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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劫(穿越重生)——何辜风情

时间:2021-04-26 09:05:55  作者:何辜风情
  一片红到极致的焰色中,只有他是纯粹的白。任凭烈火袭身、千锤百炼,应千歧仿佛一口沉默的绝世神兵那般,永远脊梁挺直地立在那里,不会倒下,不会断裂,无论风霜如何摧折,他逼人的锋芒也仅仅只是犹如被收入鞘中暂时隐匿起来,却始终难以黯淡。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面容坚毅、神色冷厉地说出了字字带血的一句话。
  贺陆离看着这样的应千歧,突然就生出了将他彻底毁灭的心思。
  只是,在他之前,有另一人比他动作更快。
  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时,沙如雪原本混沌的头脑就好像忽然刮起了一阵没有由来的风,将濒临破碎的思绪重新唤醒。
  他认不出眼前的白发男人究竟是谁,嗜血冲动仍在不断上涨,唯有心底最深处那股莫名的鼓噪令他越来越烦躁不安,只想要将这抹随时有可能离开视线的白染成属于自己的红色。
  于是,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年就已干脆地放弃了贺陆离,飞身直往应千歧所处的方向而去。
  “......”
  应千歧蹙起眉,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迟疑地出声唤了他的名字:“沙如雪?”
  这三个字一出口,青年顿时怔了怔,浑浊的红眸中久违地出浮现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就被重新掩去。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在叫自己了,此时此刻,他只想打碎眼中这抹犹如皓月霜雪般无瑕的身影,再将之投入烈焰间,与自己融为一体。
  忽然间,不知是何原因,在青年身侧半米内便腾升起一圈灼热火焰,使得霓绮罗与贺陆离皆无法近身了。
  沙如雪不对劲。应千歧虽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危险,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便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男人没有想到的是,青年的身形快若闪电,只一瞬间就来到了自己面前。
  沙如雪自觉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于是在双手触碰到应千歧的同时,他便凶狠地低头咬上了男人的脖颈。
  血腥味在刹那间溢满了口腔,那股清苦的中药气息也于鼻端徘徊,却并没有使他清醒过来,反而更是加剧了青年的狂暴。被这样对待的应千歧顿时疼得低低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的后颈处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沙如雪......是我、醒醒。”
  男人低沉的声音滑入耳中,青年置若罔闻,掐着他肩头的十指也开始于皮肉上留下了血痕。
  身体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也逐渐模糊了起来。从与那两人分离之后,应千歧就一直在不停追踪着线索寻找他们,此时终于感到了气空力尽,再也没了推开对方的力量。
  可男人亦不愿眼睁睁看着沙如雪如此下去,便只能在青年滚烫的怀中挣扎着拥住了他。
  “沙如雪、给我,醒过来......”
  在他勉强抱住沙如雪后,那股血淋淋的腥意就顿了顿,随即慢慢地转移到了自己唇上。
 
 
第44章 
  遍地狼藉的内殿里,烈焰环绕而起,如同一条气势磅礴的飞龙,将大火中心的二人紧紧包围在了其中。
  就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引,沙如雪总算是放过了应千歧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后就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上了那对近在咫尺的软唇。
  仍残留在他口中的鲜血也于此时趁机渗透洇入,连同灼热的气息一起在两人的唇齿间迫切进行着交换。腥意好似也沉淀成了最为辛辣的味道,颜色明艳、横冲直撞地汩汩跳动。
  哪怕是在缱绻亲吻之时,青年也毫不温柔,他伸手凶狠地按住了男人急急欲避的头,绵软唇舌也统统化作武器,犹如杀敌一般攻城掠地、不死不休。骤然被这样对待的应千歧一时反应不过来,便也失去了最佳的逃脱机会,只能在这仿佛侵略占领 一般的吻中逐渐败下阵,呼吸艰难,无意识的泪珠也跟着在眼眶里积累了起来。
  一吻不够,再继续缠绵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沙如雪近乎痴迷地啃咬着男人已经被他吮得红肿破皮的唇,只想将他狠狠撕碎再吞吃入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叫嚣着要冲破头脑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青年又一次试图去捕捉那根总是不听话的软舌时,一滴凉凉的东西毫无征兆地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水珠很快碎裂开来,那冷如霜冰的触感顿时令沙如雪愣了愣,心中竟然没有由来地浮现出了一股同样冰冷、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
  是纠葛不清的仇怨与悲怆,幻化为滔天巨浪自天地尽头冲击而来。在如此庞大复杂的恨念面前,青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目光怔然、身体僵硬,如同石像。而周围所有火焰也像是得了什么号令,在同一时刻逐次熄灭。
  “沙如雪...?”应千歧说话间还在微喘,恢复了些许意识后,他连唇边的血迹都顾不上擦拭,直接便担忧地查看起了沙如雪的状态。
  出乎他意料的是,刚才还眸色血红的青年突然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满头白发也重新化为墨色,霎时又回到了之前正常的模样。他似乎也随即陷入了昏迷,不管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霓绮罗终于得以越过了火焰包围圈,在看清了青年的模样后,也忍不住蹙起了眉:“这股气息......难道是龙怨?”
