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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近代现代)——煮夜雨的小韭菜

时间:2021-04-24 10:55:08  作者:煮夜雨的小韭菜
  甚至没有上下文可以供花才理解这句话出现在这个场合的理由——毕竟,他还没有开口说要帮房光霁整理衣领。
  毒辣的太阳把两个人照射得唇干舌燥。
  花才因为听到莫名其妙的评价,而不自觉停下脚步,他一停,一起搬箱子的房光霁也不得不停下来。
  可是,房光霁没有进一步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也许,那不过是房光霁自言自语,又恰巧被花才听到了而已。
  总之,尽管感官上过了很久,而实际上两个工具人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一秒钟的梦一般。
  就好像,房光霁刚刚只是在讲梦话。而花才,只是在梦中听到了一个很荒谬的评价。
  “走吧,老师都催了。”
  梦像被击中的镜子,一瞬间破裂。梦的结界也消失了,两个人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就这么荒谬的。
  刚刚因为房光霁的一句话,而突然陷入停顿的两个人,此刻又像恢复了机能或者充上了电的机器人,咔嚓咔嚓,哼哧哼哧,又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把体育课器材送回器材室——这件事了。
  刚刚发生的事。
  刚刚那梦呓般的评价。
  好像只是,虚妄的,昙花一现的梦游。
  短暂得只不过维持了一秒钟。
  ……
  尽管如此。
  花才当天回到家,姑且还是费心捉摸了一下房光霁到底什么意思。
  说自己是圣母?
  可他自认为并不是好欺负的家伙。
  想来想去想不通,花才把旧得打了补丁的被子往脸上一盖,算了不想了,关灯睡觉。
  然而鬼知道为什么,花才对这个评价能记这么久。
  甚至到了,现在这个关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房光霁都惊呆了,他捂着嘴,像做错事一般偷偷摸摸问:“我还说过这话!?”
  态度倒不像是“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而更像是“我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花才看他这表情就来火,房光霁在这方面的游刃有余总是令人火大。
  总之,花才说:“既然你也认同我是圣母,那你就应该预见得到我不会插手不管。”
  花才说这话时特别不耐烦,好像是在和房光霁讲解小学五年级就应该会做的数学题一样。
  房光霁笑了,说:“你管不了,你连朱穆朗的事,都要来求我。”
  这倒是说中了,花才沉默了一下。
  半天后,房光霁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难听了,准备修个万里长城给花才当台阶下,正在酝酿组织语言,花才忽然抬头,一脸莫名其妙地,语出惊人导:“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提朱穆朗提了多少次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毫不逊色于当年房光霁鬼使神差的“圣母事件”。
  房光霁也是被问住了,突然愣在那。
  然后听花才冷冷地说:“吃醋就直说,拐弯抹角地刺激我干什么。你就是应该替我做事,因为你还欠我钱。你还欠我东西呢,我让你做事怎么了。”
  房光霁下巴掉在地上。倒不是为这番话后面半段的强迫卖身般的言论,而是为前面那轻飘飘的半句话。
  ——他拒绝这么赤裸裸地被花才拆穿自己在吃醋。
  而且是吃那个家里倒都倒了,凉都凉了的前·富二代,前·权二代醋。
  辱房光霁了。
  房光霁一向只有让别人为他争风吃醋的份儿,怎么可以……
  房光霁的脑子里一下子向化学反应大爆炸,无数弹幕弹出来,加大加粗高亮地在那刷:不不不不,坚决不承认吃醋。我没吃醋。什么叫醋。我不知道醋是什么。我不承认就等于没有。
  诸如此类。
  房光霁绝不是没有自尊心的人。
  前面也说了,他和花才都有自己的傲气。只不过房光霁习惯于把自己的姿态放得低,让别人误以为他没有什么攻击性,就如同当年张宁对他的第一印象也不过是山里来的憨蛋好欺负。
  但山里来的憨蛋除非开挂,否则光靠憨能爬到房光霁今天这个位置?
