叶骁的笔记,也算抵得过了,遂心平气和起来,干笑一声,“刚才南某失礼了。实在韩十二一代奇才啊……”
  他这喟叹倒是大半出于真心,叶骁慢慢地道,“除此之外,我倒还另有一事,想要劳烦南师。”
  南庄应了一声,叶骁继续说道:“也不会让南师白白劳神。”他看着南庄,“我手中黛家世代相传,可以接续筋脉的‘龙筋’,还有一分。”
  南庄眼睛一下就亮了。
  叶骁希望他能解开沈令身上“泥销骨”的毒。
  南庄仔细为沈令检查,又取了他的血,面色凝重,只说现在并不能立刻答复,要等他回白玉京细细参详之后再说。
  沈令身上的“泥销骨”叶骁、黛容、蓬莱君都看过一转,都没办法解决,现在只能希望白玉京于此有所专擅了。
  送走南庄,叶骁一脸绷带都盖不住的愁意,蔫哒哒地坐在炕上,口述一封请罪的奏章,沈令在旁边抄录,大意是把这次北边的事从头到尾捋清楚,一点儿不敢隐瞒,全给显仁帝禀报。
  末了叶骁颇有些庆幸地叹了一句,说幸亏现在北边事多天气差回不去,他要真能回去,这封奏章一上,他哥包管打断他的狗腿。
  沈令听了心内难过,想要挨在他身边,但他全身都是尚未愈合的疱疹,碰都碰不得,酸楚更添几分,只能轻轻捏着他的掌心。
  这几日他一直郁郁寡欢,本就寡言现下话更少了,此刻灯下看来,他面色雪白,整个人像一张纸一样薄。
  叶骁张了张嘴,平常哄人骚话一套一套的,现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只能攥住沈令的手,干巴巴地说,阿令,我头痒,你帮我通一通。
  沈令嗯了一声,拿了篦子给他篦头,叶骁搜肠刮肚找话说,沈令只不应声。
  给他把头发重新挽好,叶骁无法可想,可怜巴巴抬眼望他,沈令叹了一声,虚虚把他拢在怀里,下颌搁在他发顶.
  沈令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偶尔唤一声他的名字,叶骁乖巧应了,他就再唤一声。到最后沈令话语里带着颤音,叶骁侧过身,双手捧住他的面孔,仰头望着他,诚心诚意地道:“阿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令吸了口气,放开了手,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说,你还有什么要我抄写的么?
  “有啊。”叶骁侧头看他,灰色眼睛好看极了,“阿令帮我写,‘这次三郎错了,要阿令原谅’。”
  沈令听了这句,转过头来,面上终于有了一丝些微的活气,他哼了一声,“然后你下次还敢。”
  说罢,重又把他搂进了怀里。
 
  第五十五回 婉转冰(上)
 
  
  第五十五回婉转冰
  十二月初八,列古勒全部接种完毕,五娘忙不迭地过来照顾叶骁,也开始有牧民来过冬,黛颜设置的隔离点没有撤,直接给过来的牧民种痘,七日后才能迁往去城东外的新村。
  十二月初十,南庄留了一半弟子在这边守卫,自己回了白玉京,叶骁的疱疹开始结痂,然后他那股娇气作劲儿就起来了。
  疱疹结痂的时候最痒,何况他满身都是,但是绝不能挠,挠了会感染,还会留疤,他痒得受不住,就把沈令当枕头一样抱在怀里,不住在他身上蹭,沈令被他蹭得火起,浑身跟快要烧着一般,待要厉声呵斥,一低头,就看到他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泫然欲泣地看他,出口的话在舌尖一转,就变成了叔靖你要吃点什么?
  这祖宗也不客气,扳着指头说我要吃金银夹花、山药蘑菇丸子、还要吃金乳酥和松子卷。
  五娘一边骂骂咧咧这个天气哪里来的鲜螃蟹,一边给他做。结果端上来他嫌弃金乳酥味道重,松子卷里的鹅油腻,螃蟹不新鲜,一口不吃,沈令赶紧护着,说我吃我吃,生怕五娘把碗扣他脑袋上。
  十二月十四,叶骁身上开始落痂,跟鱼鳞一样往下落,叶骁把所有人关在外头不许进来,小心翼翼对着镜子一点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等看到铜镜里依然俊美如初一张脸,松了口大气——他脸上身上一点儿疤痕也无。
  叶骁默默看了一眼镜子,再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只剩下三只的镯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次生死关头,和过去一样,他沉入了永夜之间。
  他躺在骨座前头,跟永夜幽聊天,两人天南海北聊了许多,最后,他的母亲隐藏在黑发织成的帷幕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永夜的女王柔声唤他,“小鸟儿,你觉得,你,存在么?”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非常非常久,最后他说,我只能保证,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存在。
  永夜幽笑出声,她说,小鸟儿,你开始接近这个世界的本质了。
  女人所在的白骨王座传来了咀嚼和庞大物体移动的声音,“我啊,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六百多年。我认为,在某个意义上,我们并不存在。”
  她说,叶骁,你听说过神念一转,颠倒梦想吧?那是某个教派的教义,意思是说,整个世界,所有生物,不过存在于神祇的一念之间,我觉得,这个说法无限接近于真相。
  永夜幽叹了口气,“三百年前,我和章阳家最后的王女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存在于某个‘事物’的‘一念’之中。”
  “小鸟儿啊,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为什么整个天下,只有‘龙楼’与众不同?你也算见多识广,可曾在龙楼血脉之外,见识过一点异能?那为什么龙楼会有这种异乎寻常的能力,而且只有龙楼有?”
  “嗯……我记得是因为龙楼乃上古侍奉众神的诸巫遗脉,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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