  她又看了眼方才被男人失手落在地面上的那截兽骨,语气更是不好:“这是龙骨?你从哪里弄来的?”
  应千歧冷冷道:“先前寻人的时候我曾误闯过一处洞穴,内中遍地皆是此类骨殖,我便随手拾了一截用以应对傀儡。”
  “原来你竟然进到明火阁堆积龙骨的山洞里去了。”少女想了想,忽然又觉得不对,“但是这些龙骨都经过处理,是不可能还携带有任何怨气的,你身上这股影响了沙如雪的强烈龙怨究竟从何而来?”
  不清楚她所说的龙怨是为何物,男人又伸手试了试青年额头的温度,感到原来那过烫的温度已然慢慢消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俯身捡起了那截龙骨,霓绮罗闭上眼感知了一下,顿时又惊又疑地看向了应千歧:“等等,那股龙怨......好像是来自于你。”
  闻言,应千歧皱了皱眉,“你所言龙怨到底是何物?”
  少女还未回答,一旁的贺陆离就闲闲开口道:“所谓龙怨便是龙族被杀害后遗留下来的微弱灵力与怨气,若寻常人不慎接触,只要一瞬就足以走火入魔。”
  “没错,而且龙怨也许会与真龙之力产生冲突,”霓绮罗难得神色严肃,“方才我已经查看过了,龙怨并非来自于这截龙骨,很有可能......你才是那个携带怨力之人。”
  此话一出,应千歧便认为她是在胡言乱语,“既然如此,龙怨到底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望了望沙如雪,霓绮罗低声道:“除了有可能走火入魔之外,也许还会令他从此心智皆失,变得如同行尸走肉,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男人沉默半晌,继而就将仍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青年抱了起来。
  少女见状,下意识地问道:“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想把他带去哪儿?”
  “不论你们是何方势力,应千歧今日也定会带他与池英离开,谁若阻拦,便请做好与我对决的准备。”
  应千歧的话语令已失双臂的贺陆离沙哑地笑出了声:“也罢,今日你我的状态都不宜出战。应千歧,且带着你的小宠物回去休养休养,待你完成了铸剑任务后再回来明火阁寻我吧。”
  听到铸剑二字,男人猛地抬起了头,直直盯住了眼前气焰嚣张的宿敌:“......那些信件果然都是你所发?!”
  而他的至亲,也都是贺陆离所杀?
  谁知,贺陆离却古怪地扯了扯嘴角,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情:“应千歧,你难道自己不会思考吗?早在你的家人遇害之前,我的头颅就已经被你亲手砍下了。”
  快速回忆了一下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后,应千歧也疑惑了起来:他的家人确实是在贺陆离被制裁之后才遇难身亡的。可若不是贺陆离的话,又会有谁也对自己抱着这样强烈的恨意呢?
  一边愉悦欣赏着他苦苦思索的样子,贺陆离一边再度开口抛出了新的线索:“应千歧,那半块玉佩你是否也未曾在意过?”
  经他提醒,应千歧这才忆起了那块被从中间一劈为二的玉佩。他虽然对这半块玉佩总有股说不出来的熟悉之感,但若仔细一想,又实在找不到任何印象。
  毫不在意地将自己掉落在地的手臂踢到了一边去,贺陆离又继续道:“我之所以死而复生,就是为了抱当年之仇。但是应千歧,你的家人并非魔剑教所杀,做出这一切的另有其人,而且......那还是一个你无比熟悉的人。我相信,当你与他重逢的时候,那画面定会非常精彩。”
  他成功看到对方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心情顿时更为舒爽:“差点忘了说,既然你也已经找到了铸剑师,那么接下来我要你带着铸剑师前往神兵恩赐台,在那里,你会遇到给佩剑开刃之人。只要你完成了这最后的一个要求,我就会告诉你那个杀害了你至亲的人究竟是谁。”
  压抑住心中怒火,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后,应千歧不再接话,抱着沙如雪转身就走。
  “你难道不想问问,我要你修补的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断剑吗?”贺陆离惹人厌的声音还在背后不依不饶,但是男人却始终没有回头。
  略带嫌弃地扫了眼地上的残肢,霓绮罗嘲讽道:“贺陆离,好不容易才重新恢复精力的身体又被弄坏了,这下你满意了?告诉你,阁主此回未必会再像上次一样大发慈悲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自贺陆离身上忽然闪过了一阵诡异红光,紧接着他的那双断手就飞回到了躯体原来的位置上,严丝合缝地拼了起来。
  贺陆离舒展了一下手臂,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方才从那条真龙身上得到的力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我之功体更进一步了。说起来他既身怀上古龙神血统,阁主为何不趁他尚未完全觉醒就将之斩杀再吸收他的功力?再这样放纵下去不怕日后会无法对付他吗?”