  国能所有能拿的奖项他都像个遍历算法似的遍历过一遍了,国外华人很少能拿到的荣誉他也拿到了,不仅事业常年腾飞,笑看下方菜鸡打架,就是在人际网络上,也做到了基本上滴水不漏,不出差错。
  能在娱乐圈混成这样,心不脏,恐怕很难做到,而心又脏,又装得傻,那必然是骨子里的傲气撑着他,让他能够一步步地,攻城略地于别人的不经意间。
  眼下,房光霁觉得自己的面具,轻轻松松就被花才破防了。
  他怀疑花才是专门来克他的。
  只见房光霁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及其不自在地左顾右盼着,强辩道:“……别乱说,我哪里提过他。我也绝对没有吃醋。”
  花才冷笑一下,饭也不吃了,索性就双臂抱胸坐在那,盯着他,而花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你继续,我就静静坐在这看你演。
  房光霁这下没办法了,尴尬地说:“……好吧,我是吃醋。主要是朱穆朗那人,私生活不干净,才哥啊,离他远点,那种人,多看一眼都要得性病的!”
  花才仙女无语.jpg
  合着这人还调查过朱穆朗了,好家伙。连私生活都查了个遍是吧。
  房光霁又说:“——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神经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人就不挑。”花才冷冷道。
  这话倒有点杀敌八百自损一万五的意思了。
  因为这话一边踩了房光霁给块肉就能叼着乐的狗德行,一方面也没对那块肉给到多正面的评价。
  房光霁擦擦汗,说:“不至于,不至于,我还是挑嘴的,才哥你对自己魅力一无所知。”
  花才翻白眼:“能别舔了吗,说正事可以吗。你的事我管定了,不然你以为那个程序是我无聊设计的吗?”
  房光霁一顿,脸上有点点不可置信和意外之喜。
  他姑且还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般的,在嘚瑟得太明显之前,问道:“才哥的意思,那个app是为了我……?”
  “对啊,”花才倒是很坦荡:“其他方面我也帮不了你,但是硬件安全这一块,还有网络安全这一块,我多多少少懂点吧。”
  这倒是谦虚了。
  不是懂点儿。
  是当年导师哭着喊着想要花才留校帮他搞研究的程度。
  是朱穆朗开了高于市场价格三倍的工资也要请他过来的程度。
  房光霁说:“……唉!!!”
  说罢还一脸苦大仇深把半扎啤酒一口干了。
  花才被雷到,说:“又怎么。”
  房光霁喝完酒,满面红光,不自觉开始散发明星光环,肉眼可见的星星啊太阳啊银河系啊各种浮夸的东西在他周身乱飞,花才咳嗽一声,让他收敛收敛。旁边已经有人不确定地频繁往他们这边看过了,大概是房光霁的星光王八之气要藏不住了。
  “才哥对我真好啊。”房光霁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眼睛里还有点小感动的光芒在闪烁。
  花才烦死他这黏糊糊的劲头了,只不耐烦地问:“到底准不准备瞒我到底。”
  这句话严格上来说是病句,不过花才也挺着急的,说话有点大舌头了都。
  房光霁长吁一口气。
  又喝了一口酸梅汤。
  花才已经不耐烦得就差把他整个人摁在火锅里逼他答应了。
  “行呗,才哥都这么坚持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道理。”
  男人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
  花才的眼睛亮了。
 
 
第38章 
  ”但是呢,这些话,得换个地方说。“房光霁说着,比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花才嘴角抽搐,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两个人姑且是安安心心吃了一顿火锅,虽然吃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往他们这桌看,估计房光霁的身份多少是藏不住了。
  房光霁叹口气,说:“当明星什么都好,就是一点隐私都没有这点很麻烦。”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这时两个人已经埋了单,准备离开。花才和房光霁一前一后走着,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小半步,花才说:“要不就别干了呗,反正钱也捞够了。”
  房光霁却又摇摇头,说:“当明星没意思,但是当演员还有点意思。”两人走到电梯口,刚好电梯来了,房光霁完全是下意识地按住电梯门,等花才和其他人都进去了,他才最后一个进去。
  从小细节可以看到,当年那个憨批,现在确实在各方面都成长了不少。外人称赞房光霁绅士体贴,并非毫无道理的吹捧。
  电梯里挤满了人,两个人于是都没再说话,直到进了车库,坐进花才的二手帕杰罗,房光霁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些。
  花才没喝酒,所以开车。房光霁坐在副驾驶座,懒洋洋地瘫在靠背椅上,没有一丁点形象的样子。
  “我也不是没想过不干了,说实在我置办那么些产业,也无非是想着什么时候退出娱乐圈了,能有条后路。”
  这时车子已经行驶在大道上,花才的驾驶技术还不错,车子速度不慢,但是开得很稳,房光霁把头看向车窗外,懒洋洋的,像一头完全放松的狮子。这对他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因为房光霁对外始终都是一副谨小慎微,深藏不露的样子,并不会这么没有形象,像一摊散了架的橡皮泥。
  一点防备和攻击性都没有的样子。
  花才瞥了他眼,心想如果上次那家伙在书房里给自己交底的那些资产都是真的,那么这人现在的富裕程度已经完全超出普通老百姓所能想象的极限了。
  嘴巴里说是退路,实际上根本是给自己修了条康庄大道啊。
  以前虽然就觉得,房光霁这人不蠢,读书不行语气说是脑子不好使,不如说是他根本故意考砸,但眼看着他居然能成为今天这样难以想象的成功人士,花才心中还是有些唏嘘。
  尽管自认为自己了解房光霁,不过对于他藏拙藏到了什么程度,恐怕连花才都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但是有的事,你做的时候身不由己,等你想要抽身了,又发现无能为力。”房光霁说。
  一脸苦逼。
  花才漫不经心地换挡加速,把后面跟着的狗仔队甩掉,一边开车一边说:“讲重点,电视里演到这种情节我都是直接快进的。”
  房光霁笑了,说:“放屁,你丫根本不看电视剧,你嫌浪费时间。”
  也不知道这俩人谁更了解谁了。
  “总而言之很不巧,朱穆朗他老朱家那点事,其实我也有掺和进去。”房光霁最终还是痛快地坦白了。
  原本在笔直车道上行驶的帕杰罗,没由来地转了个小弯,猛地在路边刹车,停下。
  刺耳的刹车声令人不适。
  紧急停车灯一闪一闪。
  花才无语道:“……真的假的。”
  “继续开。后面人还跟着呢。”房光霁笑得倒是很淡定,从容不迫地说:“早些年,大家都争着抱朱家那根大腿,我不也得随大流抱一抱?”
  “那你是行贿了还是做什么了。”花才问。
  语气也有些急起来。
  一时间车厢内气氛空前紧张。
  房光霁的脸在昏暗车灯下,暧昧不清,叫人无法分辨他的表情,更不用说,从表情去推断他的想法。
  “受人所迫,帮着给他们家做了笔阴阳合同的买卖,当然,为了把我拉下水——我自然也拿了钱。“房光霁表情冷漠地说。
  花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间什么都没说。
  要指责他吗?
  站在道德制高点随便去指责别人固然容易,但是花才做不到。
  他知道房光霁的性格。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被逼着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也就是俗话说的,决不妥协。
  眼下都亲口承认当年受人所迫,那也就是房光霁当年无论如何,没办法拒绝的情况。
  那样的情况下还要去指责房光霁吗。
  别人可以。花才不行。
  花才比谁都知道人活在世上,最无能为力的有四个字——情非得已。
  只是不知道当年的房光霁被人拿着什么要挟了,才会如此。
  印象里,房光霁是个软硬不吃,而且也不计后果的人。
  就像为了报复他的父母,就选择彻底自我放逐,为了从根本上断了他父母指望他出人头地的想法,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学渣。
  房光霁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他是能拿自己去作践别人的性格。
  这点,花才早就知道了。
  “准备去举报我吗?“房光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如果你举报我也不会反抗的样子。
  花才骂了一句,重新启动引擎,汽车像装了火箭推进器一下,一下子飙出去。
  房光霁换了个姿势,改成双手抱在脑后,头仰着,懒洋洋地看向车顶。
  心里想着花才这车太破了,要是换辆敞篷车,现在还能看看星星。
  而花才的心情当然没有这么轻松。前面就说过,他绝对受不住房光霁再进局子里去。
  光花荣那个三进三出,就把他折腾得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在他心里,房光霁比那个便宜老妈来得,重要得多。
  而且,他还有事没有想明白。
  “你不过签了个合同,真要出事了,自然有警察会来找你。可现在那群人,怎么看都不像警察啊。”花才一针见血,抓住重点。
  房光霁眨了眨眼,笑着说:“正是。”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事得罪了别人?”花才又问。
  “嗯……是呢,抢了别人的风头,抢了别人的奖,抢了别人的番位,抢了别人的资源……要算起来,娱乐圈里大半同行表面笑嘻嘻,背后不知道怎么讨厌我呢。”房光霁掰着指头数道:”还有,去年在跨界厨王那个综艺上,又抢了某某老前辈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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