  少女拾起自己的长鞭,显然并不打算理会面前的这个人:“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的身份?”
  “确实。”贺陆离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毕竟真龙的数量最为稀少,非得千万年才能得以一见。除去许久之前被禅道衣所镇压的堕天之龙外,我还没有在任何史书古籍上看到过有关真龙下凡的记载。”
  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灵兽,为何能够那么恰巧地就被明火阁搜寻到踪迹?
  “而且身为猎龙人,难道你不想亲手降伏真龙吗?”他不相信抓捕计划三番五次落空的少女会咽得下这口气。
  但是霓绮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杀抑或不杀,我只听从阁主的安排。”
  望着碎裂一地的阵法遗址,独自站在空旷内殿中的贺陆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个青年的眼神......竟能莫名带给他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震撼。
  仿佛偶然在凛冬里看到一株盛开于山巅的冰山雪莲,那不惧霜寒、傲骨铮铮的姿态,让人见了只想将他的花叶尽数拗折,踩在脚底碾得粉碎,让花朵的残枝流淌出奄奄一息的血液。
  这种似曾相识的悸动,他在五年前早已深刻地体会过一次。
  围杀月似钩的时候,那个人几乎全程都用看着蝼蚁的眼神打量自己。哪怕他已经身受重伤、鲜血汩汩染遍了衣衫,握刀的手也被毒镖割断了筋脉,但他的目光就是犹如无法弯折的利器一样,永远也不肯屈服。
  复生后的无数个日夜里,每当贺陆离想起月似钩被自己一剑贯穿身体的那一幕时,都会无法抑制地呼吸粗重。
  只是当年,他虽于对决中重创了月似钩,自己也摔下山崖几近濒死,幸得明火阁之主所救。因为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缘故,他便遗憾地没能亲眼目睹对方死去的惨状。
  脑海里,月似钩与沙如雪这两张毫不相似的脸慢慢重合在了一起。贺陆离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又继续津津有味地回忆了起来。
 
 
第45章 
  循着遗留下来的线索一路追寻到了极北之地、又闯入明火阁分部顺利救出池英与沙如雪后,应千歧几乎是靠最后一股力气在支撑着。
  进到敌营之后,沿路拦阻的傀儡都被应千歧以一己之力肃清了,所以他现在才能够带着沙如雪畅行无阻地离开。事实上男人已经连续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方才面对贺陆离时所放出的狠话不过是强弩之末,再这样下去,他脆弱的心脏必定承受不住。
  可他现在还不能倒下,至少在带着池英与沙如雪安全离开这里之前,他都要保持清醒。
  想到这,男人忍不住又担忧地低头看了眼怀中仍未苏醒过来的青年。虽说如今的沙如雪身形变化巨大,他抱起来已经颇觉吃力,但应千歧还是没有将他放下,依然坚持着将人带离了明火阁。
  “应前辈!”
  被他早一步救出来的池英此时已恢复了精神,在看到双眼紧闭的沙如雪后,他顿时不安地问道:“应前辈,沙兄弟他这是怎么了?”
  霓绮罗的话语言犹在耳,应千歧沉默了一下后才艰难道:“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也不知......是否需要寻求医者观视。”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清楚,青年毕竟身份特殊,或许寻常的大夫也无法帮上忙。
  池英稍微查看了一下,发现沙如雪的身上并无多少外伤痕迹,便对男人建议道:“应前辈,一来沙兄弟的症状比较棘手,二来这里始终也算是那些魔人的地盘,留在此地暂时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叹了一声,应千歧疲累地点点头,便强忍不适再次上路,与他一起带着沙如雪远离了极北之地的范围。
  明明距离他们初入燕山郡也只过了半个多月,然而无法预料的事端却接连而来,以至于令人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官道之上,一辆朴素的马车在绵绵细雨中行驶着,淡青色车身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就连马匹发出来的蹄音也格外利落轻盈。池英戴着遮雨的斗笠,正挥着鞭子全神贯注地驾车。
  马车内,应千歧一边替昏迷的青年掖好被角,一边不断压抑着轻咳,过了没多久,他遂眉头紧锁地以帕掩唇。很快,那纯白布面就染上了血,斑斑点点,刺眼得如同雪中红梅。
  但男人却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就仿佛无事发生那般将染血的帕子重新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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